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祁子嘉借坡下驴,干脆终止与两家的合作,後来经上面调解,才恢复了一部分走私生意,毒品却一克都不准上岸,几乎彻底切断了高家的生计。
这样的状况让袁劲有些担忧:「祁家那边这麽独断独行,等於把咱们给推到风口浪尖,长此以往,码头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司俊抓起一小撮鱼食,撒进缸里,金鱼们争先恐後的抢夺,激起片片水花。
「祁子嘉自有打算,这件事我们按照他吩咐的办就行了,也不用怕高家来找麻烦,祁子嘉会处理的。」
「小俊,你那麽相信他,不怕他是故意压缩咱们的生存空间,然後趁机吞了咱们?」在司俊的坚持下,袁劲不再叫他「大哥」,而是恢复了以前用的称呼。
「袁叔叔,别担心,子嘉他不会──」
「袁劲,你这就不懂了,你们大哥和祁子嘉是什麽关系?是微时互相爱慕扶持,两心相悦又要苦苦压抑。卧薪尝胆三年,终於扳倒了最大的反派,却又迫於现状,不得不天各一方的一对苦命鸳鸯啊!」
祁奂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陪他逛街的小弟一脸有苦说不出的表情跟在後面。
司俊并没有限制祁奂晨的自由,只要在J市范围内,他想去哪都可以,也无须打招呼,前提是得有人跟着。
见到祁奂晨,袁劲皱了皱眉,他虽然不会对司俊说不该说的话,可态度却很明显──与司家所有的兄弟一致,他们都瞧不起这个毫无廉耻又耀武扬威,还以为自己是大少爷的祁家夺位战的失败者。
不过袁劲的看法,祁奂晨也不在乎,转身接过小弟抱着的箱子,毫不遮掩的往沙发上一丢,按摩棒、跳蛋、乳夹、肛门塞等情趣用品哗啦啦的掉了出来。
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司俊也红了脸,但还是平静的走过去,把掉下来的东西捡起来放回箱子里,转身对祁奂晨道:「吃过晚饭了吗?一会儿我们去遛狗。」
祁奂晨蹲在狗窝前,抚摸着Ares的头,冷哼一声:「不用了,我的战神不屑被人用铁链子拴着游街!」
刚开始司俊并没有拴着Ares,任它在院子里自由活动,也许是因为到了陌生的地方,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主人的愤怒,Ares变得很具有攻击性。
凡是有人踏进院子,它都会冲上去撕咬,甚至有一次Ares还跳出院墙去攻击路人,幸好邹杰及时制止了它,才没酿成大祸。从那次以後,司俊就用铁链把它拴住,为了防止祁奂晨私自解开,还在链子上加了锁。
可是对祁奂晨而言,这链子拴住的不只是Ares,还有他,那锁头就像是挂在他的脖子上,沈甸甸的,提醒着他当前的屈辱。
只有在夜晚,压在司俊身上放肆的侵犯他时,祁奂晨才能找到一点骄傲的资本。
「唔……」司俊咬着嘴唇趴在窗台上,仿真的按摩棒在电池的驱动下旋转着,发出「吱吱」的声音,抵在他分开的双腿间。
祁奂晨手持着按摩棒,亲吻着司俊结实的背部,嬉笑着问:「想要吗?」
司俊知道自己不回答的话,这样的折磨会一直持续下去,於是非常顺从的点了点头:「想……」
祁奂晨用按摩棒顶了顶沾满润滑液、已经非常柔软湿润的穴口,又问:「想要什麽?这个吗?」
「想要……你……」
一手揉搓着司俊挺翘的臀瓣,一手用按摩棒敲打着他的臀缝,祁奂晨得寸进尺的问:「这个不好吗?全自动、无时间限制,更能让你满足……」
司俊伸出手臂,抓住祁奂晨的手腕,挺起脊背,身体向後靠去,臀部贴在祁奂晨火热的下腹上,颤抖着开口:「只有……你……能满足我……」
祁奂晨彻底的兴奋起来,丢开按摩棒,抓住司俊结实劲瘦的腰杆,狠狠挺身,将早已充血挺立、叫嚣着要发泄的欲望之源,顶进那与强壮坚毅的主人截然不同的、柔软湿润的秘密甬道。
「啊……轻一点……」
「轻一点?轻一点怎麽能让你这个欠操的贱货满足!」
一口咬住司俊的肩膀,祁奂晨开始了不知节制的疯狂律动。
他们每晚都做爱,祁奂晨花样百出,不是为了得到最大的快感,而是以最大限度的羞辱司俊为目的。
当生理的欲望和报复的快感分不出孰重孰轻之後,自然就糅杂在了一起,祁奂晨甚至开始觉得,他本来就是一个充满了施虐欲的人,以前对那些女人的温柔体贴,只是因为潜意识还没苏醒,直到遇到这个欠操耐干的贱货,本性才被激发了出来!
第十七章
司俊是在一阵熟悉的琴声中醒过来的,睁开眼抬起头,就见晨光中赤裸着身体、只在腰间遮了床单的祁奂晨坐在窗口演奏着小提琴。
他演奏的,就是当初在F大礼堂里演奏过的曲子。
琴声舒缓悠扬,却无法让人平静,即使是对音乐一窍不通的司俊也能听得出其中的无尽忧伤,和初次听到时,那婉转而清澈的感觉截然不同。
司俊再一次深切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骄傲的祁奂晨是剧烈的打击……可是他不後悔!因为现在,祁奂晨还安全的待在自己身边……不会受到各方势力的挤压,不用对任何人曲意逢迎,也没有毒品的威胁与诱惑。
这样就好……就算是祁奂晨恨他也无所谓,就算祁奂晨永远无法原谅他也无所谓,反正他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倦了累了,懒得再报复了……他相信时间终究可以抹平一切。
司俊撑着床坐起来,突然觉得不对劲,他的身体里……有东西,不是残留的精液,而是固态的异物。慌忙下床冲进浴室,司俊一手撑着墙,一手向两腿间摸去,在穴口外面摸到了一根细线,正要拽出来,祁奂晨走了进来。
「我送你的礼物,怎麽能拿出来呢?」祁奂晨披着床单靠在门框上,一手拿着仿真按摩棒晃了晃:「里面是跳蛋,你要是嫌小,那作为补偿,这个怎麽样?」
司俊皱着眉,继续往外拽细线,祁奂晨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接受,我可以给你做示范……一会儿你那些下属不是要过来,我就插着按摩棒,在他们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来显示出你的威武雄壮,怎麽样?」
祁奂晨笑着,一脸的不正经,可是眼底的疯狂告诉司俊,他没在开玩笑。
司俊闭了闭眼睛,松开手,转过身,正要打开水龙头冲澡,祁奂晨就靠了过来,从背後搂住他的腰,手沿着臀缝探进去,一根手指插入,将被拽到穴口的跳蛋顶进甬道深处。
「好好享受吧!」亲了亲司俊的脸颊,祁奂晨的笑容无比灿烂。
午前袁劲带着几个下属赶了过来,码头最近不太平,兄弟们都风声鹤唳的,袁劲直说要多派些人手过来保护司俊。
「不用,我自己没问题,再说还有教练呢……」
邹杰住在这里,平时就像个隐形人,从来不见他的身影,可司俊相信一旦发生危险,他就会在第一时间冲出来。
正说着,祁奂晨漫步下楼,横卧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这个时间电视台都在回放昨晚的肥皂剧。
袁劲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祁家那边有点麻烦,资金汇不过来,你看这货还走不走?」
司俊沈吟了一下,道:「明天我去S市一趟……啊……」
话音未落,体内的跳蛋突然震动起来,司俊双手抓住桌沿,紧咬嘴唇,才没溢出呻吟。不远处,祁奂晨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电视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
「小俊,你身体不舒服?」
「没事──嗯──」震动频率突然加强,司俊深深吸了口气,额头上渗出汗珠。
而这时,祁奂晨像是终於找到有趣的电视节目,一边看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袁劲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扶着司俊,关心道:「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别勉强……祁家那边再想办法沟通……」
「我知道了……叔叔你先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送走了袁劲,司俊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走向祁奂晨。
祁奂晨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一脸恶劣的笑容:「怎麽样,很爽吧……这里还有超长波震动选项,我们来试试──」
遥控器按下去,原本就震动强烈的跳蛋立刻旋转起来,司俊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头靠在祁奂晨胸前,抓着他的手臂,肩膀不停的颤抖。祁奂晨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笑容依旧,只是眼神中的寒气足以让司俊一身的冷汗结冰。
「你自找的……我从来没对别人那麽好过,我从来没有那麽相信别人过,我从来没有对别人付出那麽多感情……你让我付出的一切都成了天大的笑话,这一切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祁子嘉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做事风格却狠绝独断,接手祁家後,支持祁奂晨又不肯顺服的势力全部遭到清洗,对那些保持中立的集团元老也实行高压政策,对於私下搞小动作、偷偷做毒品交易的人,更是不管是什麽身分都严惩不贷──经过几个月的整治,现在的山海集团,几乎看不见祁山海在世时的影子,祁子嘉彻底的大权独揽。
可以说,他是个斩草除根的人,唯一留下的後患就是祁奂晨。
而现在,有人打着这个不安分的後患的名号,和东南亚谈了一笔周转交易,还收了订金。其实金额不算大,就算不追回来,做白工也没什麽,但偏偏要转运的这批货,是祁子嘉明文禁止的那种东西。
为了处理这件事,祁子嘉受了一点轻伤,翘着缠着绷带的脚,把玩着一把银色的迷你手枪,轻声叹道:「司俊哥,其它事情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是和毒品扯上关系,别怪我不留情面……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司俊连夜赶回J市,在一个乌烟瘴气的酒吧里,找到了沈浸在女人堆的祁奂晨。邹杰则无声无息的站在角落里,不仔细看没人注意。
一把扯起喝得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