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万万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碰到江宁,本来昏昏欲睡的头脑瞬间清醒。这厮不是在做节目吗?怎么会在这里?下意识地扭头看一眼吧台上方的电视,不知何时早已换上拳击比赛。他果然睡了很久。
秦非侧着脸,微微蹙眉,缓缓地移开目光,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便准备再次出门。
脚步迈出时,发现江宁并没有让开的意思,依旧站在原地,目光清澈却不带半分温度地瞧着他。
秦非看到江宁这个架势,干脆收回迈出的那半步,环抱双臂歪着头与江宁对视。
这一次,倒是江宁开了口:“喝一杯?”
“呵呵……”秦非微眯着眼睛,冷冷地笑,接着,摇了摇头,“我喝得已经够多了。”
江宁的脸色在酒吧不断变幻的灯光中看不出任何表情,不过想来这死小子的脸上也不会有什么表情。
“那就坐一会儿。”江宁又道,声音依然低沉略带沙哑,与他在电视中的声音倒是一致。
秦非怂了耸肩,看来这会儿没有贺峥,也没有满堂宾客,江宁倒是不再装逼了。
秦非转身走进角落的卡座坐下,江宁紧随其后跟了过来。
两人面对面坐下,江宁要来两杯柠檬水,抬眼时对上秦非疑问的目光,便解释道:“医生不准我喝酒。”
秦非蹙起眉,大春子的婚礼上你丫可没少喝。
接着又听江宁淡然道:“除非有应酬不得不喝。”
秦非没说话,随手端起一杯水,喝了几口,顺便平复下心情。
放下水杯时,秦非的心跳已经恢复如常:“既然在这里巧遇,我正好有事跟你讲,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住的那套公寓,我想买回来。”
这话说出口,连秦非都觉得自己太牛逼了,如此公事公办的口气,拿捏地相当到位!
江宁看着他,口气却似有些漫不经心:“缺钱时候就卖,有钱时候就买,秦总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
“价钱好商量,你开价吧。”秦非用手转着水杯,自从坐下以后,江宁的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他,这样不加掩饰的视线盯得他有些不自在。
江宁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两口才慢慢地说:“你现在很有钱了吧,香港的公司也上市了,秦氏那边还有股份,这么有钱又何必非买这里的房子?这套公寓虽说地段不错,但也是七八年前的老房子,你完全可以去买新楼盘。”
秦非刻意忽略掉江宁吸烟时优雅的唇线和修长的手指,当然还有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视线,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那里我住习惯了,想住回去。”
江宁没再说话,默默地吸烟,唯独目光始终锁定在秦非的身上,直到一根烟吸完,将烟头按灭,然后点了点头:“可以。”
“可以?”秦非惊讶地抬起头,对上江宁的目光,仿佛不太相信江宁的话。
江宁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不过说出来的话倒还算中听:“本来就是你的房子,你想买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明天我请张助理和你详谈。”
“嗯。”江宁点点头,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但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无奈。
接下来,俩人似乎无话可说了,沉默了好半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秦非觉得头又有些晕,便打算起身告辞:“不早了,我回去了。”
他刚刚站起来,忽然觉得脚下一软,身体竟然向后倒去。江宁眼疾手快,像练过凌波微步似的飘到他身边,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
“我……我喝得有点多。”秦非勉强想要稳住身体,却发现两条腿越发的绵软无力。
“我送你出门吧。”江宁低声说道,扶着秦非的胳膊往外走。
秦非尚来不及开口拒绝,只觉得江宁的双手十分有力,而且脚步极快,他几乎是被江宁半拖着出了酒吧。
夜风吹来,秦非的大脑是清醒了,可是双腿依旧用不上力气,操,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就在这儿吧,我自己打车。”秦非皱眉道,江宁这种拖拽的手法令他很不舒服。
然而,江宁就像没听到似的,依旧用手拽着他的胳膊,大步向前走。
秦非无奈,只得又道:“不然你帮我给张助理打个电话,让他派车来接我。”
他的话再次被江宁忽略。
秦非敏感地察觉到江宁不对劲儿,扭头去瞧江宁,这一瞧不要紧,秦非的酒顿时全醒了!
江宁的两只眼睛直视前方,目光里充满了狠戾的凶气,这样的目光秦非从没见过,没来由的,秦非竟然有那么一点害怕。
“江宁!放开我!”秦非大叫一声,江宁仍然没有反应,那双漂亮的眼睛中,充满了令人胆颤的寒气。
秦非直觉不妙,赶紧挣扎,谁料江宁的手劲儿更大了,干脆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钳制住他的双臂,而与此同时,秦非发现自己的双腿和双手全都用不上力气,只能任凭江宁半搂半抱往前走。
按照秦非的经验,估摸着自己是着了江宁的道了!!!
此时已经后半夜,马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路过的车子也是飞快而驰,秦非觉得就算自己拉下脸来喊救命,也是喊破喉咙都没用。
江宁很快拖拽着秦非进了小区,不出所料,秦非被他带到了那栋公寓里。
大门打开,他被大力地推进房间,跌跌撞撞地倒在地板上,大门关上,房间里一片黑暗,唯独江宁那双晶亮的眼睛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光芒。
“江宁,你疯了?放开我!”与之前不同,秦非的神志相当清醒,唯独四肢用不上任何力气。
黑暗中,秦非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江宁的呼吸却一点一点沉重、一点一点靠近。
终于,热气扑在秦非的脸上。
曾经无比熟悉的温度,现在带给秦非的唯有胆寒。
“秦非,”江宁的嘴唇贴在秦非的耳朵上,“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回来!!”
接着,那只形态优雅的手慢慢地抚上秦非的脖颈,一直向上,手指插…进秦非的头发里。
就在秦非张嘴准备说话之时,江宁的手指忽然发力,紧紧地攥住秦非的头发,强迫秦非抬起头。
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唇,落在秦非的唇上。
第64章 抽疯的宁
在江宁的唇落下的一瞬间;秦非瞪大了眼睛,他以为江宁要吻他;然而;江宁却忽然重重地一咬!
秦非的嘴唇被毫不留情地咬出血,他疼得低哼一声,浓烈的血腥味儿在两人的唇间蔓延。
秦非心里大骂;死小子真他妈的下狠手,咬得他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黑暗中,江宁蹲在秦非面前;冰冷的眼眸紧紧盯着秦非脸上的表情。
秦非皱着眉头;含糊不清地骂人:“操你大爷!江宁,你丫有病!”
江宁一言不发;依旧那么盯着秦非看;仿佛要把眼前的这个人看进眼里、看进血肉里。
就在秦非开口准备再骂的时候,江宁忽然伸手把秦非抱了起来,大步朝卧室走去。
秦非发誓,他这辈子最恨公主抱!江宁的这种抱法简直就是欠抽。
江宁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向前几步,将秦非重重地扔在大床之上。
熟悉的氛围扑面而来,虽然身在黑暗之中,秦非却可以感觉到,这间公寓里的每个角落都和以前一模一样,尤其是卧室,连气息都没有变,充满了江宁的味道。
秦非想从床上坐起来,江宁却猛地拽过他的胳膊,紧接着,在他还来不及反抗之时,双手被江宁桎梏住,只见江宁从床头柜里拿出两只毛绒绒的——手铐。
是的,没错,手铐,带着粉红色毛绒的情…趣手铐。
借着窗外黯淡的光线,秦非瞥一眼就看清了,这对情…趣手铐还是当初两人在一起时,秦非一时兴起买来的,当时打算给江宁用上,结果江宁根本不吃这套,这东西买回来就被扔进抽屉了。
想不到时隔三年……终于还是给用上了,只是对象为什么会变成他?!!!
秦非的双手被分开,每只手拷上一直手铐,手铐的另一端铐在床头,他就这样被大敞四开地固定在床上。
这死小子想做什么?
秦非的心头涌上一阵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自己这是羊入狼爪,这回说不准贞…操不保啊!
江宁的双眼紧盯着秦非,许久,许久,一言不发。
黑暗里,两人的呼吸声愈发的明显,明显到仿佛两人靠着呼吸声在对峙。
这状况,像极了当年在车里被江宁第一次强上。
秦非现在也懒得骂了,他估摸着自己在酒吧喝下江宁递来的水时就着了死小子的道,只是他不明白江宁为什么这么做?就算记恨着他,他回北京这么久了,死小子现在才想起动手了?
就在秦非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江宁伸手扣住他的下巴,缓缓地开口:“秦非。”
秦非的脸被江宁捏在手里,显得格外苍白,他歪着头,用置之不理做出无谓的抗争。
江宁再次开口,说出的却是一句打死秦非也想不到的话:“你个*!”
骚*?卧槽!秦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是从江宁嘴里说出来的?
秦非承认,自己前些年私生活是不怎么检点,稍微风流了点,可如果说他“骚”,他还真不承认!
他瞪着江宁:“你丫才*呢!你凭什么……血口喷人?!”秦总裁认为;事关名誉,势必捍卫!
“连酒吧的酒保你都勾引,还不承认自己是*吗?”
“什么酒保?”秦非低吼道,他全完不明白江宁在说些什么。
江宁冷冷地笑了:“装什么?你不是一向如此吗,耐不住寂寞的*,这才回北京几天,就出来勾三搭四,你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冲着那个酒保笑。”
秦非的脑子里嗡嗡的,过了好半天他才想起来,不会是刚才在酒吧跟酒保说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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