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半禁欲的感觉十分良好。
“小晨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罗真突然问。
展晨看了看罗真,很认真的回答,“喜欢小真。”
罗真默然,拿着干毛巾把头擦干了才说,“碰到喜欢的还是结婚吧,虽然现在说还早,不过每个人都得有自己的归宿的。很抱歉让你这辈子没机会有自己的孩子。”
展晨淡淡的问,“你们要丢下我?”
罗真突然觉得这话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不是丢不丢下的问题,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小晨,你的命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我们已经害了你前半辈子,不想你后半辈子都毁了。小真当时把你带回沈家就是希望你可以有自己的亲人,去结交自己的朋友。医生已经过世了,有些事情注定是这样的。你别固执,去寻找自己有兴趣的东西。最多还有半年,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就会离开。”
展晨不再说话,把头发擦干后直接换了衣服。
外面黑色的车已经等待了几个小时,展晨随着罗真坐了进去。
“去4号机场。”罗真说了一句后闭上眼开始闭目养神。
展晨坐在旁边依然没有说话,侧着头看窗外的风景,除了一盏又一盏向后飞跑的路灯外什么都看不进眼。
自己的路?从一开始决定了要帮小真治好病外好像没有其他想法过。亲人、朋友,这些东西好像是没兴趣。在自己眼里小真就是亲人,小真就是朋友,除此之外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想要。
展晨开始玩指头,就像小时候小真问自己要吃绿茶点心还是红茶点心必须做出选择一样,选择哪一个呢?那时候是小真把两盘点心都给了他,可是这次小真不在,没有人告诉他说两样都可以选。
车停了,罗真没有给他回答。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私人飞机。
目的地是瑞士,罗真的交通工具都是经过改装的,私人飞机的速度比较快也要将近6个多小时。
展晨在柔软的大床上倒头就睡,说是睡也不过是闭着眼睛。
也许因为是在飞机上的原因,展晨总觉得闭着眼睛处在半睡半醒间,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半睡半醒间展晨看见一个蓝眼睛的男孩子端着两叠点心,跑到另一个男孩子身边。对着在玩枪的男孩子说,“喂,小小晨,两种点心你要哪一种?只可以选一种哦~”
玩枪的男孩子看了看蓝眼睛的男孩子手里的两盘点心,很漂亮看起来很好吃,就丢了手里的枪开始玩手指,不知道选哪个好。
后来,蓝眼睛的男孩子实在是端累了,就把两个碟子放在草地上,一本正经的板着脸教训玩枪的男孩子说,“小小晨,你这样是不行的。一般要是别人叫你这么选你就把两样东西抢过来再告诉他,这两样本大爷都要了!”
两个男孩子玩乐的景象越来越远,展晨又看见那个爱玩枪的男孩子躺在惨白的房间里,一个银色长发的人正拿着针管给他身上注射着东西。明明应该是昏迷的男孩子,在瞬间惊醒,四肢被紧拷在铺着洁白床单的床上扭曲着。男孩子的脸变得惨白,上下齿紧咬着,脑袋偏到一边,好像在隐忍莫大的痛苦一般,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银色长发的男人把各种透明的里面装满药水的管子的针头插进男孩子的身体各处,紧张的看着大屏幕上的数据。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银色长发的男人摇了摇头,把男孩子身上的针头抽了出来,细长的针尖离开身体时带出了几滴血,沾在雪白的床单上看起来愰痛了人的眼睛。
实验失败了,做出来的药品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而男孩子已经痛晕过去。
多少次,男孩子被麻痹了神经依然被痛醒然后再次晕过去;多少次,银色长发的男人带着希冀将药水注入男孩子的身体里,最后却一直在摇头。
到达瑞士的时候还是下午5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定了房间。
展晨继续躺在房间里睡觉,而罗真早就逛街去了,他是天生的购物狂,见着什么买什么,还好的是至少知道买实用的。
苏黎世一直是世界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和黄金市场,而这里的银行也算世界之最。瑞士银行出名的地方在于其服务的优越性和良好的安全性。比如对客户个人资料的保密性,就算是世界头号恐怖分子在这里顺利建立了一个账户他也能享受到高度的保密服务。
对于某一类人来说,要在这里建立一个账户是很容易的,不容易的是成为高级用户后居然需要经常来核对身份换密码。比如罗真,忘了自己的不要紧,要紧的是忘了别人的而连带着把那个人拖来。
回去的时候,罗真和展晨坐的是普通的客机头等舱。
罗真穿得无比骚包,在那里呆了两天其他的没买就独买了30多块形形色色的手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卖表的。
虽然是头等舱但位子还是坐满了,罗真在展晨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这两天的见闻,弄得别人还以为他们两个是第一次去的观光客。少见多怪。
展晨听着罗真那嗡嗡的噪音,突然一把抓住罗真的手,用很严肃的语气说,“我们结婚吧?”
“哈——?”突然听到这一句的罗真被吓到了。
“结婚!”展晨不悦的再重申了一次。
罗真闭着嘴,把所有可能会发生的可能和所有有可能引发展晨说出这两个字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后才试探性的开口,“是不是他又给你胡说八道了什么?”
展晨看了一眼被吓得小心翼翼的罗真说,“最多半年。”
“呃——”罗真明显被难住了,“那个,小小晨,我好像没告诉你,我把你的户籍转到沈家去了。也就是说那嗯嗯,结婚年限是22岁,再加上是同性结婚,那啥啥得等到25岁才拿得到证,那啥啥嗯嗯你才19岁。”
展晨语气不再那么冷静了,“弄出来!”
罗真的脑袋里现在是一团麻,“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嘛?”
“不分开,一起睡。”展晨冷声冷气的说了六个字。
罗真无语了,是彻底无语了,可再无语还得给人家解释不是。不过在这无语中罗真是明白发生什么事。
“小小晨,你12岁过后就不让我跟你一起睡了。”罗真小声说着,言语里有些委屈。
展晨直接无视罗真的卖乖行为。
“那个啊,小小晨,你别总被他刺激呗。你要相信结婚这事和我们分不分开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当然最关键的是你连结婚具体是个什么玩意儿都不清楚。”罗真委婉的把这事儿给拒绝了。
这不废话么,一啥都不懂的人跑来跟你说要结婚,他知道结婚是干啥么,他知道XXOO代表着啥么,当然重点是你把感情投进去了某一天他跑来告诉你,嗨,我知道爱情是什么了、我爱上XXX了、原来我当你是兄弟等等等等后,你如何自处?
只有一个人智商有问题的前提下才会答应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的求婚。现在你能把他掰弯,到时候自然有人能把他掰直回去。
回到C市的罗真第一件事情就去基地找沐寅。
“大叔,我告诉你哦~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别总是让小小晨跑什么10圈、20圈了,我敢保证他肯定一个字都不说还不会鸟你。说不准还会直接和你打起来哦,和你打不要紧,伤及无辜就不好了。”罗真把在苏黎世的地摊上买的价值在100元以内的塑料表送给沐寅后神兮兮的说。
沐寅看着手里的塑料表气得牙痒痒,这人还真敢给他带东西回来了。当然重点是在手表肚子上看到几个英文:made in china,这不明显的吃饱了撑着了没事跑到国外买个国产货回来,价格还高了好几倍。
“你怎么把他惹到了?”沐寅斜着眼睛问罗真,觉得这人实在是欠揍完了。
罗真开始对手指卖萌,嘴张了张又闭,闭了又张。
沐寅一阵阴笑,“卖萌是没用的。”
终于,罗真开口:
“我拒绝小小晨的求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小罗同学终于要走了,倒数···
32
32、32。 。。。
沐寅突然觉得天是圆的地是方的了,铁树开花不容易啊!百年难见的绝景!
沐寅想了想把塑料手表给揣怀里了才问,“他不是你媳妇么,给你求婚还不知好歹。”
罗真直翻白眼,“我是说过他是我媳妇,但他有说过我是他媳妇或者我是他男人么?”
“……”
“你觉得他喜欢我嘛?爷告诉你,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段求而不得的初恋,劳资宁愿他一辈子带着这个遗憾也不愿意到了某年某月他开窍了移情别恋的强!”罗真恶狠狠的说。
沐寅把罗真的意思转化了一下才说,“你的意思是宁愿自己这一辈子有这么个遗憾也比到时候被抛弃的强?”
“滚——”罗真不悦的吼了一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沐寅把趁罗真不在洗干净的毛巾被扯进屋子丢在罗真身上说,“开着空调,一定要把被子盖好,免得得热感冒。”
罗真早就睡过去了,沐寅只好将被子仔细盖在他身上。
年轻真好,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喜欢的东西放在眼前也总要犹豫一番,计较一番。真的等到年龄大了就觉得当初怎么怎么也就是后悔的时候了。沐寅在心底叹着气,闭着眼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展晨颓废了,当然这个废了是有千差万别的,说的是这人整天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每天早上准时起床,然后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隔着玻璃看外面的树叶子,然后晚上回卧室睡觉。连饭都很少吃了,虽然他一向吃得很少。
这把沈皓天给吓住了,不就是去了瑞士两天嘛,用得着这样魂不守舍的?难不成是那边的美女太有吸引力?
在沐阳,楚萧,楚帅几个人轮番探视后,几人总结出一条:为情所困。
这话没当着展晨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