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不隔音,五奎垣站在外面便完全听到了楚夜对楚阳的训斥以及现在皮带打在人身上的响声。他只听着就能想象皮带落得有多重,挨打的人得有多疼。他从小到大不怎么挨打,却是经常见到大哥教训二哥,用皮带教训的时候也多。身边没有趁手的工具,皮带解下来就抽,经常都是打到二哥哭着求饶大哥才会停。
楚夜第三次要打右边的时候,楚阳实在是受不住了,早在打第二遍时便小声的叫了好几次求了好几次。现在他抓住哥哥的双手眼泪是止都止不住的流“哥,阳阳求你别打了,阳阳知道错了,阳阳痛,阳阳错了,哥”,楚夜一把将楚阳提起来按在病床上对折了皮带往下抽,边打边骂“单楚阳!你就是成天的不让我省心!人家五奎垣这次没有找你打架,你挑事是要干嘛!哥是不是警告过你,以后再无事生非,单家家法饶不了你!不听劝告!玩劣不化!还要哥怎么管教你!今天你就敢把人打进医院急求,下次是不是就敢杀人了!……”楚夜不要楚阳涉及任何的血腥,以后桃源楚夜会自己管,单家的家业是白道上的,楚夜准备交给楚阳管。楚夜要楚阳是单纯的商人。
翼盟和桃源是联盟关系,翼盟现在成为烈焰盟的附属,桃源却独善其身。不管是桃源谷主楚天霸还是后来接手桃源的楚夜都觉得对不起翼盟,对不起五家。而今天的事,完全是楚阳挑起。五奎垣以前是年幼无知争强好胜才屡屡与楚阳为难,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早已经没有了和楚阳打架的心情。他只想见到夕幽离,问清楚五家遭到灭门之灾到底是不是和他在赛车里动了手脚差点害死楚阳和夕幽离有关。他怕是这样,他怕去问,之前也一直选择逃避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他的二哥再也没有回来,哥哥和爸爸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他再也不能逃避,若是因为他,他想就算要他死,只要二哥回来,大哥和爸爸重新好起来,重新回到以前那样,他都愿意。
皮带对折了自是更沉,楚夜又打的重,之前整个屁股本来就肿了乌青了,楚阳现在是再也顾不得面子,啊啊直叫伸手要挡被楚阳按在腰上,踮脚扭动也躲不了一下,现在就只剩认错求饶了“哥,啊啊,阳阳不敢了,饶了阳阳,啊哥,呜呜……”
五奎亘赶到医院便听到楚夜对楚阳的那通训斥,心里想着人都说单家家法森严,果然不假,这家法都行到医院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文,实在是在做一份设计,设计做完了就去面试了,没时间写文也没时间和大家说不更了,对不起。今天是小梓的生日,三更,下午五点,晚上八点的时候还会更。小梓生日快乐,祝小梓越来越漂亮。也祝看文的亲们,天天开心。
☆、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五奎亘赶到医院便听到楚夜对楚阳的那通训斥,心里想着人都说单家家法森严,果然不假,这家法都行到医院来了。
楚夜原本也就是给楚阳一个教训,别一天到处惹是生非,打了这一阵,看弟弟的小屁股大片大片的黑紫,哭的求的也委实可怜。更何况楚夜知道楚阳在外面最要面子,虽然现在不算是在他的死对头面前教训他,也差不多了,这回总该是记得住教训了。
楚夜将皮带扔在床上说“裤子提起来,跪在这里,被你打伤的那个人什么时候醒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楚阳本来就觉得丢脸的紧,现在是赶紧就提起了裤子,也完全不顾裤子磨得屁股上的伤痛的很,扶着床就跪在了床边。他想那个五奎垣一定不要进来,以后他也再也不要和五奎垣说话见面了。
楚阳在学校是小霸王在京都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小少爷,平时都是风流倜傥,哪里丢过这种脸。在家被教训,外人不知道。现在被教训,还被五奎垣听到,他都能想象,明天他们学校,甚至校外,就会流传单小少爷被哥哥用皮带教训哭着求饶,最后还罚跪的精彩故事……
楚阳正自这样胡思乱想着,五奎垣便推门进来了,楚阳将头转向一边不看五奎垣,心里想着这个五奎垣一定是来嘲笑他的。五奎垣什么也没说在楚阳的旁边跪了下来。
五奎垣见楚阳跪的吃力还硬要装没事人,看了看楚阳身后也不说话。若是以前,五奎亘叫五奎垣进来跪着,五奎垣肯定不会跪,一定是坐在床沿好好羞辱楚阳一番,等会儿哥哥发现他没跪他就撒个娇肯定就能过关。他甚至都能想到以前的自己一定会说“单楚阳,在学校你不是厉害的很,被哥哥打两下屁股就哭着求饶你也不嫌丢脸,哥哥叫你跪你就跪,这么听话?”
可是现在他不想惹哥哥生气,他还有比赢了楚阳更重要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他开口的第一句居然是道歉“对不起”。五奎垣现在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以前的五奎垣生活的无忧无虑,大哥宠溺,二哥维护,爸爸疼爱,在这些都异常圆满的情况之下,青春悸动的荷尔蒙只有通过争强好胜来实现。
楚阳本来就觉得丢脸,五奎垣又盯着他屁股看,现在又道歉,楚阳是更加生气了只回了一句“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五奎垣还是不放弃“单楚阳,以前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想要怎样都行,打回来也行。只求你带我见夕幽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楚阳知道五家的变故,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可怜五奎垣的,便说“我打你一顿,再让我哥又抽我一顿皮带吗!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带你去见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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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奎桓为夕幽离洗了苹果削好皮放在水晶托盘里,单膝跪地捧在夕幽离的面前,夕幽离没说起来,也没说不吃,五奎桓就这样捧着。
五奎桓知道夕幽离这是在折辱他或则说罚他。一个武功高强的影卫,不是用来端茶倒水的。罚他不肯告诉夕幽离为什么要杀十六。
五奎桓长的本就清秀,在地牢关了几个月不见天日脸色自是苍白的很,又加之影卫的衣服是纯黑的,更显出其憔悴来。大哥绝情的话语,无疑也给这本就心思重的少年沉重的打击。
他曾想为什么十六当时没有杀了他,如果那时他就死了,就不会听到大哥说那么残忍的话。虽然父亲要自己死已经无可辩驳,但是他至少还能坚信大哥是爱他的。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了。
夕幽离被关在家里休息了三四天,也着实是不想再呆在床上了,他慵懒的起身吩咐五奎桓“苹果不吃了,去准备好外出的衣服和车辆”这些本不该是影卫的工作,但是影卫第一要领便是服从。
五奎桓现在对夕幽离的日常生活已经十分了解,从夕沫的衣橱里拿出夕幽离的衣服、裤子、外套、保暖手套、耳罩整齐的放在床边。夕幽离只穿了衣服裤子拿了外套便走出了哥哥的寝宫,五奎桓已经安排好了车辆,见夕幽离没有戴手套和耳罩,提醒道“少主,只怕盟主会生气”,夕幽离不看五奎桓淡淡的回了一句“这不是一个影卫该管的”便上车了。
五奎桓坐在夕幽离身旁,感到车子越开越接近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再熟悉不过,他越来越紧张,紧张到呼吸都困难。此街区是至少上百年的兴旺家族才能居住的地方,不同于新新贵族居住地的奢华,这里高贵端庄含蕴,散发着历史的厚重感。单家祖宅也在这里。
当那坐落在京都城东古老的贵族区域的街道越来越朝着那个心心念念的地方延展,五奎桓终于忍不住问“主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作为一个影卫,这不该是他问的。
夕幽离还是没有看五奎桓越来越苍白的脸只说“去翼考察”翼盟归属烈焰盟需要改名,夕沫觉得麻烦就只去了那个盟字,单叫翼。
当车子终于又停在繁复雕花的大铁门外,铁门被打开,五奎桓觉得再回来就像是做梦,他以为他永远也不可能再踏进这道门了。开门的人还是吕爷爷,五奎桓很想拥抱这个为他们守了一辈子门的老人。他还记得好多次,他超过了大哥的门禁,吕爷爷都偷偷为他开旁边的小门放他进来不告诉大哥。而现在呢,这个家都不再容得下他了,大哥也不再会管他了。
影卫是暗处的,五奎桓是一时激动才跟着夕幽离进了门,本来他该是找一隐蔽处进来在暗中保护夕幽离的。对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五奎桓再熟悉不过,很快便从夕幽离身边消失了。
五奎桓没有跟着夕幽离去会客厅,而是去了大哥的房间。大哥的房间还是没变,干净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床旁边是画板、颜料、画笔。画板上是一副看似已经完成了好几天的画,画上的少年低低垂目,眼中的流光中有敬畏有害怕有渴望,微微阖动的双唇像是在认错,十根修长莹白的手指放在身后微微握着。墨黑的短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光泽,衬得少年清瘦白嫩的小脸更加的迷人梦幻。
五奎桓看的呆了,画板上的少年不是自己又是谁,原来大哥还是思念桓儿的,要不然大哥不会了画桓儿放在床前看。从小到大,自己这样站在大哥面前认错的样子,该是最经常出现的。
看着看着五奎桓就觉得少了些什么,因为这个画板显的有些空荡。好一阵五奎桓才发现,是因为大哥画的自己只占了画板一半的位置在右边,画板左边空白的地方还应该画一些什么的,大哥最注重画面的完整性。
五奎桓再到自己的房间,他原本以为他的房间应该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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