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堑淖齑缴稀�
我抽了抽嘴角,只能干笑两声:“吃,吃,当然吃,哪能让二哥白跑一趟?”说完,我就朝赵老二伸出手去接过放在纸盒里,三串裹满了黑色甜面酱汁,沾了少许辣酱,还仍旧热乎乎的臭豆腐,目光所及,赵老二蓝色t恤上沾了好几块深色的酱渍,显然,这么易冷的东西,到现在还能保持这么热烫的温度,绝不仅仅是因为赵二哥的腿脚快而已。
但是,事实证明,我做了一个极之错误的决定。
臭豆腐吃的时候是不错,至少我能吃出味道来,可是,吃完半个小时之后,悲剧就开始了,因为——我吐了。当然,我知道,我吐的主要原因是高烧,并不是因为那臭豆腐不干净,可是……问题在于,被消化过的臭豆腐再被呕吐出来……那个味道……
好吧,我承认,连我自己都被恶心到了,然后,因为恶心,我吐得更严重了……
在我第二次呕吐后,打扫卫生的大妈就不乐意再来了。白老三默不吭声,出去径自舀了拖布和水桶进来自己打扫,赵老二也找了块抹布,仔细清理起我呕吐时不小心沾在床沿上的污渍。
看着他们忙里忙外,我不止胃里翻搅难受,心里更是难平阵阵巨浪波澜。前辈们都说,生病的时候人是最脆弱的,这时候若是有个人对你好,就很容易被感动,会特别容易记他的好。可是——前辈没有告诉我,如果生病的时候,有两个人都对你好,好到你都不得不感动,那怎么办?我该记谁的好?我要怎么去记这份好?
第三次再吐的时候,我已经吐无可吐,就连小白刚刚喂给我的一点水,也全部吐了个干净,然后我终于觉得舒服些了,高烧让我疲惫,所以,虽然我还很想再琢磨一些事情,但结果却是,我一歪头,再醒过来就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是无下限的分割线+++++++++++++++++++++++++++
睁开眼睛,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烫了,这病毒性感冒什么的,就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估计再养个一天,我又能活蹦乱跳了。
突然觉得左手有点异样,我扭头一看,却是赵老二趴在我的床边上,抓着我左手睡着了。这情景……狗血得我额头上生生落下黑线数条,这要是不知道的,十有**就得以为我得了绝症啊。
我用了点力抽出手,嚯,都压麻了,我反手拍拍赵老二的肩膀,叫醒他,“嘿,脖子疼不疼?要不,你上来睡吧。”反正我已经睡够了,现在需要起来活动活动。
“哦……”赵老二也不客气,估计也确实是趴累了,腿一抬就上了我的床,我侧身就要下去,却突然被一把抱住,紧紧扣在了床上,喂!喂!手脚要不要这么快啊,我的意思是把床让给你,不是陪着你一起睡!我挣扎着要爬起来,腰腹处却被紧紧勒住,我只能手舞足蹈,四处乱抓拼命想借个力翻起来,努力半天却只挣出一头汗,最后终于放弃,无力地一头倒下,只觉得自己更虚弱了。
“都醒了?赶紧滚起来吃饭!”
我正跟赵老二在床上角力,门突然被呯地一声猛砸了一下,然后就见白老三虎着脸拎着一堆饭盒、汤罐什么的走进来。赵老二懒洋洋地赖在床上,半天就是不动,他不动我也起不来,我只能无助地看向白老三。白老三扔下一堆东西,走到床边,鞋都没脱直接一脚越过我的脸就朝着赵老二直踹了过去。
“你丫心黑手黑,现在连脚都越来越黑了!”赵老二眼看再躺着肯定躲不过去,只能一骨碌爬起来,恶狠狠地冲白老三比了比拳头。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占小纪的便宜,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刀也很黑。”说完白老三突然不知道从哪个塑料袋里摸出一把水果刀,眼神冷嗖嗖地就朝赵老二的裆下看去。
赵老二劈手夺过刀子,“你当哥哥我十年散打是白练的么?再说,正所谓窕窈淑女,君子好逑,老幺好像也没应承过你什么,怎么就你求得我求不得?”
窕窈淑女?还君子好逑?
md,谁是淑女,谁是君子?老子只看见镜子里有一只伪娘,地上站着两个地痞流氓!不过,老子病刚好,没力气跟他们一般见识,等我吃饱喝足养回了体力,再来跟他们慢慢讨论淑女和君子的问题。
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后,一出来就看见白老三正往外舀包子,饿了几乎一天一夜,还吐得肠胃空空的我,看着那笼还冒着热气白白胖胖的小包子,眼睛立刻鸀了——
“放下!那个是我的,谁都不许跟我抢!”
+++++++++++++++++++++++++我是无下限的分割线+++++++++++++++++++++++++++
吃了八分饱后,白老三从我手里抢走最后一个包子塞进了自己嘴里,“行了,病还没好清了,吃撑了又该不舒服了,等你病好了以后,想自己蒸包子都成。”
我不满的看了他两眼,不过还是乖乖地放弃了再去吃点别的什么的企图。
“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烧退了,也就没什么大事了,一会儿手续办好就回家吧。”白老三一边嚼着满嘴包子,一边有点含糊不清地说。
我点点头。
赵老二却突然皱了眉:“回哪儿?”
白老三白他一眼,“回家。”
“回什么家?”
“当然是回我家!”
===============================================================================
小剧场:
白老三:跟我回家!
小纪:回家干嘛?
白老三:回家蒸包子!
小纪:我买着吃就行。
白老三:……
(直接扛起小纪,打包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到有很多mm问cp是谁?是np,还是1v1,这个小剧场的存在就是为了回答大家的问题,这下都明白了吧……
来给点掌声,给点鲜花,为了本人裸奔状态下,一天的第二更,然后,多撒花,多留言,偶努力继续去爬第三章!
29第二十九章天花板掉下来了
我是怎么在白老三和赵老二激烈的争执中被打包送回白家的;我都已经有些模糊了……
我只知道,当我傻不愣登从二人唇枪舌箭夹杂拳脚相向的吵闹中醒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拎进了那个我思念好多天的大浴室,回到了那个有张柔软的铺满了真丝被子的大房间。
泡个暖暖的热水澡;洗掉一身的疲倦和油汗,裹上香喷喷软绵绵的大睡衣,我叹息一声把自己狠狠扔进了被子堆里。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在白老三家待了一个暑假,再回到没有空调,没有浴缸,没有两米二大床的宿舍;我真真的是每天都得失眠半个小时啊……
躺在床上,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顶上的吊灯下水晶坠子被窗外的风吹得轻轻晃动,逾发显得晶莹剔透,闪亮得惊人。我觉得我在思考什么,可是眼睛却没办法从那水晶坠子上移开,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感觉,在这一刻,我只觉得我好像被吊灯的水晶坠子催眠了,只能傻傻地看着它那么轻轻地晃啊晃啊,最后竟然叮叮当当地响起来了……
哇,靠!吊灯的坠子怎么能晃得像风铃啊,这不科学!
刚想到这儿,我突然就反应过来,md,风铃个屁,老子房间窗户根本就没开,是tm地震了!
我连滚带爬翻身就起,滚到门口伸手就去拉门……拉门……我拉……我再拉……
靠!有没有搞错,这个时候门打不开!要死了有木有!
“小纪!”门外突然有人大喊,紧跟着另一个声音也响起来,“老幺!”
然后,我就听见一声巨响——门被人踹开了……
“快走!”白老三朝门里抢进来一把拉住我,赵老二则越过我拎起一条凳子就朝我房间的后窗砸过去,可是……就在这时……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塌了……
+++++++++++++++++++++++++我是无下限的分割线+++++++++++++++++++++++++++
眼前一片黑暗,呼吸间有很浓的尘土味,呛得人直想咳嗽,可是我咳不出来,胸口沉沉的,不,应该说,整个身体都被重物压着,几乎动弹不得。只有脑袋和一只手还有一些空间可以挪动。而另一只手……一动就钻心的疼,动了一下,我就不敢再乱动了。
黑暗很重,一点光都没有,睁着眼和闭着眼,没有任何区别,于是我干脆闭上了眼,用唯一一只可以挪动的手朝自己身上摸过去……
软的!还带着点热气,手摸上去还有些粘粘湿湿的东西沾在我的手上……
我突然意识到压在我身上的是什么,然后一阵强烈的惊恐就侵袭了过来——“小白……是不是小白?”我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努力不让它发抖,可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而且,声音不但颤抖,还十分干涩,我想,应该是被那些灰尘呛的。
压在我身上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软软的趴着。我的手朝他身后摸过去,很快就在他的后背摸到一个有点凉的像是木头的东西,再仔细摸摸,那好像是梳妆台的一个面。
我再朝边上摸,又摸到一些软软的东西,好像是床上的被子,再往边上就是一些破碎的砖头什么的。我把手伸高,想看看我的上方还有什么,但只举起不到一臂的距离,就摸到了一大块木板,然后我就明白了,我们是卡在大衣柜倒下来砸在床上后形成的三角区里了,也许,就是这个大衣柜救了我们。可是,这只是我们的上半身,下半身呢?我试着去动动脚丫子,双脚都还有知觉,只是有些正常的疼痛,大概是被掉下来的碎石头什么的砸的,但应该砸的不重,至少没我的右手那么疼。
确定了我周边的情况暂时还是稳定的后,我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到压在我身上的这个人身上了。回忆着脑海里残存的最后一个场景,我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可以确定,趴在我身上的这个人,一定是白老三。
“小白,白老三!”我不敢随便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