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件中多加留意。
我指著资料问他:“程启信,你们今天刚接触过,你觉得怎麽样?”
“很和善的一个人,”他想了想,“不过……很不舒服。”
“诶?”
他飞速的瞥我一眼:“程氏想来掺一脚。”
我意外地:“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乔溢啊。”
“他昨天私下里和我说了,他想和我们合作,”说著眉头拧得死紧,“……最後二八分成。”
“哈?”
“他们二,我们八。”
“他们还真是二……”难以置信的慨叹一句,“他们这样是吃力不讨好……你怎麽想的?”
“没想法,”他摇摇脑袋,“很棘手,他们现在等於是赖著不走了。”
……这可一点都不是程启信的风格啊,他是很懂进退,彼此都留余地的。
书房里沈默了下来,暖黄色的灯光照在电脑屏幕上,映出我和他的脸,我看到他在後面欲言又止的表情,於是挑了挑眉毛,说道:“有话直说。”
“我听说……”他顿了下,“你以前和程启信合作过。”
我支起身子坐直,左手中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有节奏的点了两下,半晌才道:“十多年前了,他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苦命员工。诶,人家都混到掌门了,老子却连工作都混没了……”
锺翛讪讪地摸摸鼻子:“那你应该对程启信的行事风格很了解。”
我摇摇头:“我了解的是十几年前的他,现在的他变成什麽样,我哪里知道。”
我的原则就体现在这项类似强迫症的一点上,分手了就不再联系,以往的床伴对此便是很满意,然後在分手後有对此表示极大不满,我没有什麽心里洁癖,只是觉得自然而然的,淡了就是淡了,并非是刻意的断绝联系。
而与程启信,则是在我把策划表细则给他之後,才没的联系。
第二天我给莫臻打了个电话,我们很久没见了,我也一直没告诉他和苏越我回国的消息。他本来要约出来,我们三个见个面,我低头看看肚子,极力的推脱,他便没再坚持。
我问了问他关於他表哥程启信的动向,他也一知半解,他们没什麽大矛盾,但也没太多交情,只是会在家庭聚会上互相点个头。
不过他说,过年的时候,他表哥对今年的春季服装展产生了浓厚兴趣。
我一边听他讲,右手在纸上随意的写写画画,最後闲聊了几句,我思绪不在电话上面,“嗯嗯”的随口应著,最後听他说道:“就这麽定了,下周六见。”
“嗯?”我反应过来,“什麽?”
“下周六──诶你别抢啊又不是不给你──”
然後话筒里传来苏越大呼小叫的声音:“杨你回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人家伤心了啊要补偿我&*!@#!^#&%*&(^(+_()*&──!!!”
我听得头昏脑胀连连道歉,但又拒绝:“我最近真的不方便,就不要见面了……”
“那你现在住哪我去看你,我就不信了你连出来喝个奶茶的时间都没有……”
他在那边巴拉巴拉个没完,这是电话又响了,我拿离耳边一看,是锺翛,於是打断他:“我接个二线。”说完逃命似的狼狈接通锺翛的:“喂。”
“杨,我今晚会回去晚一点,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了。”
我仰天翻白眼:“谁等过你啊,知道了,”想了想还是多嘴问道,“晚上加班麽?”
“嗯,”他好像笑了一下,“过几天还有个酒会,最近挺忙的。”
“哦,注意安全,”我嘱咐一句,“挂了。”
挂掉电话,苏越那边还执著的等待著,我无奈:“小祖宗,我最近真的出不去。”
“为什麽,”他不依不饶,“我就是想你了……”
“我也想你,”我崩溃,“算了算了依你依你,你定地方我去还不行吗!”
“恩恩,我就知道杨最好了,mua~”
挂下电话,不由庆幸现在是冬天,穿的多。
我低头看看肚子,郁闷的想著。
没有人会想到男人怀孕这个雷点的,最多也就会认为,这个鼓起的肚子里都是啤酒罢了。
老子的一世英名……我哀叹一声,苏越,你等著,老子要让你付出代价!
作家的话:
谢谢猪头八和shuu1270的礼物~mua~
最近都是凌晨更。。。。。。没办法 事情尼玛不是一件一件来,是一群一群来啊!!!
T3T求安慰求虎摸求拥抱。。。。。。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周六天气不错,风和日丽的,天气却很冷,给了我包很厚的理由。
锺翛知道後执意要和我一起去,我想多一个人遮掩多一份安全,便答应了。
这回苏越没有迟到,实在是归功於严谨的莫臻,我们在苏越挑的那家奶茶店门外正好相遇,便一起进去。
苏越老远见到我立刻飞扑上来:“Daddy──”
我不动声色地侧身,他一个刹车没停住,撞到了锺翛怀里。
锺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苏越也不恼,抬起头对著他甜甜地叫了声:“爸、爸──”
然後就看到了锺翛被雷得焦黑的脸。
我忍住笑意淡定的与莫臻讨论天气:“啊今天天气好好。”
“嗯,冻得人很清醒。”
“……”
苏越从他爸(……)怀里钻出来,搓搓手,哈出白气:“走吧走吧我们进去。”
奶茶店不大,这个时段人很少,木质地板和涂鸦墙壁很有苏越的风格,两侧墙壁上横梗著错落的木格,塞满了各类的书,不过放到苏越身上的话,那叫附庸风雅。
苏越点了一杯奶茶店出的新品,莫臻万年无口的要了苏打水,我还没来得急看菜单就直接被锺翛决定了:“两杯热牛奶。”
“滚,”我怒了,“我要热巧克力奶!”
锺翛好声好气的:“巧克力香精那种东西对身体不好,乖啊。”
我刚要相唇反击,就见苏越在一旁猥琐地上下打量我们两个,抛出半月眼,又猥琐笑道:“杨……你这是气管炎啊……”
“恩恩,”我连连点头,“是啊,妻管严。”
锺翛笑咪咪地:“嗯,好的,杨,在外面我们就这样说好了。”
我:……
苏越也不闲著,继续道:“你看起来过得很滋润嘛,胖了好多。”
“你不是总说,吃完後健身,再把体重减下去,都对不起这些年为我们死去的猪麽,”我四两拨千斤地打发他,“胖点不是更随了你的心愿。”
“话是这麽说,不过,难得看你捂得这麽严实,以往都是能少穿就少穿,骚气外漏秀你的骚包身材麽……”
“以往?以往都是在新加坡,热带哪里有冬天,”我打断他,“好啦,不说我了,你呢,最近怎麽样,有没有欺负莫臻?”
他撇撇嘴,瞟了一眼身边貌似被冻得面部神经坏死的某人:“谁敢惹他啊,又不是不想活了……”
“有此等觉悟就好,”我无比欣慰地,“要乖。”
他恶寒的一抖,恰好服务生端上了热饮,他凶残的扑上去咬住吸管猛吸一口:“好烫!”
“废话,”我鄙视地,“都被烫多少回了还不长记性,年纪都长到哪里去了。”
“你也不提醒我!”他眼泪汪汪的控诉道,任由莫臻给他擦嘴。
莫臻丢掉纸巾默默飘来一句:“生活不能自理。”
“……”
“……”
“……”
气氛瞬间被冻住了,我悄悄打个哆嗦,换话题:“对了,莫臻,程启信……”
“哦,”他松口,空气瞬间回温,“他的目的很模糊,一方面抓紧时间和我抢春季服装展的case,一方面和你们搞那个赔钱的买卖……谁知道他要做什麽。”
锺翛喝了一口热牛奶,上嘴唇半圈白白的奶渍,表情却十分严肃:“跟你们抢就好了嘛,干嘛又来跟我们抢……”
莫臻抬眼看了他两秒,又低下头去。
“这件事慢慢商量吧,”我正色,对莫臻道,“你们那边,能绊住他吗?”
“不确定,”他坦白,“我对他不了解。”
我点头:“慢慢来吧,他只要有目的,就不怕拖延时间。”
“可是我们怕呀,”锺翛一声长叹,“他像个苍蝇似的到处飞,扰乱我们计划,时间都已经延後一次了。”
接下去又是沈默。
肚子里的小家夥动了一下,我不动声色的摸摸他,他又动了一下,我抿紧嘴唇挪了下坐姿,然後觉得他滚了几下,堵得有些喘不过气,便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去。
锺翛抓住我的手,温声道:“怎麽了?”
“难受,”我坦言,“走吧。”
於是跟他们告辞,苏越自然是极其不满:“就这麽不想见我,才几分锺啊,你们的牛奶都没喝完。”
“苏越,这次算我欠你的,下次一定补回来,”我勉强笑笑,喘不上气。
估计是见我脸色不太好,苏越难得听话了一次:“那说好了啊,你怎麽了啊,生病的话要去医院,谢见安没在麽?”
“在在,”我忙著安抚他,“我没生病,诶,年纪大了体力不行了……”
他刷的转脸:“锺翛你要节制。”
“……”我无语,“您想多了。”
小家夥又狠狠踢了一脚,我脸都白了:“我们先走了,你们自便。”然後逃也似的出去。
回到车上第一件事是解衣服,手忙脚乱,锺翛要上来帮忙被我拍开,解开裤子,圆滚滚的肚子弹力球似的跳出来,一摸硬硬的。
“没事吧……”锺翛问道。
我摆摆手,缓口气:“没事,可能勒到他了。”
他凑过来帮我揉揉肚子,又亲了亲:“乖宝宝,要听话。”
我失笑:“他就买你的账,一点也不听我的话。”
“哪有,”他嘿嘿一笑,“宝宝也听爸爸的话,是不是?”
我看著他温的出水的眼,忽然不甘心。
可是已经明明知足了啊,一个大老爷们纠结他的心里有别人没我的问题实在是太恶心了。
但还是会忍不住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