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太崩坏了,没脸见人了都。。
☆、妖怪是妖精和怪物的爱情结晶吗
方哲觉得自己再在这个世界多呆一秒钟,可能就会被他们传染神经病,所以赶紧切入正题,从包里取出《夜月》和《白日》两本书,放在桌子上,对张云宥说:“张教授,其实这次找您来是想让您看看这两本书,有没有明显相似的地方?能不能算是抄袭?”
张教授先拿起了那本《夜月》,对顾臻说:“这本书一出版我就买了,小臻果的文字越来越老练了,为师很欣慰啊。”
顾臻有些诧异地看他,眼中光彩四射,“真的么?我的书老师也看么?”
张教授点点头,笑道:“小臻果是我的得意门生,你的所有书为师都看过,笔触越来越成熟了,以后也要再接再厉。”
顾臻呆呆地看了张云宥一会,突然眼睑一垂,大滴的眼泪掉了下来。
方哲吓了一跳,赶紧掏纸巾给顾臻擦,悄声对他说:“你你你这个妖怪,怎么一会装花旦一会装哭脸啊?你突然怎么就哭了?哎,哎,这不有纸么,你怎么擦衣服上了……”
顾臻的眼泪像屋檐上往下落的雨滴,一颗一颗地往下掉,顾臻直接伸手往他那件阿玛尼高级西装袖子上蹭,蹭得上面一滩一滩的半透明物体。
张云宥温和地看着他,也不劝,只是温柔地笑着,等顾臻哭完了,张云宥才说:“小臻果还是原来那个小傻样,这很好,为师很高兴。”
顾臻听了张云宥的话,又要瘪瘪嘴再哭,方哲赶紧先发制人,说:“那教授有没有看过钱万里先生的《白日》这本书呢?”
张云宥用两只手指拎起《白日》,翻了两页眉头就皱了起来,说:“像这种三流作家写的垃圾文章,我是不会浪费我的时间去看的,高贵的思想是不允许这种污秽肮脏的苍蝇来染指的。”
方哲错愕了,他终于深刻地体会到师出同门这个词的精髓了。
安吉丽娜布兰妮艾玛沃特森费兹突然弱弱地说:“这本书我看过。”
张云宥对她投去一个责备的眼神,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种没营养的垃圾书少看,他就跟鸡蛋灌饼臭豆腐一样,闻着香,但吃进去的都是地沟油亚硝酸钠,被这种东西吸引的只有臭虫、苍蝇,懂么?”
安吉丽娜布兰妮艾玛沃特森费兹点点头,羞愧得脸蛋飞红,道:“明白了。”
方哲忙问:“田同学,你看过《白日》,能否就这本书说一说你的理解呢?”
安吉丽娜布兰妮艾玛沃特森费兹侧着脑袋想了一阵,说:“这本书情节错综复杂,故事几番波折曲径深幽,背景浩大百般雕琢,深入浅出地描述了一个男人白日了一个女人的故事。”
方哲嘴角不住地抽搐,为什么文学系精英少女的观点和精虫上脑的大老爷们二胖子的观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张云宥拧着眉头沉思了一阵,说:“一个男人白日了一个女人,所以作品名叫做《白日》啊,这还真是言简意赅让人一目了然啊。这样看来,这本书也不是毫无看头的嘛。”
方哲问:“田同学,依你看来,《夜月》有没有抄袭的嫌疑呢?”
安吉丽娜布兰妮艾玛沃特森费兹有些为难地看看老师,张云宥点点头,安吉丽娜布兰妮艾玛沃特森费兹说:“那我就直说了,我觉得抄袭很明显。”
方哲有些诧异,“怎么会很明显?两本书的内容完全不一样不是么?”
安吉丽娜布兰妮艾玛沃特森费兹说:“以一个爱好文学并且在文学领域潜心钻研了六年的文学研究者的眼光来看,这两本书好像有那么一点相似又不太相同,要说的话就像是一只羊粘了点毛变成了草泥马,但其实还是一只羊。又好像一坨鼻屎上沾了点糖粉成了丸子,其实还是一坨鼻屎。又好像是一个屁掺了点香水……”
方哲挥手打断她,说:“不用比喻了,已经完全理解了。就是看上去不同,但是本质相同的意思?”
张云宥说:“不过这只是一种感觉,基于文字的感觉因人而异,所以在法庭上还不能成为证据。”
文学少女安吉丽娜布兰妮艾玛沃特森费兹说:“不仅如此,这两本书的细节在很多地方也有重复。我想对方一定会就这一点进行辩驳的。”
方哲一看关键部分来了,赶紧掏出笔记本开始记录,文学少女安吉丽娜布兰妮艾玛沃特森费兹翻开两本书,指着文字说:“比如这里,两本书都提到了女主角在看《中国食用菌》这本杂志,这本杂志很冷门,一般报刊亭都没有,知道的人很少;还有这里,女人穿的内衣是卫丽牌的,这也是一个很小众的牌子,国内都没有实体店的;还有这里,家里的沙发是乳白色头层真牛皮沙发,餐桌是胡桃木八人圆桌……等等等等,总之,非常巧合地,在很多处细节上惊人地相似,让人不往抄袭上想也很难啊。”
方哲皱眉,看向仍旧很乖巧的委托人,顾臻云淡风轻,说:“我没有。”
张云宥说:“我相信小臻果。”
方哲说:“那这个怎么解释?你的书出版日期比他晚一年零七个月,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这边理亏。”
顾臻又是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张云宥责怪地看方哲,方哲没等他说话抢先说道:“知道了,我不能这么冲地对他说话,他会受精的。”
张云宥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点点头。
方哲说:“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张教授再屈尊读一读这本《白日》,如果有可能,我们想请张教授作为证人出席庭审。”
张云宥好一番挣扎,脸上一会红一会黑,最终叹了一口气说:“为了小臻果,为师就豁出去了,牺牲我这尊贵的头颅吧。”
顾臻都快感激涕零了,方哲干笑:“张教授真是为了大义不拘小节,这种精神真让晚辈敬服!来,吃东西吃东西,喝的有点凉了吧?再叫点别的……”
一餐饭在诡异至极的气氛中度过了,顾臻的娇柔得只差叫“相公讨厌”了,文学少女安吉丽娜布兰妮艾玛沃特森费兹经常情绪过于激动,一餐饭掉了好几次眼泪,害得餐厅服务员一直拿质疑的眼神往这边瞄,怀疑三个男人是不是在做什么人口贩卖的事情。张云宥一直保持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斯文大叔形象,柔和得对每个人都像抚摸猫咪一样温柔,和煦的微笑引来邻桌女生一阵阵的脸红,方哲产生了一种有午后阳光一直照在这个老男人身上的错觉。
吃过了饭和两师徒分开,方哲已经精力不支了。他简直是直接瘫倒了在出租车里,奄奄一息地对的哥报上了顾臻家的地址。
方哲扒着顾臻的肩膀,像看怪物一样看他,“顾臻你看我。”
“干嘛。”顾臻转过头,眼睛里还带着柔和的笑意,方哲愣了一下,呆呆地看了好半天。
方哲尴尬地挠挠头,说:“张教授人还挺好啊,你怎么一开始不想见他?”这见了不是挺开心的么,虽然开心时候的表现有点奇怪。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好好管好你自己的工作吧小学生,你以为法院是小学生的模拟法庭吗?随随便便上去乱嚷嚷两声,输了还有大胸脯的老师抱着你哄你‘小黄哲不哭哭不哭哭,下次会更好的’吗?你不要再天真了好吗?总之不准给我输了,要是输了我就把你胁迫我签合同的事情告到法院,撤销你的律师执照,你就乖乖地回你的乡下抱着你爸的腿哭,跟着你妈耕田放水牛吧。”顾臻的温和一瞬即逝,离开了张云宥不过五分钟时间,立刻变回了那副乖戾欠揍的模样。
方哲说:“我爸妈都是城里人。”
顾臻瞥他:“那就扫大街撕小广告。不要自怨自艾啊黄哲,撕小广告这种事你还是能胜任的。”
方哲狠狠地啐了一口,阴阴地说:“就会人前卖乖人后翻脸,我就应该找个录音机把你平时说的话录下来,下次播给张教授听,让他看看他善良心软的小臻果是怎么鱼肉百姓的。”
顾臻不屑地看他,说:“为什么总是把自己的错发泄在别人身上?你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啊,啊?”
“去你的!”方哲拿一根手指在顾臻身上戳,“你说现在怎么办?连文学少女安吉丽娜布兰妮艾玛沃特森费兹都说你的书有抄袭嫌疑,这下完蛋了,你还是准备好三百万外加身败名裂的觉悟等着败诉吧。”
顾臻似笑非笑一点也不着急,“你敢?”
“那你说怎么办!”
顾臻说:“这是你的工作,我怎么知道?敲诈、恐吓、贿赂、威胁,怎么有效怎么来。当事人拿不下就去搞法官,你们学校是怎么教你的?怎么一点东西也没学会,简直是浪费纳税人的钱,教育经费全打了水漂,教出来的净是你这种没用还不好看的破瓶烂罐,真让人民群众痛心啊。”
方哲习惯性地直接忽略顾臻的抱怨,问:“你如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抄袭?”
顾臻说:“这重要么?”
方哲瞪大眼,“当然重要!我要引导法院做出正确裁决,必须要知道真相。”
顾臻牵起嘴角似笑非笑,“别天真了,律师的职责就是要让委托人赢,就算我真的抄袭了,你也要给我做无罪辩护打赢官司。我花钱雇你不是让你当神探伽利略探案的,你现在拿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你的老板顾臻给你的,不是法院也不是正义女神,你要是赢不了官司,我雇用你做什么?你要是想要真相,自杀一回穿越到十九世纪英国干掉华生拜福尔摩斯为师怎么样?”
方哲气不打一处来,在心里竖了千百回中指,悻悻然扭开头看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的味道就是春风吹过菊花盛开
方哲把顾臻送回家,顾臻把贵价的西装往沙发上一扔,居然破天荒地没有直接一捋衣袖回房里敲键盘,而是抱了喷水壶想到阳台给他养的植物浇水,打开阳台门一看,盆盆罐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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