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场费,只要莱恩设计的一款婚纱。后来他笑着说我背着抱着一边沉,说以他现在的身价出场费最少也得一百万,再加上买一赠一还搭个我,我的出场费最少也得二十万,以一百二十万换一件婚纱,上面还不一定有宝石。
本来不想答应影楼的提议,因为现在我们国家的肖像权法还不是十分完善,版权的归属问题万一说不清,日后出现什么弊端,必将官司缠身。何况宏利的身价地位,打这样的官司,必带来很大的负责影响,所失的价值不是十几万所能弥补的。
可是宏利一贯霸道的性格,因为我的执着而屡次让步,我心里终有些不忍。他有他的生活圈子,如果婚礼太寒酸了,他的面子有些过不去。刚才见他遗憾的离开时,我不想节外生枝,才强拉硬拽着把他拉上了车,既然有此机会,我也不想太逞强叫真了,错失了机会。
看老板殷切的目光,焦急地看着我,或许她刚才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并不是没有档期,只是想跟我们做这个交易罢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套餐价格表,见最贵的一款婚纱竟要十万,外景地就有三个,四川的九寨沟,安徽黄山,还有广西桂林,每一景地只有十几组的镜头,别说拍照片,就是拍电影也不必这么山南海北地跑吧。宏利对此也感兴趣,问拍这一组照片,要多少天?老板拿过套餐看了看,“照相至少要一个星期,再加上后期制做,还有送一本精美的旅游碟片,出片得半个月后。这还是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下,天气晴朗,否则一耽误就一个月。
老板娘看出我的犹豫,笑着说:“我知道两位的身家,这些钱不算什么,但是婚礼上哪儿不用花钱,我只从两位的婚纱照中选两张毛片做为参赛之用,不用另行拍照,而且肖像权两位也尽可放心,比赛结束后,我会把参赛照片如数奉还,如果两位还是不放心,我们可以签个协议,如果违约的话,小店愿赔付二百万元做为赔偿。”
这女人看上去温和有礼,没想到说起话来竟滴水不漏。说到这儿我竟没有反驳的余地,我笑了笑说:“先礼后兵也好,免得日后节外生枝。只是我有些不明白,老板参赛的目的是什么?这个很令我好奇!如果为名?目前贵影楼是国内最有知名度的;如果因为参赛的奖金?却如数给我们做了贺礼;还要花几万的费用为我们照相,如此兴师动众,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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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举起茶杯示意我们喝茶,同时放到嘴边喝了一小口,放下茶杯温婉地笑了笑说:“两位既然这么好奇,我也不想转弯抹角。不瞒两位,这座影楼虽是由我创建,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拿过照相机,十八岁拿起照相机,一拍就是二十年,也累了也厌了,是看了两位的婚纱秀让我恢复了已埋入心底的拍摄激情,同时激发出我创作的*****。就像作家看到能让他们激起灵感的东西,总是跃跃欲试拿起笔一样,我也不例外,看到美好的东西就想把它照下来。一直想联系二位,又怕贸然前往,破坏了气氛。没想到我们真是有缘,因为从影楼这儿积累了一些资金,我又开了个瑜珈馆,平时都在那儿打理,今天无缘无故想过来看看,竟遇见了二位,我之所以想免费给两位照相,参赛只是其一,主要原因一个摄影师一旦丢掉了相机将是多么可怕的事儿,如果能让我重新恢复对摄影的热爱,将是千金难买。”
话说到此,再没有讨价还价的必要,在宏利微笑的眼神示意下,我们同意了老板娘的提议。她很爽快地命副手拟了合约内容,签好后,定好拍摄的时间。因为我们婚前的时间很紧,不可能拍照就要用十天半个月,最后达成协议,室内照片先拍,至于外景,等我们婚礼结束后,再拍外景,同时也兼顾着密月之旅。
走出影楼的大门,和宏利相视一笑,天色已经渐黑下来,他拣了一个比较黑的地方走,我奇怪地跟过去:“放着灯影下不走,黑漆漆的怎么找车?”他回身一把抱住我,在我唇上重重吻了一下:“瑶池我真是爱死你了,你真是我的福星,现在不但影楼的钱省了,连密月的钱也省了,还有婚纱我们也只是在台上走了两圈也解决了,看来娶你真是省钱。”
我笑着偎依到他的怀里,“不怪我吝啬了?昨天还说我是没有底的保险柜,钱只要放进去,就别想拿出来。还说有我在,世界上的四大吝啬鬼都将退居第二。”
他则一手搂着我的肩,一手拉着我的手环到他的腰上,相拥相依着向放车的地方走去:“现在我想开了,我赚钱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高兴,你愿意搂着钱睡觉,我就帮你把钱箱装得满满的。”我抬起脸欣喜地看着他,虽然一句简单的话,让我心里盛满了幸福。忽然嘴上一股温热之感,他蜻蜓点水般轻轻在我唇上吻了一下,看我看他,抿着嘴促狭地笑了一下。
他再次点头向我嘴唇袭来,我惯性地向后躲了一下,他手臂一拉,将我拖回来。一反手将我背到了背上,趴在他的背上,这种感觉很熟悉,乾隆在前世也曾这样背过我,也是这样宽宽的背,挺拔的身材。搂着他的脖子,贴在他的后背上,真希望路永远也走不尽,和他这么走下去。
趴在他背上我正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忽然大叫了一声:“我的车。”我一惊从他背上抬起头,朦胧着眼睛问他:“怎么了,车不见了吗?”
他笑着转回头:“就想着背你,竟忘了取车,现在已经过了一大段距离,还得回去取。”
我嘻嘻笑着说:“其实我看到你越过车走过去,就是不想提醒你,想让你多背我一段,趴在你背上的感觉,比车上舒服多了。”
他把我向上提了提:“以后我们出门去哪儿,都不坐车,我老婆就这点儿愿望,我怎么也得帮着你实现,又可以省钱添补你的金柜。”
我抱住他的脖子,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脸:“宏利,我爱你。只要你爱我一天,我就幸福一天。”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竟顺着我的脸颊滑到他的脸上,他身子一顿,停下身子,伸手打开车门,小心地把我放到车上,然后绕过车头,借着路灯微弱的光,我看他不经意地擦拭了一下脸,他坐在贺驶位上,转头看着低头系安全带的我,他一把抓住安全带一方,一松手,安全带缩了回去,我一惊,还没抬起头,已被他紧紧地抱住了。
他喃喃自语地说道:“你只知道你的心痛,难道我的心就是没有知觉的?在没和你交往之前,不论是朋友还是家里的人都说我的心最狠,也最冷酷。可是裕陵初遇你时,你那声‘宏利’,就好像刺到我心头的一枚钢针,痛的我心滴滴流血。强忍着回到家我就病了,家里人以为我是水土不服,只有我知道原因,是因为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已被一个人正在慢慢地敲开。”
他放开我,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抬起身子,帮我系好了安全带,“饿了吧,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一会儿。”
我拭了一下眼睛,也坐直身子。他发动引擎,车子慢慢启动,望着窗外快速退后的高楼大厦,心异常地沉重起来。
他把我带到一家装修清雅的西餐厅,找了一个偏僻的包厢,先要了两杯咖啡。他先帮我加了一勺糖,边加边说:“也不知道这儿的糖甜不甜,上次在办公室喝咖啡的时候,差不多加了两勺子的糖还嚷着不甜。”说着放在嘴边试了一下,又加了半勺。
我笑了笑,其实我并不喜欢吃甜食,只是因为前世乾隆爱吃甜的,不知不觉顺着他的习惯适应着开始吃些甜的东西。我往咖啡里多加糖是因为宏利的原因,他喜欢甜甜的,稍有一点儿苦味,就连嚷苦再皱眉头,所以即使我自己喝咖啡的时候,也就顺手多放些糖。
帮我调好了咖啡,宏利端起没有加糖的喝了一口,我好奇地问他:“你的怎么不加糖,一会儿又要嚷苦了。”顺手拿起装糖的杯子,想给他加一些,他推开我的手:“今天想喝一杯苦的,提提神,免得心疼。”
我停住伸出的手,怔了一会儿神,直到听到他大声叫我,我才失神地抬起头来,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手里的杯子及勺子放到桌子上,“瑶池,在你见到高慧的时候,我就想好好跟你谈一次,却找不到机会。一直没把她的事儿告诉你,并不是想瞒你什么,只觉得我和她只是她一厢情愿,她的存在绝对不会给我们之间造成阻碍,我没想到你见到她会那么震惊,直到听到你那声‘慧贵妃’,我就知道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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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一颤,原本凝结在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如决堤般涌了出来,他苦笑着抽了抽嘴角:“美国克利夫兰美术馆在美国华盛顿有一场大型艺术品展出,其中有一幅乾隆及后妃的画像展出,我是慕名前往。你和我去过皇家大饭店,看到乾隆包厢上那幅乾隆的像,就是从这次展出的画像上截图下来的。”
我心好像被烫了一下,“心写治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咖啡升起的氤氲水气笼湿了我的眼睛。‘心写治平’我曾在电脑上搜索了无数次,从皇后到妃嫔都是低眉顺眼的,几乎一样的装束,看着像一个模子里刻出的一样。而又谁知这些辉煌的背后又有着怎样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宏利笑笑点了点头,他接着说:“我们那天去了很多的中国人,大家几乎都是奔着这幅画去的,聚在画前的人很多,不知不觉很多外国人也聚了过来,指指点点间不知道谁先开起了玩笑说,赵宏利,我怎么觉得画像上的那个乾隆跟你有几分相像。大家接着话头,也都随声附和着。而我此时的心却不在乾隆的画像上,被另一个身穿紫袍的女人所吸引,我先注意她是好奇她和后面几个写着嫔的称号的人穿着相同的服装,却写着妃号。看着看着就觉得她低垂的眼睛,却仿佛看到我的心里一样,我的心也一点一点被她牵制着。那一刻我的精神是恍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