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作者:阿罗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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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作者:阿罗al-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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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来没过这里,等他再来的时候,一定要跟他一起去。
  忽然转过身,“平远,手机借我用一下。”
  祝平远边开车边把手机掏给他,告诉他拔回国内的方法,了解的笑下,丛奕不好意思的转开目光,祝平远不是林安东,在他面前,不正经不起来。
  只响了一声江宁就接了,隔着咚咚的两声心跳,终于听到了江宁的声音,那边,是晚上快十一点了吧。
  “是我”,丛奕低声说。
  “丛奕”,能听到那边隔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已经让他思念的刻骨铭心的声音,“到了吗?”
  “嗯,挺顺利,没有延误,现在在路上,你今天累吗?”
  “还好,别担心我,一直在等你电话,累了吧?”
  “我也还好”,车厢里太静,祝平远目不斜视的开车,但丛奕脸还是红了,“刚经过一个很美的意大利小镇。”
  “索萨利托是吗,我没去过,一直想等什么时候有时间带你一起去,我觉得你会喜欢,那里很适合拍照,我看过旅行手册介绍。”
  不由自主的微笑一下,似乎,江宁离他,并没有那么远,黑夜白天,都不重要,他们在一起。
  “你早点睡吧,我,明天再打给你。”
  江宁那么心细的人,自然知道他在祝平远车里,那边,江宁轻声说,“我说,你听着,好吗?”
  “嗯”,丛奕脸更红,不敢看祝平远。
  “我想你了,从你走,一直想到现在”,江宁温柔深情诉说。
  “我也是”,我也是,江宁,你不知道我多想你,从分开第一秒,就没有终止过思念,爱是一夜城,没有你的世界,我已经一夜城空……
  祝平远说,Marin City就相当于帝都郊区了,丛奕想,旧金山果然没有多大,林安东一点没夸张,占地将近两亩的院落,中间有两层500平方米的“BIG”house!
  大而且空,林安东和大多数中国人一样,实在不知道那么多房间干嘛用,他用的不过就是一个卧室,书房,影音间,运动室。
  后院还有一个泳池,空的,一滴水没有,丛奕说,“不是浑身长毛的,这气温不敢下水游泳吧?”
  祝平远正拿瓶水喝,一口喷的老远,“哪天给你看看我们同学去海边度假的照片,你会猜他们是不是穿了毛衣。”
  丛奕到现在都不能准确判断自己到底是不是个纯GAY,但是,一想健硕长着胸毛的男人,他本能汗毛竖起,严寒不止。
  “这泳池也安了加温设备,我一个人懒得弄,你要是喜欢,好歹两个人开一回也值得”,祝平远回头对他笑。
  穿了件蓝色的T恤,牛仔裤,祝平远长的虽然不算英俊,但其实也不差,他也算是北方人,身材高大,短而利落的头发,宽阔的肩膀,坚实的腰身,修长的大腿,但实话实话,丛奕确实不是林安东,他对祝平远,除了正常的同窗好友之情,完全没有其他。
  林安东那句话说的不错,他跟一般GAY不一样,他只对着江宁硬得起来。
  他的房间,是他平生住过的最大,大的,都不像卧室了,他跟祝平远说:“平远,你让我过来住,我已经很感谢你了,但你别让我觉得太过意不去,房租,还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你多少让我分担一些。”
  林安东认真的想了想,“那水电煤气电话上网费你付吧,还有,你要是能学会用那个割草机,我就把现在修剪花园的园丁也辞退了,这差不多够房租了。”
  Marin没有像样的中餐厅,祝平远的厨艺早就让丛奕艳羡三分,这天他下的厨,丛奕夹起一块肉嚼了两口,不好意思吐出来,只得咽下去,祝平远笑着说,“他们这边的屠宰不放血的,肉跟我们那里不一样,我刚来的时候,不是馋到不行,都不肯吃。”
  晚上,祝平远带他到半地下的酒窖去,丛奕之前写过一期红酒的专题,好歹认识几样,其中一瓶Rayas,拿起来看了一下年份,不禁啧舌,“这瓶,算这里的酒王了吧?”
  平远笑着放回去,“我爸在国内有时候招待朋友要用,我这里就是存着的,这瓶,除非我再婚,要不然可舍不得开。”
  挑了一瓶波尔多的,想了想,又拿了一瓶,“咱俩的量真糟蹋酒,其实什么红酒我也没喝出来好,但这是接风宴,这个,咱俩一人一瓶,也说得过去了。”
  那是,太说得过去了,声泪俱下啊,资本主义太腐败了!

  67

  (六十七)
  丛奕在美国买的第一样东西是一个有双表盘的机械表,分针一根,时针有两个,一个时间是他的,一个时间是江宁的。
  十五个小时的时差,江宁的昨天是他的今天,他的白天是他的黑夜,金门湾的落日光芒在晚八点依然明媚,清晨醒来,Marin山间晨雾弥漫,只能望到院子角落里浓荫的蓝桉树。
  尽可能每天都跟江宁通电话,如果下午有课,他也会在课间的短暂歇息里打过去,听江宁在电话那边略带朦胧的嗓音,想像他睁开眼睛时,慵懒的笑意,唇角的笑靥缓缓漾开,从前,他们依偎在一起醒来的每个清晨,江宁都是这样。
  他对江宁说,旧金山夏天还要穿薄夹克,海风很凉,江宁告诉对他说,深圳早晨就已经34摄氏度,热的好像身上裹着保鲜膜,汗都出不来。
  隔在地球的两端,第一次祝平远陪他去“中国海滩”,他打给江宁,海边信号不算好,这个举动更孩子气,但是,他想让江宁听到惊涛拍岸的潮汐,电话里沙沙一片,海浪和风声一起呼啸而去,这里的海可是连着那一片南中国海吗?
  到这里的第一个节日,是中秋节,国内第二大传统节日,意外收到江宁寄来的礼物,是一盒月饼,这里的中国城也能买得到,他们俩其实都不喜欢吃甜食,航空邮费远超过月饼本身价值,但是,里面放着江宁写的一张卡片“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这世上,没有人,比江宁更懂得他,让他怎么可能不爱他爱的不可自拔?
  跟深情同时在每个清晨黄昏深夜清晰印在心底,是刻骨铭心的思念,古诗文里,他不喜欢婉约派,如果形容思念,李白那一句足矣:“长相思,摧心肝。”
  第一节没课的时候,他会跟江宁在电话里缠绵很久,或许他不太会说情话,但只要能听到江宁的声音就好,想像那边的深夜,想像月光照在江宁的身上,想像他的微笑,他的神情。
  他跟江宁做了一件疯狂的事,真的很疯狂,疯狂到那一夜之间,他根本无法想像,他们在电话里□,江宁是迷醉的深夜,他却是雾气渐散,露水打湿窗帘的清晨。
  江宁说,“闭上眼睛”,他阖上眼睫,“丛奕,是我……”
  当江宁是火焰的时候,他能把丛奕燃烧成灰烬,电话里两个人的喘息,压抑的呻吟,听到江宁在电话里越来越急促深重的呼吸,他一遍一遍的呼唤“丛奕,给我。”
  是的,什么都可以给江宁,感情,身体,他所有的一切,只要江宁要,只要他有。
  丛奕的校园生活开始的很顺利,不但顺利,而且有意外惊喜。
  他入读的SFU并没有新闻学院,他选的专业是教育学院的数字媒体发展,他们有门课程的教授是华裔,这倒不算新奇,新奇的是,这个教授其实是文理学院亚太研究方向的专家。
  丛奕大学毕业论文的选题其实比较冷门,他喜欢边塞诗,但那个方向已经被人写烂了,所以,他毕业论文的课题是近代军旅诗人的创作与研究。
  这么冷门的课题能在海外找到共鸣,得有多巧合?这个,跟买采票的机率差不多了吧,相当于,一年里,在同一个地方,被雷劈中三次。
  但偏偏,这位教授,除了核心课程,他最大的兴趣是研究某敏感词的宝岛首位领袖,丛奕想仰天长笑三声,尼马,因为这位娶了宋女士的先生,他天上掉馅饼的获得一个Assistant的工作,这是不是,他都词穷到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也,太刺激了!
  因为那位教授先生的兴趣研究实在冷门到冷的打颤的程度了,所以,他空有经费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助手,看到丛奕的Personal Statement后,特意找来他的论文看,结果大为欣赏,邀请丛奕到他的办公室做助理,一听那条件,丛奕高兴的就差没蹦起来了,本来以为天欲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劳其筋骨,劳其筋骨……管他研究什么呢,这教授是个好人啊!

  第 68 章

  (六十八)
  告诉江宁他在美国研究讲先生的时候,江宁笑了很久,最后,丛奕忽然问他:“你想我吗?”
  丛奕不是会把这种话问出口的男孩,江宁愣了一秒,他回答,“要想疯了。”
  放下电话时,丛奕脸颊发烫,但笑意凝在唇边,江宁,我就快回去了。
  冷教授在广州有个研讨会,作为亚太研究的专家,这种会议他一定会参加,一直到会议开始前两天教授才确定了行期,广州离深圳不远,丛奕没告诉江宁,他想给他惊喜。
  一路风尘仆仆,南方的天气在九月中还是闷热的透不过气来,会议日程排的没有一点空隙,他到达那天,却在湿热的空气里长吁一口气,江宁,我回来了。
  拔通江宁的手机,长长的响声后,无人接听,丛奕合上电话,电影里浪漫的惊喜都不会联系不上人,一直到傍晚会议再次短歇,他又给江宁拔过去。
  听到他的声音江宁很意外,这时间旧金山应该是半夜2点多,“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江宁,你猜我在哪里?”
  听到江宁背后有人向他说话的声音,江宁处理完,才终于换到一个安静的背景下,“忙的脚不沾地了,在哪儿呢?”听得出来江宁极力温柔微笑的声音。
  可是,好像,惊喜的情绪已经没有了,“江宁,我回国来了,在广州,教授来参加一个研讨会,我是他的翻译和助理,陪他一起来的。”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行期定下来的晚,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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