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哲说是啊,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是管不着。
纪峰一根烟了了,又接上一根,眯着眼问:“你那个小丫头呢?丢下人家一个人不管,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宋世哲笑着说:“你吃醋了?”
纪峰皱起眉头说,姓宋的,你可别逼我。
宋世哲不说话,也掏出根烟抽。一时屋子里烟雾缭绕,跟着火了似的。
纪峰问:“你跟我来干什么,不是想点了我的房子吧?”
宋世哲狠狠吸了一口烟,把烟屁股丢掉,猛地把纪峰扑倒在沙发上,眯起眼,声音低沉沙哑:“想你了。”
纪峰没吭声,把脑袋侧过去,身体微微发抖。宋世哲俯身压住他,凑近他耳朵边轻咬。纪峰遏制不住地发抖,耳朵尖儿透出点血色来。宋世哲说:“你耳朵还这么敏感。操 你的时候,一舔这儿你就射了。”
纪峰咬紧了牙关。宋世哲低声说:“这六年,想干你想疯了。操了这么多人,没一个像你这么带劲儿的。”
纪峰脸色惨白,一脚踹开宋世哲:“操,你他妈给我滚!”宋世哲躲过他的脚,手抓住纪峰的胳膊,使劲儿一拧,纪峰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宋世哲冷笑一声,说:“脾气见涨啊。怎么着,有人撑腰了不是?刚才谁给你打电话?”
纪峰用力挣扎了一下,宋世哲拧得更紧了。纪峰忍不住呻吟一声,不敢再动。这男人上来狠劲儿真能把他胳膊给掰折了,纪峰不敢冒险,大喊说宋世哲你他妈的又发什么疯?我跟谁打电话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
宋世哲腾出一只手,开始解纪峰的皮带,用力往下扯。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纪峰打了个激灵。宋世哲把他翻过来,一只手还抓着纪峰的手腕,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早已剑拔弩张的阳 具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顶在纪峰干涩的入口磨蹭着。纪峰两眼发黑,骂他:“操,你是畜生啊你!什么都没有,你想干死我?”
“我是畜生,你就是被畜生操的贱货!”宋世哲吐了口吐沫,胡乱涂抹在纪峰后面的入口上,一个挺身,粗硬的阴 茎艰难地挤进去。他舒服地喘了一下,用力地掰开纪峰的屁股:“操,太他妈紧了……”
瞬间撕裂的痛苦让纪峰几乎昏死过去。他牙齿紧紧咬着衬衫的领子,身体承受着宋世哲一下接一下的激烈撞击。熟悉而又陌生的痛感,都是这男人给他的。
宋世哲的抽 插越来越快,每一下都狠狠顶进纪峰的最深处。纪峰几乎要把领子咬破了,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的身体有了感觉。他被宋世哲强上了,居然还被操得很爽。这让纪峰感到很可耻,可本能的反应让他被迫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一个重重的挺身,纪峰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宋世哲听到了,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他拔出了依然坚 挺的分 身,一扭身坐在沙发上。他把纪峰拖起来,分开腿,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纪峰差点掉下去,下意识地搂住了宋世哲的脖子。宋世哲将纪峰往下一压,一挺身又插了进去。纪峰仰起脖子,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绵长而颤抖的呻吟。宋世哲掰过他的下巴,盯着纪峰泛红的脸,喘息着说:“宝贝儿,让哥好好看着你。宝贝儿你放松点儿,快把我夹断了。”
“你,你……啊,啊,混蛋,慢点儿……”纪峰连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任凭宋世哲在他身体里翻江倒海,而他只能顺着欲望沉浮。
宋世哲越干越兴奋,纪峰的衬衫已经被他扯坏了,露出结实的胸膛。乳 头因为突然遇到冷风而微微挺立着。宋世哲粗糙的手指在纪峰的乳 头上使劲儿掐捏,乳 头很快就红肿起来。疼痛伴随着快 感,给了纪峰更强烈的刺激。这么凉的夜晚,纪峰的额头居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沾湿了头发。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宋世哲开始加速冲刺。纪峰实在受不了,死死掐他肩膀,呻 吟已经溃不成声。最后一下,纪峰只感到一股热流喷在里面,绷紧的腰一松,倒在宋世哲肩膀上。
宋世哲的阴 茎不紧不慢地抽动着,享受着高 潮的余韵。纪峰缓过神来,说姓宋的你他妈快点儿把你那玩意儿弄出来!宋世哲有些阴险地笑了:老子等了六年,就干一次能回本儿?
操,你他妈还想……纪峰的话又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宋世哲的阴 茎又硬了。纪峰被颠来倒去地操了个透,熟悉的快 感和高 潮让他战栗到几乎昏过去。迷迷糊糊中,纪峰想宋世哲真他妈是个畜生,眼看着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有这么好的体力?
这晚上宋世哲一共干了纪峰四次。纪峰衣不遮体,脸埋在沙发上躺着,肩膀急剧地起伏。宋世哲穿好了衣服,坐在他身边儿,说怎么样,这回满足了吧。你回国那天喝酒喝那么急,又答应小雷住在江豪,你不就是希望我来找你吗?那天晚上我亲你的时候,你下边儿都硬了。我没干成你,你心里挺失望的吧?可惜那天我和晓君约好了去洗温泉,所以没能如了你的愿,是挺遗憾的。
纪峰没说话,脑袋微微往里挪了一下。宋世哲顿了一下,说,不过今天一起都补上了。六年了,还是干你最过瘾。我看你也挺享受的,别跟自己过去不了。
“宋世哲,”纪峰的嗓音嘶哑得骇人,像是在火灾现场呛了浓烟:“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宋世哲站起来,低头看了纪峰一眼。纪峰的赤裸着后背,屁股到大腿根儿上淌满了白色的精 液,在日光灯的照射下格外刺目。他把风衣脱下来,丢在纪峰身上,说纪峰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咱俩就相当于长期炮友的关系。你图我什么我不管,我就图你干起来爽,对我胃口。九年前如此,九年后的今天还是这样。你要走我也不勉强你,就像六年前。你想干咱俩就痛痛快快地干,其他的什么都别想,没用。
纪峰笑了,说宋世哲,你这一辈子难道就没爱过什么人?
宋世哲说,爱情吗?真他妈太可笑了,我没有那玩意儿,我也不需要。你好好打点东西,我走了。有事儿随时联系我,我一定奉陪。他说完,从外面关上了门。
沉稳而清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什么都听不见。纪峰一动不动躺在那儿,许久才爬起来,后面火辣辣地疼,疼得他直咧嘴。他围着宋世哲的风衣站起来,踉踉跄跄奔到浴室里要洗澡。热水器打着了才发现坏掉了,烧不了热水。纪峰低声骂了句操,一咬牙,拧开冷水开始冲洗。妈的,明儿非感冒不可。纪峰却也顾不得了,他只想洗干净宋世哲残留在他体内的东西,越快越好。那些精 液,以及深深烙印在他的生命里,那些刻骨铭心的爱和眷恋。
妈的,都六年了你还没冷静还没清醒吗?你还奢望着当年那一切只是你的误解是你的幻觉吗?你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明知道还要往枪口上撞?你到底还在奢望什么期待什么?纪峰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捏得紧紧地拳头重重砸在瓷砖墙上。
第二天纪峰到一家房产中介登记了自己的房子,标价很低。中介惊讶的说先生你这房子位置楼层都这么好,还是精装修,卖这么便宜简直赔死了!我们赚中介费的,是希望这房子能快点儿卖出去,可我们也得维护卖家的利益吧?就现在这房价,多卖个十万八万的都得抢疯喽!纪峰说无所谓,越快卖出去越好。中介说成,您可别后悔啊。这么便宜,我要是有钱我都扣下了。纪峰笑笑说,你想扣就扣吧,转手再卖个好价钱。中介也笑了,说哎哟要是卖房的都像您这么爽快这么大方,咱这买卖可就不用愁喽!您先留个电话,有人看房我通知您。纪峰说不用了,我没空。我把钥匙留你这儿,你带他们看吧。卖成了通知我一声就行。另外还有件事儿,我想租个房子,离市区要远位置要偏僻。最好是独门独院的,周围没什么人住。装修条件无所谓,速度一定要快。中介瞅了他手里的琴盒,说明白了您这是要租练琴房啊?您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一有房源我头一个通知您。纪峰笑着说,那多谢了。
纪峰离开中介去学校。他想了想,没去找曹校长,而是直接去了琴房,把牟思宇叫过来。牟思宇见了他,有些拘谨地打招呼:“纪前辈。”
纪峰说别叫这么生硬了。你就随你于老师叫,也叫我纪老师就行。我想我还担得起你一声“老师”吧。牟思宇点点头,说知道了纪老师。
纪峰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从琴盒里掏出一张CD光盘,丢给牟思宇。牟思宇慌忙接住了,问这是什么?纪峰掏出一根烟来叼上,眯着眼说,乐谱。
牟思宇迟疑了一下,想开口问,看纪峰垂着眼在那儿吞云吐雾,把疑问咽了回去。他把光盘放在CD机里,悠扬的乐声飘荡开来。
这是一首牟思宇从来没听过的曲子,可是他很快就沉醉其中。乐句流畅情感饱满,演奏者的技巧更是无话可说。娴熟而华丽,让人惊叹。牟思宇想,如果让许多演奏家演奏同一首曲子,他肯定会很快就辨认出这位,因为他的技法很特别,很容易和其他人区分。这位演奏者每个音听起来总像是拖了那么小半拍子,实际上却并非不合拍,而是利用这一拖的时间,极尽华丽缠绵之能事。他的技巧真可谓炉火纯青了,纯到可以直接忽视什么太华丽影响情感表达之类的说辞。
当一个人的演奏技巧达到一定的高度时,说辞就真的只是说辞而已。
牟思宇呆呆地听完,纪峰站起来,按下停止键,说:“这就是我们要合奏的曲子。怎么样,说说感想?”
牟思宇低下头不说话。纪峰歪过脑袋,有些意外地看到牟思宇捏得死死的拳头在微微颤抖。他敲了敲牟思宇的脑袋:“唉,怎么了?”
牟思宇抬起头,说,纪老师,我一定行。
纪峰咧咧嘴笑了,小子,本事可不是光靠嘴说出来的。他又坐了过去,对牟思宇说,照着刚才的旋律,你来拉一遍。
牟思宇愣住了,说纪老师,我才听了一遍而已,还没有乐谱……
纪峰笑着说:“你不是说你一定行的吗?我都告诉你了,这张光盘就是乐谱。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