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这次没有吓着他,男人再度睁开了眼。
陆皑这才发现自己的影子罩了在阿心身上,差不多完全覆盖了。他逆着光,更正确一点说明阿心不爽的理由——
因为他挡到阳光了。
他迟了两秒反应过来,顺理成章地坐到铁栏旁,只跟阿心隔一个身位。
「……你没吃午饭吗?」
他用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开始话题。
就是可可那声称晒太阳是吸收维他命D,懒到入骨子里的人吃午饭的时候都像饿坏的兽般,他不相信这个凶悍的男
人可以拒绝食物,即使味道不怎么样。
卷长睫毛在眼底造成阴影,而阳光下的红发像美丽皮毛,男人屈起一膝在晒太阳,没有回应。
陆皑发现他脸上的伤更多了,眼角跟嘴角都渗着血丝。狱警通常都用警棍教训罪犯——那不会在身体留下痕迹。
但似乎对于阿心,他们没那样多的耐性,更有可能是阿心根本没有会来探监、关心他的家人,所以他们才恣意妄为。
这会儿,陆皑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尝试聊起来。
只要待在这个人身边,就感到连血液都在流动、沸腾了,让他不其然地安心、不安地交替。
抚摸过阿心身体的风,现在正拂在他的皮肤上。
「……你对这儿知道多少?」
陆皑差点以为自己幻听。
他硬把自己从半沉睡的壮态拉出来「……我进来才两个月。」
「哼嗯。」根本没人对这同性恋的经历有兴趣「这里谁最大?」
他以为这高傲的男人该是用嘲弄的口吻,没想到他非常认真地收集资讯,也对,知己知彼总是比较有利,尤其是
这里。「哈雷跟蝙蝠。」
听起来就像某套给小孩子看的科幻片的主角名字。
男人还是闭着眼跟他说话,像是早就猜出这个答案了。
「你认识哈雷吗?」
「哈雷……因为藏毒被判进来,在单人牢房的一边,放风的时候很喜欢晃过来双人牢房,他有很多人都在那边
……听说他在外头混黑中很有权势,在很多地方混过,哈雷这名字是因为他在美国时常驾着架改装的*哈雷,肆无忌惮
地进行黑市买卖。」真是非常嚣张的男人。就像刚混黑般无知而嚣张,当然现在见识过他的人都知道不是无知幼稚,
只是嚣张。
陆皑这会儿拿可可给过他的描述来卖弄着。
男人似乎对这话题感兴了,睁开了眼,喃喃反覆咀嚼着这名字「哈雷……」
「蝙蝠如何?」
「蝙蝠,只知道他也是单人牢房那边的头子,也加过监。其他的……」陆皑耸耸肩,很干脆地道「不知道。」
当然他很想延长跟阿心的情报交换,比起乱掰,他还是选择干脆点比较不反感。
可可似乎很避忌谈这个人的事,连蝙蝠曾加过监,也是他从别的囚友那听回来的。他俩都对蝙蝠的手下,昆布,
并不陌生,纵然两人同时惹上了个大人物,但阿心丁点都没有对付大头目的伙伴情谊在,对他的态度比陌生人还糟糕
。
阿心伸出手来揉揉肩膀,陆皑光看他的脸,就知道被衣服覆盖的地方也很惨烈。
他被狱警盯上了,被教训得很尽力,手腕上留有深红的手铐痕迹。
而蝙蝠来找他麻烦会是不久后的事,整个牢房都等着看这场好戏,阿心腹背受敌……光这样想就觉得好心寒,谁
要踩到他的尾巴他要咬到所有人骨肉分离才罢休,暴烈的性格可以撑得了多久……他切实为这个人而日夜忧心着,却
不能寸步不离地守护他。
***
阿心闻到一阵酸甜的香味,他心想:不会吧!?
可是看向右边,那个没神经的男人手上在剥的,的确是光澄澄的橘子。
在他妈的狱警扣起那份像呕吐物般难吃的午饭后,这他妈的男人在他旁边剥橘子。
他的拳头抡紧了……他有杀人的冲动。
男人看上去很悠然自得地拿出橘子来,擦了擦衣衫,开始剥起皮来……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监狱是不准罪犯偷偷留下餐物来的,叫陆皑的男人造得倒顺手,这会儿正专心地享受着,或
是故意在他面前享受着饭后甜品。
阿心开始猜度,如果他这个时候大叫狱警……尤其是在浴室滑倒那个白痴狱警来会怎样,他期待看到这男人慌慌
张张的愚蠢表情。
橘子皮很快散开,在手心开了瓣花。
……男人开始剥起了丝络——并不是杀人不见血的惊人表演,而他竟然没法移开视线。
在他像雕刻工艺品般细心对待一个水果时,放风的时间悄悄地溜走……
到男人终于完成他的惊世杰作,他立即收回视线,像没有被吸引过地闭起眼——把放风时间浪费在看男人剥橘子
上,实在是他妈地蠢。
他感觉到陆皑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嘶啦几声传来,橘子香甜更强烈了。
旁边失去了存在感,他听见男人离开的脚步声。
他睁开双眼时,男人的背影正在离开,朝一个好像叫可可的人走去。
陆皑原来的位置,被橘子取替。
已经剥好的橘子静静地散发着甜香,看起来汁液充沛,只要伸手就吃到了……
阿心收回放在橘子上的视线,风中,下意识地再寻找那男人的身影。
哼,这跟喂狗没分别的举动是什么?施舍?同情吗?
男人在离他十步时,像想起了什么,突地转过身来问「……阿心,你有电池吗?」
陆皑显然对他的答案并不抱期望。甚至在他问完,阿心的脸露出“你是白痴吗”的表情,就是故意找话题也不要
找如此烂的吧。
这也是男人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厚颜叫得像朋友般亲切。他不浪费口水问他从那知道的了。
喂狗喂得很自然嘛,下次再见这男人,他会记得送他一拳。
这样想着,几分钟过去。他倚着铁栏,伸出手将橘子抓了过来。
丰润汁液只消舌头一压,便流下喉咙……他记不起多久没吃过像糖果般甜的玩意儿了。
将接下来的半个全放进嘴里,没有任何饱腹作用……
「唏,小狗,你从那乞来一个烂橘子的?翘起屁股乞的吗?」
眼前出现黑得泛亮的皮鞋头,阿心略略抬眼。
看见用棍子敲着肩膀的猪猡们,挡住了他正在晒的阳光。
*「哈雷」——HARLEY…DAVIDSON,世界最出名的重型摩托车
九、奸 上(视奸·慎入)
究竟是怎样醒过来的……
是被冷水泼醒的还是被打醒的……他不知道,也不重要。
一拳又狠狠地打过来!!
他想闪躲,被反扣在身后的手铐立即悲鸣起来,喀喀吱吱,在铁管上又刮出白痕!!
他咬紧牙关,一秒后,剧烈的疼痛从脸部传来!!「想昏过去!?小狗,还太早了点!!」
双手被手铐反扣在墙上铁管,他无法反抗。
男人被强迫醒来,从跪着转作膝盖微弯——他不想向畜牲下跪。
头颅乏力地垂下,浚乱且略长的浏海掩住他的表情……他喘着气想要回复气力,而不是神智,神智早在他醒来的
一刻已清晰了,如同警戒极高的野兽般。
拳头带给他的不止是钝痛,还有锐尖的痛,他感到有热血流落唇边……妈的!!那只猪猡戴了戒指!!
而且戒指上显然还有些小东西,在他脸上破了长长的血口。
冰凉刺骨的水——也许只是因为他肌肤灼热,才觉得水太冷。
他现在敏感地感到水柱分成好几,如冰冷的小蛇般滑过、舔遍他身体每个部份,一直往下、往下、分裂更多,同
样往更深的地方滑入……而囚裤早就不知被丢往那去了。
那只猪猡的淫秽视线跟随水滴,肆无忌惮地观赏着。阿心想起一个词,他妈的视奸。
马贵——此监狱的典狱长,此刻就如男人所猜测般,毫不掩饰他的视线。
事实上,他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去观赏这美丽的男人……啊他当然是美丽的,并不是浓妆艳抹的美艳,而是纯粹
的、原始的完美男性身体,正如大家也会说,看、多美丽的野兽!!是不分性别的。
他根本不似人类,只用人类来描述似乎太单调、不贴合了。
至少在典狱长的办公室内,他跟他不是同种生物。
要强暴或是殴打一只本该比自己强的野兽,都是一种快感,都让人兴奋。十分钟前,他亲身验证过前者的快感比
较强,因为心理外还有生理享受。
他享受极品就像享受法国菜般,一人一碟,而不是一群人拿着筷子往火煱炉里捞捞捞、等于他看见一群混蛋拿着
阳具往囚犯身后猛插插插,那松弛兼流血的伤口叫他倒尽胃口,根本不想再弄裂那个洞。
其实,阿心这个新犯像发光体,甚至狱警一看都知道要先留给他用,囚犯们像拉着长长口水的狗,发狂地扑他、
扑他,给他打到翻筋斗,又连群结队地袭击,眼中没有强弱差距只有幻想得手后的甜美。阿心就是这样连忽略到不能
。
「阿心、阿心……我可以这样叫你吗?」马贵揉搓着胖乎乎的手指,困难地将婚戒脱下来。
他不想在阿心脸上再留下伤口,这样对不能反抗的人来说有点难看。
他向后靠着大书桌,边与戒指奋战、边观赏着眼前美妙的境像——
泼水是对的。水滴像小蛇般(他想阿心也会认同这形容)游走在他纤毫毕露的身体间,囚衣还好端端地穿着,只
是解开了前两粒钮,好让他姣好的乳头可以露出来,但现在囚衣湿透了,透明地贴在他的身上……若隐若现的胸膛与
平坦的腰腹,性感得教人窒息。
囚裤很早就被他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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