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吧笑吧,看谁笑到最后,等小子扔给你的时候,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丁元恨恨的转身,看向床上的“尸体”。
没错,尸体,连翌睡觉的时候,就是地震了被埋在了一堆废墟里,估计都安心的以为只是天又黑了。
可这一看,惊得丁元又“唰”的一下把窗帘给拉了回去。
这是什么情况!
丁元瞪着充血的眼睛,看着床上毫无知觉依旧该怎样怎样的人。
这连翌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投胎转世,很喜欢趴着睡。
可问题是你趴着睡就趴着睡吧,为什么要把被子踢掉?
可你被子踢掉也不算个事儿了,为什么……他偏偏是在luo睡!
丁元“嗡”的一声,血液像坐上了火箭,直冲上头顶。
他不是害羞,更不是yu火焚身,他是终于明白了刚才对面那小姑娘突然回避的原因。
该死的,他刚刚还特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那小姑娘是见了他丁元的一张脸才害羞了的呢,害的
他还为自己那没有完全失去的魅力而狠狠的飘飘然了一把!
脸全被这小子给丢光了!
他心虚的又死命扯了两下那可怜的布,直到确定已经合上的不能再完美了为止,却听见了布料“嗤啦”的一声响。
窗帘被他拽坏了一角。
天,又是他那可怕的强迫症!丁元哭笑不得,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他那可叹可叹的青春岁
月!
到底是老了,以后一定要让眼前的小子连本带利的还给他!
他一脚踹上了背面受敌人的屁/股。
“连翌,快点起来!”
床上的人哼了哼,动了一下脑袋,将一头的黑发全都揉碎在了枕头里。
要是再不起来,他丁元真的连烧房子的心都有了!
又是一脚,正中肉最多的地方。丁元突然坏心眼的想到,这小子的肉/感,还不错嘛。要是从小
就跟着自己,说不定可以狠狠地打他屁/股解气!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只漏了半边脸出来,连翌慢慢的睁开了他的一只眼睛。
亮闪闪的,像猫的眼睛。
那只眼睛转了一圈,在焦点对上了丁元之后,嘴角的弧度也跟着出来了。
丁元没由来的心里一跳。
但慌乱的瞬间,也被瞬间掩掉。丁元又恢复了原来恶声恶气的状态。
“喂喂,你终于醒啦。”他坐在了床边,没好气的看着那一张刚从睡眠中苏醒过来的脸,“麻
烦你下次穿好衣服睡觉!”
“哦。”回答的倒是挺老实,可惜丁元实在太清楚不过对方那顽劣的性子了,给他钱他都不相信,连翌会这么乖巧的听自己的话。
果然,连翌的脸下一秒就笑嘻嘻的凑了上来:“老师说,luo睡有益健康。”
“少糊弄我,luo睡也至少穿上内/裤吧?”丁元偷瞄一眼,然后像做了坏事的人一样转身就要溜走。
谁知连翌却猛地扑了上来,抱住了他的脖子,飞快的在他脸上蹭了一下。唇与唇之间的碰触,
就像是蜻蜓点水那般,稍纵即逝。
还没有细细体味到那份温暖与柔软,连翌的脸已经退了回去。丁元失神了两秒钟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喂,你干什么!”他慌忙推开对方,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连翌!”
“表达早安的一种方式啊,大惊小怪做什么?”
“再有几天你就18岁了!”
“有什么关系吗?”连翌从床上跳下来,站在橱柜前挑着自己的衣服,一面回头看他,好像非
要丁元给出一个答案。丁元被堵了这么一句,憋红了脸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教训他,只好满
以为警告意味十足的说了句:“以后不准在这样了!”
真不知道是谁教了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以前连翌小,偶尔撒撒娇他也没觉得怎样,可现在……
不是小孩子了……丁元看了眼还在衣柜前徘徊的人的背影,心里又是撞了一下。
“连翌!快点把你该死的衣服穿上!”
在楼下的餐桌前,丁元不断的往楼上张望。
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这小子,又在磨叽什么。
刀子往面包上一叉,丁元又回到厨房里烧水。
托腮看着水炉呼噜呼噜的冒着白气,丁元有些发起了呆。
他在一所高中里面任教,可眼看着今年再一过便要33了,还是一个对象都没有。
“姑娘怎么都不青睐我的?”他无可奈何的叹口气,然后认命的提起水壶,向着杯子里倒水。
谭晓风那家伙,就不知道他怎么能左一个女友,右一个床伴的换的!
门口突然传来了声音:“电话响了,没听见?”
连翌站在门口,衣服已经穿戴整齐,但头发还是有些乱糟糟的。
丁元吓了一跳,忙扔下手里的水壶就跑,还不忘抱怨了一句:“走路都不出个声,吓我一跳。”
连翌脸色古怪,面带笑意的看着丁元从自己的面前走过,端起充好热水的两个茶杯,回到了餐厅。
丁元一听电话,打来的竟然是那个满口答应帮他介绍对象的张大妈。
“张大妈。”丁元听着话筒那一头的女声吞了口口水,像作贼心一样心虚的把声音降了两个八度,“什么事?”
“老丁啊。”张大妈一上来的称呼就让丁元差点喷血而亡,他磨牙,坚持道,“我是小丁!”
“哦,好。老丁啊。”张大妈根本对他的话不屑一顾,照旧我行我素,“我这里现在有一个姑娘,你要不要处处看?”
“多大?”
“快28了,着急找人相亲,要嫁人呢。”那头絮絮叨叨,“我看着不错,就给你偷偷留下了。”
丁元突然有些害臊起来,毕竟这种托人相亲的事儿,没什么光彩的。
“咳,再说,什么时候见面?见上一面也许才能确定能不能进一步了解。”他看了下手腕上的表,“阿姨,我要上班了,留个号码吧?”
“哎哎,你记下啊。”噼里啪啦的一串数字扔了过来,一向爽快的张大妈突然有些吞吞吐吐起
来,“老丁啊,不是我说你,这一次,可别再让人家女孩儿失望了啊。你阿姨我帮你找个也不容易,你总不能……”
又来。又是长篇大论。丁元无奈的放下了电话,却不想连翌就站在身后:“什么电话?”
“啊,啊?”他吓了一跳,随即恼怒道,“大人电话,小孩子上学去。”
连翌撇嘴:“我今天考试,只要半天课,可你确定你不会迟到吗?”他指了指客厅的钟,“你还有十分钟时间。”
十分钟?怎么会?
丁元不相信的低头,他刚刚才看过时间。
什么?!表停了?
丁元一下子懵了,早不停晚不停现在给他给停了?
看着那一根颤巍巍指在了5上面的分针,丁元想哭。
“啪”的扔下了电话,疾驰而去的丁元声音还从门口传来:“臭小子,为什么不早提醒我!”
女人的克星
“好冷。”女孩子的娇躯打了一个颤。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丁元,看的他无故的出了身冷汗。
冷?他脑子里转了几圈。于是他拉起了女方的手:“一起跑跑?”
于是连翌考完试回来以后,看见的便是一脸郁卒的丁元。
他摸到了灯的开关,发现丁元已经坐在沙发上发呆很久了。
灯光的亮度,一下子刺到了他的眼睛,正一脸心不在焉看着电视的丁元这才发现连翌回来了。
“考的怎么样?”这是他每一次必问的一个问题,“试卷很难?”
“还可以。”换上了拖鞋的连翌坐在了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就换了台,“你喜欢看广告?”
“呃……什么?”进去倒水的丁元听不清楚。
既然听不清,就索性不问了。连翌倒在了沙发上,随口换了一个问题:“谭晓风什么时候来?”
提起自己那个损友,丁元就一阵气闷,偏偏所有人都待见他,为什么就自己,连个相亲都搞砸!
可他也很无辜啊,他怎么知道女孩子为什么就突然变了脸?
所以说,女人就是一种不能碰的凶猛生物。
除了……
他甩甩头,把热好的果汁端进了客厅:“你想他来?”
“总比天天对着你好。”连翌翻了个身,一骨碌爬起,接过了果汁大喝一口,“偶尔换换胃口嘛,不然多腻?”
“什么话!”丁元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炸开了,“天天看见我就这么招人烦?”
“啊?什么?”连翌愣了一下,而后点头,“是啊。”他举起了手里已经快要见底的杯子,
“我是说果汁。”
“哦。”原来是自己理解错了,丁元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不过他怎么能让这个小鬼骑到自己的头上呢?他立马摆开了教育的架势,没事找茬,“不要整天谭晓风谭晓风的叫,人家好歹比你大很多。”
“可他让我这么叫的啊。”连翌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他说他比你年轻,总不能叫你丁元的时候,叫他叔叔吧?”
什么?!再一次被戳到了痛处的某人,脸憋成了紫色,就知道谭晓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啊……对了。”连翌又叫了一声,“他还很关心的加了一句,就是叫他哥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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