现代篇70
在杭州不知不觉间待了三天,这三天来我和宏利游遍杭州的每个角落,西湖的美景尽收眼底,让我们感叹人世间的巧夺天工。
游杭州四季各有不同,最美的季节在春日,白堤上一株杨柳一株桃,逢桃花盛开时节,真是花红柳绿,美不胜收,前生的时候看到乾隆随行的几个如花似玉的妃子,嬉戏于桃柳之间,我就想如果有相机拍下这花团锦簇与美人的争奇斗艳,该是一副什么样的画面。
可惜我们现在只能看到绿树丛中藏红桃的景象。
水果中我最喜欢的是桃子,每次大哥买回来桃子,秋姨还没洗完,我就能消灭两三个,大哥说我前生可能是孙猴子变的,还记得我梦醒后半个月,大哥看我吃桃,忍不住又讥讽我,我把桃核顺手扔到垃圾桶里说:“电脑算命说我前生是大清皇妃。”
大哥不屑地说:“哪个皇帝这么不长眼睛,敢要你,干脆上吊得了。如果你进后宫,那后宫还不得成了花果山?”轮到我想找个歪脖树吊死,我从垃圾桶里翻出桃核,恨恨地向他扔去,他闪展腾挪间尽数躲开,到最后,秋姨满屋子捡桃核,我和大哥则被我妈,狠狠骂了一顿,罚我们各打扫卫生一次。
和赵宏利漫步在白堤上,赵宏利因接一个电话,快步走到我的前面,趁他不注意,我偷偷摘了一个桃子,袖在手里,随便擦了擦,放到嘴里咬了一口,还没咽下去,他转回头,虽然脸上带着笑,却好象天空打了个利闪,吓得我赶紧紧闭了嘴。
桃子虽红,没想到却出奇地酸,他跟我说话,我只能微笑代答,嘴里幻化出的酸味素,刺激我的胃直想泛呕。他见我只笑不说话,还以为我怎么了,急忙过来,关心地问:“怎么了,脸皱皱的,哪儿不舒服吗?”
我真想说只要你不跟我说话,我就哪儿都舒服,在他锲而不舍的追问下,我忍不住一声干呕,吓得他赶紧捂住我的嘴,从来没发现他竟有这么快的动作,电光火石之间也不过如此。然后他回头看了看四周,小心地拿出他的手绢,放到我的下巴处:“要吐往这里吐,别把国家的一级旅游盛地,弄脏了。”
在他的一翻折腾下,那口桃子被我顺利咽了下去,可是总有些别扭的感觉,靠在他的怀里,一路干呕着,到了堤下,我一步不想走了,索性坐到地上靠着一棵树大声呕着。
一位大娘好心地走过来,对赵宏利说:“小伙子,你媳妇妊娠反应挺厉害的。给她吃点含维生素B12的东西,可以控制一下。”我本来摇摇欲坠,想在地上躺一会儿,赵宏利正在旁边哄我,‘快起来,地凉。’一听大娘说,他忙不迭地答应着,我猛地坐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赵宏利,他竟咧着嘴偷偷地乐。
晚上回到宾馆的时候,袖在手里的桃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腾没了,手上粘了桃毛,碰哪儿哪痒,即使洗了澡还是浑身不舒服,真是不能做贼,平生只做了一次贼,竟把我折腾了两天没吃下饭。
赵宏利也着实听话,特地给我找了一些含有B12的东西给我吃,看我瞪着吃人的眼神,他憋着笑说:“既然这些能管妊娠反应,我想也应该能管食欲不振吧。”
如果大哥听到我会食欲不振,一定会以为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现代篇71
我的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宏利才决定带我去下一站---苏州。
坐在豪华的游轮内,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投射到运河的水中,仿佛水也变蓝了。
赵宏利的表情有些严肃,皱着眉头,眼睛木然地望着水面,似在沉思。眉头中央有一道深深的皱痕,仿佛看不见底一样,我忍不住伸出手,想替他抚平。手堪堪触到他眉头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把我的手抓到他的手心里,看我身子一哆嗦,他嘴角微微向上,笑了一下。
拿起我的手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促狭地说:“是不是我太帅了,忍不住想调戏我?”
我手指在他唇上敲了敲:“我倒是想调戏,可你哪像个良家妇女。”抬起眼睛,他眼中流泻出的似火光茫,一下子烫上了我的心头。
我实在招架不住这滚滚袭来的的热气,不敢再看他,假装俯下身拍了拍鞋上的灰,虚火上升,汗浸湿了我的头发。不经意间额头在他膝盖上蹭了一下,借用他的裤子擦擦汗。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头发从他手中流出的沙沙声,特别悦耳,他轻声说:“两天后我们必须回北京了。马上要到十一,店里要搞优惠活动,具体方案只有我回去才能定夺,再迟就要误事了。”
我都感觉出我的身子一僵。为什么美好的时光都这么短暂,心里隐隐有丝不祥的预感,好似回去,我们的缘份就要尽了一样。
他一用力猛地把我拉起来,我重重地跌进了他的怀里,头顶触到他的下颏上,觉得脑袋嗡的一声,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他紧紧地抱着我:“瑶池,回去我们就结婚吧。”
远处忽然传来清丽的歌声,原来是另外一个游船上的导游在唱民歌,歌声嘹亮悦耳,让我有一刹那的失神,等抬起头,对上他灼灼的目光,我的心又痛了一下。
船到达苏州城南的运河码头,秦朗开着新款的迈巴赫来接我们,上了车,我的心情稍稍恢复,秦朗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闲衣裤,比平时干净清爽了很多。他拍了拍方向盘:“二少奶奶,这款新车怎么样?”也不知道有钱人家的辈是怎么排的,老板的媳妇是老板‘娘’,少爷的媳妇是少‘奶奶’一辈更比一辈高。
我边系安全带,边逗他:“你这辆中华车比可云姐那辆漂亮华贵多了,多少钱?到没到三十万?”
从倒光镜里看到秦朗五官几乎皱到一起的脸,我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秦朗仿佛霜打的茄子一样:“反正也不是我掏的钱,这是二少花七百五十万订做的,要是大头也是他。”
我偏头看了看被称做大头的人。赵宏利本来阴沉的脸,变得柔和了许多,抓起我的手,放到他的膝上。
一辆高大的门楼挡住了去路,秦朗竟开着车向大门冲去,并没有减速的意思,我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心险些从嗓子眼里蹿跳出来。
电子门忽地大开,速度十分迅捷,好象原本就没有大门一样,车停到一幢豪华别墅前,我的心还在上蹿下跳,我头晕眼花地说:“秦朗下次你再有什么法术,记得提前通知一声,否则几颗心也不够你吓的。”
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别墅,绿树鲜花掩映中,房子仿佛象牙塔雕刻的一样,房前一个超大的游泳池,碧蓝的水泛着点点光茫,好似玻璃上点缀着蓝宝石。
要不是赵宏利把我拖进了屋里,我还傻愣愣地看着这人间的杰作。
赵宏利进了屋,脱下西装,把西装随手扔到沙发上,从另一侧小门里走出个中年妇女,看到赵宏利小跑着迎过来:“少爷回来了,秦先生原说两天前就能到,特腌了少爷爱吃的肘子,要再不回来就要坏了。”看到这妇人,我竟愣住了,她的面貌竟有八分像我前世在扬州时照顾我的刘妈。
这个别墅难道也是赵宏利的?看来有钱人真能烧钱,前两日赵宏利还口口声声乾隆下江南劳民伤财,说归说,做归做,看来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忽然脑中掠过乾隆的风流,赵宏利会不会潜意识里也有。
“刘嫂。芳草姐呢?”一听到芳草我又一愣,会不会是小草?刘嫂说:“在给二少爷放洗澡水呢。”直到一个三十多岁,身材单薄的一阵大风就能吹跑的女人从洗手间里出来时,我心一下子凉了。不单相貌年纪不像,就是身材和小草也相差了许多。
芳草说:“秦先生刚刚打了电话,知道二少爷马上就到了,二少爷水放好了,您先去洗澡吧。”
虽然不知道赵宏利狡兔到底有几窟,凭他刚刚回国,也不能置下好几处房产,而且他回国后的行程都经我手传给他,没见他在苏州长留过,怎么听他们的口气,竟好象对宏利的生活习惯特别熟悉一样。
赵宏利拥着我对刘嫂和芳草说:“这是我太太,瑶池,这位刘嫂是在美国一直照顾我起居的人,这是她的妹妹芳草。”
刘嫂眼中忽然浮上一层水雾和芳草一起对我鞠了个躬:“二少奶奶好。”
我忽然觉得全身都别扭起来,虽然在大清能理所当然接受除皇太后以外,所有女人的叩拜,但是在这里他们对我一声尊称二少时候,我却没来由的有些浮燥,刚才秦朗叫我,里面带有浓浓的玩笑意味,可是她们的称呼,竟让我觉得面前横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赶紧把她们拉起来:“叫我瑶池好了。”
赵宏利嘴角浮上笑容:“她们从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照顾我,我也让她们叫我名字,可是偏偏就叫了二十几年。你冷不丁让她们改,她们反倒别扭。”
秦朗泊了车进来,看到赵宏利还在客厅里站着好奇地问:“怎么没去洗澡,等你洗好了我们好开饭,对了你的裤子怎么弄出一道粉痕?几套衣服都在干洗,这套再脏了,真得出去买了。”
赵宏利抿嘴笑了笑:“有人把我这件七千八的裤子当成汗巾了,能不脏吗?而且今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抹了个大红脸。”
我只不过因这几天生病,早上打了一点儿腮红。竟把我形容的好像关公一样。
刘嫂笑了笑:“今儿收到几包快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少爷的衣服,原来少爷各地干洗的衣服相继寄回来了。”
现代篇72
刘嫂的饭菜很有当年刘妈的味道,芳草是她的亲妹妹。
吃过饭后,无意间问刘嫂的老家在哪儿,刘嫂脸上略带着愁畅的表情,说在东北,已经二十几年没回去了,都记不得当年的样貌了。二十年,人生又有多少二十年,离家异乡,独自飘泊又该有多少的不易。
苏州的景点很多,主要以园林为主。此次江南之行,对各处景点我已了然于心,特别是苏州园林,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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