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新忽而满脸羞红:“爸爸教育得好,再苦再累,二皮脸最贵!”
季涵之捏了捏他肉肉的baby face,说:“跟我走,爸爸带你去见识一下H市最贵的酒店。”
季新扭来扭去,害羞地问:“我们去开房吗爸爸?”
“啪!”
一个狠厉的巴掌甩在季新的脸颊上,登时半边脸肿得跟小土丘似的。
“谁教你这么下流的词的!说!”
季新跪倒在地上,哭着说:“爸爸,是《原来是总裁啊》里面说的,真的,我没骗你!”
季涵之一脸黑线,“起来,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动不动就赖在地上,这破习惯跟谁学的?”
季新哭哭啼啼地说:“《原来是总裁啊》里头的女主角就喜欢跪在地上抱着总裁大人的腿求饶,每次她一哭,总裁就会赏她一堆钱!爸爸!我好好羡慕那个女主角!!”
季涵之心痛万分:“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老师教你们的知识都扔进粪坑了啊!”
季新眨眨眼,纯真地问:“爸爸,你在说什么呀?”
法克,忘了初中根本还没有学到《孟子》!
两人上了保时捷,陈希登时傻眼:“季先生,这是您儿子?”
“不,他是我妈妈,是他生我养我爱我,给我买新衣服新玩具,还带我吃……吃……妈妈,我们等会儿要吃什么呀?”季新钻在季涵之怀里,活像窝在一个有羊水的子宫里。
季涵之嘴角抽搐一下,抚慰道:“孩子,我们要去吃铂金,乖一点,坐好,不然妈妈要打你屁股了。”说完季涵之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扯开季新的裤子啪啪啪抽了几记,简直狂风暴雨!高尔基都会惊呆了!
季新哭功见长,一分钟之内鼻涕眼泪糊得保时捷座背椅上全是,“妈妈!妈妈请再爱我一次!呜呜呜!”
季涵之冷酷地问:“叫我什么?”
“爸爸!”季新糯糯地软下嗓子,“爸爸我再也不调皮了。”
季涵之揉了揉他肉嘟嘟的红屁股,扯回他的裤子,“知道就好,容许你在我身上趴一会儿。”
陈希震惊地一塌糊涂,问:“季先生,您……是男是女?”
这么愚蠢的问题,季涵之根本不屑于回答!哼!
“女的。”
下一秒陈希差点把保时捷开进绿化带,阿门。
铂金酒店位于溪湖大道左侧,滨临H市风景名胜溪湖景区,简直是溪湖周边除了溪湖豪庭外最奢华的地方!普通男青年吃一顿可以推迟一年娶妻生子,普通女青年吃一顿可以两年素面朝天!简直是杀人于无形的必备良器!爱他,就让他吃铂金!恨他,更要让他吃铂金!一顿顶万顿!
刚下保时捷,一位长相甜美的迎宾小姐就走上前:“季先生是吗?郑总在顶层旋转餐厅贵宾席候着您,请随我来吧。”
季涵之牵起季新的小手,带他一路踩着绵软的波斯地毯走进铂金,季新问那位迎宾小姐:“大姐姐,大姐姐,你的胸,是不是假的哦?”
迎宾小姐保持着良好的素养:“小弟弟,是真的哦,姐姐可以给你摸摸看。”
季新脸红了红:“姐姐真是大好人呢,麻烦弯下腰来好不好,我够不着呢。”
迎宾小姐刚想弯腰,就听见季涵之冷酷无情地说:“有什么好摸的,百分之八十都是硅胶,爸爸的透视眼一下子就看穿了。”
没错,我就是爱与正义的化身,超人季!
可怜那位迎宾小姐直到把这对父子送上顶楼,还沉浸在悲桑中无法自拔,黯然神伤地想,明明百分之九十都是硅胶,他冤枉我!呜呜呜!
直达顶层的电梯是全透明的,可以眺望远处溪湖的绝美风景,季新趴在玻璃上把脸贴扁了,大叫:“爸爸!爸爸!我们升天了!好酷哦!真的飞升了呢!”
飞升的最后时刻已至,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小兔崽子,到了。”
季涵之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拽出电梯,好好来吃顿饭,非把命给吃丢了,特么太不值当!
旋转餐厅里只有郑潮英俊高贵地坐在桌边,他回绝了顶层的所有预约,只为了请季涵之吃一顿饭。
“季老师,你儿子?”郑潮讶异地看着季新,“竟然这么大了,你何时结的婚?”
“雌雄同体,十四岁怀上的,十五岁自己生的,连接生婆都不叫一个,厉害吧?”季涵之把季新拎上座位,笑眯眯地坐下。
郑潮恍然大悟:“难怪你经常闹胃病,一定是生他时留下了病根,是不是?”
季涵之痛心地想,大土豪你一定没有上过学是不是,好可怜,孩子怀在哪里都傻傻分不清楚。
“爸爸,爸爸,我要吃这个!”
季新指着餐桌上一份暗红色硬壳面的菜单激动地喊,季涵之凑过去一看,猛地赏了个爆栗给他,“法克,这是餐前漱口水!”就连餐前漱口水都有七八种口味的选择,果然奢华得一塌糊涂!
季新卑微地渴求他:“就让我喝一小口吧,爸爸,亲爱的爸爸。”
喜欢喝漱口水的儿子真特么给他丢人!丢到马达加斯加去了!
郑潮觉得这对父子真是奇特,好整以暇地看完了他们的互动,问:“季老师,不用拘谨,小孩子喜欢什么都可以点。”
季新两眼放光,“好的叔叔!我要八碗漱口水谢谢!”
季涵之忍无可忍胖揍他一顿,“这点出息!”
郑潮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平直的嘴角弯起了一些,“我替你们点吧,还想吃什么,再随你们。”
“郑董,真是麻烦你了。”季涵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眯起眼睛的样子格外迷人。
菜品一道道上桌,精致诱人,季新充分发挥小卖部抢面包的水平,上一道消灭一道,好在菜的装盘量比较小,不至于撑死他。
季涵之吃着吃着,突然说:“郑董,这道法国焗蜗牛不太正宗啊,蜗牛肉偏湿却不够酥烂。”
“哦?”郑潮也叉一只吃,嚼了几下,点点头,“季老师好刁的舌头,我吃这第二只才发觉,的确味不对,厉害。”
季涵之听见大土豪夸他,飘飘然得很,“我在法国住了很多年,自然尝得出。”
“在法国留学么?”郑潮问。
“不,”季涵之摇摇头,“我十岁去的法国,在那里上的初中,十五岁就跳级念大学了。”
郑潮不禁讶异,“季老师原来是神童。”
“没错,神经病儿童。”季涵之调笑道,可是郑潮分明在他脸上看见了一闪而过的苦涩。
“爸爸,你好聪明,我也想十五岁念大学。”季新羡慕地看着他,“《原来是总裁啊》里的总裁大人就是十五岁上大学的天才儿童呢!”
郑潮哦了一声,问:“宝宝也看这部电视剧么?这剧是我们旗下的影视公司投资的,男主角这几天恰好在H市做宣传,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哇!好棒呢!叔叔我爱死你了!么么哒!”季新手舞足蹈,下一秒打翻一碗漱口水。
季涵之黑着脸,拿湿巾擦干季新身上的水渍,说:“刚刚打赵阿姨电话,她说你在看《大明太监风情录》,怎么又变成什么总裁的了?”
季新娇羞地哎呀一声,“因为那个演太监的就是演总裁的啊!我是一路追过去的哦!”
呵呵,这个男演员的戏路真特么宽呢。
郑潮沉默了一会儿,噙着笑说:“下周省台娱乐频道采访那个剧组,到时候我带你们进去吧。”
“好耶,叔叔万岁!”季新崇拜地看着他,“需要我以身相许吗叔叔?”
儿子跟爹真是一模一样……
然而季涵之的脸色却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十碗燕窝粥还没在肚子待够五分钟,稀里哗啦,呈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架势统统又进了马桶。顿时天堂地狱走了一遭,身世坎坷得连夏紫薇都比不上!
季涵之绝逼是那种一吐就吐个底朝天的类型,又过了五分钟,他终于吐个精光,腹内空空如也,满嘴的酸臭味,他呸了几下,还记得手边有通电话没挂,“喂,特么快把你们郑董喊来听电话,就说是他男人打来的,快去,小姑娘狗胆要大才能做大事儿,你说是不?”
“你好,听说你是我男人?”那边一个慢悠悠的声音穿透糯鸡呀而来,“我什么时候嫁人了?”
季涵之一听,卧槽一声就知道坏了,敢情正主已经在那头待命,忒忠犬了点,“郑董我在开玩笑,你知道的,呵呵。”
“呵呵,我不知道。”郑潮好整以暇地把话堵了回去。
季涵之已经疯狂地脑补了一百零八种鸡裂的肉|体惩罚方式,心想都说有钱人太空虚老想找非同寻常的乐子,就喜欢把美少年捆绑起来干些老少咸宜,不,少儿不宜的活动,想他季涵之“少年”算不上好歹也是美“青年”,完完全全是大土豪的猎艳目标啊卧槽!
“郑董,我真是无心玩笑,你别当真,如果你非要追究,除却我的灵魂,肉|体什么的都随你处置!请不要客气,让皮鞭子来得更猛烈些吧!”季涵之扒着马桶沿儿,气喘吁吁地表决心,一张惨白的小脸泛起异样的红晕,简直我见犹怜啊卧槽!
郑潮似乎很习惯了季涵之这种毫无节操的说话方式,只说:“季老师,你后面说了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听筒有些爆音。”
还想让我重复一遍那么羞耻的话?你好坏哦郑大总裁!
“没听见就算了。”季涵之迅速而冷静地说,“郑董,我打电话来就是想问你,不知你现在方便么……带我去铂金吃饭怎么样啊?”最后一句话简直用腻得滴出水的无耻音调挤出来,季涵之自己都被恶心坏了呢。
郑潮坐在办公室的真皮老板椅上,看着满桌要审核的文件,勾勾嘴角:“当然,季老师现在就想去铂金?不是去御花园吃了欢送宴?”
季涵之翻个白眼,简直不想翻回来,说:“刚刚吐完,谁叫我的胃太精贵,之前跟它说,乖哦乖哦,我们去吃铂金啦,它立马不疼了,后来改了御花园,特么就耍狗脾气了,简直气死我了。”
季老师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