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国,你小心点儿!”
“呵呵,没事没事,没看到刚才,你先回屋,我很快就回来了!”
看着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柳娜心里又酸又甜,想到刚才他的冒失,嘴角的笑意又忍不住扩大了。
汪建国看着身边一席中式婚服的柳娜,一桌一桌挨着敬酒,直到此时他都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这个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此时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了;看到陆华扬时,说实话,他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对方,要不是这人跟柳娜离了婚,自己怎么可能娶得如意美眷,敬酒的时候,他是发自肺腑的想跟对方说声谢谢,但这话说了多少会令对方有点难堪,于是就不说了,拍着对方的肩膀,连敬三杯,一切尽在不言中吧。(作者说,汪医生当时喝多了,其实他一直跟人陆华扬说谢谢,根本没管别人尴不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婚戒
柳娜的再婚让陆华扬与程风多少放下些愧疚,但是在朋友之中,对于两的关系还是没有说破;杨战问过一次陆华扬,
“你跟程风没事吧?”
“没事,怎么了?”
“总觉得你俩怪怪的”
陆华扬笑了一下,没直接回答,只是说,
“兄弟我离婚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话题被之后进来的客户打断了,于是杨战便没再问;关于他们的关系,可能也就杨战觉悟迟钝点吧,孟叶丽与夏明涛早猜个j□j不离十了,钱博是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但直到后来才知道程风是真“陷了”。
对于现在的日子,陆华扬很是满意的,非要挑出一点不如意的地方,那就是他与程风的关系没有一点约束的证明,多少让他有点不安,当然这种不安不是不信任程风,就是那种家里放着颗宝珠,老怕贼惦记的那种心理;记得有次提前进家,不经意间看到有个男人送程风回来,程风笑的那叫一个刺眼,还目送对方车出了小区才转身上楼,陆华扬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小心眼,还喜欢左右吃飞醋。程风说那人是以前认的一个哥,这次孟叶丽的项目想找的人正好这个大哥熟,于是他就帮牵了个线;话虽这么说,但当晚陆华扬还是把程风在床上折腾了近两个小时才罢手。
最近陆华扬一直在琢磨这个事,柳娜的婚礼给了他一个灵感,虽然他与程风不可能也结婚,但至少得让好朋友们先知道吧,这样万一有什么人惦记上程风了,至少朋友们也可以提醒一句,这人是个有夫之夫,当然戒指也要买,出去还必须得戴,这样也可以时刻让彼此明白,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跟程风提了一下跟朋友们摊牌的事,程风的态度是,顺其自然吧,不用太刻意,以后再说。
春节过后,2010年正月十五,还是在程风家,电话是陆华扬给大家打的,一听这情况,除了杨战,其他人心里也算心知肚明了;本来也想让孟叶丽过来的,怕娟子不给好话,而且孟叶丽现在还是单身,见着杨战也怕她难堪,于是还是他们七个人。
钱博这次来的挺早,十一点不到就进门了,还很矫情的帮了帮厨。
杨战夫妇把儿子还是送回他爷爷奶奶那儿了,这次也没带;夏明涛最后进来,扶着大肚子的老婆,说预产期是3月底,对于“爸爸”这个新角色,夏明涛多少有点兴奋。
饭吃到一半,陆华扬忽然举着酒杯说,
“趁今天大家都在,我有个事想拜托大家,先干为敬”
大家被陆华扬这么一说,都停下了筷子,不知道他这要唱哪出,程风也纳闷的看着他;
“我过了年正好三十五,离异,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还不能结婚,所以今天趁大家在,一来跟大家透个底,二来让大家帮我做个证”程风一听这句,脸上呼的一股热浪扑来,瞪了一眼陆华扬,这人怎么都不事先商量一下?钱博则闷闷的灌了一口酒,然后死死的盯着程风,夏明涛一副了然于胸的冷静样子,若有若无的看了程风一眼,笑的很意味深长,李露、娟子和杨战则一脸的茫然,陆华扬继续道,“这人你们也认识,就是程风……”这话一出,程风首先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咳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一会儿也止不住,陆华扬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被程风这么一咳,给咳忘了,赶忙给对方去拍,钱博又闷闷的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夏明涛继续了然的笑,杨战则一脸的愤愤,直嚷着说,“华子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上次问你还骗我说你们没事!”,娟子则是一脸的震惊,这事儿大大出乎她的理解和预见范围;李露虽然也惊了一下,不过马上扭头看了钱博一眼。
程风好不容易止住咳,扭头说,
“不好意思啊,刚才给呛住了!你们先吃,我再去添个汤!”说着正要起身,被陆华扬一把抓住了,那人说,
“等一下,还没完呢!”
程风一脸的黑线,心想,大哥,你好歹提前跟我言语一声,让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吧?你还要我多尴尬,于是咬着牙压低声音说,
“差不多得了哈!”
那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绒线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枚戒指,拿出一枚,也没管程风说要不要,直接就给他套无名指上了,边套还边说,
“婚不能结,戒指你得戴着,今天这么多人看着呢,戴上你就是我的人了,这不能随便摘!”说完把另一枚也给自己套上了,然后把两人戴戒指的手放一起,笑的那叫一个志得意满,程风脑子一片空白,一时竟反应不过来了;
夏明涛很不给面子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杨战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李露在一边眠着嘴,正憋着没好意思笑出声,娟子还是一脸茫然,钱博继续喝他的第三口酒;其实也不能怪夏明涛他们不给面子,因为在他们的印象里,认识程风这么多年,这多精的一个人啊,跟陆华扬两人暗渡陈仓了这么久,要不是陆华扬的眼神儿出卖了他们,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太能装,难得见他在这么一个人面前吃瘪,怎么能让人不痛快?
笑得差不多了,夏明涛才端起酒说,
“知道了,我们给你们做证,今天这就算是你们把事儿订下来了,以后要是程风周围还有什么花花草草的,兄弟们会提醒他的,呵呵”
程风一眼瞪过来,夏明涛又没忍住,笑的更欢了;娟子总算反应过来了,赶忙端酒,她很早就知道程风喜欢男人了,但忽然说跟身边的熟人成一对儿了,那人还结过婚,这事儿她暂时还不大能转得过弯来,另外多少还有点替两人不好意思。
钱博一把搂过程风,瞪着陆华扬说,
“扬哥,以后你要是敢对不起我们家程儿,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还有,如果你敢伤他一次,我会把他抢回来!”
陆华扬笑着说,
“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之后不着痕迹的把程风扯离了钱博的怀抱,今天他不想跟钱博计较,看着程风无名指上跟自己同款的戒指,他就心情大好。
这一晚,陆华扬喝多了,钱博也喝多了。钱博喝多了一直拉着程风说话,说觉得自己又失恋了,觉得是不是爱上程风了,以后有事找不着程风怎么办?又说陆华扬有什么好?干嘛对这么一个人认真?……反正钱博也不知道程风该对什么样儿的人认真,程风该找个什么样儿的人,当然如果不找更好;程风拉着被子帮钱博盖好,说实话,以前钱博也吸引过他吧,他甚至也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们老了,有钱博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身边也不错,至少说说话也不寂寞,可是错过就是错过了,错过了不能算遗憾,错过的应该就是不合适的吧。
陆华扬喝多是一个劲儿的傻笑,抱着程风亲上了就不撒嘴,两人倒在床上,那人紧紧的抱着他,带着戒指的两只手牢牢的握在一起,临睡前还呢喃着说,“程风,我爱你!”程风笑着亲了亲那人的嘴唇说,“我也爱你!”可惜这句因对方睡的太快而没听见。
3月份的时候,陆华扬带着程风回了一趟烟台,进门的时候程风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老太太老爷子没给他难堪,毕竟之前在他那儿吃住了半个来月,就这一点,老两口还是惦记着呢。陆华明一家也在,几个人聊聊,到也没太尴尬。饭后程风被老爷子叫书房了,陆华扬本来也想进去陪同一下的,结果被老爷子一个瞪眼,给瞪在门外了。
“小程你随便坐吧,不要拘谨!”
“谢谢叔叔!”
“上次去上海麻烦你了,一直没机会跟你当面道谢!”
“那个没事,你们要不住我那儿,我还尝不到阿姨的好手艺呢,也是我的福气了”
“呵呵,听华子说,你是西安人?”
“嗯,西安市XX县人!”
“哦,我年轻的时候在西安市XX县XX乡插过队,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
“等您有空,可以再回去看看,那个乡离我们也不远,现在变化挺大的”
“哎,老了,跑不动了,不像你们还年轻!你爸妈身体还好?”
“都挺好的,现在还种着五六亩地呢”
“你在家是老大?”
“嗯,底下还有一个弟弟”
“哦,那你弟弟结婚了没?”
“结了!”
“哎,那挺好!可惜我们家只有陆华扬一个儿子,跟柳娜在一起的时候,他妈天天盼着能抱上个孙子,结果两人这么些年了,直到去年离婚,也还是没能让他妈妈如愿;如今又闹你们这一出,我不是对你有意见,也对你们没有不好的看法,古代还有汉哀帝为董贤断袖的美谈,如今到新时代了,我们也不会存有偏见,只是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我们不希望他走这一步!”
“嗯,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我今天说这些话,也不是非逼你们怎么样,主要是想表表我们的态,你们毕竟也还年轻,有些时候冲动些了,考虑简单些了,都还有回头的余地!”
“嗯,谢谢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