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把红酒当啤酒喝吗?”阮均城皱起眉问,赵绪斌这喝酒的架势,如牛饮水,照这喝法,一瓶酒也会很快见了底。他倒不是舍不得酒,只是酒精的危害猛于虎,他放下腿,起身说:“别喝了,你还要开车,我去烧点水吧。”
虽然明知就算被邀请上楼,按照阮均城的性格也不会发生点什么,但赵绪斌就是无法扼制自己不去期待,他的大脑飞速运转,顺便动起了歪脑筋。
如果不制造机会,他会在半小时内被请出门,白白浪费这良宵美酒。所以他想了一下,果断拿起阮均城那杯只喝了一口的酒,泼在了自己售价不低的裤子上,酒渍浸湿了布料,说不出的冰凉感。
他回头再次确认了眼厨房,背对自己站着的男人,开着水龙头还在等水,接下来他只要发挥演技就可以了。这虽算不上是个万全之策,但眼下也只能就地取材地搏上一回了。
阮均城端着水面枸杞漂浮的马克杯重返客厅时,就见自己的酒杯倒在桌沿,酒洒了一地,赵绪斌正拿着纸巾使劲在擦拭大腿。他把酒杯扶起,道:“这……”
“怪我,不当心把酒打翻了。”赵绪斌面有愧色地说,顿了一顿,又怯怯地问:“裤子需要晾一下,今晚……我可以睡在这里吗?”
这样低的段数,阮均城哪里看不出这是赵绪斌赖在这里不想走的小计谋,可离交往结束还有几个钟头,他不好把人赶走,沉吟了一下之后,他说:“但你一早必须离开。”
赵绪斌怅然若失地应了声,他也知道终点站就在前面,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扯出一个笑来说:“那我先去洗澡,你找条内裤给我换吧。”
阮均城还没点头同意,赵绪斌已经当场宽衣解带,他只能转身走人,为了保险起见,又加了一句:“你还睡原来那间房间。”而等他拿着干净的新内裤和过大的旧T恤衫从主卧出来,空荡荡的客厅哪还有半个人影,心里想着我又不是仆人,听到从卫生间方向传出的水响声他还是牢骚满腹地走了过去。
站在门口,阮均城敲了两下门,不见水流声停歇,他直接走了进去,本想把衣服放在洗手台上就离开,不想被人从背后钳住了手。他看向淋浴间,那里烟雾迷蒙并没有人,偷袭他的除了赵绪斌不会再有别人。
他不甘示弱,弯腰下身借力使力地想要把人掀翻在地,可赵绪斌的力气也不小,他无法撼动,两个人就像是玩摔跤一样地胶着在一起,展开了搏杀。
赵绪斌赤裸着上身,裤子欲脱未脱,解开的皮带挂在腰间,暖黄色吊灯将他精壮的身体烘托得如同古希腊雕像。他一手扣押着阮均城的两只手腕,一脚麻花似的缠着底下人的腿。他本来就占了先机,此时阮均城在他的缚束下如被蜘蛛网住的昆虫,不能动。
起先他只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态,想要吓一吓阮均城,闹一闹就作罢,可是当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块,他的下身能名正言顺地揩油蹭屁股,他就胡闹得不肯放开了。
他把阮均城的手举过头顶,向前推了几步压在门板上,长腿抵进折翼之鸟的两腿之间,经过一番剧烈运动,两个人的气息都紊乱得失了节拍,喘气声像是比水柱打在地砖上还要响亮。
“别玩了赵绪斌,放开我。”阮均城被压得手有点麻,额头顶在门后吐着气说。
“我要是不放呢?”光是这样的姿势,已经让赵绪斌欲/火焚身,频吞津液。他的脸紧贴着阮均城的头发,嘴唇靠在对方耳边,咬着发丝说:“我们不要浪费水,一起洗吧。”
阮均城扭动身体,竭力挣扎,“我付得起水费。”
这绝对是在诱发犯罪!赵绪斌不能自制地配合耸动了两下臀,再过火一点,他都快泄了。
裤子在他的挺动下,从胯骨滑到了脚下,立起来的器官,从顶端渗出粘液,将白色内裤濡湿印成透明色,他心口不一地说:“都是男人,我还能强了你不成?”
阮均城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蛇,他没再反抗,脱了衣服跟着赵绪斌进到花洒下,刻意不去看那人下/身尺寸不小的勃/起之物,憋死了最好!
看得到吃不着,这种痛苦赵绪斌深有体会,可哪一次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在眉睫。早知道就不该拖自己下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阮均城仰着头,赤条条的身体滤过热水的浇冲,水珠从胸口滚到肚脐,皮肤在亮眼刺目的聚光之下更是白得通透。那藏在耻毛下的物事还在沉睡,比自己的颜色略浅,两个囊袋挂在腿间,摇摇荡荡。
赵绪斌不敢再看下去,自己那根没有消肿,反而胀得更厉害了,紫红的龟/头破皮而出,马眼正在往外吐丝流水,他开始天马行空地乱想,意图消火解热。
黑发凝结在一起往后拨,阮均城像是梳了个大背头,他的眉毛浓黑,睫毛密长,鼻子高挺,唇角微翘。遗传自双亲的好基因,使他具备这样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庞,如果混娱乐圈,大概会有人夸是老天爷赏饭吃。他洗好头发,拿起肥皂往身上擦,想要赶紧洗完了事,好腾让地方给赵绪斌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真憋坏了找他负责他可受不起。
“背后……我帮你抹吧?”赵绪斌搓着头发抬起脸,就见阮均城弯着手臂用香皂涂背,那手法乱得犹如草书,他把持不住,终是问道。
阮均城回头看了眼赵绪斌,洗发露的泡沫一坨一坨地沾在眉间鼻翼,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滑稽,他把肥皂向后伸交了出去,“你来。”
赵绪斌接过滑溜溜的肥皂,竟不知从何下手,阮均城的背脊如川,弧线流畅,手覆上的那一刻,他不禁打了个寒战,挺翘的阴/茎抖动了一瞬。他的手从肩头滑到尾骨,一遍遍循环,像是溜冰滑雪,偶尔碰到那饱满的双臀,臀缝中间的禁区几乎让他哑了声音,他轻如蚊哼地道:“你转过来。”
阮均城当真挪动步子转回了正面,赵绪斌的话像是施了法术,他言听计从,对方的手还在身后盘桓,那手法忽快忽慢,摸得他很是舒服。在他闭眼之际,有手指从尾椎向下探入,停在了他的后/穴,按压着褶皱似是要刺入其中。他倏地惊醒过来,瞪着眼前让人望而生畏,表情嗜血的赵绪斌,“你!”
“给我……阿城……”赵绪斌乞求道,他像是忍得极为辛苦,“我……我想要你。”
阮均城愤怒地一把捏住了赵绪斌的下/身,“滚!”
赵绪斌不觉痛,反而舒畅地低吼了一声,那被包裹着的缠缚感,实在太美妙了!他低头吸啜着阮均城的脖颈,蜻蜓点水式的吻从肩胛来到胸口,嘴里叼着乳/头连啃带拽。小鸡啄米似的亲完一边,又攻向另一侧,像是一匹饿极了的野狼。
这样忘情的挑逗,自然也激起了阮均城的欲望,身下很快起了反应,从来没有人这样亲过他,他甚至忽视了手里的器官。待那东西在手中跳动,他一下子就撒开了手,好似刚才握着的是定时炸弹。
没有了包容,赵绪斌挺动着屁股毫无章法地在阮均城身上胡蹭乱拱,啃够了双珠,他固定住住男人的头,欺身吻住了双唇。
两个人淋着水亲着彼此,时有水润进喉咙,赵绪斌把阮均城向后推,待到无路可退,才止步不前。阮均城被他吻得晕头转向,靠在瓷砖墙上,两颧潮红,他的手在对方大腿内侧抚摸,不去碰那已经挺立得和自己一样硬邦邦的生/殖器官。
而在他把手穿过胯/下去揉捏那肉嘟嘟的屁股时,阮均城会夹紧双腿,像是很难受似的摆头抗拒,他当然不会听从。阮均城的肉不似自己的肌肉硬如石块,那肉又松又软,弹力十足,他拍着巴掌把人往自己身上按,像是要揉进身体里。
第32章 第 32 章
阮均城觉得自己几乎双脚离地,像是被吊了起来,他双腿叉开,跨坐在赵绪斌的臂膀上,又不是刚出生的婴孩,这样羞耻的体态让他不敢睁开眼睛。
他圈着赵绪斌的脖子,任凭男人在颈间吮吸,头埋得低低的,羞愧得连“放我下来”都说不出,那大掌像是章鱼似的抓捏着他的臀肉,让他想往上窜,可使不上力,他只能张开腿勾依附物。
当他把腿圈在男人腰间,赵绪斌抽出手从大腿外侧托住了他的屁股,他个子不矮,体重也有一百来十斤,这树袋熊式的抱法,实在不适用于两个成年男人之间。可赵绪斌并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反而在他快掉下来时会颠一颠。
他的硬挺摩擦着男人的腹肌,男人的坚硬在他股缝间磨枪,在他以为赵绪斌会不信守诺言强行进入时,他被抱坐在石台上。
阮均城浑身发热,接触到没有温度的石块时,他凉得皱了一下眉,可也并没有睁眼的打算,直到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掠过包皮,他吓了一跳,撑开眼皮,眼前的画面也着实震撼。
赵绪斌弓着腰埋首在他裆部,用舌头舔着他的雄性象征,这感觉太过刺激,当舌尖像蛇信一样触了一下尿眼就离开,他几乎有想要射的冲动,他推拒着赵绪斌,“别……别这样……”
他不值得赵绪斌为他做到这地步,一个男人这样俯首服侍另一个男人,除了性爱上的满足,没有爱大概是做不到的,他何德何能。
赵绪斌却不听劝,也许在阮均城看来这是种屈辱,可对他来说,这是在享受至高无上的快乐。他等这一天等了一个轮回,只要能让阮均城舒爽,别说是口交,他可以付出更多。赵绪斌张开嘴,把阮均城的性器纳入口中,随之携来的还有一阵雄性特有的味道,他尽量小心的吞吐着,不让牙齿刮到表皮。
阮均城抓着他的头发,身体向后屈伸,一条腿绷得笔直,随着他缓缓吐出的动作,那条腿像是没了骨头瘫软似的搁在了石台上。虽然阮均城的表情看起来很生动很销魂蚀骨,可赵绪斌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最起码,不像片子里的那些人能整根没入,这让他很懊丧。
接吻是可以练习的,赵绪斌在银幕上也有过不止一场吻戏,所以对此他也算驾轻就熟,可除此之外,他的其他经验全都是纸上谈兵。阮均城是正常尺寸,干干净净的向上弯起一个弧度,表皮可以看到血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