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小忍捏着家里座机的听筒,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旋即精神一振。
“蒋青!”
“……”
苏九天叹了口气,他可什么都没说,却这么快就被猜中了,本想给他的小忍一个惊喜的呢。
苏九天无奈的点了点头。
“嗯。”
“啊!好!”
白小忍尖叫了一声,声音透过苏九天的手机,直直的穿入了蒋青的耳膜,蒋青猛地就是一抖。
白小忍按了免提,激动地把裹在身上的床单扔到一边儿,麻溜的开始穿衣服,一边对着座机大声嚷嚷。
“苏九天,你快出门,帮我抓几只野狗回来,公的最好。”
“好。”
苏九天轻笑着应了一声,就听白小忍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
苏九天扭头看着蒋青,白小忍没提,但苏九天心知肚明,他的小忍要做些什么。
苏九天抬起下巴向苏獠示意了一下。
“准备类固醇和激素,还有强心剂,让他撑久一点。”
蒋青白了脸。
卧龙藏虎在西郊,流浪狗多得很,苏九天没过多久就寻了几只回来,被苏九天用锁链吊住了脖子,龇牙咧嘴的对着蒋青直吠,腥臭的口水顺着张大的嘴,不断的滴落在阴沉的地板上。
蒋青往后退了几步,瞳孔皱缩,猛然又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和小狗稚嫩的叫声,白小忍兴奋的窜了进来,一大一小的两只小斗狗紧随其后,小九一如往常的欢乐地蹦哒在白小忍的脚边,小天的大圆脸懒洋洋的。
“好久不见。”
白小忍蹲在蒋青的身边,咧嘴笑的阳光灿烂。
蒋青明白他这会儿能做的,只有软语赔罪。
“小,小忍,我错了,你爸妈死后没好好的照顾你,后来又让你签了债务转让协议,是我这个舅舅对不住你,但我也是被逼急了,没办法,卖了白氏医药也是我一时迷了心智,我很后悔,这半年来我都很后悔,小忍你相信我!”
“嗯,说得好。”
“小忍,你相信我,我们好好谈谈,之前我没尽一个舅舅的义务,从此以后,我一定尽我所能的好好的对你!”
“继续说。”
白小忍笑吟吟的。
蒋青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蒋青心知肚明,白小忍是吃不得一点亏的人,现在他落魄的像条丧家之犬,白小忍一定会狠狠地报复他,而刚刚白小忍听到他被找了回来的消息时,也还分明的兴奋不已。
但白小忍这会儿笑脸迎人,温声细语的,让蒋青看不出一点波澜。
也让蒋青的求饶,攀亲,提起旧事,就像是一块小小的石头丢进了死水里,一点波澜都没有的消失了。
蒋青心里发毛,一肚子的话硬生生的就憋住了,蒋青进退维谷的闭上了嘴。
“继续说啊。”
白小忍不耐烦了,伸出一只手,扒开蒋青闭上的嘴,又狠狠地往外拉了拉。
蒋青有些不适,但这会儿受制于人,也没敢说什么。
白小忍看着蒋青不敢有违的脸色,眯了眯眼,另一手微微地扬了起来。
“我让你,继续说啊。”
白小忍的小脸有些狰狞了起来。
“唔,啊!”
蒋青撕扯着嘴角,有些心惊的叫了一声。
白小忍扬起的另一只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把锋锐的啄木鸟小刀,冷冷的刀身泛着寒光,削铁如泥的刀刃从蒋青扒开的嘴角探入,一哗啦,就有鲜亮的红血渗出。
“怎么闭嘴了,继续说啊。”
白小忍像是着了魔一样的轻声呢喃着,小刀沿着嘴角往蒋青的耳根切割,白红的皮肉沿路的外翻,红血喷出,白小忍硬生生的把蒋青的一边嘴角,开口到了耳垂边。
蒋青痛得浑身颤栗。
蒋青真恨不得,咬舌自尽也算了,好过被白小忍这么折腾。
蒋青却没这个勇气,也没了这个力气。
苏獠在边儿上看着,暗暗的咂舌。
他的这个侄儿,人小心可狠。
白小忍抽出刀,带出了四溅的一片血花,喷了白小忍一领子,白小忍随手抹了一把,也不在意,只托着腮帮子看了看蒋青的嘴,旋即又对称的把蒋青的另一边嘴角也割裂到了耳垂。
笑面人。
蒋青的豁开的嘴,生生的像是‘笑面人’,无法停止的滑稽表情,言不由衷的诡谲笑容,让人不寒而栗的脸谱。
“舅舅,你笑得,好灿烂啊。”
白小忍看着嘴角被迫的上扬,在地上痛得蠕动,只能勉强哼唧几声的蒋青,阴阴的感慨着。
白小忍看着苏九天身边的几只野狗,歪了歪头。
“苏九天,怎么让它们亢奋起来?”
“类固醇,母狗的雌性激素。”
“啊,那双管齐下吧。”
白小忍一边说,一边俯下身,近近的凑到了蒋青的脸边。
“舅舅,一直很想告诉你,你以前的笑,假翻了,现在的多真。”
白小忍嘿嘿的笑笑,抽了抽小鼻子,近在咫尺的浓稠的血腥味儿,让白小忍莫名的亢奋了起来。
白小忍本性里,根植了暴戾。
白小忍抖着手把啄木鸟扔到了一边,往后退了一步,白小忍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似乎想茹毛饮血。
蒋青呜咽着,勉强的动了动嘴,牵扯了下颌的伤口,痛觉神经疯狂的撕扯蒋青的神经,但蒋青还是含含糊糊的嚷嚷着。
“小,小忍,我们是一家人,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看在你妈妈的份儿上,放过我,放过我……”
“啊,妈妈?”
白小忍呢喃着。
妈妈……
白小忍不断的重复着这个本该熟悉,却晦涩到了极点的称呼。
“你和我提妈妈么。”
“我小时候被人骂野种的时候,几乎交不出学费的时候,被全校通报批评的时候,我来上学了,留下奶奶一个人在家,没人关心的时候,奶奶生病的时候,要我签债务转让协议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们是一家人,我身上流着你的妹妹的血呢?”
白小忍轻轻的扯了扯蒋青的嘴角。
蒋青痛苦的拧着眉,已经恐怖的脸扭曲得不可名状。
白小忍忽然哎呀了一声。
“啊,对了,奶奶对你的印象,似乎还不错呢,你是怎么和奶奶做戏的?”
“……”
蒋青痛得无力开口。
白小忍不高兴的皱了皱眉。
“怎么又闭嘴了,说话,快说话!”
“你奶奶……心善,看,看……什么人,都是好人……”
“哦,这样。”
白小忍点了点头,觉得这么文质彬彬的有些腻味了,就闪开身,让苏九天抹了些雌性激素在蒋青的身上。
几只刚被打了类固醇的野狗顿时亢奋了起来,拼命地撕扯着想上前咬住蒋青,苏九天把锁链拉长了一点,野狗脱缰的扑向了蒋青。
蒋青惊恐地在地上摸爬滚打着,却被一只野狗咬住脚踝,另一只野狗在蒋青的身上急急的嗅着。
野狗口中的热气,滚滚的氤氲在蒋青的周身,无法逃离,无处躲藏,离经叛道,无路可退的兽欲狠狠地刺激着蒋青残存的神智。
蒋青是这样的人,只认钱,不认亲。
而打了类固醇,亢奋到极点的野狗,只认鼻子,不认眼。
蒋青被捆着手脚,又被几只野狗合力压倒,很快就不能动弹了,蒋青旋即感觉有什么硬物在身上乱撞,乱蹭,似乎急需一个入口。
狗的生殖器官,和人的不同,即使不性起,也硬得很,上面还有倒刺,一有不对劲,狗在抽出生殖器官的时候,倒刺就会刺啦啦的横勾入肉,配合猛力,销魂的很。
蒋青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撕裂。
依循本能的野狗,也旋即找到了两个入口。
“啊——”
即使一动就会撕裂伤口,蒋青仍然发出了凄厉之极的惨叫声。
生的希望,没有了。
身而为人的尊严,没有了。
浑浊的泪水顺着蒋青布满血丝的两眼滑落。
蒋青这一生很少哭。
五脏六腑都被翻搅着,稍稍一挣动,就有倒刺横勾入内壁,令人心悸的‘嘶嘶’声森森入耳。
蒋青不知道除了哭,他还能做什么。
“好丑。”
白小忍靠在苏九天的怀里,一边撇了撇小嘴,一边一眼不眨的看着,明澈的两眼掩映着异样的微光。
白小忍兽血似乎又沸腾了起来。
狗的喘息声,撞击声,重重的,在地下室飘飘荡荡的,浓烈的腥臭味儿堆叠起来,稀薄的空气似乎都粘稠了几分。
从压抑,到暴行,这不是上刑,是摧残。
上刑是有目的的,出于责罚,出于报复,或是出于审判。
但摧残是没有目的的,起因结果都生生的略过,漫长的过程是唯一的存在,白小忍忘了有多恨蒋青,白小忍甚至,忘了他是不是恨着蒋青。
蒋青的惨叫声时断时续的,渐而转成了泣血的哀鸣,蒋青两眼翻白的几乎要晕过去,苏獠上手一针强心剂,硬生生的又把蒋青拖了回来。
小九不停的吠着,直勾勾的看着这错位的交媾,连一直都懒洋洋的小天,也被空中弥漫的激素味儿,血腥味儿引得狂吠。
白小忍瞥了两只小斗狗一眼,心里灵光一闪,拉住苏九天手里的狗链子,示意苏九天把狗拖回来。
苏九天心领神会,一手拖着链子,以一人之力,把癫狂的几只野狗生生的倒拖了几步。
“汪汪汪——”
嘈杂的狗叫声暴起,几只野狗转头,通红的两眼瞪着苏九天。
苏九天眼一眯,迅速的一手从墙上抄起了软鞭,当空凌厉的甩了几下,长长的软鞭重重的落在野狗的皮肉上,倒刺横勾着碎肉横飞,凄厉的惨叫声迭起,苏九天没几下,就把几只野狗鞭的东倒西歪。
蒋青两眼空洞,淋漓的血从身下涌出,蒋青甚至没感觉野狗已经离开了。
白小忍弯下腰,抱住了两只小斗狗,温声的在它们耳边呢喃着。
“小九,小天,上去,咬。”
白小忍不知道怎么训斗狗,但也清楚,好的斗狗,除却尖牙利齿,皮糙肉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