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谁会和钱过不去?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说。活着,总该有些盼头,他不会残忍的掐灭夏少勋那丝摇摇欲坠的期待的火焰。
小二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威风凛凛,体格健壮的小二子了。他被摧残的很臃肿了。每次只要出现一人一狗的状态,它就会体重飙升。肖白是这么对他的,夏少勋也是这么对他的。当夏少勋把一大块牛排放在它面前时,小二子意思意思的低下头闻了闻然后就走开了。
可是夏少勋误会了它。“看来要快点把肖白找回来才好,连小二子都没胃口了。”夏少勋自言自语的收拾桌子。
新西兰的大军火供应商夏瞭从没有发过请帖,也没有大肆宴请过什么人。这次,他破天荒的举办了一场盛宴——一场丧礼,为了一条狗。
各路人马莫名其妙的齐聚T市,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那是一条什么样的狗。
地点选在T市最豪华的酒楼“盘龙居”,桌子是上好的红木做的,椅子靠背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龙。更有趣的是,盘龙居的价格是按人头计算的——十万一个人头。
站在大厅中央的夏瞭神情悲伤,他侧过头对夏少勋耳语:“你的儿子身价太高了,这笔钱得从你的卡里扣。”
夏少勋很爽快的点了点头,他仔细的观察着走进来的每一个人。很可惜,那个让夏少勋期待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夏瞭提着骨灰盒晃来晃去,最后把它扔进了垃圾桶。他拍了拍手问夏少勋:“你还不死心吗?”
夏少勋斜了他一眼径直走了出去,既然他的肺还能呼吸,他的心怎么能死?
夏少勋走到玄关的时候警觉的嗅了嗅,空气里有一股味道,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那是肖白的味道。他把手按在胸膛上,那里很不安分。他期待这一刻很久了,所以他不敢动。他站了一会,若无其事的走进浴室,如往常一般的洗漱。他不确定肖白还在不在,他只能把自己维持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这样才不至于吓跑肖白,或者说是逼走肖白?
小二子并不在这个房子里,夏少勋把它送到夏瞭那里去了。夏少勋坐在客厅里看了会电视,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他看了些什么。他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卧室,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时间过得格外慢,夏少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让它听起来显得尽可能均匀一些。演戏有时候就是这样,做的太真了就很容易把自己也骗了。就在夏少勋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一只手停在了他的脸上。那只手有些消瘦,指尖轻触着他的嘴角。那感觉就好像有一只蝴蝶扇动着翅膀在心上刷过。
夏少勋迅速的抓住了那只手往旁边一拉侧身翻了上去。他粗暴的扯开了肖白的皮带,绑着肖白的双手举过头顶。他急切的吻着肖白,一点点攻向他的禁区。肖白奋力的扭动着,他大叫着:“滚开。”
夏少勋冷笑了一声,他嘶哑着说:“你再提滚这个字一次试试。”
“滚。”肖白毫不犹豫的开口。然后,他僵硬了。那是一根手指,夏少勋的中指。
肖白低低的抽咽起来,他分不清痛和快感的区别了。他本来就是一个禁欲的人,他抵抗不了那么强烈的冲撞。
夏少勋伏在肖白的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他舔了舔肖白的耳珠说:“本来,我是要惩罚你的,既然我们好久不见,我就让你在上面一次。”他把肖白翻过身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把按了下去。
肖白仰着头眼神迷离的颤抖着。他的双手紧紧的扯着底下的床单,不知今夕是何年。
☆、求婚被拒了
夏少勋惬意的抽了一根事后烟,他刚才做的有点狠了。人有时候很难控制自己,特别是那种久旱逢甘露的时刻。他把肖白抱在怀里,有些问题要趁着人不怎么清醒的时候问,人一旦清醒了就懂得掩饰了。夏少勋想看到问题的本质。
他把玩着肖白的手指问他:“那天,发生了什么?”
“哪天啊。”肖白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他只想快点儿睡觉。
夏少勋轻轻的拍了拍肖白的脸继续说:“你叫我滚得那天。”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那天有做过什么惹肖白发那么大火的事。
“我要睡了。”肖白郁闷的动了几下,他真的好想睡了。
夏少勋的手指悄悄的溜进了肖白的裤子里,肖白只好勉强的回答一下:“那天,在贵酥坊我看见你和一个外国妞接吻了。”
夏少勋一巴掌拍在肖白的屁股上,过了一会,他不解气的又拍了好几下。肖白登时就火了,他一把坐起来把夏少勋踹下了床。“脾气还真不小。”夏少勋很快的摸上了床,用膝盖抵着肖白的大腿说:“你每天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你媳妇我是那么不守夫道的人么?”肖白把头瞥向一边,他明明看见了。
“好吧。”夏少勋举起双手说:“当初,我看见你和别人接吻的时候可是毫不犹豫的把你扛回来了,你看见我跟别人接吻就那么一个人偷偷溜走了?”这件事还真是肖白冤枉了他,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他带着沙凯文去贵酥坊挑月饼,沙凯文很喜欢他挑的那盒月饼的包装,然后就抱着他亲了一下。这完全是一种社交礼仪,怎么在肖白眼里就变成了接吻?难道肖白是斜视?夏少勋琢磨着要带肖白去看看医生。
沙凯文确实只抱着夏少勋亲了一下,但是那一下停留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肖白误会了。
肖白扯过被子躺了下去准备秒睡。生活总是勾引着人去犯错误,当你太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你的眼睛就会被一层薄薄的磨砂覆盖,你以为你看到了真相,接触的却往往只是假象。肖白能够忍受夏少勋不在身边,也可以忍受夏少勋在身边却没有交流。但是他不能忍受夏少勋在他眼皮子底下跟别人在一起。
这也许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
“我可以爱你,也可以不爱你;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也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这应该就是肖白最真实的想法。
第二天,肖白和夏少勋一起去夏瞭家里接小二子。小二子绝对是个减肥明星,他稍稍脱离肥胖行列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太爽了容易被别人侃。现在,夏瞭就特骚包的打趣夏少勋:“我说,这是哪里挖出来的?”“关你屁事啊。”夏少勋横了夏瞭一眼就进去看儿子去了。夏瞭同志再接再厉,他笑嘻嘻的对肖白说:“哟,肖哥,您这是躲哪里去了?”肖白连横他一眼都省略了,他绕过夏瞭也走了进去。
夏瞭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一直是炮灰。
肖白很久没有看见小二子了,他把小二子抱在怀里逗它:“小二子,想爹爹了吗?”小二子半眯着眼睛添了肖白一下。肖白问夏少勋:“你怎么知道我没死?”“小二子告诉我的。”夏少勋揪了揪小二子耸拉着的耳朵。
“这个小叛徒,不给它娶媳妇了。”很难想象肖白把娶媳妇看成了一条狗的最高追求。
如果肖白不是那么关心小二子,在他接到任务的时候就把小二子提前安排好,也许夏少勋不会那么快发现他还活着,只是,生活没有如果。
肖白现在已经不是刑警了,他是一名特警。他失踪的那些天一直被国家秘密的培训着,夏少勋怎么可能找得到他?
“那岂不是很危险?”当夏少勋知道肖白要经常执行秘密任务时,苦口婆心的劝他:“当刑警就很危险了,当什么特警?别忘了,你可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有家室?”肖白佯装不知的说:“我儿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夏少勋裤兜里的手紧紧的捏着那枚戒指心里想着:“很好,肖白啊,很好。”
今天,不是什么节日。但是肖白想回家陪父母吃顿饭。他拿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末了,又放了回去。他实在不敢打电话报备了,他放了母亲大人很多次鸽子了。他问夏少勋:“今晚有空吗?”其实这话问了也是白问,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夏少勋什么时候不是宅在家里?生意方面有夏瞭在那里抛头颅洒热血,生活方面基本都是肖白把东西买回来做好。他有什么好没空的?夏少勋放下鼠标,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回答:“有的,你安排吧。”
如果肖白现在走过来看一眼,他绝对会气得一口鲜血喷在屏幕上。因为夏少勋点来点去玩的是扫雷。
下午去A市的时候肖白觉得自己很不值钱,他提着大包小包的时候夏少勋完全没有要过来搭把手的意思。临到家门口的时候夏少勋却很积极的接过了肖白手上的袋子。
肖母打开门看见夏少勋提着大包小包,而自己的儿子则两手空空的时候不住的数落着肖白:“你看看你,也不知道搭把手,怎么就那么懒。”说归说,肖母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夏少勋显然很体贴肖白。
夏少勋终于跟肖父肖母吃了一顿饭了,一顿推迟了这么久的饭。
吃过晚饭后夏少勋跟肖父杀了几盘象棋,两个人聊得很欢。晚上睡觉的时候肖白调侃夏少勋:“看不出啊,你能跟除了我以外的人说那么多话。”夏少勋做娇羞状的倚在肖白的怀里说:“要早点跟公婆搞好关系嘛,你什么时候娶人家?”
“……”肖白闭上了嘴了,他心里想着:“还真是个演员,一会儿冷漠,一会装酷,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又可以那么白痴。”
“看来,又求婚被拒了。”夏少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肖白尚未拿下,同志还需努力啊。”
隔壁房间的肖母怎么也睡不着,她硬要拽着肖老头子聊天。“老头子,你觉得怎么样?”张玉兰虽说不是个特别开明的人,至少也不十分保守。虽然她没有开明到接受人兽恋的程度,但是接受一个男人当儿媳妇的胸襟她还是有的。肖父紧了紧被角闭着眼说:“我觉得还不错,肖白觉得好就成了。”肖母讶异的摇了摇肖父的胳膊惊奇的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接受了?我还是做了好久的思想准备的。”
“人生何其短暂,有什么必要为了别人的想法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