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接过饮料一口气喝完,把空杯还给空姐,回头又把可以整个遮住身体的报纸举起。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打定主意,这空中的三个小时,来个冷脸对待,就不信他还翻出什么浪。
“轩轩。”
举着报纸的手一抖,感觉气息接近,无由来的心中一慌。
“轩轩。”报纸边露出的手指白玉青葱般,纤细精致,肌肤更是那种象牙的细滑白嫩;指甲修剪的很圆滑,成弧形没超过指腹肉,指腹因为用力显出一股粉红,平添了两分可爱。‘荷叶才露尖尖角’这种描述女子指尖的美,很形象的可以用在他身上,金御堂心醉神迷鬼使神差,凑近就着指尖印上一吻,还顺带伸出舌尖舔了舔。
这么一惊哪还举得住报纸,苏文轩大怒瞪他。
“嘘???”金御堂竖指示意噤声。“轩轩,这可是飞机上,载着那么多人我们可不能太抢风头,知道的是情人闹别扭,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滴呢。”
“金总!请你注意措辞!”谁是你情人?!还闹别扭?
“嗯?轩轩叫我什么?”挑起眉,笑的灿烂,可眼内的满不乐意任谁都看的清楚。
“没什么,请你坐回你的座位上去!”
双眼盯着他退回自己座位,两腿翘起支着下巴看着他。不急,飞机上的三小时不算,他还有四天的时间,他刚才趁上洗手间问明白了情况,还顺带清楚了他住的酒店??????
被折腾的全身无力的苏文轩一下飞机,趁乱奔回酒店,锁上房门直从上午睡到了下午五点,吃了点东西,打开随身手提跟李少帅连线了解下公司情况,回头一看又近十点,随即趴回房里继续睡。天地良心,被金御堂精神折腾了将近三个小时,又累积了半年多的压力,这一睡只愿睡到晕天暗地,日月无光,只要不人神共愤就行。
或许真的是年少不愁困,这一觉醒来又是晨曦黎明,只是。
靠在床头,苏文轩满额青筋,谁来跟他解释下现在的神马情况?
“少爷,我是鄙酒店的执事,在这段时间里负责您的一切生活事务,如有需要请尽管吩咐。”说罢恭敬的一恭身。
没有什么比一睡醒床就杵着个大活人来的更惊骇的了!而且神马情况他根本没定‘执事’服务好不好?就算这是间超五星级酒店对住在总统套房的客人有特殊服务!但是——他妈的谁来告诉他,为什么那个人是金、御、堂?!“金总。”
“不,少爷,我不是‘金总’我是您的执事,不过您可以称我为金执事。”一身贴身燕尾服,绅士黑色系带皮鞋,服贴白手套,上绣粉色蔷薇花,一个黑色蚕丝领结,一张帅的天妒神羡的脸,黑色头发向后梳理,打了点发腊,图留两束散落额头。恭敬的神色外加整齐的衣饰,是可以改变人的外观,但,更深一层的内在,却是这些身外之物无法改变的。“若有需要,请尽管吩咐。”
“那好,我要换人。”
“恐怕不行,少爷。”
“为什么?不是有需要尽管吩咐?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还怎么要我‘尽管吩咐’?”
“我是上面指定给少爷的执事,没有办法更换。”
“指定?谁指的?”
“酒店负责人。”
“那这个‘酒店负责人’呢?”苏文轩开始磨牙。
“失踪了。”
“失踪?”
“是的,所以没有办法更换。”
“我不需要执事!”
“非常对不起,少爷。不能退换。”
“那谁能作主?”
“酒店负责人。”一躬身随后扯开嘴角,露出一口足以作牙膏广告的白牙道:“酒店负责人姓金,名御堂,是金氏集团负责人。”
若再听不懂就白张这颗脑袋了。苏文轩额爆青筋无数,皮笑肉不笑。“这失踪的可真是时候呀,金、执、事!”
“少爷说的是。”不管是语气态度还是动作,都是无可挑惕的,就算眼睛视线的着落点都标准无误。
“金执事。”
“是,少爷。”
“你最好去看医生。”
“谢谢关心少爷,我很好。”
“是么?”挑眉抱怀疑态度。“你不觉的鼻子很痒?”
“嗯???”是有点痒,但一个优秀的执事,是不能在主人面前做‘摸鼻子’这等不文雅的动作的!这是他一整晚研究日本一部动漫,翻来覆去看三遍的结果!
“你在流鼻血。”
愕然下意识抬手一摸,果真显红。“非常对不起,少爷,请稍等。”捂着鼻子快速的奔门而去。泪奔,裸睡是个好习惯,他举双手双脚赞同小情人保持!
26、第 26 章
26、第 26 章 。。。
止血、换衣服,虽是用最快的速度,但仍不下半小时,等他再进门的时候,苏文轩连鞋子都穿好了。掩去眼内的失望,停下推车拉开巨大的落地窗帘,窗外蓝天碧海,旭日初升,从朝阳来看,绝对是个极好的明媚艳阳天。“少爷,今天有伯爵红茶跟英式奶茶,您要选哪种?”
“我要绿茶。”
“是我失误,请稍等少爷。”若含宠溺淡淡一笑,恭身退下,半分钟后再进门手中托着精致茶托,洗茶、烫杯、泡茶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不出一会儿一杯色、香、味、温度俱全的香茗放在他面前。“请用少爷,不过早上空腹喝绿茶伤胃,所以只有这一杯哦,少爷。”
“金执事。”
“是,少爷。”
“没有我的问话,请你不用开口。”
“恐怕不行少爷。我的职责就是服务好您,若是不能说话我还怎么服务好您?就像这些早点,若不能说话,我又怎么向您介绍哪样好吃哪样不好吃呢?”眨巴眼睛,深情放电。
不说苏文轩有没有被电晕,反正他是被电‘炸’了。“那就麻烦金、执、事了。”他若再多说一句,他就跟他姓!
只是没到中午他就破功了!
“金执事,你可以给我解释下眼前的事吗?”他只是想走近路,才听他的坐船过湖,只是为什么还越行越远?还有谁可以跟他解释,明明刚才还有很多船在的,现在怎么整个只有他们一只?该死的又为什么停在湖中心不动了?!
“少爷,非常不好意思,船桨好像坏了。”这种小木船就只有手动,丢开断作两块的船桨,无辜的摊手。
“所以?”
“所以只能等了。”坐着小船晃悠悠的随波而下,多么浪漫,多有气氛,顺手摸出张小榻几,摆上大束红玫瑰,香槟,小吃,哦,还有船底的小音晌,最近还摸出一个袋子,掏出大把白玫瑰花瓣撒在小船四周。
慢悠悠的曲子,慢悠悠的船速,慢悠悠顺着水流围在小船的白玫瑰花瓣,坐在船尾交叠着腿,双手抱胸,咬着唇,苏文轩这刻非常配服自己的心性,还能用平静的语调说话。“金执事,我很急,请打电话叫人。”
“少爷,我没带电话。”翻开口袋,无辜的瞅他。
爆青筋。出门的时候对方说少爷的电话由他保管,顺走了他的手机,这会儿说没带?那他的手机呢?“那你向岸边的人求救!”
“少爷,恐怕不行。”抬头、挺胸、收腹、并腿、合手。“身为最优秀的执事,一言一行皆代表少爷,我就是少爷的代言人。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喧哗?做这么有损少爷颜面的事?”
‘啪’一声,苏文轩感觉自己某根神经终于承受不住,断了。“那你就给我跳出下去,寻根船桨来!”
“是,少爷。”噌一声起身,立的笔直。
原本以为会被拒绝的,没想到却是出乎意廖的答应,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刻就后悔死了。“你你你干什么?”请来个人告诉他,现在这厮不是再脱衣服!
“脱衣服呀。”脱下外套,向衬衫进攻。
“怎么要脱衣服?”
“少爷,现在是在外面没有衣服要换,跳下去衣服湿了我岂不是要衣不遮体?身为最优秀的执事,怎么能在公众场合做这么失礼的事?”
“所以?”
“我把衣服全部脱了,寻了船桨再游回来穿衣服,那样就不会失礼了。”
你现在把衣服脱了,□不也是众目睽睽公众场合之下?!苏文轩很想这么大吼,只瞅那全解开的衬衫扣子他就头痛,本来这厮帅的掉渣又穿这么一身骚包的衣服已经够显眼了,若再来这么一出裸体,估计,明日头条准是这出。“停。”
“少爷?”
“不用脱了。”
“不行,少爷本来就很少吩咐我了,若这点小事再做不好,我怎么够格当最优秀的执事?”说罢,脱的反而更尽兴。
“停,停,停。我不急了,就这么荡下去吧。”
愣神下,撇嘴,继续脱:“不行,少爷难得吩咐我做件事。”
“停!不用再脱了!”没听见岸上已经在议论了吗?他金御堂脸皮厚,他苏文轩脸皮可薄的很,经不起这么显摆的!
“不行,少爷说了???”
“那我现在说不用脱了!”若不是怕小船晃悠着翻船,他真想冲上去拿块破布把那嘴巴给堵了!眼看那厢就要松皮带,苏文轩急了。“你说要怎么样才不脱了?”
“真不要脱了?”
“真不要。”爆着青筋笑,若是了解他的苏氏员工在这里,准会光速挖洞把自个埋进去。
“可是少爷难得吩咐我做件事??????”
“以后有事再吩咐就是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是对方的错,对方耍无赖,可为什么到最后反而是他求着他?究竟哪里出错了?
“那少爷不能自己动手,都要吩咐我来。身为最优秀的执事,就是少爷的左右手。”
“是。”无力应答,他一百二十万分后悔修这个假,不知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急?无意瞄到对方密色肌体,掩额。“请穿上衣服。”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
“为什么要我穿上衣服?”
这还有‘为什么’吗?究竟裸体的是谁呀?难道他就不怕别人拍了照片,然后上传到网上弄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