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脑。脑中回想起某人拉到虚脱的模样,棺材板儿终于在战四少儿希冀的目光下点点头。
“如今朋友落难,你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战四少儿笑得眉眼都挤在了起,谄媚之极。
淡淡的扫他一眼,凌孤雪丝毫不给面子,薄唇轻启,冷冷的道:“会。”
满面笑意登时僵在了脸上,咔嚓咔嚓,随风零落成泥。
看他风中石化的模样,凌孤雪冷漠的眸中染上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那日分别之后,不知为何,脑中总会时不时浮现那小乞丐的身影,得知他不知所踪的消息之时,亦会有莫名其妙的担心,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凤天的皇宫里。可是……
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宫装:“为何这身装扮?”
“我乘坐的商船遇到了水龙卷,幸运的被海浪冲到了岸上,我寻衣裳换时只找到了女子的衣裳,后来就这身装扮着被宫里的柔妃娘娘给救了,她把我带回宫留在身边伺候,结果……”战四少儿愤愤的道,“老子便成了此刻这副德性!”
凌孤雪却诚实的道:“好看。”
他的夸奖间各战四少儿面色再次黑如锅底,别以为你冷冰冰的听不出语气,老子就不知道你在嘲笑老子!
“不管怎样,不准揭穿我!否则……”战四少儿想牛气扒拉恶狠狠的威胁,却杯具的想到自己貌似打不过这块棺材板儿,狠话到了嘴边愣是没敢说出来。
“怎样。”凌孤雪语调依旧平平。
威胁不成,战四少儿哭丧着脸,抹抹脖子装可怜:“我就要被咔嚓了啊!”皇帝后妃的宫里住进了男人,不被凌迟处死才怪!
凌孤雪冰山表情万年不变。
还不奏效?战四少儿眼珠一转,声音轻轻柔柔的,特意带上了点鬼般阴森飘渺的味道:“我还这么年轻,还没有活够,若是被咔嚓了我会死不瞑目的,我若死不瞑目便会赖在冤死的地方不走,我不走便会想找人聊聊,可是在这凤天帝国,我却只有你一个朋友,虽然我总叫你棺材板儿,可你应该也不希望我天天夜里来找你吧。”战四少儿阴森森的语调说着,一双眸子却是倍儿无辜的瞅着凌孤雪。
扫他一眼,凌孤雪不为所动:“可以。”
“你……”战四少儿只觉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幸亏你只是个影卫,不用与人交际,若让你做皇帝,怕是早已将其他三大帝国气得不顾海域相隔也得出兵讨伐啊!
深吸呼,平静,平静,奶奶个腿儿的平静不了还是灭口了事吧!被气得差点要吐血的战四少儿头脑充了血,全然不顾双方力量的悬殊,举掌便劈!
毫不费力的攥住他劈过来的手掌,凌孤雪道:“你在柔妃宫里。”
“是又怎么样?”手掌抽不回来,另一手掌握成拳头,照着他的俊脸便砸了过去!
手掌翻转,又是轻易的扣住了他的手腕。
“放开!”战四少儿猛力收回手掌,却没料到凌孤雪非常听话的松了手,于是……战四少儿蹬蹬蹬后退数步摔了个四脚朝天。
翻起身来刚要咒骂,却只见了那黑色的背影,而他那冷冰冰的声音亦是顺着风势传进了战四少儿耳中:“我不会揭穿你。”
战四少儿揉揉差点被摔成八瓣的屁股,皱眉看着远去的棺材板儿,嘟囔道:“奇怪的棺材板儿。”
51克星
“小嫣;你行事莽撞,虽说这次误打误撞的救了我;可在宫里;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闯出祸来,所以啊,你这毛躁的性子得改改。”紫兰看着战天炎很是无奈。
战天炎瞅瞅紫兰;很是无辜:“紫兰姐姐,我这性子是天生的;这都跟了我十几年了;怎么改?”战四少儿心中默默的吐槽,岂止是十几年;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三十几年了;更何况;俗话都说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子能改得了才是大大的不科学!
竹制小篓放到战天炎面前:“主子说了,多花些时间刺绣可以让人心平气和,潜移默化的,保不准便能将你这毛躁的性子给改了。”
“刺……刺绣?!”看着小竹篓里那花花绿绿各色的绣线以及各式图样,战四少儿觉得蛋碎了,宫装和镯子还不够,现在又来刺绣?老子这女人装得要不要这么彻底?!赶明儿是不是还要老子煮饭烧汤生崽子不成?!
“对啊,刺绣。”拿出一幅牡丹的图样递过来,“先绣这个吧。”
僵硬的手指捏着尖细的绣针,尴尬的道:“我……我不会绣。”
“不会?!”紫兰震惊的拔高音调,“女红是身为女子最基本的功夫啊!你怎会不会?!”原本以为她只是绣得少,谁曾想竟是连女红都不懂得!
老子是个纯爷们儿,为毛要懂得女子的基本功?!“呵呵,我自幼家贫,只求温饱,买不起丝帛和绣线。”战四少儿胡扯着理由。
“哎。”紫兰长长的叹了一声,坐在一旁将绣针接过,“既然如此,我来教你吧。”
“你记着,这刺绣啊用针得工整,纹路要清晰,这是个细致的活儿,你那浮躁的性子却是万万要不得的。”紫兰一针一线绣得极慢,给他讲解的也甚是详细,只可惜,战四少儿根本无心听讲,只嗯嗯啊啊的答着话。
“小嫣,我说得这些可都记下了?”紫兰抬头看着战四少儿。
战四少儿赶紧小鸡啄米般点头:“记下了,记下了。”
“那好,你来试试。”
接过那绣针纠结半晌终究还是对着那丝帛狠狠扎了下去!便只见那细细的绣针穿透薄薄的丝帛,准确无误的戳进了手指肚里。
白皙的指尖嗞嗞冒着血,战四少儿却不理会,干笑两声,就说嘛,男人干不了这种活儿的。
紫兰无力的看他一眼,世间怎会有这般笨手笨脚的女子?!“你自己慢慢练习吧,晚上我会来检查的。”
紫兰一转身,战四少儿像被烙铁烫了手般将那丝帛绣针扔掉,老子堂堂男儿,为毛要学刺绣啊喂?!便连家中的老三手中拿的也不是绣花针而是青锋剑啊!
“不准偷懒,若我回来之后你还没有丝毫进步,便不要怪姐姐心狠了!”
突然退回来的紫兰着实吓了战四少儿一跳,急忙将去拾那绣针,哭丧着脸道:“我知道了。”
紫兰这才满意的扬长而去。
呆怔的瞅着那桌上的丝帛,战四少儿突然发了狠:“奶奶个腿儿的,老子连长剑都能耍,还耍不了你这小小的绣花针?!”拿起那绣针又是狠狠一戳……
嗞嗞……
再戳……
再嗞嗞……
事实证明,战四少儿确实奈何不了这小小的绣花针,看着那满手指的血窟窿,战四少儿不得不承认,刺绣这玩意儿,还是交给女人做吧。
……
看着坐在门外低垂着头的人,凌孤雪问道:“你怎么了?”
听到这熟悉的冰冷语调,战四少儿可怜兮兮的抬头:“棺材板儿……”
可怜兮兮的表情配着他那满脸的惆怅,倒是像极了被抛弃的小狗儿,凌孤雪的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些:“怎么回事?”
“大陆上为什么要有刺绣这种东西?”战四少儿悲愤了。
凌孤雪不明所以,只定定的瞧着他,并不言语。
“不用刺绣的东西人们会死吗?!”战四少儿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不可自拔。
凌孤雪实事求是的道:“不会。”
“我就说嘛!棺材板儿,老子爱死你了!”终于找到了知音,战四少儿蹭的站起来激动的猛拍棺材板儿的胳膊。
“啊呀。”激动过度便容易忘事,刚才战四少儿便激动得完全忘记了手指上那些个血窟窿,这下手一拍一下子便记了起来——疼的。
用力的抖着手似是这般便能将疼痛甩走般。
凌孤雪见状上前抓住他的手,那满手的血窟窿让向来只有一个表情的他也罕见的皱了眉:“怎么弄的?”蓦然想起他刚才那莫名其妙的问话,“你刺绣了。”
“哪有?!”这块棺材板儿可知道自己是个男人,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刺绣还不被他嘲笑死。
“为何要学刺绣”漆黑的眸子盯着战四少儿,让得他看着那双眸子便再也说不出抵赖的话来。
只呐呐的道:“柔妃说我行事莽撞,怕我闯出祸来,学刺绣能修身养性。”
莽撞?凌孤雪自然见识过他那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性子,柔妃的担心倒也没错:“下次再练吧。”这满手的血窟窿怕是连绣针都握不住了。
“棺材板儿,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
“和我打一架吧!”让个小绣针扎了这许久分外憋屈啊有木有!老子需要发泄啊有木有!
“你手上有伤。”凌孤雪毫不犹豫的拒绝。
“可是我们在龙天的时候不就约定好了再相见便决斗吗?!”不讲信用会遭雷劈的啊亲!
“昨日已经打过了。”决斗的结果便是你摔了个四脚朝天。
怎么可以这样?战四少儿急需打架发泄,就算结果是被棺材板儿一顿狠揍也无怨无悔啊!锲而不舍的道:“我骗那女子扑到你身上去,让你丢尽颜面了啊!”想要措此挑起凌孤雪的怒气。
“我无故卸你胳膊在先。”凌孤雪坦然认错。
战四少儿抓逛了,在龙天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朝令夕改也是要遭雷劈的啊亲!
“事到如今,我有个秘密不得不告诉你。”战四少儿神情凝重。
“说。”凌孤雪淡淡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丝毫波动。
“你还记得当初我请你喝的那碗豆腐脑吗?”四十五度角仰视明媚的天空,追忆往昔的岁月。
“记得。”
“其实我在里面下了巴豆粉。”四十五度角露出蛋蛋的忧伤,“我的真实目的是让你拉去半条命。”
见棺材板儿还是没反应:“我行事如此狠毒,简直天怒人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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