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舒畅感……陆皑稍微加快了套弄的速度,明明磨擦了这样久都还硬硬的,不就代表了可可的感觉也不错吗?
「废话,你是以为我们去了宾馆。」
绵软软的手自墙上滑下,抓住了陆皑的手背……
陆皑自动自发地分开着手指,可可的指滑入去,两手交握,一起握住了湿滑的昂阳……
「嗄、嗄……嗯——嗯哈……」可可的手引导着他的,激烈快速地上下滑动着,有时也用力磨擦着特别舒服的位
置,腰部跟屁股都颤抖个不停……
陆皑停下了抽插,把原来抚摸着他乳头的手也滑下,加入战团。
三只手一起揉搓着那里,可可受不了地惊喘着、腰缩了缩,但被男人钉住的他根本无从逃避,只能承受这过于激
烈的快感、让他疼痛的快感,强迫射精。三只手像巨型怪物的口腔般,把阳物密密包围挤推,无一寸肌肤不被撩拨、
毫无遗漏……「嗄呀……哈啊……陆……皑……你让我自己……来……」
他只觉自己的下边麻痹了,背部越弓、抵在男人的颈窝上轻轻摇头。
到最后,连男人咬他的肩膀都感觉不到了,他的脖子高仰、喉头频频滚动,磨出的呻吟声越变尖细,没声了「哈
哼……哼呼……呼……啊——」
数秒后,他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躺在男人的怀内失神了。
精液打在墙上,也有些被手挡住而流在小腹上,腥臊的味道扩散开来……他挨着男人的肩膀,迷蒙地看着天花板
,双手垂落在两侧。男人揽着他的腰臀等他回神、怜爱地轻吻他汗湿的额头。
「嗄……嗄……」
俊脸微霞,可可急忙用手背抹走流下的口涎……
这样连自己在那里、手脚正在放那儿都不知道,迷失自己的感觉真可怕。
他转过身去,把几乎是环抱着他屁股的男人推走,他又不是小女生。
这样一推,筋疲力尽的男人便趺坐,软掉的欲望可笑地歪躺在小腹。
他也累极了,于是跪下来。男人向他递出双手,他便膝行过去,躺下,窝在他怀里寻找舒服位置。
微微喘息,做爱后特有的味道更强烈了。
他们都累毙,做爱竟比打仗还要累人。
可可动了动,陆皑将他揽紧,拨起黑发,轻吻他的额头跟眉心。他真的好高兴可可成为了他的”女人“,但这句
他绝对绝对不会说出来,说出来无疑是自杀。
可可也已经没那个力气去命令他快点完事、快点回去箱子,因为他现在只想直接睡觉。
「好想睡……」他妈的超想睡啊……莲蓬头的暖水开了好久好久(反正水费不是他们付的),浴室的地都浸满了
一片,他有错觉自己在公共游泳池的低俗暖水池中,好想就这样睡。
陆皑吻了吻他半闭的眼帘,可可闭上了眼回揽着他。连双腿都缠上他的大腿,把男人当成他的大抱枕。
「……那我们再躺一下才回去吧,好不好?」
「……嗯。」
好一会儿,他们互揽着,维持这姿态动也没动,就像连体婴般分享了同一个梦、陷入同一频率的深沉甜黑。陆皑
以为可可睡着了、可可也一定以为身旁的男人比他早睡着了。虽然这样在浴室搂着睡被别人看见了真的很糟糕,但
……即使不被撞见这一幕,外头那群混蛋也知道一些连他们也不知道的事,例如:可可跟公主喔晚晚都在牢中干的啦
,一天晚上干十多炮,靠!!叫床叫到翻天,吵得我睡不下!!
……直到可可觉得,这样不行,这样下去真的要睡着了。
他便勉强地撑起手肘,推了推身旁的男人「喂、喂,要回去了……」
陆皑很辛苦地睁开了千斤重的眼皮,看见同样困到不行的脸孔,觉得好可爱……他一手揽住可可的腰,微使力就
把他的头颅压回胸膛上「……对了,可可,我还没问你呢。你出去之后要找什么工作?仍然要当会计师吗?」
可可觉得身体不像是自己的,他抵抗不了诱惑又窝回去。明知这个男人想要以聊天来拖延时间,也任着他去了,
明明两个人的声音都像打了吗啡,要死不活的「……呐……如果可以的话……不过要看惩教署能帮多少……有个文员
当当已经很好了,我不像你是大少爷呀……」
「我说……如果这样难找工作的话,你出来之后去我公司就好了……我管财会部,让你进去当一两个职位应该不
难的……虽然未必可以当回会计师,你会想来吗?」
他随口问问,岂料可可的反应蛮大的,他抬头看着他,精神都来了「……真的吗?」
「嗯,如果你想的话。」
当然更想的人是我啊!!这样的话出狱后都能每天见到可可了!!
这个复习了千万次的句子,说出来的时侯竟然很顺利,顺利到让陆皑惊讶……
「……这就是传说中的走后门了是吧?」
可可翻了个身,趴在他身旁的阶砖上,以指顺着一哲哲的湿发。水打下来,顺着他的腰部线条流下股间……「那
好,很公平。我让你走后门、你也让我走后门。」
说毕,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就这样说定罗?」
「哼,才没这样简单。」
陆皑的心漏跳了一拍,很快又听到他接着说「口说无凭,我蹲得比你久。谁知道你这大少爷出去之后会不会拍拍
屁屁就走人,把这事推得一干二净,到时候我来找你你还不认识我咧。」
「我一定不……」
话没说完,就听见外头有人正前来的脚步声,暖软的温度就从他身边溜走。
「别说出来。」可可赤裸裸地站起来,那轻松自若、瘦削的身型像希腊神只般性感而摄人,他不知走去那拿回了
半块肥皂。
肥皂被无数的男人蹂躏过,已经很光滑了。
可可抓在手中,递给他「狱中有规定,为免出狱后被勒索所以囚友不能交换任何联络方式,要是你留下了什么纸
条之类的被他们找到就糟了。来,把你的手机号码写在上头。」
要是被将要前来浴室的人听到就糟了。
「……好……」写在肥、肥皂上头!?
陆皑将信将疑又小心翼翼地握好肥皂,依言地用指甲,一下、一下,把自己的号码刮了上去。
这手机号码,他之前也给过另一人。
「好了。」
「出狱后会不会发现你的手机停了服务还是其他的?」
「我都有叫律师替我定期缴款,应该没问题。」
「这个……是3还是8?」
「8。」
「喔喔……」男人发出了短促的呢喃,然后认真地抓着肥皂,好像要研究上头的号码到底多真实般看着。陆皑瞪
着他看,觉得可可像要把这串号码刻入骨肉般,用犀利得可怕的眼光、像全世界只容得下那组号码……
之后,可可便抓着肥皂,放在强力得打痛人的莲蓬头下,把所有痕迹冲走。
他捧着肥皂,直到那小东西再被冲擦得光滑。
直到好久以后的那些年,陆皑才明白这仪式般的画面,对他俩来说意义多重大。
可可向他走回来,神色已经精神多了,他也是。
看可可好像没有半点要提的意思,陆皑本想问他,你都记住了吗,结果还是不敢问。问出口的自己好像会很愚蠢
、不、应该是一定会很蠢。
从离开浴室那刻起,不、从可可把那组号码铭心刻骨的那刻起,他们便决定了接下来要纠缠的那些年。
***
喀哒。
喀躂。
喀……
昏暗中冒出一簇火光。
很快,又熄灭了。
再亮起。熄灭。亮起。
这次终于没有合上。
火光在男人的脸上打出阴影,本就突出的轮廓显得更深邃了。
男人倚着墙,左手执着一张纸条,右手拿着打火机。
打火机不是街边十元八块的货色,纯银的机面上烫了一朵玫瑰、中间插着把匕首。
让人看一眼就想拥有的精致小东西。
铁栏枝子的影子一条又一条,整齐地烙印在他身影上。
男人藉着光火看纸条上的数字,那是一组号码。
纸条有曾被折过的痕迹,感觉有点残旧,两边纸沿都泛黄了。看得出是从旧书中撕下来的……
拇指与食指在磨擦,男人旋转着纸张,像要挑选他最喜欢的一角下去烧。
青蓝的火焰在摇曳,迫不及待要咬吃些东西似地……
男人看着纸张,让火舌得偿所愿地舔上,纸张受热卷起、脆烂……
突然,男人瞪大双眼,拉离了打火机。
他将纸张凑前,吹一下,再开火照明……果然……三角型纸张的一边斜斜落下两行字。
字只有几个、而且太小只了,他差点看不见。
幸好,烧焦的一角不是此边。
他仔细地看,看得出大概的字型,较右的一行是——”不会追问原委。“
另一行则是——”字叫林沛。“
书是直印书,由右至左阅读而且有点历史了。
阿心得出这样的结论。
后行倒猜得出大概意思,”字叫李沛“,应该是书中有个男主角或配角的名字叫李沛。
怎听也是男生名字。
虽然这张纸肯定是某图书馆管理员随手撕下来,抄写号码的。
也许连那笨男人也不记得挑了那本书、也不知道纸角撕下了字,纯粹是随便……
「阿心!!」
他的新任老大在叫了。
阿心看向那边一眼,没多在意就把打火机跟纸条先塞起来,走过去。
二十五、追杀牛奶布丁 上
「呃。」
男人咬着烟,也从胸前的口袋抽出一根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