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想受精,不,受惊了,结结巴巴地说:“……爸、爸?”
季涵之翻个纯粹的大白眼,冷哼一声:“我还没那么重口味,谢谢。来人呐,把他拖下去。”
寂静无声。
季涵之瞥了一眼崔祺:“说你呢,愣着干什么,把他扛走,我和大土豪有话要说。”
崔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拉着郑想走了出去。
季涵之见他们走了立马丧心病狂地说:“土豪,我们打一炮吧!”
郑潮吓坏了,急忙去摸他的额头,“夫人,烧到几度了?”
季涵之拍去他的手,“既然你没有意愿要和我教堂PLAY,那么这婚结了也没意思,我们就此散了吧。”
闻言,郑潮冷冷一笑,一把拽住季涵之的手,低声道:“如果你只是为了和我打炮,那么这婚结了也没意思,我们就此散了吧。”
“你敢学我说话?我告你侵权喂。”季涵之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郑潮与他面对面对峙着,两人的气息暧昧地交缠、萦绕,最终以季涵之把持不住地吻上郑潮的嘴唇作结。
呸,分明是作死。
郑潮抿着他柔软的下唇,含糊地问:“伯父、伯母真的不来?”
季涵之勾着他的脖子,又优雅地翻个超大号白眼,道:“我爸那身体不适合长途旅行,所以算了呗,反正他还别扭着,最赏识的年轻人被自己的同性恋儿子拐走,他大概又要气上好几年。”
郑潮想起大年初一在季涵之的床上醒来时的场景,首先是感到头痛欲裂,其次他发现他和季涵之赤身果体地抱在一起,一看墙上的时间,上午十点多。
“涵之,你妈饭都做好了,可以起床了啊。”季清然难得肯过来叫季涵之起床,可见他心中的气消得差不多了,也打算接受这位准女婿了。
季涵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趴在郑潮身上,两人肉贴肉,棍子贴棍子,“唔,什么?”
郑潮被他压得有些难受,轻轻地在他耳边说:“起床吃饭了,夫人。”
季清然一推门,就看见季涵之撑着胳膊压在郑潮身上,被子滑脱两人一|丝|不|挂,登时惊呆了,随即怒火攻心。
“你、你!伤风败俗!”季清然骂道,“真真是有辱我季家清净门风!唉!”
然后摔门而去。
季涵之懒懒地瞥了一眼大门,随即冲底下的大土豪慵懒地笑了笑:“门风这种东西,我早喂狗了,呵呵。”
郑潮问他:“你这样带我上来睡觉,你爸同意?”
季涵之倒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嘿嘿一笑:“我告诉他,我有你的孩子了,他就妥协了。”
“……”郑潮心想,自家夫人想孩子想疯了,那就当场造一个吧,省时省力还省套,“一个不够,让为夫再种一个。”
随后惨不忍睹的床上运动为我们展示了酒后乱性的威力……即使酒劲早就回老家了。
婚礼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他们只是请了个牧师,后援团,不对,是亲友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男方亲友,郑想,一个是女,不对,受方亲友,崔祺。
“你不是说打电话叫沈阅明去了么,他人呢?”季涵之想起沈阅明还在法国旅游,本打算叫他也来,只不过郑潮脸色有些臭。
“阅明我找过他,他说今天他回国不来了。”郑潮道,“不过我已经找人把他押过来了。”让情敌彻底死心的绝招除了婚礼还有其他更好的么?
绝逼没有!
“你找谁押他?”季涵之有种不好的预感。
郑潮高深莫测地笑笑,犹如蒙娜丽莎。
“爸爸!叔叔!我们来啦!”
教堂大门又一次被推开,只见季新欢天喜地地跑了进来。
季涵之诧异地看着傻儿子跟条哈士奇似的甩着舌头疯奔过来,眼一抬,看见了后头跟着的两个人。
他的眼眶突然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还有第二篇。。。
☆、番外二
喜欢的人结婚了,新郎不是俺。
沈阅明失神地挂了电话,感觉人生凄凉,没有奔头。虽然早知自己没有机会了,可是突然猛地斩断,还真有点缺氧。
郑潮好心邀请自己去荷兰参加他们的婚礼,他拒绝了,不是他不给面子,正巧他已经买好了回国机票。
改签?
屁,门都没有。
“涵之希望你来,你就不想看看国外的婚礼是怎么样的?多增长一下见识也是好事,对吧,阅明。”郑潮如是劝道。
沈阅明简直吐血,两个男人的外国婚礼有什么好观摩的?他又不是干婚庆的,还是个实习婚庆人员。
“你真不来?”郑潮忽然诡谲地问道,“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派人去接你了,你等会儿,他就到了。”
看来自己的待遇还有点尊贵呢。沈阅明得意地想,随即又摇摇头,完蛋,这是被人卖了还要倒替他们数钱的节奏。
戴高乐机场的候机厅里人来人往,沈阅明只盼着自己的飞机赶紧登机,那样他就早日做皇帝啦。
不过诸事不幸,前有婚事打击,后有飞机误点,沈阅明傻眼了,顿觉前途渺茫,了无生趣,不如就地解决,不是,结果得了。
结果他还真的有了尿意,捂着裆火速奔向厕所,这种神预测完全可以PO上微博转发求好运嘛。
沈阅明泄洪完毕,神清气爽走出厕所,眼前有个人拖着行李箱一晃而过,他觉得眼熟,循影望去,大吃一惊!
这不是、不是那个谁么!怎么会在这里!
沈阅明吓出一身冷汗,忍不住往后退去,退着退着,后脚跟磕到了大型盆景,于是他机智万分地一闪,躲在了盆景后头。
他鬼鬼祟祟地盯着那个人的背影,心想这不科学,那人哪来的闲钱到法国旅游啊?不对,你就不兴别人倾家荡产来法国旅游啊?
旅完这一趟,再无牵挂,自行了断,黄泉再见吧您!
不会吧!
沈阅明皱起眉头,有些惴惴地看着那个人走过来晃过去,不知道在干什么。一想到自己半个月前对那人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心里就有些堵得慌。
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会打架滋事?!
要不是看在阿潮的面子上,我怎么会来保释你啊?
求求你别再跟着我了可以么!出了这警局的门我们就是陌路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上过我那么多次还不够么!臭流氓!
沈阅明要是知道去趟菊乡采风会把自己的小菊花给搭出去,打死他也不会去的!那个块头跟施瓦辛格似的宾馆老板居然是个混黑道的,胸口的猛虎和背后“我爱老大”四个字的大刺青可把他吓得不轻,小心脏跳得噗通噗通,可带劲儿了。
反正……他对泡温泉是有阴影了,以后打死他都不会跟着壮汉去泡温泉了!
你确实有以后副台?
尚明翰老板有一身结实的肌肉,高大的身形,脸庞粗犷而野性,男人味儿十足,即使是个亚洲人,但站在白种人堆也是万分显眼。
瞧,这就是天朝的米,天朝的水,养出的人儿呢。
沈阅明骄傲地想着,完全忘记自己还躲在厕所门口的盆景后头,他回忆起这几个月的经历,可比他过往的几十年都刺激。
尚明翰老板卖了山下宾馆,托郑潮的关系进了省台当保安,有一次沈阅明开车出大门,发现横杠迟迟不抬起,于是有些生气地摇下窗,摁摁喇叭,“保全人呢?我要出去。”
尚明翰老板刚来工作,不懂规矩,迷迷糊糊听人在外头骂,“谁啊?”他站起来走出去,看见沈阅明,咧嘴笑笑,“这不是小蛮腰沈先生么?”
沈阅明登时傻眼,随即反驳道:“谁、谁是小蛮腰!我是公狗腰!”
尚明翰道:“哦,不承认啊?没关系,你不承认我就不让你过去。”
反了天了!来人啊,把他拖下去胖揍一顿!
最后……“好吧、好吧,我承认行了吧,你行行好让我过去吧……”沈阅明在后车座上气喘吁吁,幸亏这是后门,车子极少,居然没有人目睹到省台台里第二把交椅和省台保安部里第一把交椅苟合的场景!
太遗憾!
反正那些都是耻辱,都是被迫的!完全就是封建糟粕啊!
沈阅明听到飞机登机的广播,心里咯噔一下,要去登机必定要穿过那个人面前,怎么办啊啊啊!快来给我支个招天使大姐啊!
不管了,埋头苦冲得了!
沈阅明放弃了那一片厕所门口的绿荫,心一横,脚一跺,咬着牙猛冲出去!——
他以全力奔向那个人的怀抱(大雾),额前的刘海飞扬而起,那个人焦急的目光横扫过来,在那一刹间与他的视线蓦地交汇——
“沈阅明!——”
副台大人突然失神了,较之方才听到季涵之婚讯时还要魂飞天外。
尚明翰看见他的那一霎,长臂一捞,把他揽进怀里,强攻风范!
“老大让我来接你,我找了你半天,副台长。”
沈阅明听见他又提到“老大”,怒火攻心,毫不客气赏了他一脚,踢他个满园桃花开,踹他个断子绝孙根!
“啊唔!”尚明翰老板捂着裆跪倒在地,“谋杀……亲夫……”
遂猝。
沈阅明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成了寡妇。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好,番外更完了。有人说季新的故事……拜托你们不要祸害纯洁无辜的小孩纸了好嘛?
谢谢阅读,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