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身儒雅气质并不是后天的而是从出生以来就一直存在的,整个人总是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也正是这样的气质呆在他身边久了会很危险。
人是一种脆弱的而又坚强的矛盾生物,呆在白哲瀚身边久了会有一种厌倦俗世繁华返璞归真重回田园的感觉,而这对于乔歆瑶而言未必会是好事,所以心里总是排斥白哲瀚的。
完全是两种感觉,虽然他瘦了很多,但是老恩看到这样的白哲瀚心里还是免不了的有些郁闷。“呵呵,白兄这才是你以前的样子嘛!”
对于白哲瀚,劳恩也是颇为无力的,这人是飞龙帮的老大,但是却是完全没有一点混迹黑道的感觉,以前自己和他在一块的时候就特别的郁闷。
白哲瀚知道劳恩并不喜欢自己,但是却也对自己完全没有恶意,因此他和劳恩虽然不算是朋友,但是一直以来也是来往颇多的。
看着客厅里到处都是的垃圾,还有那积了一层的灰尘白哲瀚俊秀的脸上有些微红,他本就是一个天生的小白脸,这一脸红更是让人无语。
当然这个无语是指劳恩那种天生把自己摆的高人一等的家伙。“啧啧啧,没想到和白兄不过是年余未见,白兄连自己的习惯都变了。”
白哲瀚微微有些尴尬,不过倒是没有一笑置之,而是很有些沧海桑田的感慨:“经逢大变,心境难免会有所改变。倒是做不到劳恩先生的潇洒从容。”
乔歆瑶握着手上玻璃杯子,里面只是简单地温开水,并不是为了喝而是为了取暖。劳恩和白哲瀚的对话她没有参与,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白哲瀚也没有过多的关注乔歆瑶,表现得好像和她不太熟一样,但是眼神总是向她的方向瞟,这也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他似乎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似的。
劳恩的眼神越发的幽深,刚要说话就被乔歆瑶打断了。“认清你自己的身份,这次是我要来找白哲瀚,不是你要找他,有什么话你要和他说在单独约他吧!”
劳恩一瞬间的阴郁,但是又瞬间的收敛,就像乔歆瑶刚才不是在和他说话一样,很难想象他没有当场暴起。
乔歆瑶的眼底也是一闪而逝的错愕,之前在家里自己差点掐死他是因为他自己有错在先,而这次虽然说自己见白哲瀚,但是作为朋友他说两句话并没错,可是为什么要忍下?
此时乔歆瑶不免有些怀疑,这个个男人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会然容许别人对他的不敬,是自己不够了解他吗?
果然是怪事年年有几年特别多啊!一瞬间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乔歆瑶对白哲瀚问道:“你怎么搬到这边来了,不是在S市住的很好吗?”
白哲瀚目光隐晦的瞟了劳恩的方向一眼,苦笑一声:“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想你应该在浩轩那里听说了我的事情了吧!”
乔歆瑶点点头,白浩轩确实是说了不少,但是和白哲瀚自己说的那又是两个概念了,所以她看着他问道:“秦潇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她说的是“秦潇”而不是自称“我”白哲瀚心领神会,或许对离歌她不会隐瞒,但是她和劳恩之间一直都是利益关系。
“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白哲瀚抱着脑袋想起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秦潇……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乔歆瑶的耐心有限,尤其是对着白哲瀚这样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楚云扬等人她的情绪不会波动太强烈,但是面对白哲瀚的时候就会。
“别说那么多废话,说重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这么自责,甚至造成这个样子?”乔歆瑶想起刚才看到的白哲瀚,心中很是郁闷。
白哲瀚听了乔歆瑶的话也顾不上悲伤了,抬头观察着乔歆瑶的表情看她并没有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潇潇去训练基地之前曾经见过我。”
这个乔歆瑶记得,当时白哲瀚突然打电话想要见她,她那时候马上就要去训练基地准备军事演习的事情了,想着也许一去就是一两个月时间,所以就去见他了。
“这又怎么了?”去见他的时候乔歆瑶记得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倒是白哲瀚找她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一点比较可疑。
“那时候我给秦潇喝了一杯水,那水里放了一种药,一种会让人在特定时间段出现眩晕的药物。”白哲瀚抬头看着乔歆瑶,目光中满是歉意。
乔歆瑶思索着,在她救林子谦的时候确实是有那么一段时间的记忆不记得了,那应该就是受到药物的影响吧!可是怎么会这样?那可是她到了西北军区后的第四天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得清楚一点,就算你当时给她吃了药,但是她的药效发作却是在四天之后,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药有那么久的潜伏期?”乔歆瑶严肃地问道。
“这个你问他也是白问,他只是把药给你吃了,却并不一定知道药效,想必一定是那些找他的人言语蛊惑了他。”离歌见乔歆瑶等着白哲瀚,心中对白哲瀚有些不忍所以出言解围。
乔歆瑶点点头,确实像离歌说的那样,于是问道:“那么你是知道了,你是世界上公认的医学能手,那么你能不能给我解释清楚?”
“还记得那个魔医摩达斯吗?摩达斯一生致力于只做各种各样新奇的药物,而近年来他一直在研究一种药物,能够在自己预定的时间内让服用者眩晕。”离歌看着乔歆瑶认真的说着。
“这个药物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吃下之后不会马上显示出来,而是在你身体中慢慢的起作用,在下药者预定的时间里,服用的人就会眩晕,而其他时候是完好的,事后也查不出一点用药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秦潇在这里被白哲瀚下了药,而后她在西北这四天其实都是药物在潜伏,而为的就是那时候她会冲出去救林子谦?”乔歆瑶有些不敢置信。
“开玩笑呢吧?那认识是神仙还是妖孽,竟然能够算得这么准,连时间都是刚刚好的?”乔歆瑶摇摇头,绝对不相信这一点。
离歌却笑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神或是妖魔,我只知道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极其了解秦潇的,对她的了解已经到了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事情也就能够解释了,正因为了解所以才会算的恰到好处。”离歌在乔歆瑶有些犹豫的时候再次肯定的说道。
乔歆瑶坐回到了沙发上,梳理着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年,但是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只要想的话一定能够想起来的。
演习当天林子谦是必败的局势,当时自己是在是太生气了,所以也干脆没有心情看下去,因此带着齐绍辉出去了了。
而本以为是败局的局面突然来了一个大逆转,她当时实在是兴奋过度,所以什么也没想就跑过去看了,没想到就在那个时候看到车子要撞到林子谦,所以她就冲了过去,接下来就没有了记忆。
抚着头乔歆瑶强迫自己一定要想起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想的头都要炸开了但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看来那个要就是这个时候发挥药力的。
如果真的像离歌所说的那样的话,那么事情还真是很棘手,有一个这样了解自己的人未必是好事啊!
离歌握住乔歆瑶的手希望给她一点安慰,乔歆瑶会给一个笑容,而后看着白哲瀚,“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人给你的药,又是怎么说服你的?”
白哲瀚一直都在注意着乔歆瑶的表情,生怕她会生气,但是她只是皱了皱眉到没有更严重的表情了,所以白哲瀚也就松了一口气。
“是魏振生来找我的,他是潇潇的养父,我对他自然也要尊重。”白哲瀚并不知道秦潇和魏振生关系不好的事情,所以很尊重魏振生。
“潇潇是主战派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魏振生和我说潇潇的提议被上面直接给否定了,最近一段时间潇潇很苦恼,因此想要用演习的胜利来证明一切。他说这次演习其实是潇潇和上面的一场博弈。”
白哲瀚看着乔歆瑶,将那天魏振生和他说的话都说了出来。魏振生说秦潇需要通过这次演习证明自己的军队的战斗力。
但是魏振生明确的说了,上面的人很固执他们都是一些保守派,即使秦潇做得再多也不可能改变什么,所以秦潇的努力都是白费的。
“他这样一说我心里觉得特别难受,潇潇要一直都那么努力,要是她的成果不能被认可她一定很痛苦,所以我就问魏振生又没有什么办法?”白哲瀚看着乔歆瑶。
乔歆瑶抚着头,一想就是这么回事,魏振生肯定不会主动提出建议来,他一定会让白哲瀚自己问出来,然后他在一脸苦恼的回答他。
“他当时也是一脸的无奈,最后将一片药交给我,然后说希望我能在秦潇去西北军区当天中午给她吃下,这个要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只会让人昏倒。”
说到这里白哲瀚声音高了几分,“我当时就说这有什么用啊!昏睡的要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呢?然后魏振生就说,那要并不是要起到什么作用,而是他们会安排人假装成R国人来刺杀,而秦潇如果醒着肯定会搞砸了,因此才给潇潇持昏睡的药。”
“他这么说然后你就信了?”乔歆瑶无力的说道,白哲瀚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这些争斗的吗?你要知道他所谋划的是战争,比起黑道之间的那些小小的利益之争还要激烈无数倍的国与国之间的战争?”
乔歆瑶的话说完白哲瀚急切的反驳,“事情不是那么说的,那是潇潇的愿望,为了能够实现她的愿望,我做一回卑鄙小人又怎么样?”
乔歆瑶对他的回答颇觉无奈,“既然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那让秦潇自己做卑鄙小人不就好了,你何必自己做?”也不知道为什么,乔歆瑶竟然问出了这么幼稚的问题。
离歌的眸子闪了闪,难道说十多年前没能发生的事情现在要发生了吗?看来有些事情是真的无法避免的了。她没有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懂。
“这怎么能一样,我以为我一直都在潇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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