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雷看时间已经在水里泡了十几分钟,赶紧叫她上岸,一边坐在大石头上等着她把脚晾干才穿袜子,一边像是无心的叮嘱卢迪“以后出来玩水,特别是在山里的河、湖、溪、泉里千万不要把腿、脚泡在水里时间过长,不要只图一时清凉,冰的时间长了回去会不舒服,寒气会渗透进皮肤里、、、、、、”卢迪看雷雷一脸严肃的说完,也认真的点了点头,保证一定记住了两人才往前走。
其实这真是雷雷的经验之谈。有一年她们拜把子的八个同学结伴外出旅行,老大冉云就是因为不知道,只顾着水凉解暑泡了半个小时才上来,当时没感觉,谁知走了很长时间双脚依然凉嗖嗖的,走的身体出汗了脚也暖不热,等晚上回去用热水泡了好长时间效果依然不明显,就是因为水中寒气渗进皮肤导致的。一直到回家天天坚持用热水泡了好多天才恢复正常温度。
所以雷雷很注意时间,一看差不多十五分钟就赶紧催卢迪上岸,一再叮咛嘱咐,实则煞费苦心。
慢悠悠的将近中午才走到山谷的尽头,整个山谷由最上游的一道飞瀑贯穿始末,瀑布直下是一个三面环水的浅潭,潭清彻底,可以看到自由游弋的野生小鱼,好多游客在此拍照留念。
下午返回的路上,看到山民挑着扁担在卖山货,雷雷可以认出的有山里新鲜的榛子、山核桃,但是有一种整串红色小似樱桃的山果不知什么名字,还有一种串在一起的白色形似土豆的山果也不知什么名堂,问清了可以食用急忙各买几串品尝,这些绝对都是出了此山就找不到的野生物种。
、、、、、、一整天游玩下来,还真是不知疲惫,看来游山真比玩水累人得多!这也算是总结。
第四天一起去漂流,这是雷雷特意为卢迪选的项目。她喜欢带有挑战性的,有征服感;小丫头喜欢带刺激的,有兴奋劲。两人坐了一艘橡皮艇,另有一位工作人员掌舵,由于那道河段比较惊险,有当地熟悉水性的人保驾护航比较安心一点。
漂了两个多小时一直有惊无险,雷雷时刻提防着,她不识水性不会游泳,精神自然紧张。谁都没有想到最后有一段落差好几米的水流,还未做好准备就被冲了下去,橡皮艇在水中打转,激起的水花将两人的衣服差不多溅湿完了,卢迪一边抹去脸上的水珠一边开心的大喊大叫,那阵势像中了彩票一样高兴。
······
第五天启程返回,收拾好东西准备退房时,看着那间住了四晚留下两人欢笑欢爱的地方,都有些恋恋不舍,这是她们两个相识一年多来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怎能不美好呢。
回去的车上大家都在昏昏欲睡,几日的劳累和体力消耗使大家失去精神。卢迪不时调整姿势一会趴在腿上,一会靠在肩上,一会钻到怀里,时睡时醒,两人的手一直紧紧握在一起,似乎不愿这么快重新回到那个钢筋水泥的现实中去。
到家上床补觉,调整了两天开始上班,再次恢复到西装革履面带微笑的工作环境里,开始朝九晚五的生活。
从雷雷第一天上班至今,只要是工作日,一年四季都是深色西服白色衬衣、蓝色领带黑色皮鞋,周而复始,日复一日,从来没有改变过。她喜欢这种平定平淡平凡的生活,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眨眼到了六月十九号,那天雷雷约卢迪在西餐厅见面,这是她陪卢迪过的第一个生日,因为去年的这一天她们是在午夜十二点以后才见的面,严格上说不能算是第一次。
送上精致的生日蛋糕,是雷雷提前安排好的环节。餐厅的服务生双手捧着点燃二十支蜡烛的蛋糕唱着生日快乐歌向卢迪走来,她惊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然后高兴的许愿吹蜡烛。
“你给我的惊喜太让我高兴了。”卢迪吃一大口蛋糕,快乐洋溢了整张笑脸。
“那就多吃一点。”雷雷为她擦去嘴角沾上的奶油。
“你怎么不吃啊,只看着我!”卢迪眨巴着双眼。
“我基本上不吃甜食,看着你吃就很满足。”雷雷专心致志的看她神采飞扬的吃蛋糕。
“今天可不行,必须得吃一点。”卢迪不依,撒娇劲上来。
“刚才已经吃很饱了,现在吃不下。”
“不行,最少得吃一块。”
“、、、、、、”雷雷开始找理由。
“要不我喂你吃?”卢迪夹起一块抬起手来。
“呵呵,丫头,真是怕了你呀。”雷雷自己动手吃面前的那块。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啊”卢迪感觉奇怪,自己好像从来没说过呀。
“您寿星老真是健忘啊,又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那天是谁喝的一塌糊涂被人送回家,不但不表示感谢还追问吃某人豆腐了没、、、、、、”卢迪听完恍然大悟,小小的脸红了一下。
“然后你就记住了?呵呵,你真细心。你的用心更让我感动!”卢迪的小脸写满了幸福。
“哎呀,早知道我那天应该趁机多吃点豆腐嘛。”雷雷笑着调情。
“看看吧,刚一夸你就不正经了。”卢迪刻意板着一张脸,不过没坚持几秒钟就开心的笑起来,继续低头吃蛋糕。
两人一顿饭慢慢悠悠吃了三个小时,九点钟雷雷送卢迪回家。小丫头自从和雷雷在一起以后,很少和那帮90后非主流的小朋友们一起出去玩了。她很听话,知道雷雷最不喜欢女孩子晚上出去晚归疯玩,所以晚上基本都不出门,有时在家绣十字绣,有时听歌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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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康妍有晚打来电话说她喝多了,心里难受,想听听雷雷的声音,雷雷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她。她那时已经很少上网,晚上看两个小时的书就休息了,临睡前的最后一道功课是给卢迪打电话聊一会,道声晚安。她有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习惯,除非外出遇到特殊情况。其实康妍的电话号码从她第一次留在网络里的时候雷雷便存在了手机上,这个女孩不会随便给陌生的人或不熟悉的朋友留电话。然而除了逢年过节发个祝福的短信问候以外,平时甚少联系。康妍的感情似乎也早已平淡下来,除了偶尔留言“晚上做梦梦到你了,”“今天突然有点想你”或只发送几个两眼含泪楚楚可怜的表情以外,也很少说那些感性的话。雷雷以为她们会做一辈子的红颜知己。
但是那天晚上,康妍借酒在电话里一遍遍说着“我想见你,我想和你说说话”之类的暧昧言词时,雷雷只在电话里劝她早点回家,不要在外逗留太晚,那样不安全、、、、、、康妍任性的不听,这个大她一岁的知性多过感性的女孩儿平时从来不会如此,也许想借酒消愁吧。
一遍遍的耐心劝慰,康妍始终听不进去,要求雷雷立刻马上打车到她指定的地点见她。看来平日温顺的女生一旦固执的钻牛角尖的时候真让人头疼。雷雷在电话那端郁闷急躁的一支支抽烟,她害怕康妍独自在暗夜的大街上醉酒徘徊。但是这一次,她绝对绝对不会像以前卢迪生日那晚不顾一切的夺门而出立码见她,虽然她的醉酒让她心疼。
康妍在电话里隐忍着哭腔说她现在最不能听到那首萧亚轩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只要一听到那首音乐和歌词,她就会冲动的想到雷雷,难过到想哭,委屈到想死。然后不管不顾的在电话彼端高唱“为何后来/我们用沉默取代依赖/曾经朗朗星空渐渐阴霾/心碎离开/转身回到最初荒凉里等待/为了寂寞是否找个人填心中空白/我们变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今后各自曲折各自悲哀、、、、、、如果当初在交会时能忍住了激动的灵魂/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沉沦。”
雷雷不敢挂她电话,听她唱歌的这一过程感觉度秒如年般难受。然后脑中思索着有何方法可以帮她,思来想去最后只好拜托一位群里聊得不错可以信任的朋友去接她回家。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朋友打来电话说已安全送回家后雷雷才千恩万谢的放下心来,安心睡觉。
谁知第二天,卢迪非常凑巧的看到了这个通话记录,后果可想而知。
下班后雷雷坐车去了卢迪的住处,小丫头买了很多菜,准备晚上吃火锅。那会雷雷正在帮忙洗菜,手机响了,她让卢迪拿出来看看什么短信,有事给她念念。卢迪就从她口袋里掏出电话读短信,普普通通的一条告知余额的内容,雷雷说不用管它,自顾在厨房里忙活。她本就是社会朋友不多的人,除了同事、同学、家人和群里几个朋友以外从不乱结交社会人士,平时也就同事和同学打的多点,家人也只是偶尔联系。
那会正把卢迪喜欢吃的海鲜丸子装盘的时候,小丫头铁青着脸进来了,绝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的问:“康妍是谁?”雷雷头都没抬的回答:“一个朋友。”手中继续忙活。
“能告诉我什么朋友吗?”语气中带着冰冷和责问。
“群里的朋友呀,怎么了丫头。”雷雷转身看她,不明白卢迪为何会突然问起康妍。
“是T还是P?”卢迪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是个P,你认识她么。”雷雷此刻也许忘了手机还在卢迪手中。
“你们聊什么呢?竟然说了一个多小时才挂电话、、、、、、”卢迪的眼中泛起雾气,感觉将要被抛弃般快哭了出来。
雷雷这才想起,意识到卢迪一定是误会了,赶紧将整个过程都讲了出来,毫不隐瞒。她之所以如此坦荡,是因为她没有任何感觉心虚的地方。就算曾经有过好感,但也是她们俩人未确定关系之前的事情,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从来都是一心一意、心无旁骛的。卢迪说她一直都很相信雷雷的为人和处事,但这次的事却怎么都不相信,说依着雷雷的性格一定不会把一个喝醉酒的女孩放在半夜的大街上不管,因为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雷雷听了哭笑不得,一方面为卢迪了解自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