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和院子里加起来三十多个黑衣人齐刷刷地低喝了声:“是,长官!”
寒玉子第一个反应过来,不顾那些黑衣人的威胁,喊着:“你是谁?我们。。。。。。”
他第二步都没跑出去,三个黑衣人在眨眼间的功夫便将他按倒在地,三把锋枪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喝令:“不准动!”
有趣的发展。祁宏心情大好地拍拍凌歌。笑道:“别浪费机会。”
得到提示,夏凌歌立马蔫了,故作遗憾状,对着走进来的人说:“时间全都浪费了。搬来打算做一桌子好菜给你的,听他们说有个蛇精要死了,我,对不起啊,楚言。”
黑楚言是刚带兵做完特训,一群小子吵嚷着要给他过生日。楚言红着脸说自己那位准备了生日宴,好家伙啊,三十来个大小伙子哭着喊着要凑热闹。没办法,他只好带着这些兵先回家。谁料家中不但没人,还留给他貌似战后灾区的状况。楚言火了,楚言的兵也火了!这才上演了一幕特种兵VS异能人士的戏码。
这时候,楚言一身特种兵作战服,带着新鲜出炉的怒气走进屋子。一听凌歌那蔫了吧唧的声音,心窝窝都酸了。赶紧拉到身边:“没事,晚上的菜回去我帮你做。”言罢,换了冷冽的面色看着屋子里的众人“人倒是齐全。301。”
“到,长官!”黑衣人中有一个出来立正敬礼。
“问问凃战阳,他那边还有没有空房,把这些人扔过去。”
“报告长官!凃疯子,不,是凃班长那边有空房,这事我知道。”
“那就马上去。记住,如果这些人敢越狱,就按照叛国罪提诉。”
二哥,下手恨了。黑楚文抬手制止了301,走到二哥面前。问他:“你怎么来了?”
这时候的黑楚言拉着夏凌歌的手,心有余悸地摸了一下脸颊。了了相思苦,才说:“我跟凌歌约好下午回家。本来想给他个惊喜才早点回去。可家里一片狼藉,他卖的东西满地都是。我以为他出事了。”
“怎么找来的?”黑楚文忍着笑,问。
“少问几句。”
一旁的夏凌歌趁着哥俩说话的空挡,大摇大摆地走到寒玉子面前。压着倒霉老头的几个兵是见过夏凌歌也知道他和上官的关系。平日里,夏凌歌也跟他们普及过一些法术的基本常识。不为别的,就是担心楚言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特殊情况,他这是有备无患。所以,现在楚言手下的这些兵都把夏凌歌当成世外高人看。这时候见他走过来连忙敬礼。夏大师很随意地摆摆手,继而蹲□子啪啪地拍着寒玉子有些稀少毛发的头顶,笑道:“歇菜了吧?傻眼了吧?你们有再大的能耐也不敢跟普通人动法术吧?”
“混小子,换做是你,你就敢?”
“敢!老子就是比你们牛逼。”
后面的黑楚言真是拿自家情人没办法,明明是蛮不讲理的态度,可看在眼中却是要命的可爱了。他走过去,拉着夏凌歌起身。对手下的兵的说:“别磨蹭,把人带过去。”
一众异能人士眼看着就要被当兵的五花大绑地带去监狱,其中不少胆大的还在嚷着要讲理。恰巧这时候走在后方的药骨门的一位长老开了口,他对身边的柏叶说:“别跟着嚷嚷。那是黑楚言,黑楚文的哥哥。据说是个极有头脑的军方特工,我不觉得他会为了夏凌歌如此兴师动众。”
“您有什么看法?‘柏叶偷偷地问。
“其中必有文章。我们先跟着去,再作打算。”
看得清真相的不止药骨门长老一人,黑楚文拉着哥哥走到屋子里面。问他:“你又再计算什么?”
“别多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了凃班长那边再说。言罢,他拉着夏凌歌细看了一眼,眼中带着丁点的歉意”对不起,今晚的生日恐怕过不成了。”
听他这么认真的口气,夏凌歌也不闹了。点点头,跟着众人走向门口。还差几步跨出门槛的时候,看了看手表,随后猛地拉了楚言一把,趁着对方没防备,飞快地亲了他的嘴。笑嘻嘻:“生日快乐。”
90、05
经过一段车程之后,这帮异术界人士并没有被扔进军方的监狱。事实上,车行驶到半路的时候,年轻一辈人纷纷被踹了下去,留下的几个老家人被带到荒郊野外。
下了车,伍长空四处打量几眼,只见面前的黑色大门口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心下骇然。这时候,黑楚言走过去跟两名士兵说了些什么,那两人打开大门,放众人进去。
院落不大,相当干净。楚言手下的兵悄无声息地隐退,独留下楚言带着一行人走进了楼内。一楼,乘坐电梯不是向上而是向下。运行了大约三分钟左右才停止。等着他们的,是被银色铁墙包裹起来的一个大房间。楚言关好了门,这才回头对众人说:“这里没椅子,大家自己找地方坐吧。”
祁宏环顾这空荡荡的大房间,转头偷偷地问夏凌歌:“什么地方?”
“他的秘密基地。”夏凌歌眨眨眼,貌似觉得很有趣。
祁宏没再继续打听。这里是黑楚言的地盘,他带着大家来这里想必是有原因的。与其乱猜想还不如等着他自己说个明白。故此,祁宏打算席地而坐,楚文立刻过来献殷勤。
“地上凉,不能坐着。”
“我累。”
看着祁宏微微蹙眉的摸样,楚文心里又开始痒痒了。单手一挥释放出红色的灵力,飘飘忽忽地落在地上,看上去像极了坐上去会极为舒服的垫子。祁宏很是受用,大大方方让自己陷在红色的垫子里,那个美啊。
夏凌歌用非常鄙视的目光瞪了一眼黑楚文,不管不顾地坐在地上。他自认没祁宏那么娇贵,就自己这屁股,坐哪都一样。倒是一旁的寒玉子看着黑楚文,眼神中说不出的疑惑和戒备。
“各位,咱们就不要说客套话了。”楚言卸了身上的两件武器,说道“除了我们黑家人,在座的几位都算有头有脸了。今天,你们找我黑家的麻烦,按理说这点小事我不该出面。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们来的不是时候。”
楚言的话让祁宏猛地意识到某种问题。他的目光投向了楚文,对方摇摇头,示意他先不要话说,自然有人会开口。果然,寒玉子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黑家也出了事?”
楚言摆手打住了他询问的话头,并说:“简单说吧,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处理,不要找我黑家人。”
“不行!”耿直了一辈子的伍长空立刻站出来“小子,按辈分算你也该叫我一声‘大爷’不过今天咱们称哥们。老哥哥不是想倚仗你们祭灵师的能耐办事,而是这事在当年也牵扯了你们祭灵师的长辈。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这些人缺一不可。”
“这我管不着。”楚言面色一寒“哪个祭灵师系了你的铃,你去找哪个。我身边这几个你们不能动。”
“说说看,哪几个?”寒玉子问道。
“凌歌是我恋人,不是黑家人,你们不能动。我弟弟楚文刚刚度过大难处在休养期间,你们不能动。楚风现在为大事奔波忙碌,□不暇,你们更不能动。”
前几个还好说,寒玉子等人一听到楚风的名字顿时严肃起来。寒玉子首当其冲,正色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黑楚风与魔界素有往来,此事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楚言正要开口,却被夏凌歌抢了先。他嘿嘿一声冷笑,说:“你们想找楚风啊,去跟夜殇要人吧。”
夜殇!?寒玉子等人眨巴眨巴眼睛都露出不解的神情。这时,楚文凑到祁宏耳边,告诉他:“知道魔界君主叫夜殇的人不多。”
“这不是重点。”祁宏提醒他“我觉得他们好像针对楚风。”
“听着吧,这几个老家伙不说明白,楚言也不会放他们回去。”
知兄莫若弟。真像楚文说的那样,楚言冷不丁就冒出一句:“不说清楚,你们老老实实在这呆着。”
被年轻后辈威胁,伍长空马上火了!指着楚言:“你以为就这几面墙拦得住我们?”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楚言的手插在口袋里动了一下。忽然,四面银色的铁墙刷刷地放射出无数条淡紫色的光线,交叉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形成了一张大网。伍长空等人被困在其中顿时觉得头晕目眩。
夏凌歌好奇地转头看了看,忍不住说:“这就是楚风做的‘渔网’?乖乖,真够厉害的。”
楚言不苟言笑,直说:“这是世界最先进的监控设备系统,楚风加了他的灵力进去,不管你是寻常人还是身怀法术,想从这里出去是不可能的。”
不对。楚文立刻察觉到其中的问题。这个“渔网”绝对不止楚言说的那么简单。光是楚风的灵力不会如此霸道,想必是某种连他都不知晓的法术。想到这里,楚文隐隐察觉到令人不安的预兆。
见伍长空等人面色越来越白,楚言把这些光线撤去。直言不讳:“在这里,我们几个没事。说白了,我就是在针对你们这些人。我要知道,你们到底找楚风干什么?找楚文和凌歌又是因为什么?”
几个老辈人还是不满楚言的态度,唯独药骨门的那位长老不同。他稍稍上前几步,口气和善地说:“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并非想找你黑家的麻烦。只是楚风最近频繁往来魔界,楚言现在的肉身也不寻常。长空兄所说之事,虽与你们几个后辈无关,但其中牵扯到魔界,我们自然要找到楚风打听清楚。”
“好吧。”楚言点点头“从头说起。”
不愧是军方的特工头头,面对身怀异术的老人竟然还能占了上风。祁宏颇为敬佩楚言,看看楚文,他微笑的表情中也有了几分自豪。再去看看夏凌歌,那小子俩眼冒光,好像是打算要一口活吞了黑楚言。
不理会他们二人。祁宏认真地看着药骨门的长老,听他讲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
那时候是清末民初,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的年代。有一个土军阀名叫“张铁龙”人称“大铁爷”。别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