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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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爱着-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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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动了一动,发现腰被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嘴巴上罩着氧气罩,身上插着一大堆管子……你们这儿研究E。T。呢?这是干什么?放开我!
  “老实点,想死啊你。”一个医生没好气地说。我莫名其妙地看看他,又看看另一边,见几个人隔着一大面落地玻璃窗看我,有黄大夫,小颖,老周,麂子。老周看我的眼神无比悲切,我抬手指指他,让他进来。
  他进来握住我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擦着。我想叫他一声爸,此刻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感情。带着氧气罩我发不出声音,但是我的口型一刻也没有停止,我捧住他的脸,一声声地重复着那个字。
  爸。
  爸,我想你了。
  爸,我疼啊,疼死了啊。
  爸,救我!
  老周听明白了我的意思,眼泪刷地掉了下来。
  “莫北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他是一个历经了丧子之痛的人吧。
  落地玻璃窗外面有阵骚动,我看到两个警察走了进来。医生把他们推出去:“穿着官服了不起啊,没看人还在阎王手里呢?出去出去,谁让你们进来了?”




25

25、第 25 章 。。。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了,因为作者有些事情没处理清楚,最近不能用电脑了,更新也就暂停。可是请读者们放心,之后的章节都是已经完成了的,事实上第一部早就写完,第二部也着笔了,只是近期较忙不能来发表文章。由于文章是定时批量发表的,所以无法修改为“暂停”状态。作者保证几个月之后会重新更新,希望大家谅解和支持。作者是新手,第一次发文章,看的人很少,还希望大家多多关注,多多鼓励,谢谢大家。
 
  我爸根本就懒得看我。我指的是我亲爸。
  妈妈和莫同站在他旁边,不知所措地看看他,又看看我,他们俩在家里是软弱惯了的。我想做出点表示,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真希望医生昨天没拿掉我的氧气罩。
  老周进来了,看这阵势有点不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三位是……”
  “你是什么人?”我们家老头儿说话一点儿不客气。老周到底比他见过些世面,依旧彬彬有礼地说:“我是莫北的……”我跟老周早就以父子相称了,他此番还不敢说,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我说你怕什么呀,告诉他们啊。老周就说:“我是他的父亲。”
  老头儿简直要气炸了:“你看看你看看,他在外面认了爹了!我早就说咱们不应该跑大老远来看这个孽障,自己把自己作死了这儿还跟我挑衅呢!”
  妈妈和莫同连忙上来安抚他,莫同问我:“哥,你这是干什么啊,爸爸能来看你,你应该……”
  “我应该感激不尽,三跪九叩,是吧?”我笑着反问他,“莫同,还记恨你哥吗?”
  “哥!”他急了,显然不愿意提起那天我回家后的事情。
  我把头转开:“你们就多余来。来干嘛呀,我都是个要死的人了,死了有人给我收尸,用不着你们。”
  “小北,你替妈想想好不好?妈这么多年来也不容易,你刚出生的时候……”
  我挥手叫他们出去:“从小我一闯祸你就从我出生开始讲起。出生怎么了,不就是难产把你折腾了一天一夜吗?那折腾两天两夜的也有,人家妈怎么不抱怨?”
  许久没说话的老周做了个请的手势:“医生说他现在不宜激动。”
  老头儿气哼哼地撂下一句话:“我没养过这么个杂种!回家!”
  他们走后,老周叹着气看我,我傻呵呵地冲他笑,把他也给气乐了:“你就作吧,你爸你妈来一次容易么,就这么让你给赶跑了?”
  “哎,是你赶他们出去的,别说我。”
  我早就是没有家的人了。后来老周告诉我,我爸一气之下还真赶上夜里火车回去了,妈妈和莫同留在我的城市里暂时住下,希望我可以跟他们回去。
  “不可能了,都不可能了。”我说,“老周,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
  “那我得赶紧放一挂鞭炮去,白捡了个二十多岁不用我养活不用我换尿布的儿子。”他还挺乐呵,“晚上吃点什么?”
  
  这几天来我承受的事情也算是很多了。除了我们家人来闹这一遭,还有俩警察天天来审我。天,我是被害人好不好?什么态度啊你们俩。
  他们俩第一天出现就是我醒来的那天,第二天又来了(估计是看我氧气罩已经拿掉了),说自己是某某公安局还是派出所的警察,来调查案件。我跟他们俩说,我没杀人放火。
  “我们想问问六月二十一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当时我明白他们的意图,“吃饭睡觉打豆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干。”
  其中一个老当益壮的不耐烦了:“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您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
  “这个吗?”我装着咳嗽了两声,“这个比较隐私的问题……”
  “那我们再问你,”还是老当益壮说话,“蒋文革是你什么人?”
  “朋友,就是普通朋友。”
  “朋友?”另一个警察显得乳臭未干,“不像吧。”
  我稍微动了动身体:“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您二位还不明白?存心给我难堪嘛!我跟他什么关系,你们应该看得出来啊。”
  “事发时你在干什么?”乳臭未干问。
  “什么事发?”我装傻充愣。
  老当益壮说:“您最好如实回答。”
  “啊呀,”磨蹭了半天,我的瞎话差不多也编好了,“你们不就是想问,为什么我重伤住院吗?还事发,不就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浸在水里头溺着了一下儿?”
  “那么这些外伤怎么讲?”乳臭未干指指那个把我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仪器。
  “那不是那个……就是我跟蒋文革吧,我们俩吧……玩过头了伤着了不是?”
  乳臭未干的脸红了一下:“怎么个玩法?”
  “霍!”这小子可真是把我的耐心断送在襁褓里了,“这还要讲细节啊?公民隐私知不知道?尊重各个人群的人权知不知道?”
  “他的意思是,您真的是因为在浴缸里睡着才溺水的吗?”老当益壮说。
  “不然呢?您以为我没事儿在浴缸里潜水玩儿?”
  老当益壮实在忍不住了,噌地站了起来:“报案的人告诉我们,蒋文革不仅这次把你摁在水里想淹死你,以前也曾经虐待过你!”
  我笑了:“我一奔三的大老爷们儿,还虐待?谁报的案啊,有准儿没准儿啊。”
  话音未落,老当益壮的手机响了。他没好气儿地说:“喂,我是老陈。”
  那边说了什么话,并没让他更烦恼或者更高兴一点。他挂掉电话说:“蒋文革马上就被带到了,他这几天倒是什么都不肯说,让我们更加怀疑他。”
  “喂,太过分了吧,”我感到掩饰不住了,“都没证据你就抓人?”
  “证人说他是亲眼看到的,我们不敢大意。”乳臭未干得意洋洋地说。
  “这谁啊,谁这么无聊啊?”
  乳臭未干到底还小,一下子就说漏嘴了:“是一位姓刘的先生……”
  “啪!”老当益壮抽了他一耳光,“你小子找死啊?”
  给我乐的,这份儿乱劲儿。
  
  带来蒋文革又能怎么样?无论是我还是他都不会承认。警察们面面相觑:受害人怎么可能护着嫌疑犯呢。乳臭未干急了:“你等着,我们带证人来!”
  我估摸着蒋也弄不清楚为什么我要做假证。我只是觉得愧疚,我觉得我应该还给他。那天他把我按在水里的一瞬间我就发了誓,说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会努力去爱他,我遵守誓言。
  那证人,就是刘宇京。那天向南被蒋推出去之后他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刘宇京,还说如果不马上行动我就会被蒋弄死。于是向南去报警了,刘宇京被他蒙的傻了吧唧地就来企图阻止蒋。偏偏蒋轰走了向南时并没有锁门,他一进来就看到我已经淹得没知觉了。
  我亏欠的是两个人,刘宇京和蒋文革。可是我只能选择其中一人去赎罪,我只得选了蒋。
  无论他做过什么,无论我有多鄙视他、多恨他,我始终亏欠他。这种想法在旁人看来没有道理,我之所以如此愧疚,是因为我深谙被欺骗和背叛的滋味。我明白蒋是付出了真心的,有付出没收获的滋味我也懂,我也恨,我也深受其害。所以我愿意去偿还,甚至愿意去爱他。
  证人带来了,我当着刘宇京的面把我跟警察说过的那一套又跟他说了一遍。他的脸色稍微变了变,旋即恢复常态。变化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我怀疑自己的眼睛。刘保持着微笑说:“我想你了,莫北。你怎么不来看我啊。”
  我无言以对。
  乳臭未干说:“刘宇京,把你的事儿给他说说,就是你之前给我们说的那段儿。”
  他却依然笑着说:“我想你了,莫北,你怎么不来看我啊。”
  警察们面面相觑。
  
  “同志,我不认为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证词是有效的。”半个月以后,我依然躺在病榻上,面前还是乳臭未干和老当益壮。我身体好多了,要是没有固定身体的那玩意就更好了。
  那天之后,宇京被诊断出了精神分裂。医生告诉我,在讯问前警察们曾带着宇京看过心理医生,当时医生就说他有精神分裂前兆,只差那么一个刺激了。警察拼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还是没能避免这悲剧——证词无效了。
  “但他有可能是见到你才受了刺激,才精神分裂……”乳臭未干垂头丧气道。
  我平静地说,没有证据这样说啊。
  事实上我毫不怀疑,乳臭未干是对的。是我给了宇京致命的一击,我亏欠得更多了。但我别无选择,因为宇京的证词对蒋非常不利,他的原话如下:
  “我见门没锁,就进去了。看到蒋文革把莫北摁在水里,就对准了他挥刀砍下,他听见背后有人,一转身,只划破了一点皮,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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