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三等不下去了,抓着祁宏就往外跑,宗云海见黑楚文没拦着,也带着阮少清跟了出去。
客房里,横三轻轻地摇醒了女友,对方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问:“我怎么睡着了?”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这不是把你叫起来了嘛。别睡了,祁宏有事问你。”说着,横三把座位让给了祁宏。
先是把春风拂面的笑容亮出去,再说上几句好话,女孩便忽略了突然入睡的疑惑。听他问到医院里是否玩过恋爱运程的游戏,立刻兴奋了起来。
“我们那里很流行的,很准,真的。”
“你知道是谁第一个玩的吗?”
“这个可不知道了。”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好像是半年前吧。”
“一个游戏流行了半年?”
“是啊,因为很准嘛。”
这时,黑楚文悄悄地踢了踢椅子,暗示祁宏别绕弯子了。
“你仔细回忆一下,吴静和宋芷荷是在你之前玩的游戏吗?”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女孩,她足足想了三四分钟,才回答:“芷荷是什么时候玩得我记不清了,吴静是在我之前。向我推荐的护士朋友说是吴静介绍给她的。”
“还有两个问题。一,你手里有那本恋爱运程的游戏书吗?你能记得住所有玩过游戏的人吗?”
女孩看着祁宏纳闷地眨眨眼睛:“那个游戏没有书啊。”
“没有?那你们怎么玩?”
“恋爱运程不是一本书,是一家命馆的名字。”
祁宏诧异地回头看着黑楚文小声地问:“这就摸着老窝了?”
黑楚文没有正面回答祁宏,他朝前走了一步,问女孩:“命馆里的人是谁?”
“不知道是什么名字,我们都叫她‘馆主’是个女的,三十多岁。”
“只有她一个?”
“好像就她一个人。”
祁宏立刻让她写下地址,谨慎地收好。随后,又问她还有那些人去过那家命馆,女孩说了四五个人,祁宏也一一记在心里。
下午的见面算是结束了,黑楚文叮嘱横三最近多陪陪女朋友,宗云海也特意给横三放了假。看着这一对情人离去,黑祁二人也向宗云海道别。
赶往医院的途中,不知为何,祁宏突然怒火冲天!
“三儿能找到这样一个普通女孩结婚不容易,有哪家的父母愿意把女儿加给混黑道的人?不能因为这个毁了他们。”
副驾驶席上的男人温柔地摸了摸祁宏的耳朵,安抚道:“生气了?”
一脚刹车踩下,祁宏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愤愤地说:“当然!”
“虽然生气你还是很冷静,没有冲进命馆把人家烧得干干净净。”
白了一眼调侃他的人,理所当然的口气坚定冷静:“在没有查出一点消息前,我不可能轻易行动。这一切所发生的事让你都觉得头疼,对于我来说更是一头雾水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黑道律师狡诈地笑起来:“引蛇出洞。”
晃了下肩膀坐直了身子,将身边的人揽进怀里,并在他耳边低语:“谁来充当诱饵呢?你我都不合适哦。”
“我早就人选了。”
“莫非你想的是他?”
扣住黑楚文那只滑进衣服里面的手,同时,放软了身体靠在他的怀里:“你的意见如何?”
“只要是你决定的,我无条件支持。”
“甚合朕意。”
黑楚文邪魅一笑,说他是“你这张嘴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老实”
被说中的人微微挑起眉梢,勾着手指把自家男人的衣领扯过来,问他:“你还想说什么?”
还说什么?这种时候还用得着说话吗?黑楚文直接吻住了祁宏,唇舌纠缠,辗转吻吮。手掌下的肌肤温热紧致,黑楚文情不自禁地放开他的唇,滑到颈侧轻咬了一口。
12
当祁宏见到黑楚风的时候,对方的脸色几乎阴的能流出水来,黑楚文对此视而不见照旧笑眯眯地问他:“怎么样了?”
“没事。”
“查到什么了吗?”
不等黑楚文这话音落地,打从门口跑进来三四个小护士,把伪装成病人的黑楚风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吵着要他给看手相。
黑楚风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强装笑脸,看着伸到面前这一双双的嫩手,他冷汗都下来了。祁宏靠在一旁憋着笑,黑楚文仍是那个懒散样子。直到黑楚风那凌厉的眼刀子飞过来,他才装模作样地说:“各位,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要谈,你们过一会再来可以吗?”
护士们怏怏不乐地离开了,黑楚风阴沉着脸色瞪着黑楚文:“你已经知道吧?那个什么恋爱运程的命馆。”
“你看手相的收获不少。”
“我不是白白在这里浪费时间的。”
“嗯,看得出,你如鱼得水啊。”
一见黑楚风的脸上红白不定,祁宏赶忙走上前:“楚风,现在需要你去一趟,探查一下那个命馆。我和楚文跟他们过手次数太多,恐怕对方已经知道了我们,现在你去最合适。”
自家夫人出场了,黑楚文自然也会不能坐享其成,他劝说道:“你在这里也是活受罪,出去活动活动吧。”
黑楚风不言语,下了床换了衣服拿着车钥匙几乎是逃难似地离开了病房。然后……“噗”黑楚文没忍住,到底还是笑出声来了。
“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戏弄他?”祁宏问道。
“没有。我们小时候相处的非常融洽,他和我还有楚恒整天跟在楚言屁股后面到处跑,有时候晨松也过来跟我们混,我们几个小子在爷爷家的大院里玩反攻战,每次都是楚言那组赢。那时候啊,大家都没什么隔阂,一天到晚混在一起,惹了祸一起挨打挨骂,被关在仓库里不准吃饭,到了晚上肚子饿得直叫,楚恒哭得稀里哗啦,晨松就拍着他的小脑袋说是男子汉就忍着。那时候谁要能掏出个小饼干小面包什么的,谁就是山大王了。其实,每次在口袋里藏吃的人都是楚风和楚言。”
听着他回忆小时候的事,恍惚间祁宏察觉到他还是深爱着那些兄弟们的。时过境迁,过往的美好和记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味儿,融在血脉里的亲情也渐渐被恶咒打压得变形消弭,不知何时会惨死的命运让祭灵师们变得冷情决绝,儿时藏着小饼干小面包的口袋也变得空空如也,剩下的只有孤傲的面具。
忽听黑楚文叹息了一声,便柔着声音问:“怎么了?”
“楚风,知道我在戏弄他。”
慵懒的男人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祁宏看得出,情人对兄弟还是非常了解的,但是黑楚风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反击呢?懵懂中,祁宏能够理解一点,但也只是那么一点而已。所以,他轻唤了一声:“楚文”声音好似雨后的微风,带着三分清爽七分抚慰,似要解开他掩埋的心结。
“祁宏,我知道你讨厌他,他这个人到底怎么样,以后你自己评断。”
“那你呢?你觉得他如何?”
“他啊,早把个人感情藏起来了,藏得太久,连他自己都忘了。”话题到此,黑楚文那正儿八经的脸变了样,邪肆地勾着嘴角,笑道:“他小时候很可爱哦,三岁前一直穿着裙子,还扎着两个小麻花辫,我们还曾经闹着玩亲过他。”
祁宏一个鄙视的眼神飞过去:“连自己兄弟都不放过,变态!”
出手抱住情人的腰身搂到了腿上,看着他嗔怪的表情,黑楚文轻点他的面颊:“我要没变态,你能这么爱?”
“我也不是正常人,这一点我早就承认了。可至少我没在小不点的时候就非礼其他男生。”
“听这话,你长大成人以后就非礼过了?”
微红的脸色显得祁宏好像在害羞似的,可他那手却不害羞地滑了下去,捏捏黑楚文的屁股,宣告:“能被我非礼,那是一种荣耀”
被捏得疼了,黑楚文哎呦一声,顺手还在祁宏的大腿里侧掐了一把,祁宏也疼了,跟着“嘶嘶”的直抽冷气,不甘心的又去捏黑楚文的屁股。
于是乎,哎呦声嘶嘶声此起彼伏。
闹够了也玩够了,这二位开始好好干活。首先找到了由横三女友提供的第一个人,一名脸上有着几个雀斑的可爱女孩。
女孩对于两大帅哥同时拜托自己的事感到由衷的兴奋,一双眼睛眨啊眨地盯着他们俩,还不等祁宏的问题抛出去,小护士就神秘且兴奋地问:“你们俩是情人吧?”
在祁宏愣神的时候,黑楚文这个家伙一把搂住身边的人,不羞不臊地说:“他是我最爱的人。”
很明显,小护士陷入了极度狂喜之中,爆出一句:“终于看见真人了!”
祁宏完全无语,黑楚文却煞有介事地对她说:“哎呀,你们院里不是也有吗,像阮医生。”
“阮医生太害羞,很少会在我们面前带他情人出来,根本不能满足我们。其实啊,阮医生就是一个别扭受!”
“别扭什么?”祁宏没听过这词,脱口问道。
小护士捂着嘴笑,指着他:“在我们圈子里,你这样在下面的就是‘受’,这位先生就是‘攻’”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是……”
“一看就知道了嘛,通常比较大方的那个都是小攻啦,而且像你情人这种类型的,基本上占有欲都非常强!”说着,女孩朝着祁宏挤挤眼睛:“在那方面也很强哦。”
祁宏惊愕了!现在的女孩都在什么环境下生活,为什么谈到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能够如此,如此大言不惭?
黑楚文笑而不语,看着平时嘴上不饶人的祁宏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他觉得相当有趣,为了跟女孩进一步套好关系,他做出了惊人之举!手指抬起了祁宏的下颚轻轻在唇上一吻,扭过头看着女孩,温柔似水地说道:“他是我一生的挚爱。”
病房里,女孩的尖叫声几乎冲破屋顶。
收买了一名小护士,祁宏的牺牲绝对是有价值的。在护士口中得知,那个恋爱运程命馆一天只接待五个人,而且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