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呢?看来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了!
下定决心的霍廷少在和Leo谈话的第二天再次出门,想不到快到目的地之前车子突然发生了故障,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大楼和附近的状况,霍廷少决定下车步行去纹身店。
可还没走了几步,几个黑衣戴着头套男人快速朝他奔跑过来。发现事情不对的霍廷少转身就跑,可身后的人紧追不放,街道上的行人吓的纷纷抱头蹲在原地,本来就行人稀少的宽广路面方便了他们的追击,更糟的是在下一个路口的时候,另一些人从两边和前方涌了出来,四面八方的包围住了霍廷少。
“你们是谁派来的!”霍廷少边说边看着周围,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趁手的家伙。可对方显然是经验老道,根本不给霍廷少有拖延和看清逃跑路线的机会扬着砍刀就劈了过来。
闪过两刀的霍廷少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开枪,什么防止事后麻烦,目前的情况是他可能再也不会有以后!而现在他更是连拿枪的机会都没有!又避开迎面的一刀,侧身踢开背后想要偷袭的人,霍廷少觉得包围圈越来越小,他几乎没有转身的空间。
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在蹲地躲开劈头一刀后霍廷少看见一根废弃的铁棒,以最快的速度捡起后在周围胡乱的打了一顿,本来越来越紧缩的包围圈松开了许多距离,霍廷少凭着经验和直觉举起铁棒砸向了其中一人,看着对方下意识推开一步后横着棒子又推了他一把,趁着其他人还没有围上了之前朝着那个空隙跑了出去。
所谓好汉难敌四拳,虽然撕开了前面的包围,可背后却完全暴露在对方眼前,就在霍廷少才跑出包围圈的一刹,一刀正砍在他的毫无保护措施的背脊上。所幸因为冲势那刀并没有砍实,只是划破了衣服,在皮肤上留下了几毫米深的伤口,但也由于冲势,伤口不深却非常的长,从肩胛骨一直快到腰部。
在霍廷少拼命的奔跑中,伤口中涌出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他白色的衬衣,连银灰色的收腰西装都被染成了暗色。可他只能跑,不停的跑,在当时的霍廷少根本无暇感受疼痛、也无法理会因为长时间跑步而喉咙口泛出的血腥味,他只知道一旦停下,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但路仿佛永远不到尽头似的在他面前延伸,平时看了就觉得讨厌的巡街的警察竟然一个都看不见,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即使大脑再趋势,步伐已经无法再迈的更大更快些。
然而正在身后的呼喝声越来越紧,霍廷少几乎可以感受到刀具散发出来的冷气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一辆黑色的车子甩着车尾停在了他右边并速度的打开了车门,霍廷少根本无法考虑车上是谁、等待着他的又将是什么,用着最后的力气直接钻进了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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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伤重不重?”到车行驶到大道将黑衣人们远远的甩在身后时,一个低沉却又熟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樾哥?”霍廷少挣扎的坐正后难以置信的看着身边的人。
“不然你还以为是谁?”丁樾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身边的人,再次面向前方。
“樾哥我……”
“我给你一个机会,从现在开始到家为止,”说着丁樾看了一下手表,“大概有十五分钟,要么说实话,要么想一个圆满到能让我相信的说辞。”
车厢内瞬间变得安静起来,丁樾颇为悠然的看着杂志根本不去理会霍廷少,而霍廷少却仿佛如坐针毡,他的脑子高速的运转着,为什么丁樾会出现在这里,丁樾为什么又要说刚才的话,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只是虚张声势?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说才能度过今天这一关?
十五分钟对霍廷少来说很长,长到做在车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疼痛失血加上紧张,汗水不停从他的额头往下流淌,但十五分钟也很短,短到就算极力控制自己冷静,也有太多的问题在脑海中纠结,让他根本无法判断想出的说辞是否毫无漏洞。
然而不管霍廷少想的如何、也不管他的希望是什么,路程还是到达了尽头,他跟着丁樾走上楼,那个经过无数次的阶梯竟然变得陌生起来,霍廷少甚至想过转身逃跑的可能性,可双脚仿佛有了自主力似的步步前行,直到被领到了自己的客房,丁樾拎着药箱慢悠悠的坐到了他的身后。
“想好了么?”丁樾打开了药箱,拍了拍霍廷少的肩膀,示意他把上衣脱掉。
“嗯。”霍廷少迟缓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开始脱衣服,由于染血的衬衣粘着伤口的边缘,拉扯间让霍廷少吃疼的皱紧了眉头,好不容易脱到□上身后,气喘吁吁的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那就说吧。”丁樾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手指消毒后,扯了块新的消毒棉仔细的为伤口消毒。
“嘶……”酒精的刺激让霍廷少霍然屏住了呼吸,片刻后才慢慢恢复了呼吸,“我收到风,说甜心糖水店有我们想要的消息,于是就去了。”
“谁告诉你的消息。”丁樾继续处理着伤口,当全部消毒完毕后,小心的将药粉平均的洒在伤口处。
“……”伤口传来的痛楚再次让霍廷少屏住了呼吸,也为他赢得了思索的时间,直到整条伤口上都敷满了药,才再次开口,“是明仔,樾哥你也知道他以前是新胜的,在熊叔手下也混过,得到消息的渠道比较多些。”
“有人在一个星期前看见飞全和元士雄会面,虽然染黑了头发但还是被人认了出来。”丁樾轻轻的将纱布覆盖在伤口之上,却突然说起了一件和刚才毫无关系的事情。
“飞全是内鬼?”
“不知道,”听见霍廷少的反问后丁樾微妙的抬起了嘴角,“三天前有人看见他被新胜帮的人追杀,之后就失踪了,所以谁也不知道他是或者不是。”
“飞全一向很忠心的樾哥。”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处理完伤口的丁樾合上药箱,做到了霍廷少面前,饶有兴趣的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可霍廷少却沉默了,他不知道丁樾现在提起这个的用意到底是什么,突然之间加入的事情,让他的思路更加混乱起来。
“呵呵,”霍廷少的沉默让丁樾笑出了声,他眨了眨眼,抬起眼帘注视着对方, “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太温和,让你觉得这种档次的谎言都能骗过我?还是你觉得明仔这几天去了东莞我暂时无法对质,能拖几天就拖几天?”
“樾哥,我绝对不是内鬼!”
“我从来不认为你会傻到会去做内鬼。只不过我给了你机会你却不要,那就让我来说出全部的真相,你说好不好pc3376,还是你叫杨正鸿听的比较习惯?”
丁樾的声音无比柔和,可说出的话却让霍廷少瞬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伤口也因为骤然的用力而迸发出激痛,仿佛崩裂般的疼痛让霍廷少无法控制的张大的嘴巴,瞪大着双眼难以置信的盯着丁樾,像是完全无法理解刚才的内容似的,眨了好几次眼睛,深呼吸了无数次才勉强找回了声音,嘶哑的说:“不要开这种玩笑啊樾哥,不好笑的。”
“嗤,”丁樾用鼻子发出鄙夷的声响,“pc3376警校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进入CIB,两年后突然失踪,对话宣称是监守自盗被开除出警队,但一个月后油尖旺就多了一个叫霍廷少的古惑仔,”说着丁樾突然抓住了霍廷少的左手手腕压在桌面上,“你手臂上的纹身本来是一条黄金蟒蛇,这也是证明你身份的象征,可是在两年前唯一知道你身份,同时也是你的上司和联系人的管灿死后,你就把纹身改成了包裹着利剑的花环,你两天去甜心糖水店是因为管灿的儿子管铭找到了你,而再去是为了搞定纹身店的老板,以防被更多人知道这些事情,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杨正鸿警官?”
两人之间再次沉默下来,霍廷少紧盯着丁樾的每一个表情和神态,可对方的神情始终如往常般带着微笑,神情自若的看着自己,嘴角还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樾哥……”许久之后霍廷少从两人的对视中败下阵来,他放弃似的笑了一下,再看向丁樾的眼神也放松了许多,“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不过……”丁樾说着停顿了一下,饶有兴趣的挑起了眉头,“你依然叫我‘樾哥’,我倒是颇为意外。”
“事到如今我也不需要再隐瞒什么,两年前管灿死的时候……虽然这么说对不起他,也对不起警队的培养,但是我的确是松了口气,这么多年的伪装早让我厌倦了,每天晚上我都做着噩梦,稍有风吹草动内心就无比的恐慌,就算表面在镇定再从容,可内心的煎熬只有自己知道。所以做卧底的两年后开始,我就问过他很多次什么时候能回去,可回答总是等等,再等等,两年前终于不用等了,命运帮我做出了回答。那个时候我唯一的感觉就是解脱了,再说了七年的黑帮生活,我没把握还可以回到警队过正常的生活。”说到这里霍廷少抬眼看着丁樾问道,“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让樾哥在知道我的身份后不除掉我。”
“什么事情都有两面的廷仔,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控制,但既然有人要控制我,我就势必反控制回去,而你就是最好的契机,”说着丁樾笑了起来,“如果没有你的通风报信我怎么能够轻松的打击别的老大的势力、我的势力怎么始终站在元士雄兄弟之上、怎么在争话事人的斗争中胜利?别人都说廷少你在最后的大战中帮了我最多,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你帮我最多的不是那场枪战,而是让条子们为我所用,我想让谁弱就弱,想让谁做大就让谁做大。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