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认识了少爷。
我们同吃同住,我每天为他开车,也每天帮他洗澡。
渐渐地,我会帮他撸管,也会插入他身体。
我喜欢他光滑的身体,紧紧的菊花。
后来,我喜欢上了他。
他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喜欢的男人。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我的好兄弟秦峰知道这个秘密。
半年以前,我陪着少爷从中国来到美国,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
少爷进了一所学校念书,我仍然是他的司机。
早上送他去,中午接他回,每天只有半天的课。
下午的时候,我们经常会开车去郊外的河边。少爷喜欢坐在河边看书,时不时地跟我讲一些书里的故事。
他能把很复杂的故事说给很通俗,很深奥的道理说得很直白。
少爷是个有文化的人。
今天,我们像平时一样来到河边,从车里拿出两把折叠躺椅,选了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下,将椅子摊开。
少爷打开一本书,安静地看了起来。我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
他看书的样子,和在床上的样子,就像两个人。
一个气定神闲,一个姿态万千。
两个样子,我都喜欢。
少爷突然抬起头,对我说:“小黑,你知道今天几号吗?”
“8月13日啊。”我随口说到。
“我问阴历。”
“阴历?”我真不知道今天阴历多少号,在国内都不太记得阴历,出了国之后,更不关注了。
“你知道吗?”少爷微笑地看着我,“今天是七月初七。”
我心里一阵开心,连忙补充道:“七夕节。”
在国外碰上中国的节日,总是会很开心的。可是少爷忽然眼神看着远方,默默地发呆。
我知道他又想家了。端午节的时候他也这样。
但是,这次是七夕。他可能不仅仅想家吧。
哎,我不多想了,不管他心里在想谁,可是他现在和我在一起呢。
我的好兄弟曾经鼓励我,让我勇敢地向少爷告白,不然,就今天告诉他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开始激动起来。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过我爱你啊。
少爷坐在躺椅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他脸上。
我忐忑不安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悄悄地蹲在他旁边。
少爷的呼吸很均匀,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
我要叫醒他吗?然后怎么说呢?
怎么办,怎么办。
要不算了吧,现在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
不行,我小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连说一句我爱你都怕呢。
我鼓起勇气,凑到少爷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I Love You。”我怕他听不懂,又轻轻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说完,我连忙站起身,大舒了一口气。
哈哈,不知道少爷有没有听到,反正我说出来了。
(二)
我叫陈正。
今天是8月18日,离中元节还有三天。
我正在帝都的首都国际机场,刚刚从美国回来。
半年以前,我从这个机场离开中国,前往美国。我清楚地记得,那天除开家人以外,还有秦峰赶来送了我。
当然,他除开为我送行 ,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希望能见到某人一面。
可是,我和他都失望了,某人没有来。
我带着遗憾离开了中国,他带着失落回了家。
后来,他们有没有见到面,我不清楚。
在美国的这段日子,我跟国内的朋友,几乎没有联系。
由于我家有中元祭祖的传统,再加上自己也想家了,于是临时决定,回国一趟。
下了飞机,小黑又是找手推车又是搬行李,反正我两手空空,看着他跑前跑后。
有这么一个男人,在你身边,不辞辛苦地照顾你,多美好的事情。
何况,早几天,这个男人还在我耳边,悄悄地向我表白了。
说实话,我当时确实很惊讶。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就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小直男,他懂什么叫爱吗?
我当时只能假装睡着,就像他不知道怎么表白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他。
不过,如果他不说,我还真的没有认真地去思考过,他对我的付出,他为我做过的那些事情,真的是一个司机的工作吗?
不是,那从来不是他的义务。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安心。有事情,有麻烦,有不愉快的时候,我只要喊小黑两个字,就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了。
他绝不仅仅只是我的司机,他已经成为我头顶上方,遮风挡雨的保护伞,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男人。
如果哪天他离开我,我真的还能一个人生活吗?
“小黑。”我大声地冲他喊了一句。
这个名字,我叫了一千遍,一万遍。
他像往常一样,立刻回应了我。推着满满一车行车向我走过来,“少爷,什么事?”
哪有什么事,我就想告诉他我心里的答案。我笑了笑,说了一句:“Me too。”
“啊?什么?”小黑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是他没听清,还是没听懂,还是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或者,又是他心里完全明白,只是装作不知道。
我懒得多想了,耸了耸肩,道:“呵呵,走吧。你的好兄弟应该在外面接咱们呢。”
小黑笑了笑,我俩一起地走出了机场。
本来是家人要来接我,我也不知道秦峰到底怎么回事,执意要来接我。盛情难却之下,我只好跟家人打了招呼,让他们不要来机场迎接了。
果然,还没走出机场,远远地在人群中看见一个身型健壮的帅气爷们儿,京城赫赫有名的种马男。
(三)
我叫秦峰。
今天是好兄弟小黑和好朋友陈正从美国回来的日子。
我自认为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朋友之间的迎来送往,只要时间上允许,我从来不缺席。
何况,他俩还是从国外回来,难得见一次面,我更加应该来接了。
在机场,我看到了他俩,远远的,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向我走过来。
我不知道好哥们有没有向心中的男神表白,也不知道陈正有没有察觉到身边的有情人。
很远的一段路程,他俩没有一前一后,而是肩并肩地走在一起。
这个细节意味深长。
我心底无限温暖,笑容满脸地迎了上去。
“好久不见。”我先是和陈正来个拥抱。
“哥们儿,你瘦了啊。”然后和好兄弟来个拥抱。
“可不,西餐可难吃了。天天吃,多难受啊。”小黑一脸阳光灿烂。
陈正佯怒,侧过头看着小黑,诘问道:“你在美国过得很难受吗?”
“No;no ;no ;no ;no。”小黑意识到说错话,连忙纠正,“I am very very happy! ”
“哟,还会说英文了啊。”我也在一旁打趣道,三个人笑成了一团。
看到他俩的逗贫,我意识到他们的关系确实往前进了一步。
其实我今天要来接他们,心里还有一个目的。或许,陈正和那小子,还有联系。
在车上,一阵寒暄过后,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你和熬念还有联系吗?”
陈正听到我的问题,完全没有意外,想早料到我会问一样。只是他的答案让我很失望,“没有。你们也没有联系吗?”
我一边开车,一边摇了摇头。
“大半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他肯定已经回去了。”陈正叹了口了气,“看来我根本了解他。”
车内原本久别重逢的喜悦,被一股忧伤的气氛笼罩。
我一脚油门,汽车在机场高速上提起速来。
我意识气氛的尴尬,想着把话题转开,还是聊点开心的比较好,于是道:“你们知道吗,曾齐航和Leo结婚了。”
“啊?就是那俩模特?”
“真的啊?”
他俩同时发出惊讶声。
我呵呵一笑:“对啊,就是上个礼拜的事情。七夕节那天,他们办了一场婚礼,请了圈内的好友,我还是伴郎呢。不过还没注册登记,听他们说正在办理移民手续。”
“真幸福。”小黑从车后排发出感叹之声。
“可是,那个像日本演员的那个,不是后来和你在一起了吗?”陈正坐在我旁边副驾的位置,侧过头问,“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熬念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走的。”
“是啊。那是你们刚去美国没多久的事情……”我苦笑了一下。
半年以前的腊九寒冬,在机场送别陈正和小黑之后不久,就迎来了春节。
当时和老二正处在热恋期,春节我原本不打算回家,想留在帝都和老二一起过。
但是有一天,老二突然告诉我,他妈妈决定今年春节从老家来到帝都过,并且是要去Leo家过。
我知道他们两个人有六年的感情,也知道他们两方的家长关系非常好。
老二一脸无奈:“老大,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妈答应了他妈妈好多次,说一定要来帝都过一次春节,我不知道怎么跟我妈说实话。”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确实不能告诉他妈,他俩已经分手了。他甚至都不能告诉他妈,他俩曾经在一起过。老人家只道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好哥们。
我也知道,当老二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定是经过无数次抗争和反对之后妥协的结果,无法更改,也没必要跟老人家死磕的结果。
于是我离开帝都的前一晚,我和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