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用衬衫替他擦屎,在糖果的香甜中给他拥抱的青年不过是个幻影。眼前的一幕,才是这人最真实的样子!
包厢很昏暗,窗户也很高,但只要隔壁的人用心打望,还是能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
李虎一点点冷静下来,在心底冷笑,‘妈拉个巴子的,你都不怕臊,老子还要什么脸!要不要敲几通锣,让大家都来看这里妖精打架,保管抢光戏台子上的风头!’
和脸上冷漠的表情比起来,三少爷裤裆里那家伙堪称是面目狰狞。掏出来之后,就笔直的竖立在那里,杀气腾腾。
李虎的屁股正是火烧火燎,面上的皮仿佛都被刮去了一层。这时再被这么粗大的玩意钻进洞来,痛苦可想而知。
没有任何润滑,他就自己伸手到下面,掰开屁股,对准了向下坐。
那个受够了的屁股一直在抗议,‘痛死了,老子今天吃不下!不张嘴,老子就不张嘴!’
一点点碾磨着往下压,他额头重又出了一层冷汗,跪在沙发上的两个膝盖仿佛难以支撑住身体,他摇摇晃晃的,却不愿意伸手扶住三少爷的肩。
楼下看客们的喝彩声潮水般一浪浪的传来。
楼上的两个人,一个人咬牙切齿的在使劲,另一个人冷眼旁观毫不帮手。
屁股再是不愿意,终归张开嘴将那家伙含了进去。
像倒吃甘蔗似的,先是又疼又酸又涨,等到多往复一阵,屁股自己回忆起了那种滋味,开始吸吮起来,交合处渐渐有了润滑,便有一番别样的感受。
杜丽娘面带桃花,“芍药阑边,共成云雨之欢。两情和合,真个是千般爱惜,万种温存”……
李虎闭着眼睛,咬住牙,脖子涨得通红。他宁愿痛点,痛点,再痛点,最好是痛不欲生,却好过这时候有了反应,那才真是□□成了路边的野狗!
他从来不是什么高贵人物,但也从来没有甘心过做一条野狗!
正在这时,耳畔传来微微的一声叹息。
有人张开胳膊搂住了他。
一个淡淡的亲吻,和着一丝烟草的味道,印在他的唇上。并不缠绵,但却足够温柔。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唇舌相触。
三少爷一手搂住他的肩,一手扶在他的腰上。一边用力抽动着,一边在他耳边说道,“小老虎心里记着仇,三爷不怪你。但小心点折腾……别伤着自己,三爷不忍心!”
杜丽娘双眉若颦,似悲还喜,“只图旧梦重来,其奈新愁一段。寻思展转,竟夜无眠”……
那声音如丝如缕,一唱三叠,打着旋儿钻进人的耳朵里。
三少爷把李虎压在沙发上,两人交缠成一团。李虎一条腿搭在三少爷的肩上,另一条腿盘在他的腰间。下身连在一起耸动着,有腻腻滑滑的液体顺着交合处缓缓流下。
李虎的两条长腿曲线极好,随着三少爷每一次顶入,腿肚子上细长的肌肉便会因用力而凸起,浮现出一道美好的弧线。他十根脚趾一会儿难耐的蜷起,一会又用力的伸展开。脑袋偏着在沙发上蹭来蹭去,脖子扭曲着伸长,从喉管里发出一种极力压抑着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三少爷一边用力的动作,一边看向李虎袒露出来的脖颈。细细长长,虽然是长在这个粗人身上,却是纤细得带着两分脆弱。
爱怜的在这脖子上咬了一口,感觉到身下的躯体猛的一颤。
他刚刚说的是实话。这脖子折了,他确实会不忍心。
李虎咬紧了牙关,竭力抑制住自己发出好像野狗交尾似的哼哼声。
他甚至仇恨起自己的屁股来,‘真他妈的贱货!才被打成了火烧肉,被捅两下就在这里发骚!’
但那屁股自行恣意的快乐着,顾不上理他。每被捅进来一次,便高兴得一哆嗦,打着颤的流出点水来。
李虎心里憋屈,恨得要命。有心在三少爷背上挠出几道血印子来!但无奈隔着衬衫,手又不好使,只得揪扯他的头发泄愤。
三少爷的头发原本整整齐齐的,被他扯成了一个鸡窝。他看得想笑,一咧嘴却差点再流出点马尿来。
‘你他妈最好现在就把老子干死在这里!否则等老子翻了身,非把你奸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奸成个马蜂窝!’
一幕唱罢,四下里喝彩声雷动,在这山呼海啸般的声音里,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三少爷就势倒在沙发上,搂了李虎,两人汗唧唧挤在一处。
懒懒的缕着李虎的头发,低低的哼了一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他嗓音别有一种优雅的华丽,温醇得如同陈年的女儿红,只让人听了,就醉倒在这流年。
陆仲麟苦寻张志华未果。等他在焦急沮丧中终于抽出点时间去关心那个刺客的时候,梅九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他倒在地上,忽冷忽热,身体抽搐着,渴望被扎上一针。
审问的人对他恣意羞辱折磨,要他乖乖的供出,谁是幕后的主使,便给他一个痛快!
梅九在心底冷笑。他就是不会趁了这些人的心,让他们知道原本这事根本就和谢三无关。就让那厮成日里提心吊胆去猜测谁要取他的狗命好了!
他虽被禁锢着无力逃走,但却仍然有力气拧断自己的脖子!
可是懦夫才这样做!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就要坚持着活下去,逃出去,回来取这帮人的狗命!
陆仲麟呆呆的站在地上那团烂肉面前,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进来了好一阵,他才刚认出,原来这个一团烂肉似的刺客,竟然是张志华,他的志华兄!!
这些日子以来他使尽手段,费尽心机去寻找的人,就这样坦荡荡,一丝不挂的倒在他的面前!!
他愣了好一阵,方才断断续续的开口,“张……张志华,你……”
梅九努力将肿起的眼睛睁开一道缝,想要说话,却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但最终,虽然嘶哑得不成声调,说出口的话却是清晰而条理分明,“快拿鸦片针来,给我扎上一针。我现在瘾犯了,等这劲头过去,再和你细说。”
陆仲麟听完梅九的叙述,心里如同打翻了酱料铺,百感交集。
志华兄原来不是志华兄,而是北平城里响当当的头号杀手!
杀手兄倒在这里,凄惨到这付光景,却是自己一念之间惹的祸!
虽然梅九不曾坦白自己是受雇于谁,又是行刺哪个。但作为始作俑者的陆仲麟,心里却是明镜似的。
他转身命令副官,“把人带回军部审问。”
一出门口,就有人拦住,“陆军长,这是三爷亲自下令严审的要犯!”
陆仲麟把身板挺得笔直,一双眼睛在军帽帽檐下咄咄逼人,“三爷那里,一切我自会去交代!闪开!”
陆仲麟一马当先上了车。隔着车窗,他看见卫兵架着梅九向这边走来。梅九还带着手铐脚镣,他已经完全无力行走,只是被架住双腿在地上拖着前行而已。
陆仲麟皱起了眉,带着皮手套的双手在车座上紧握成拳。
只有一辆车,卫士本来预备把他铐在司机旁边的座位上。陆仲麟一把推开车门,“把他扔后面来。”
车开出一段路。他将梅九从车厢地板上抱起,小心的安放在了后座上。
陆军长把刺客带回了军部预备亲自审问,却又看守不力的让刺客逃走了!
陆仲麟立在三少爷面前,刚刚结束了自己一番口沫横飞、长篇大论的解释加请罪。
三少爷耐心的听完他的解释,不仅没动怒,还温和镇定的劝慰了一番,“都是看守的士兵不力,送到军事法庭,按军纪处置就好。陆军长不必自责,这原也不是你的责任。”
待陆仲麟离开之后,三少爷点燃一支烟卷,用力抽了一口,又愤怒的将它扔在地上!
‘操他妈的姓陆的!当自己是傻子吗?!’
他再往深了一想,更是气得手都开始发抖,‘这种搞点阴谋都圆不了场的白痴,还要靠他来带兵打仗?!’
重新点燃一支烟,围着房间转了好几圈之后,三少爷终于冷静了下来。
因为他飞快的盘算过之后,不得不承认,虽然陆仲麟是个不可靠的白痴,但是除掉他之后,自己没有合适的可用之人了!
是真的没有了。
他现在的形势很不好。郭松龄不中用,被张作霖打得落花流水!直、奉、皖三家,现在都把目光对准了自己这派国民党政府的势力,战争随时都可能开始!
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更何况,自己手头并没有可换之人!
陆仲麟毕竟已经熟悉了这只军队,而且那混账虽然在自己面前靠不住,对三民主义的忠诚还是有的……
三少爷在心里盘算道,‘姓陆的无论如何是脱不了干系!但刺客也未必就是他指使的。当初我躺在病床上,事情都交待给他办,要是他派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让我这么轻易就抓了活口。奇怪啊奇怪……’
李虎屁股上挨了一顿狠揍,又不知节制的放荡交欢一通,回去之后便肿起了老高。
他擦了药,光着下半身趴在床上,心里却并不同情这个屁股。
‘不要脸的货,在仇人面前也能骚成那样!活该被抽!’
若不是怕疼,他真是恨不得拿起皮带,自己抽这个屁股一顿!
梅九的手脚都被绑在床栏上,整个人湿得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陆仲麟端着一碗参汤进来,小心的扶起他的头喂他喝汤。
迷迷糊糊的张开嘴,几口参汤下肚之后,他缓过一口气来。
眼睛连着滴了好多天的德国眼药水,肿算是消下去了,显露出原本狭长上挑的形状来。他用力眨了眨眼,发现还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陆仲麟冲他笑了笑,“今天是第五天了。再过两天,最难熬的阶段就过去了。”
梅九低低的“嗯”的一声。心里模模糊糊的想到,“以后得配副镜子来戴了。”
他再来不及多想,下一波痛苦的浪潮又席卷而来,占据了全部身心。他在这浪潮里无力挣扎,只能扭曲了身体发出嘶哑的喘息声……
陆仲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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