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气极了,拍着门叫道:“你放了我,你放我出去,我明天还要上学,你混蛋!”
陆靖庭瞪着门道:“上学?不用了!”说完就走了,不一会儿拿了几床厚绵被来,开了门直接丢给了钟鸣。
钟鸣反应不及,瞪着从新关上门,又看了看地上的绵被,他哥这意思不会是让他打地铺吧?
钟鸣在地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一醒来门边就放了一个餐盘,里面放着冒着热气的早餐,应该是才送来的,钟鸣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画室里没有浴室设计,也不洗脸也不刷牙就把早餐狼吞虎咽地吃光了,完了就去拍门:“哥?哥你放我出来。”
钟鸣觉得陆靖庭关他一晚上也就消气了,他也吃了他送来的早餐,这会儿应该放他出去了吧,他中午还得回学校呢。
陆靖庭却没有打算放他出来,他自己也不去上班了,呆在屋里跟钟鸣一个在阁楼上一个在下面坐着。中午的时候钟鸣不叫了,他知道现在去学校也来不及了,只好安心坐下来画着画。
中午陆靖庭上来送饭,钟鸣刚一听见门声就起身,可还是来不及了,他还没跑到门边陆靖庭就又把门锁上了。
钟鸣愤怒地双手拍门,大叫道:“陆靖庭,陆靖庭!”叫了几分钟,手也拍疼了就不叫了,端了餐盘开始吃午饭,吃完了就继续画画。
到了晚上陆靖庭来送饭的时候钟鸣看着门打开也不跑过去了,只把陆靖庭看着,看着他把餐盘放下,看着他又把门关上。
晚上的时候钟鸣依旧打地铺,已是冬天,阁楼里有些冷,幸运的是屋楼下开着空调,地板是暖的,钟鸣盖着厚厚的被子也不至于冻感冒。
他抽抽鼻子,瞪着黑漆漆的画室,闻着一屋的颜料味儿睡着了。第二天五点半的时候钟鸣的手机闹钟响了,他立马爬了起来,裹着被子蹲在门边。
六点差一刻的时候他听见楼下有了动静,接着听见了厨房里也传来了声音,六点一刻脚步声向他这边走来,陆靖庭俯在门上听了听,接着离开。
六点半,陆靖庭打开画室的门准备把早餐给钟鸣放在门边,可他刚一打开门,从里面就冲出一个庞然大物,一床被子朝陆靖庭盖过去,钟鸣猫腰已向楼下跑去。
钟鸣跑到楼下的时候,陆靖庭忽然从天而降落在了他面前,接着就被人抱在了怀里,男人威胁道:“还敢跑?想跑哪里去?!”
钟鸣哪里想到陆靖庭会从楼梯上跳下来,他可没那胆子。钟鸣怒了:“你敢关我,我就不跟你在一起!你个混蛋。”
陆靖庭没想到钟鸣到现在还嘴硬,他一直不忍心对他动手,到现在他也不忍心,他只想用这样不伤害到他的办法让他自愿留下来。陆靖庭此时也红了眼:“我不但要关你,你要不从,我就是要关你一辈子,我还要干你!”
后来陆靖庭回忆,那次却是他一辈子对钟鸣最狠的一次,也只是强|干他。
陆靖庭把钟鸣压在楼梯上,翻过身让钟鸣趴在楼梯上,伸手就扒了他的裤子,一巴掌就拍了下去,那白花花的屁股上就出现了一块红色的印子。
钟鸣听见了解皮带的声,也不知是那一巴掌的原固还是被皮带声吓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哇哇地哭了。此时陆靖庭就心软了,可皮带都解了一半了,他也不介意做完它。身体的相亲很快让陆靖庭下面硬得不行,气息也渐重起来,他一边哄着钟鸣叫他不要哭,一边抚摸他的身体。
如果不是钟鸣忽然推开他,陆靖庭相信他会做下去,后来他想还好钟鸣推开了他,还好。
所以当钟鸣推开他时,陆靖庭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便坐在地上没有反抗。钟鸣一推开他就向门边跑了过去,拉开门就跑出去了。
钟鸣走后,陆靖庭才从地上爬起来,提上裤子后就给学校钟鸣的班导去了电话。
“啊是啊,他身体还没好就想回学校,嗯,您帮我多看着他一点,那孩子比较内向,不爱说话。谢谢老师。”
钟鸣跑出来的时候衣衫凌乱,他自己怕被人怀疑也不敢就这样走到外面去,就躲在一处墙角把衣服整好了,看起来好些了再走出去。他身上口袋里只有几十块钱,打了公交车直接去了学校。
公交车站离学校还要步行三分钟,那段路上有许多摆摊设点的卖小吃的地方,一路上小饭馆也不少,因为附近学校比较多,这时候还是早餐时间,钟鸣就随便找个地儿吃了几个包子喝了碗豆浆,豆浆还不太好喝,味道不纯正,他没喝完,留了一大半就走了。
钟鸣现在还不想回学校去,他沿着小吃街慢步走着,他走着忽然就有几个小混混故意来撞他,钟鸣以为是小混混们无聊,也就不理他们准备赶紧离开,可没想到他们其中一个却叫出了他的名字。
“哟哟艺术生,是叫钟鸣吗?”
钟鸣奇怪地看了那人一眼,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让开!”他瞪着那些人。
对方几人却大笑起来,几人说道:“就是他,就是他。”然后推挤着他似乎想把他弄到哪里去,钟鸣知道他们可能是要把自己推到人少的角落里对自己动手,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五六个小混混把钟鸣一个人推到了一个角落里,钟鸣在看见对方拿起角落里放着的木棍时吓傻了,害怕地叫道:“你们要做什么?!我认得你们,你们别乱来。”
“揍他!”有人忽然发话道。
钟鸣心凉了一大半,一根手臂粗的木棍迎头给他落下时他只来得及伸左手挡了一下,痛得他眼泪立马就流了出来:“你们……”
钟鸣弯下身,抱着手臂发抖。
陆靖庭给钟鸣班导打完电话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没坐几分钟他忽然不放心钟鸣这样跑出去,虽然这里离学校只有十几分钟路程,陆靖庭忽然站起来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就出门去了。
陆靖庭的车停在大路上往那边的小吃摊望去,远远的似乎看见了钟鸣坐在那里吃早餐,他在车里坐了会儿,再回头时钟鸣就不见了。陆靖庭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立马下车走过去,钟鸣之前坐的位置上还有大半杯豆浆没喝完,摊主正准备收掉。
“刚刚坐这里的那个男孩子去哪儿了?”陆靖庭问那个摊主老板。
那个摊主是看见一群混混对钟鸣推来推去的,便道:“现在的这些学生啊真是不像样,刚刚看见有几个学生拦了那男孩子一起走了,看样子还来者不善,估计是有事。”
陆靖庭眉头一皱:“往哪边走了?”
那个摊主指了个方向,陆靖庭立马跑了过去。这边学生太多,时有这样的事发生,也不怪摊主这反应,见怪不怪,他已经淡定了。
钟鸣硬生生挨了那一下就疼的有些受不了了,还别说那么多棍子一起打下来,钟鸣想完了。钟鸣以为今天自己是少不了这顿皮肉苦了,可没想到他只挨了那么一下,接着就听见了陆靖庭的声音。
钟鸣蹲在地上看陆靖庭三拳两脚打倒五六个小混混,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原来在他最害怕的时候,看见他他就不害怕了。
陆靖庭属于那种不做大哥已好多年的人,他什么没经历过,少时杀人坐牢,混社会赌博,整日无所事事,结交的也是三教五流的人,这样的小混混他真的没看在眼里。
空手夺了对方手里的棍子三两下摞倒几个,陆靖庭把棍子一丢就跑到钟鸣面前,把蹲在地上的少年拉了起来,上上下下看他:“鸣鸣怎么了?哪里伤了?”
钟鸣一把搂住陆靖庭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陆靖庭见他没事便拍哄道:“好了好了,没事就好。”
钟鸣却哭道:“哥,我手疼。”
陆靖庭抱着他:“我们去医院。”
钟鸣继续嚎:“哥,我们的事要是被家里知道了怎么办?”
“有哥在。”
“他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
“有哥在。”
“外公生气怎么办?舅舅不要苏砚了,爸爸妈妈如果也不要我了怎么办?”
“有哥在。”
“哥~~~我怕。”
“不怕,有哥在。”
陆靖庭报了警,警察来后他才带钟鸣去医院,所幸手臂没伤到骨头,擦了些药,陆靖庭去拿药的时候钟鸣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里,门外云雷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钟鸣钟鸣钟鸣,你手怎么样了?”
“你怎么来了?”钟鸣奇怪道。
云雷咬牙:“那些人是秦季找的,”
“那你怎么知道?”
“秦季接到电话,知道那些个小混混被送到警局了,怕我最后总是要知道的,就自己跟我说了。”
钟鸣对秦季这个人无语了,随口道:“云雷,我怎么觉得秦季是不是爱上你了他自己不知道啊?”
云雷黑着脸道:“秦季不是,不过,钟鸣你放心,这事我一定替你讨回来。”走着就要走。
“唉你干嘛去啊?”钟鸣叫住他,这时陆靖庭也拿了药回来了。
云雷道:“他怎么对你的,我也怎么对他,他丫的就是欠揍!”
钟鸣还没开口呢陆靖庭忽然道:“回来。”
云雷再次停下了脚步,转身把钟鸣和陆靖庭两人看着。
陆靖庭牵着钟鸣的手走到云雷面前,道:“你这样去揍他把柄他就抓住了,钟鸣的事儿我自有办法,不用你。”
钟鸣后来也不知道陆靖庭对秦季动手了没,只是后来那小子就不敢再来缠着他和云雷了,看见们们时也是低头走过去。钟鸣把自己和陆靖庭的事儿跟云雷说了,对方沉默了很久,最后道:“走自己的路,关别人什么事?”
钟鸣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至少现在他们还有两年的时间。
毕业后钟鸣陆续办了几次画展,一切费用都是陆靖庭支持,画展也请来了许多名人,虽然那时候钟鸣还什么名气也没有,所以说这人吧是同人不同命,谁叫钟鸣命好,后面有陆靖庭给撑腰,要机遇有机遇,要名气也可以打造出来。到后来因为一幅名叫‘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