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爷,我以后一定快点开,保证比您骑三轮快!”闻飞羽说着钻进车里,迅速的启车,嗖的一下就没影了。
修车的大爷茫然的站在路边,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闻飞羽坐在飞速行驶的车里,一遍遍地回味刚刚的情景。
因为是近距离接触,闻飞羽终于看清了佟雷的眼睛。佟雷长着一双好看的杏核眼,睫毛长长的,眸子黑漆漆的,眼睛里好像含着水,有着孩子般的纯真。
“人这么清纯,声音也不错,叫起来一定很动听。”闻飞羽有些邪恶地遐想着。
当然最然他兴奋地是——
“嘿嘿嘿,他居然笑了,哈哈哈??????”
闻飞羽这边还再为刚刚见到的那个绝美的笑容而兴高采烈,不过,他完全忽略了被他设计的对象——佟雷——的真实感受。
其实,佟雷之所以会对闻飞羽如此和蔼,并且送上微笑一枚,最真实的原因是,在和闻飞羽的一番接触后,佟雷直接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家伙虽然长的挺帅,可是有点傻,而欺负智障人士是不对的,所以,要对他和蔼一点。
当然,在佟雷看来,闻飞羽傻得还不算厉害,要不就直接把他驾照没收了。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在与人交往的时候显得有点二儿,在佟雷看来,闻飞羽就是这一类人。
可惜啊,可惜,闻飞羽看不透佟雷的内心,不知道佟雷的真实感受,如果他知道了,估计一定会去跳河、去撞墙。
其实,这个算不得什么。
关键的问题是,如果闻飞羽能够看透佟雷的内心,那么他就会发现,佟雷完全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的一个斯文青年。
可惜,他没有尽早的认识到这个问题。结果,在后来的诸多问题上,都吃了大亏。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多多支持啊,好歹写几个字给我这个可怜的作者吧。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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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婚礼 。。。
在之后的日子里,闻飞羽一如往常,频繁地经过路口,有时候赶上车子行驶的路线离佟雷比较近,闻飞羽都会摇下车窗对他喊一声:佟警官好!
佟雷面对闻飞羽的问好总会很友好的点点头,这让闻飞羽为自己如此顺利的和佟雷混熟而高兴。
他并不知道,其实佟雷每次看见他,心中冒出的想法都是:这个傻——嗯——孩子,又来了。一定是从小到大被欺负的太多了,遇到个对他友善的人,就这么热情,算了,对他好点吧。唉,优生优育是多么重要啊??????
事情就这么胶着着,佟雷不明真相束手“待擒”,闻飞羽心痒如猫抓,试图找机会更近一步接近猎物。
于是,一件小小的意外发生了,让两个人有了进一步的接触,而且还是个“亲密接触”。
周日的早上八点半,佟雷换了一身便装,拎着警服出了家门。运气还不错,他很快就打到了一台出租车。
“师傅,我要去北都酒店。”
“诶,好嘞。”司机师傅乐呵呵地回应着,启车向目的地开去。
一路上,不少等待打车的乘客向车子招着手,在发现车内有乘客后又失望地放下手臂。
“小伙子,是去参加婚礼吧。”
“恩,大学同学结婚。”
“呵呵,我就说嘛,周末早上这个时间出门的,十个有八个是参加婚礼的,这时候可难打车了。”
“是啊,周六、周日也有早高峰啊,不过不是上班流,是婚礼流。”
“对!对!哈哈,小伙子你说的太对了。”司机师傅开心地笑着。
车子驶近一个公交车站的时候,被一辆进站上客的公交车挡住了前行的路,于是司机停了下来,等在公交车后面。
这时候,一个人忽然跑过来敲副驾驶这边的车窗。
“师傅,帮帮忙,我有特别着急的事,您能送我去趟火炬大厦吗!”
“不行、不行,我这有乘客了,人家去北都酒店,不顺路。”司机师傅摇着手拒绝了。
佟雷见那人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西装革履,看起来像个商务人士,本来应该很光鲜的外表,此刻因为着急打车,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看起来竟有些狼狈。
佟雷忽然有些同情起这个人来,都是为了谋生,做生意的比起他们做公务员的,要辛苦的多了。想到这,他动了恻隐之心。
“师傅,让他上来吧,我参加婚礼晚到点没什么,他既然有急事就先送他过去吧。”
“成,既然你同意了,我就捎上他,谢谢你啦,小伙子!诶,你上来吧。”
年轻人快速地上了车,坐在后排座位上,还一再地对佟雷和司机说谢谢。
“真是太谢谢您了,我急着去参加个会,没想到这么难打车。耽误您时间,抱歉啊。”
“没关系,我也没什么急事。”佟雷淡淡地应了一句。
车子很快到了火炬大厦,年轻人快速地付了车费,特意多留了二十块钱,说是要把佟雷的车费也付了。
不等佟雷拒绝,年轻人就快速地跑进了大厦。
于是,司机调转了车头,再次向北都酒店驶去。
就在出租车行驶了不到一个街区的距离时,对面车道有一辆车子飞速地驶过去。
佟雷本能地判断出这辆车子超速了,他职业性地往后瞟了一眼想看那车子的牌号,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在执勤,于是无奈地笑了笑。
就在他想收回视线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在车子的后座上,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诶,师傅,停车!”
“怎么了,小伙子?”
“师傅,刚刚那个人好像把公文包落车上了。”
“啊,那怎么办啊。”
“师傅,我们给他送回去吧,他不是要去开会吗,可能急等着用这包里的文件吧。”
“成!小伙子,我今天是碰上活雷锋了,好,咱爷俩今天就做好人做到底!”
说着,司机在规定区域调转了车头,向火炬大厦方向开去。
果然,当佟雷他们来到火炬大厦门前时,刚刚那个年轻人正焦急地站在大厦下打电话。
当他见到佟雷拿着他的公文包走下车时,脸上立刻流露出了惊喜、感动交加的神情。
“诶呀,谢谢,太谢谢你了,刚才太着急了,把文件落车上了,我、我——”
“别客气,快去开会吧,下次别这么急了,越忙越乱嘛。”佟雷轻声嘱咐到。
“是、是。”年轻人一脸感动的一塌糊涂的神情,激动地掏出一张名片,塞到佟雷手里,“先生,我叫聂心远,交个朋友。请一定给我打电话。”
“好,我是佟雷。”
聂心远用力地握了握佟雷的手,转身快步向大厦走去。
几经周折,佟雷终于到了北都酒店,时间已经是九点三十分了,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不到三十分钟。
佟雷快步进了酒店,向一个服务员问道:“请问王平先生的婚礼在几楼?”
“二楼,牡丹堂。”
“谢谢!”
佟雷上了楼梯后,一旁的一个服务员对刚刚的服务员说:“啊,那是场婚礼啊,我还以为是警察开会呢,怎么满屋子都是警察啊。”
“可不,今早一进去,也吓我一跳呢。”
作者有话要说:啊,刚刚来看见作收增了一个, 就觉得好开心,哈哈,我是一个多么容易满足的作者啊。
嗯,还是要摆正心态,专心的写字,认真地讲故事,不被这些数字神马的所影响才好!!
7
7、重逢 。。。
作者有话要说:时代是个局,我做局外人!!!
佟雷来到二楼,还没进婚礼的会场就听见里面传出的热闹的声音。
他进到一旁的卫生间,快速地脱下便装,换上了警服,对着镜子整理仪表。
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同学们曾经约定,将来谁要是结婚,大家去参加婚礼的时候一定都要穿制服参加典礼仪式,让同学的婚礼成为最安全的婚礼,要是有偷红包或是抢新娘子的,就一枪把他撂倒。
当年说过的笑话早就在大家的笑声中烟消云散了,可是穿警服参加典礼却成了大家都严格恪守的“内部规定”。
佟雷一走进举行婚典的大厅,屋子里蓝呀呀地一片,许多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们正热切地交谈着。
他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走,好像哪里都不属于自己。
看见佟雷,大学时同寝的刘延生立刻站起来,高声的招呼他:“诶,小佟,你怎么才来啊,快过来坐。”
“诶,雷子,你来啦。”
“哥们儿,怎么才到啊,和对象请假去了!哈哈哈!”
大家热乎地招呼着佟雷,让他刚刚产生的疏离感慢慢地消失了。
佟雷自认为不是个脆弱的人,但是自从毕业分配的事儿发生后,他每次见到同学们都有些不自在。
全班二十几个人,毕业之后纷纷去省厅、市队、区队,都入了刑警这一行,偏偏只有自己进了交警支队。虽说大家都清楚,他是被人硬生生给挤走的,可是,支持他的同学也只能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几句。
自己的伤只有自己知道疼,当了交警,远离了自己的刑警梦,这其中的痛苦与失落,只有他自己清楚。
佟雷和同寝的几个兄弟交流着近况,正说着话,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他们桌边。
一双有力的大手落在了佟雷的肩膀上,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小兔子,好久不见了!”
听见这声音,佟雷立刻起身,这个是——
佟雷上大二的时候进了警院的战术社团,因为长得白而且弹跳力非常好,被当时的社长金震虎起了一个绰号:小兔子。
毕业之后,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他——
“社长!”佟雷腾地站起来,转身面对着站在身后的金震虎。
他身边的几个人也纷纷站起来,恭敬地问着好。
“金队长,您好。”
“金队,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