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样,封元江顿时受宠若惊,干脆伸手将白詹紧紧抱住,手臂一用力托了起来,入秋时节,山上还是很凉的,地上不能久坐。
白詹没想到封元江居然这么厚脸皮,用力挣了两下却没有挣开,顿时张开一双眼瞪着封元江,嘴唇动了动却又想起先前梦中冰冷刺骨的感觉,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算白詹不想承认,他此时确实也很贪恋这个温暖的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 请指教留评。
我会告诉你们我发这一章的时候网是偷来用的吗?夜里十点半在外面发文,我也是够拼的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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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法师
“来了!”
白五叔突然出声,白詹也忘了从封元江的怀抱里退开,和众人一起看向来时的方向。季冥梵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看见季冥梵的模样,白詹不禁愣在了原地。
那人竟是一步一伏身,跪着上了海拔近千米的东莲山!
哪里还见原本西装革履的模样,四肢与地面摩擦的部分已经露出了皮肤,被磨得破了皮、失了肉,近乎露骨。血迹一路滴过来,一张冷俊的脸上第一次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这可是一个天之骄子啊!为了找回爱人,也只能认命接受所有的磨难!
白詹忍不住看向封元江,后者则是直接把他紧紧抱住。
得之不易,得必珍惜!
若是等失去了再来挽回,又有几个人能付得起这样的代价?就算是付得出代价,失去的爱人又一定能回来吗?
不会的!不可能的!
所以说,珍惜眼前人并不能只当做一句戏言。看着季冥梵目不斜视地‘走’过众人身边,封元江再次收紧了手臂。
不放手了!这次死也不放手了!
就算是所有人都反对,他也绝不能有一丝动摇,不能给白詹一丝离开自己的机会。若是失去了,真的会生不如死!
行至东莲寺门前,季冥梵抬头看着紧紧闭锁的大门,良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伸出血迹斑斑的手,扶着大门缓缓站了起来,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毫不意外地跪出了伤,根本直不起来,诡异地扭曲着。不过季冥梵却并不在意,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要汇聚全身的力量一般,紧接着狠狠地撞上了东莲寺的大门,发出一声沉重而闷响的声音。
跪坐在佛堂中的人突然全身颤了一下,白廉缓缓抬起头,看着前方静坐的禅师轻轻扯开嘴角,笑,泪水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师父,我赢了。”
静寂的禅堂内,只有白廉轻得飘渺的声音渐渐回荡。长空法师转过身,依旧如往常那样轻轻笑着,无悲,无喜。
“尘缘未了,这清修之地便成了你的劫,如今大劫已过,归去吧。”
“多谢师父成全。”白廉并没有急着走,毕恭毕敬地俯首作了一揖,才转身推开了禅堂高得离谱的木门。
众人站在禅房之外,看着房门慢慢打开。白詹的身形慢慢显露出来,身体几乎瘦得脱了形,宽大的衣服里面空荡荡的,让他显得更为单薄。白廉撑起双臂,两只广袖上的字露了出来,左言“尘缘”,右言“皈依”。
白廉深吸一口气,在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的众人间极为清晰。季冥梵先前心中急迫,但此时却安静下来,看着一年多未见的爱人根本移不开视线。两人视线相触,白廉轻轻勾起唇角,左手突然抬起,猛地撕下了言曰‘皈依’的右臂广袖。如瀑的长发因为他的剧烈动作落到了胸前,却是变得稀疏无比,失去了原本的莹泽。白廉撩起一缕长发,却从指尖滑落,似是无奈地轻轻开了口。
“你若是再不来,这发,就要掉光了。”
季冥梵轻轻迈动脚步便是钻心的疼痛,但却不管不问地径直上前拥住了白廉,手臂越收越紧,一滴热泪忍不住滚落下来,转瞬滑入白廉的脖颈之中,瞬间灼热了两人的心。
白五叔趁众人没注意,闪身进了禅堂之内,或者说有人注意到了也管不着。一进入禅堂,白五叔便将胸前的蓝铃取了下来,整个人跃上长空法师面前的香台,随后便如同没了骨头似的倚在了佛像身上,淡定地做着大不敬的动作。
同样淡定地还有一直静坐不动的长空法师,知道白五叔进来也只是抬起一只眼皮扫了他一眼,继续闭上眼,不过却是开了口。
“那妖孽你居然还带在身边,真不怕有一天被吞噬了?”
“你这老妖怪都还活着,我自然不会出事的,”白五叔抚了抚那开始闪出光的蓝铃,倾身吻了一下,那蓝铃的光立刻薄弱了许多,“杜长空,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当然,收走我的蓝铃除外。”
长空法师终于睁开了眼睛,在雪白的须发中显得十分晶亮,熠熠生辉。
“难得听你答应欠人人情,看来这次救了那个孩子还算是得了大机缘,”长空法师抚眉一笑,平白多了几分人气,终于不再是那副得道高人的模样,“既然如此,那就请外面的那位小朋友对我杜家小辈手下留情吧!”
“那可不是我说了算!”白五叔笑得媚意横生,只不过这禅房内自然是无人欣赏的,“就知道你杜长空不过是长了一张得道高僧的皮囊,心里的算计比谁都多,你的那些小辈也都继承了你的花花肠子,一个个都不学好。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外面那位你也看到了,这么年轻就达到了这等水平,你觉得你那些小辈谁能挡得住他?”
长空法师并未答话,白五叔继续开口道:“更甚者,你那些小辈做了什么你心里也清楚得很,就算你杜长空有多厉害,能护得住他们几时?若不能彻底解决,杜家外宅的势力早晚会被门外那位端掉,别跟我说你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你让我去说情,安的是什么心?”
白五叔话里带着嘲讽,长空法师却当没听出来,反而开口道:“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不过却是太重感情,弱点太明显,要是真的斗起来,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
“哼,你觉得我白家的男儿会成为别人的弱点?”白五叔嗤笑一声,站起身,“杜长空,你若是没傻透,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能保住你杜家那些小辈吧,也劝他们不要动我白家的人,否则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至少我不怕与你杜家拼个两败俱伤,你敢吗?”
长空法师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禅房内安静了良久,才听见长空法师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般拼命三郎的性格,果然若不是你,真没人能降得住那个妖孽。怪不得至今为止十多年过去了,还是没人敢找你们的麻烦。”
白五叔起身离开,长空法师才又开口道:“三天。”
白五叔头也不回地离开,杜长空知道他是听见了。看着巍峨高坐的佛像,长空法师终于实实在在地叹了一口气,杜家,是时候避世了。
白五叔大次咧咧地推开禅房门走了出去,一行人正等在门外。白五叔看了一眼封元江,后者猛然收紧抱着白詹的手臂,想要宣示自己的主权又有点担心白詹会打开他,只能瞪大的双眼直直地看着白五叔,似要表示自己的坚定。
不得不说,一遇到白詹的事情,封元江就像是忘记了上发条,脑袋缺根筋似的。
白五叔嘴角顿时抽了抽——他是脑子抽了才会给这个傻大个那么高的评价。他真的怀疑,这样一个人,真的斗得过那心眼多得比得上马蜂窝的杜林风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请指教留评。
白廉和季冥梵的事情会告一段落了,真的要认真写白詹和封元江的感情了,我自己都快急了,别说封元江了^…^
最近几天网都是借来的,明天开始尽量双更!
☆、跟我回家吧!
“放开我!”
白詹压低声音在封元江耳边开口道,封元江耍赖似的抱着白詹蹭了蹭,眼看着这人真的要生气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手,可怜兮兮地开口。
“阿詹……”
白詹撇过头不去看封元江故作无辜的表情,却不期然与白廉的视线相撞,看到白廉眼中的戏谑,白皙的脸蛋登时升起两抹红晕,一时竟叫封元江看呆了。
“噗!”
白廉与季冥梵相互扶持着,没想到看到了自家弟弟这般好玩的模样,忍不住喷笑出声,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一丝血色,看起来健康了许多。不过所有人都知道,白廉现在每天也不过只能清醒一个小时而已,要想康复,必须进行长期的精细调养,其中白五叔让季冥梵找来的东西便是必不可少的。
事不宜迟,一行人正准备下山,东莲寺中突然跑出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噔噔噔’跑到白詹面前,伸手递上了一个蓝紫相间的果实,只一个指头大小,看起来十分的妖异。
“大哥哥,这是老祖交给你的。他还说进得秘境也算是有缘人,得了那银光树的魂,那这果实也应当归你所有。”
白詹顿时愕然,他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境而已,难道都是真的吗?
白五叔却在这时突然暴走,直接推开人群冲到白詹面前,二话没说掀起了白詹上衣的下摆,连封元江都没来得及阻止。
“五叔,你——”怎么了?
白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自己□□在外的小腹上不知什么时候绽在了一个小苗,银白色的枝干,若不是体形太小,白詹几乎以为那就是梦境中的那棵银光树了。
刚才那孩子说,这是银光树的树魂?
白五叔一把推开那小孩,脸上带着气急败坏的怒气,看见白詹小腹上的异常更是差点暴跳如雷,第一次冲白詹发火。
“这东西哪儿来的?你去了哪里?!”
白詹这才想起来自己那段奇特的经历,便开口道:“先前我在山脚下时跌进了一个很奇异的甬道里,出来之后便在这山上了。”
白詹虽然说得简洁,但白五叔顿时明白了白詹的意思,一把夺过小孩手里的奇异果实,吓得那小孩连忙缩回了东莲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