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休养,我们的体力都有恢复,小花的伤口也早就止血,回去也没有什麼大风险,於是开始作准备,想到那条通道是一个巨大的麻烦,不可能频繁地在通道里穿梭,便准备了一星期用的水和食物,又怕洞内的空气流通太慢,在洞口搞了一个排气扇,靠的是成都的哥们从村里借来打谷机,买了一大捆电线,接到悬崖下的拖拉机电池里,
我本来的想法是否几桶汽油,直接一路烧过去,一了百了。但考量到狭窄的山洞里,氧气很容易烧完,形成气闭效应,很难真的烧起来,而若使用鼓风机往里鼓风,过往念建筑的时候学过相应的知识,知道这样一来,里面会变成一个高温窑,本来就不是特别稳定的岩石结构,说不定会被我们给烧塌。
小花没法再施展自己飞檐走壁的绝技,我们安分地爬回洞口,查看了那些铁衣,发现他的铁衣里,那些血迹上,已经长出了手腕长的黑毛,一团一团,黏了血的地面上也全是。
凡是有一点血迹的地方都长了黑毛,这东西他妈的和真菌一样。
抖开我穿的那件,倒是还好,沾到小花的血的地方有被感染,其他部份完全没有。小花说,我有宝血在,不用害怕,就这麼走进去应该也没关系。他穿铁衣,也可以背我过去,
那铁衣已经极其重,穿上了再背我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加上洞穴的高度很底,人都站不直,背一个人更够呛。
两人合计来合计去,他又想了一个办法。由我戴上防毒面具,穿上铁衣先进去,一边走,一边在洞顶上架设岩钉,吊上一根滑绳,这样,一旦有人拉动绳子,吊在滑绳上的东西就会前进。他的体重很轻,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吊过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於是照办。
下面的岩钉吊上来,小花给我穿上铁衣,似乎是感觉得有意思,拍得我的铁衣梆梆响,在他的鼓励声中,我走进洞里,就觉这家伙底子里其实和胖子一样不靠谱。
用岩钟把特制的岩钉钉到洞顶的岩壁缝隙里,我学过结构工程,知道三角受力的方式,特意在一个地方钉入三到四个,就算吊相噗选手都问题不大。搞定一切大概花了三小时,手都麻了,没有再遇到什麼危机。
洞的尽头,铁盘还是那个样子,竟然还有轻微的金属敲击声从底部传出来,但已不似剧烈的敲击,听著很接近重挂的东西被风吹动接击铁门产生的声音。
我脱掉铁衣服,完全汗湿了,湿得好比洗过澡一样,跟著将小花拉进来,架起照明的矿灯,在洞口处堆上一堆迆火,浇上汽油,以防头发突袭,又把带进来的食物,烧酒放妥,立即开始比对铁盘和照片。
两个人戴著防毒面具,这一次没有发生喉咙失声的状况,可那东西非常重,脖子非常难受,小花建议速战速决。
照片上石壁刻的东西,果然就是这铁壁,所有花纹都完全一样。不过铁盘四周,并没有照片中石壁上刻的三组图案。
铁盘正以顺时针方向缓缓转动,小花知道建筑和机械有很多地方是相通的,就问”怎麼办?
要理解一般的机械,得先弄清楚它是怎麼运作的。我便让他帮忙,先是顺著铁盘的运行方向转,发现推动起来速度很快,显然没有机括会被启动,再改为逆时针推,一使力就发现不对。
只一下,我就感觉铁盘吃到了力,非常非常沉重的力道,但不是死力,彷佛被上了发条的感觉。赶紧用力,几乎用足了全身的力气,铁盘总算被我们逆血推动起来,几乎是同时,下面传来一连串沉闷的铁鍊传动声。
可惜,只逆时针推动了五十度,就没力气了。无论小花和我如何青筋暴出地使用,那铁盘硬是往前一分都不行。
我很清楚,这不是卡死,是我们的力量不足,当下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往前憋气狂顶,声音塞在防毒面具里,显得非常可笑。
如此又努力一阵,总於我先脚下一滑,失去支撑点。小花一个人更不够力气,那铁盘立马以顺时针转了回去。
你得搞头牛来才行!他靠在洞壁上,不停喘气。
我的脚几乎扭了,疼得要命,心说要是胖子在就好了,这种体力活就轮不到我了。
不过我们都没提出让下面的人上来帮忙,因为凭刚才的手感判断,倒不是力量真不够,主要是这铁盘没有什麼著力点,光光的,上面的图案也被打磨得很光滑,根本没法受力。如果有个杠杆,也许局面会不一样的。
掏出那些长条形的工具,想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插进去。找了半天,却发现整个铁盘亳无借力的地方。上头虽然全是花纹,但是非常细腻,东西卡不上去。
我回忆著以前的生活经验,现在的情况好比正面对一个矿泉水瓶,偏偏手上油太多,怎麼拧都拧不开。
最简单的办法,应该是增加手上的摩擦力,用毛巾什麼的包住来拧,这里没有毛巾,但有身上的衣服,
我们都检查起衣服的质料,寻找粗糙的部份。小花忽然注意到异样,指了指我的衣服,这是什麼?
我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衣服上,方才推动铁盘时蹭到的部分,全都黑了,
掉漆?我闷声闷气地骂道,看了看手心,也全是黑色。
不对,不是漆,好像是煤渣一样的颗料。
奇怪,难道被人用煤渣抹过?
用手电筒照了照手心,掐了掐,又发现那不是煤渣。颗粒呈现片状,用手揉搓,会变得十分细腻,我好像认得这种颗粒。
再用手电筒照了照铁盘,肉眼看不出来上面覆盖了那麼一层东西。
拿尖锐的东西划了几下,刮下一片,用手掐碎,我啊了一声,对小花道:不妙,这是血
第53章-血
血!
对,绝对是血,有人往铁盘上倒过大量的血,而且不止一次。这些血是一层乾了,又浇一层,这麼浇上去,不知道浇了多少次。才能积得那麼厚。我看著铁盘上的纹路,顺间就意识到了这是怎麼回事,你看这些凹槽纹路,我以前见过类似的东西,是引血槽,这不是个普通的铁盘,是个祭盘。
为了验证理论,我拿出水壶,开始往盘上浇水,浇得小心翼翼。灯光的照射下,水的颜色有点像古代某种神秘的液体,闪烁著黄色的光芒,从铁盘的中心倒入,很快就会顺著上面的纹路迅速扩张。
看到水的流动方式,我几乎能肯定这些纹路是设计好的,简直有一种异样和谐的美感。
水流似乎有生命一盘,在铁盘上绽开一个奇妙的图形,然后顺著四周纹路流下,非常奇异的,它们没有滴落在地,而是顺著侧面流到了铁盘的底部,并且顺著底部的花纹继续流动,往轴部汇聚。
这是因为水的张力,血中的杂质更多,张力更大,红色血液贴著铁盘的底部应该会流得更加漂亮。
这东西原来是这麼用的。小花见过世面,倒也不惊奇,难道,我们也要搞那麼多血淋下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摸了一下铁盘,被湿润的血迹开始融化,感觉上还是比较新鲜的,有可能是当年老九门进来的时候洒下的,
盗墓贼不会讲血祭之类的大规矩,而且在这种地方,虽然不是古墓,带血还是不太吉利的,如果老九门当年进入时,真对这个铁盘淋过血,肯定有其他原因。现在亳无头绪,只有一试了。
也许,铁盘下面有什麼机关,可以通过血液来启动。
这倒是不难解构出来,利用血液的黏性作为媒介,古代的技术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只要纹路设计够巧妙,使用水或其他液体的流 会完全不同。
我准备把小花挂出去,让他叫下面的人弄点血上来,他却摸著那些融化的血迹问道:先等等,你说,这种是什麼血?
什麼血?
要是猪血,狗血倒也好办,如果是人血就难办了,而且看这血量,也不是一两桶能解决的,这麼多血弄到里面来,是个大工程。
我一想,倒也是,要是人血就麻烦了。不过,老九门没这麼变态吧?我也不相信古代的机括能分辨血的种类,到那麼细微的程度。
我和小花两个都不是血气足的人,真要人血,我们能凑出一杯就算不错了。我想了想,说猪血和人血差不多,先搞点猪血来试试。
他摇头:太麻烦了,想了一想,直接搞头猪上来。
搞头猪上!听起来是个很好的主意,一来,外面那麼多头发,一桶一桶血运上来,刺激那些黑毛,真不知道会出现什麼情况,运猪上来比较好运送。二来,猪是活物,可以保证血不会凝固,但是仔细一想那情景,把一头猪吊上这麼高的悬崖,简直是行为艺术了。
消息下去,底下的人马上傻了,联系确认了好几遍,对讲机里一阵沉默,显然完全弄不清楚我们在干什麼。
小花让他们立即去做,下面才说去试试。
第二天,我们从对讲机里听到猪叫,知道搞到了。
农村里有猪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把猪制伏运到深山里就很麻烦,也难为了帮夥计了。
我和小花费了九年二处的力气才把那猪吊上来,吊到洞口一看,是头肉猪,已经吓得连挣扎都不会了。
两个人把猪解下来,塞进洞里,就闻到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臭味,猪身上的粪便并没有洗乾净,陈年的恶息真让人难以忍受。己经耽搁了一天时间,我们都很急躁,也顾不得那麼多,把猪绑手绑脚地吊在绳子上,也当成货物运进去。
再次回到洞内,先做了准备工作,用铲力铲掉铁盘上积聚的血垢,露出铁盘本来的模样,使得上面的纹路更加的清晰。
全部铲完,我就发现,铁盘上所有的花纹,应该是一朵花的形状,盘上的某些部份,还有明显的被修补过的痕迹。铁盘整体非常古老,但是那些修补过的地方,铁皮上还有疙瘩和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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