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著眼睛看著天空一点一点发亮,抱著枕头睡著了。
☆、第二十九章
头昏脑胀一醒来就看到好大一张正面高清无码面部特写。
我哇的一声迅速向後窜去,脑袋胀得一塌糊涂,颤颤巍巍指著他:“你你你,你怎麽进来的!”
锺翛被我吓了一跳,无辜的看著我:“那个……我敲了门,没人应,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本来以为你没回来,可是我去医院停车场没看到你,回来问了门卫才知道你早就回来了,钥匙是向门卫要的备用钥匙。”
……这兔崽子一张无害的脸欺骗了多少广大无知群众,就连只见过一次面的门卫都能轻易把钥匙交给他,社区物业治安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不安全了=皿=!
我把他推开:“你来做什麽?”
他脸一下子红透了:“那个,昨天对不起,我是真没有时间去接你。”
“……”我瞥他一眼,“没关系啊,又没出车祸缺胳膊断腿儿的。”
他抿紧嘴角,垂下脑袋,像个做错事等待接受批评的小学生。他没看我,而是从厨房端来一碗粥:“刚进来的时候你都烧迷糊了,嘀嘀咕咕说梦话,怎麽叫都不醒。先喝点粥,然後我陪你去医院。”
我接过碗,听他这样说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昨晚吃过药了。”
他无奈似的将视线焦点移至右下眼角:“那些药没有一种是治发烧的你不知道吗。”
我纠结的对上他鄙视的眼神,竖起全身的刺:“老子身体倍儿棒,哪用得著那些药片!”
“……我刚才下楼买了些退烧药,中午喂你吃了一次,一次两片,晚上也要吃不许嫌麻烦偷懒,一天吃三次连续一个星期,知道了吗?”
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我端著碗一口一口喝著,普通的白粥,里面加了些莲子和枸杞,红红的很好看。
“干嘛?”见我把碗举向他,锺翛皱起眉头,“要吃光。”
“没味道,你帮我加点糖。”
“不行,”他拍了下我的爪子,“发烧不能吃糖。”
“那我就不吃了。”我赌气,把碗塞进他手里。
“……你呀,”他摇摇头,“怎麽一生病像小孩子似的。”说著妥协地去厨房拿糖罐。
我著迷地看著他的背影,心情格外舒畅。他说以为我没回家就跑到医院去确认。也许事实并非我想的那麽凄惨,在他心里我是不是也有著一席之地。
整个下午我仗著病号身份借题发挥,女王一样发号施令让他削水果拿东西,他要我去医院扎吊瓶,我死活不去,没出息地赖在床上不肯动,他无可奈何只好应了我,晚上在我的积极努力下留下来过夜。
我把他赶去客房,怕传染给他。他说怕我夜里反复没人照顾,於是在我的屋子里打了地铺。
一想到他在这间屋子里,就在旁边,我怎麽可能睡得著。於是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著话。
“叶新还好吧?”
“恩,没事了。多注意休息就好。”
“……这次把他累病了真是不好意思哈。”
他在黑暗里翻了个身,转向我。借著月光能看到他眼里反射出微弱的光。
“杨,有件事我们应该说清楚,但不知道当不当说。”
我眼皮一跳,转过身背对他:“……那就不要说了。”
他被我噎了回去,半响又说:“还是说了好。”
我腾地坐起,不耐烦地:“不就是说你爱的是叶新嘛,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抗压疼痛的最有效方法就是一击即中,疼完了就没事了,像他这样拖拖拉拉优柔寡断的,就像有根针扎著,不疼,但动一动就痛彻心扉。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自己打自己一拳,安他的心,我还能好好养伤。
他还不懂,拖延,是最绝的否认。
☆、第三十章(H 慎入)
他怔愣一会儿,然後喃喃道:“对不起。”
我朝天花板翻个白眼,拉过被子睡觉,不理他。
但是白天睡多了,闭上眼睛,头脑异常清醒。
爱到底是两个人的事,所谓我喜欢你与你无关,都是2货说出来的自我安慰。
我不是2货,但我犯贱,还贱的心甘情愿。我是贱货。
忍著没爆粗口,心情烦躁的摸床头上放著的烟,摸到了烟却没摸到打火机,心中一气,把烟摔到了地上。一扭头看到锺翛没有闭眼睛,一双眼在月光的映衬下亮晶晶的。
喉咙里像哽了块铅,不上不下,卡著难受,我俩就这样对视著,锺翛慢慢的,脸红了。
我心里OOXX把他骂了个透,他是幻觉了吧!是吧是吧是吧!尼玛老子又不是他家叶新,看著看著都能看脸红!
我不爽,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来表达不满。
他犹犹豫豫:“杨。”
“干嘛?”
“你说,你喜欢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
我脸乍青乍白:“啊,是啊,老子爱你爱的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他没了声音。我脑补了一系列对他拳打脚踢又SM的动作,郁闷的发现不舍得,只好转过身眼不见心为净。
身後一阵悉悉索索,後背一暖,贴上了一个温软的胸膛,我一惊,要转过身来,却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
“别动,”他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我的颈窝,说话间嘴唇若有似无的触感让我欲火重生,“你喜欢我。”
欲火瞬间熄灭,连个火星都不剩:“嗯。”
他自言自语,喃喃不停:“你喜欢我,你喜欢我……”
我一遍又一遍的应著:“嗯,我喜欢你。嗯,我喜欢你……”
他慢慢压上来,我不甘心,想要翻身压他。我们面对面,看到他迷茫脆弱的眼神心就揪著疼。我不再挣扎,任由他褪掉我的衣服。闭上眼叹了口气,伸手撕扯他的睡衣。
我不问他究竟发生了什麽,总之不会是什麽好事。我想我能猜到。但是现在,他主动示好,我又何必在乎动机,那只会找虐。
他的动作越发粗鲁,肆意地啃咬我的胸膛,我吃痛,扳住他的肩膀骂道:“你他妈属狗的啊!”
他不理我,我怒了,努力要爬到他身上。他突然停下动作,看看我,又抱著我埋下头,著魔似的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争气的心软了。他这个样子,我怎麽舍得。
我叹气,任命的躺下,想了想,翻个身,回头怨念地:“你给老子轻点!”
他舔舐过我的背部,留下一连串不间断的水印。我的呼吸被打乱,随著他的节奏凌乱的用侧脸摩挲枕头。眼睛渐渐湿润,看什麽都泛著水波。我吊起眼角扭著脖子看他,他在腰部流连忘返,我受不了地仰头轻喘,扭了扭腰暗示他。扭完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娘炮,不禁黑了脸。
他轻笑一声,眼睛亮的像黑曜石,情欲波动在黑曜石的表层,看得我心跳不稳,勾住他的脖子向他的眼睛吻去。他顺从的闭上眼,用牙齿顶了顶我的下巴。我伸出舌头濡湿他浓长的睫毛,感觉像小刷子一样很有趣,於是多徘徊了两次。他从我的吻中逃离,把我翻过身,和他面对面。他对上我的眼睛。彼此的眼睛就像镜子,映出此刻的我和他。周身热得发慌,呼出的热气打在对方的鼻翼,又被对方吸入。我产生了错觉,仿佛我们就是彼此的制氧机,比相濡以沫还要亲密的存在。
他的热度抵在了我最隐秘的地方,我被惊得一软,磕巴道:“别,保险套……”
他笑意盈盈,我白了他一眼:“这次是让著你,小盆友。”说完抬手拉开床头抽屉,“喏,自己拿。”
他撒娇似的蹭蹭我的鼻子:“你就是个小孩子。”
“……你找死。”
“不信你自己闻闻,一股奶味。”
我气极,欲反攻:“小子你别不知好歹今天不让你尝尝叔叔的技术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麽这样红!”
他哈哈一笑,按住我群魔乱舞的四肢,挑眉:“花儿为什麽这样红?这就是你的技术?”没等我反驳,他吻住了我的嘴唇,舌头像成精的蛇妖妖娆地打著转探入我的嘴里,我迷蒙地眨眨眼,力气被抽走得一干二净,缺氧到近乎窒息,他抓著我的手向外伸去,我无意识地抓握著,抓到一堆什麽东西。他放开我的嘴唇,我俩喘息著一齐向我们交叠的手看去。我青筋暴起,要把手里的东西丢掉,他一把握住,和我十指相扣:“杨,你抓了这麽多保险套,看来我要努力呀。”
“……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他向下看去:“你确定?”
“……”
他笑著把保险套袋子硬塞进我嘴里:“咬开。”
“兔崽子你别得寸进尺!”我别过头,他不依不饶。我瞥他一眼,心想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我咬住袋子一角,抬眼看他,他捏住另一角把袋子撕开,我把留在我嘴里的那点塑料报复性地向他吐去,他压下身子,轻咬我的耳根,我一抖,他趴在我耳边呢喃道:“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我刚想说你想多了,就感觉到下身有什麽东西侵入,很诡异但并不排斥。它像个探路灯一点一点很折磨人地向里去。我扣住他的手,皱起眉,却听他笑道:“好热……居然湿了,真可爱。”
“……你这些都跟谁学的!”我费力地一边喘气一边问,明明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他还那麽青涩,这麽快就游刃有余了?
他居然很委屈:“上一次你哭了。”
“……”我磨磨牙,“你当我傻的?”
“……苏越给我讲的。”
“你们才认识几天!”我抓狂。
“他说一看我就是,咳,没技术的,就……”他脸红了。
我无语,心里发誓苏越你死定了。
他把手指抽出来,嘴唇蜻蜓点水地碰触我的面颊,他当著我的面并上两指,又摸索到那里,九浅一深来回运动。我紧紧咬住下唇,在喉咙里翻滚著呻吟,下面胀胀的,摩擦中有滑腻的触感,他分开手指撑开那里,吻住我,戴上套子然後挺身进入。
我身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