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天问了大哥地址,知道爸妈他们已经回了市区。我问:“是不是先把出院手续办了,一会儿再回来怪麻烦的,还有宏利的车?”
宏天说:“出院手续陆正已经办好了,还有他给大家带了衣服来,陶治的衣服没有尺码,买了和宏利一个号的,想着你刚才能穿他的衣服,号码自然差不了哪去?”
说话间,陆正和周亚露一起走进来,陆正看到了陶治也吓了一跳:“你刚才办出院手续的时候,还以为是重名,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受了什么伤?”
陶治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真是转瞬间两世为人,等有空时再说吧。”
我们一同走出医院,看着晴朗的天空,感慨真是许多,原以为没希望的时候,竟还能笑着走出来真是不容易。
我和宏利坐在宏天的车里,陆正开他自己的车,赵宏利的车则由周亚露开,一行四辆车浩浩荡荡行驶在大街上,由于都是名车,引得不少人驻足围观。
我和宏利一直默默挽着手,一句话也没说,此时真是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胜有晴。彼此依偎着,就是一种幸福。
宏天停下车,我看了看竟是一处美容院,周亚露把车开到我们前面,也下了车,她走过来对宏利说:“赵总,把瑶池交给我一个小时,一人儿让你看见一个焕然一新的她。”
不等宏利点头,她笑着把我拉到美容院里,我很少来美容院,即使家里有什么大型聚会,我也只是让秋姨帮我坐一下头发,简单化个妆。周亚露对迎出来的一个美丽小姐说:“汉辰,帮我给老板娘设计一个完美的造型,今天她要订婚。”
我一愣,她抿嘴笑了笑:“你们的事在公司内都要炸锅了,要不是董事长及时传回消息说你们脱险了,我看公司一整天都不会消停。董事长同时还带给我们一个好消息,说你和赵总选在今天订婚。”
我心里好笑,连记都登了,还订什么婚,如果我和赵宏利现在分手也不能叫分手,而叫离婚。
亚露见我心不在焉,她拉着我的手说:“瑶池,我真是从内心为你高兴,可云也说,赵总娶了你是他的福气,你嫁赵总也是你的福气。今儿既然是你们订婚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别让大家看笑话。”
她笑着把我往汉辰面前一推:“你要是做不好,就砸了你的招牌,我不管了,我一会儿看结果。”
汉辰微微笑了笑,只说了句:“你放心吧。”把我带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面前:“给她做一下头发,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做好了,我放你三天大假。”
现代117
我犹犹豫豫了好半天,才勉强坐下,我从小就不喜欢去理发店弄头发,总觉得别人给我梳头洗头的时候,头发被撕扯的心情暴燥。我妈也总埋怨我护头,所以我的头发一直都是清汤挂面,没有什么变化。
不愧是专业的发型师,双手好像春风般给我带来一股柔柔的,安逸的感觉,我紧闭着双眼,这些天太累了,不但身子累,心也累,想好好地睡一觉。
等我被轻轻推醒的时候,我睁开双眼,见面前已经换了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她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小姐不好意思,我要给你画眼部的妆容。”
原来头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做好了。我点了点头,端坐好,任她手上的刷子在我脸上飞走,一抬眼帘,她灵动的手臂有节奏地上下动着,说不出的一种美感,我竟看呆了。
女孩的身子从我身边侧开,我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一张美丽脱俗的脸,没想到我画上妆也是一个美人!
周亚露抱臂站在我的身后,她很喜欢这个姿势,看到我从镜子里看她,她抿嘴笑了笑,审示着我说:“其实你才是我们公司的第一美女,只是一个待雕的璞玉,而赵总才是慧眼识英的高手。别发呆了,别人嫁这么好,一定会欢天喜地的,哪像你这么愁眉不展。”
我苦笑了一下,我前世与他有过婚姻生活,可是婚姻并不是一切美好的落幕,与乾隆未成婚之前,我即使爱他,心里的苦能承受,可是一旦成了夫妻,生活中的锅碗瓢盆难免有相碰之处,一旦不爱了,孤独和苦闷岂是我能再承受得了的?一闭上阳多少春?乾隆对我宠爱有加,我还有很多的不如愿,如果有一天宏利不爱我了,我又该如何呢?
每当 三八电子书时一到以结婚为结局时,就是一个完美的结局,看书的写书的总觉得可以松一口气,可是人的一生结婚只是生活的开始,先时的爱情,接下来的亲情,又能撑到几时。
化完了妆,周亚露拿出一套白色的礼服让我换了,我看了看甚至比一般的结婚礼服还华丽,只是裙子稍短些,我犹豫了一下:“只是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是不是太张扬了?”
周亚露笑了笑说:“虽然现在对于订婚仪式不是太注重,但是终究是双方父母第一次正式见面,还是隆重点好,对人也是一种尊重。”
换好了衣服,我也被自己的美惊得透不过气来,怪不得人都说新娘子是最美的。
坐车和周亚露直奔北京饭店。周亚露将车泊好,赵宏利和赵宏天两个在楼下等我们,看到我们过来,赵宏利迎过来,对周亚露客气地说了声:“辛苦了。”
周亚露可能习惯了赵宏利的冷脸,对他的客气一时没办法消化,气氛顿时有点尴尬,赵宏天笑着迎了过来,看了我问周亚露:“你把谁家的新娘子带过来了?我们家瑶池让你给弄哪去了?”
周亚露也笑了笑说:“谁的新娘子谁来接,否则一会儿被别人认走了,我可不管。”
赵宏利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我,半晌从台阶上慢慢走下来,他今天也穿了一套白西装,修长的腿,仿佛玉树临风一样,简直太帅了,比乾隆一身龙袍还帅。
我忽然有些窒息的感觉,头晕目眩,赵宏利走到我身边,没有拉起我的手,而是紧紧把我抱到怀里,头贴在他的胸前,忽然一股暖流涌上了我的心田,珍惜眼前所有的,只要我们互相彼此珍爱,婚姻就不是爱的坟墓。
等我们分开的时候,回过头,赵宏天和周亚露已经没影儿了,我叹了一口气,冲宏利笑了笑,宏利专注地看着我,从兜里掏出一个白金链子,下面是红宝石的坠,带到我的脖子上说:“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瑶池,你不用害怕,前世的爱,今生的情,注定我比你爱的要深。”
我一愣抬起头,他苦笑了一下,再次把我拥入了怀中:“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一直抱着你,即使跟你面对面坐着,我都觉得我们隔得好远,抱着你我才能安心。你没有尝过失去的滋味,何止是痛彻心骨,简直是撕心裂肺。”
我再蠢再傻也知道他说得什么意思?我紧紧抱住他:“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即使天塌下来,我要也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勉强忍着眼泪不掉出来,怕把刚化好的妆弄花了。也忍着不在他的胸前来回蹭,否则他的白西装,也会像我的脸一样变得五颜六色的。
越想忍越想哭,我从他怀里挣脱开身子:“我们快走吧,家里的人都等着呢?何况哪有像我们穿成这样的,还抱着难舍难分,别让别人以为我们是私奔的。”
我们相拥着进了电梯,明知道里面有摄像头,他还是忍不住轻轻吻了我一下:“你今天真美,美得摄人心魄。”
出了电梯门,礼仪小姐将我们带进了包房,周亚露站在门口,看见我们过来,故意抬腕看了看表,虽然没说什么,脸上意味深长的笑还是让我的脸有些发烫。
落坐在大嫂的身侧,宏利也坐到了我的旁边,赵宏乔伸过头来看了看我的脸,笑着问:“二嫂,你的脸是天然红,还是腮红擦得太多?如果你这个脸色,上街上可要离马路远些,免得影响交通。”
在我面前放了一盒烟,我拿起来摸着烟盒上的烫金字,听宏乔打趣我,我白了他一眼,可能因为受了内伤,脑供养不足,话不经大脑直接到了嘴边:“你干脆说我的脸像猴屁股得了?”
我这句话刚说出口,就听到满桌了上的人,同时响起的一声被水呛的咳嗽声,不用训练也会这么齐。我刚想张嘴解释一下,不是猴屁股,而是红绿灯,赵宏利手急眼快拿起他面前的一块点心,塞到我嘴里,俯在我耳边低声说:“猴屁股,老母猪上树这些话留着我们俩在一起时再说,这会儿你可是女主角,别给大空平静的心里添点儿惊涛骇浪,何况还有服务员及公司的职员们。”
多少话被点心给憋回去了,我是本性难移,不论穿得多么衣冠楚楚,一张嘴就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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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环顾四周,除了我们这桌,另外还有三桌,都说治席容易请客难,只一会儿功夫,他们家就凑了这么多亲戚,也真不容易。
说是订婚仪式,并不像很多电视剧中演的那样,我和赵宏利坐在中间,旁边环绕着鲜花蜡烛,最后推出个蛋糕。只是大家吃个便饭做个见证,然后在临散去之前,董事长夫人递给我一个红包,告诉我说里面是他和董事长给我准备的聘礼。到场的宾客也有要献红包的,被董事长夫妇阻止了,说等结婚时再说。
出了饭店,董事长夫妇非得看着我父母和外婆先坐上车走了,他们才相携着上了加长的奔驰车,临走时嘱咐赵宏利结婚的事宜要完全听从我的意见,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伤了和气。
赵宏乔余兴未了,非要赵宏利请客带大家去K歌,偷偷叫了陆正和周亚露,周亚露推托还有事情没做完,大家好歹才把她拉来。坐在豪华的包房内,听着赵宏乔夫妇柔腻的歌声,我竟有些昏昏然的感觉。
大哥坐在我对面和陆正、赵宏天谈笑风生,我笑着凑过去问:“什么事儿这么开心,让我也听听。”
大哥微微笑了笑:“我们能有什么高兴的事儿,还不是同学之间那些破事儿,前儿一个女同学生孩子,我们几个去喝满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