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听罢,眼睛一眯,轻轻捏着靳程鲤形状优美的下巴,吻住漂亮诱人的嘴唇,混着饭香,扫着每一个角落。
被放开时,靳程鲤有些呼吸不稳,眼睛都被激得水汪汪的,嘴唇殷红。
阿生在这种方面的进步之迅速简直让靳程鲤刮目相看,要知道最开始他们的牙齿都会不小心把对方的嘴唇给磕破。
“你——”靳程鲤正想问,连军是不是也教了如何接吻,连军就敲了敲门以作示意,在没有任何人同意进来之前,推开门走了进来。
阿生下意识就伸手将靳程鲤盖得严严实实,连军无语,看了看嘴唇殷红,眼睛含着一汪水的靳程鲤,又转开眼,毕竟这样的靳程鲤虽然只露了张脸,但还是很充满诱惑的。
“干什么?”阿生一点也不顾自己口头指导老师的面子,没好气地问道。
连军耸耸肩,对他说道:“你说得真准,现在开始收拾东西,今天出不了海了。”
阿生点点头,对根本不想了解情况的靳程鲤解释道:“我今天看海上天气不对,可能会下暴雨,就没有出海,可能得在这儿待上一天了。”
靳程鲤并不觉得有什么,只要阿生在他身边,哪里都可以。
阿生见他点了点头,“你先休息。”他叮嘱道。
然后端着靳程鲤的碗出了里舱,准备和连军一起收拾东西,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做准备。
还好停的这个地方避风,只要将该收的东西收好了,他们或许还可以待在里舱,欣赏一下有暴风雨呼啸的海面是怎样的。
这艘船的小仓库被清理了出来,当作连军休息暂时休息的地方,连军连桥洞都睡过,对这个小仓库并没有什么不满。
他也没有嫉妒阿生,相反,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自己的偶像被人照顾得很好;自己的偶像离自己很近;自己的偶像因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所以每天都很开心……
他对靳程鲤的喜欢就是一个粉丝对偶像的喜欢,他享受这样单纯的感情,如果将其复杂化,或者痛苦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就这样,大家都很开心。
连军享受着“一切都很简单”的生活。
他静静看着海面上呼啸而来的暴风雨,带着可怕的气势卷起大浪,打在迎风的礁石上,有着千钧拍岸的力量。
但是,不同于窗外波涛起伏的海面,他的内心异于常日的平静。
就好像在里舱静静相拥看着海面的二人,舱内亦是一片安静,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交错着。
“大浪会杀死我们吗?”靳程鲤开口问时,一个大浪正带着千钧一发的气势向礁石拍去,只听得轰隆作响声,像是要毁灭世界。
阿生不知道靳程鲤为什么会突然有此一问,但是他还是很耐心地解释着:“不会,因为我们停在避风区,浪到了这里势头就会减小,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
除了会晃动。
船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是被固定了的,这样程度的晃动却让靳程鲤有些头晕,他闭上眼靠在阿生怀里,感受着阿生沉稳有力的心跳。
“阿生,”靳程鲤突然扭了扭,带着一丝丝期待抬眼看向阿生,“阿生。”
阿生抱着怀里的人儿,本来就有些心猿意马,被他这么一喊一看,心里又有些痒痒,但顾着他身体,阿生还是很淡定的“嗯”了一声。
“阿生。”靳程鲤放软了声音,像是撒娇一般,他坐起来,跨坐在阿生身上,看着阿生。
窗外的暴风雨势头似乎又增大了些,船晃得有些猛,靳程鲤明明没有动,但在船的带动下,也像是在阿生身上磨来扭去了。
阿生唇舌干燥,咽了咽口水,哑声道:“你别惹我哦。”
靳程鲤笑笑,“没有啊——”
媚眼如丝,阿生还没有见过如此风情的靳程鲤,充分利用了他眼睛的所有优点,抛来的这个媚眼,恐怕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接得住。
阿生极力克制着自己,小心翼翼吻了上去,没有用力过猛伤了靳程鲤。
“阿生啊——”靳程鲤抓紧身下的床单,轻轻唤道。
回应他的是阿生一个深情的吻。
昨夜留下的印迹又被新的痕迹盖上,甚至更多更亲密。
有了昨夜的经验,天赋凛然的阿生带着靳程鲤一次次攀上高峰。
像是享受着最后的狂欢般,两人交缠在一起,随着船的晃动而律动着。窗外暴风雨依旧,甚至更加猛烈,颇有将天空一并倾倒的气魄。
整个海面黑压压的,大浪滔天,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一般,神将海水倾覆。
靳程鲤就在这样的律动里,享受生命的狂欢和对爱情的献祭。
……
暴风雨逐渐停歇,天边已经放出一丝光亮。
靳程鲤面上绯红的埋在阿生怀里不肯抬头,阿生抱着他,时不时轻轻亲亲他的额头,他的脸,他的嘴唇。
过了好一会儿,靳程鲤似乎才平复下情绪,抬起头轻轻回应着阿生。
“你勾引我的。”阿生笑道,看着靳程鲤的脸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个通透。
阿生眼含笑意,忍不住又亲了亲靳程鲤。
靳程鲤感受着阿生温暖的唇,心里冒出一句话:“温故而知新。”
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大概是多做做,每一次都有新的感受。
的确是这样,但是只有一个感受永远不变,靳程鲤唇角微勾,那就是安心。是只有阿生才能赋予的安心感,让靳程鲤每一次新的感受有了基础,从而再去体悟新的感受。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阿生起身去拿帕子,用热水为靳程鲤清理着。
阿生动作很温柔,靳程鲤半眯着眼慵懒得像一只被顺着毛的猫,阿生心里这么觉得,手上却是越发轻柔起来。
收拾干净,阿生去看了看小仓库,敲了敲门,没有人开,想来是连军在等暴风雨停的时候睡着了。
阿生去弄了点东西,和靳程鲤你喂我我喂你的慢慢吃完。
阿生又抱着靳程鲤躺下,闭上眼,“我们睡会儿,再去岸上买点东西我们就离开这里。”
靳程鲤点点头,往阿生怀里拱了拱,闭上眼,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
贺家。
“现在是暴风雨,他们一定会找避风地方停靠,”贺昉条条是理的分析道,“而且,已经在海上漂了这么多天,也该采购补给了。”
很懂眼色的属下心领神会,接过话头:“有集市点的只有几个大岛了,我们会一一搜寻。”
“速度要快,”贺昉白皙修长的十指交叉着,“不然鱼儿又该溜回大海了。”
比起贺庆连,说实话,贺家下属更怕的却是贺家大少爷贺昉。
贺庆连虽然也是老狐狸一只,可被自己儿子治得这么服服帖帖——哪个更有手段,不得而知。
不同于贺庆连那一点就着的炸药包脾气,贺昉的性子清冷,显山不露水,哦,不,应该是不显山不露水,就给你看一片诡谲多变的茫茫云海,几句话搞得你晕头转向,不知不觉话就说了出去。
贺庆连手段一向在明,说什么就做什么,心思好猜,吩咐下来的指令又清楚明了,往往下属都能给其办得妥帖得当,不失礼不误事。
偏偏生出个好儿子,说话讲个半截儿,偏生还很含蓄,永远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永远都是无波无澜的眸子。这让下属难以猜透自家大少爷到底在想些什么,吩咐下来的事,自己还得在脑子琢磨个半天,才能勉强把事情给办好。
要是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这贺家属下得提前“地中海”。
但是不食人间烟火好似才下凡间,也不识人间五谷的贺昉才不管自家属下是不是要提前“地中海”还是“地中湖”。
他只关心一件事,就是靳程鲤旁边的男人是谁!
贺昉已经盯着这几张照片看了很久,上面全是一些偷拍,靳程鲤光着脚丫在沙滩上捡贝壳的模样、靳程鲤眼神温润的看向无边无际的大海,向大海挥着手,像是在和海中的精灵说着再见一般。
也查了靳程鲤近期资料,得知靳程鲤好像是失忆了,而且还失心疯地认为自己是条人鱼。
贺昉一边心疼靳程鲤,一边暗笑这也只有靳程鲤这样的人才会相信自己是条鱼了。
不过,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是贺昉将其归为罪魁祸首——阿生,都是因为阿生,靳程鲤认为自己是条鱼,现在还跑回去找他,接着又下落不明。
贺昉越看越生气,偷拍的照片也有阿生的身影,两人拥抱笑闹,看起来很是亲密。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曾经强制性喂养的一只小猫,后来小猫跑了,自己找了很久,发现它在一个小男孩的怀抱里,正蹭着小男孩的脸,很是亲密,他躲在一旁看着,脸上还带着猫咪的抓痕,突然觉得脸上的抓痕很疼很疼,疼得他想撕下自己的脸皮。
但是,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贺昉抿了抿嘴,将照片置于一旁,“找到他,他身边的人生死不论。”
下属眼神闪了闪,但还是没说什么,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贺昉闭上眼。
那人的笑容就在眼前,这么多年过去,什么都会变,唯独他的笑容不会变。依然那么温暖干净。
依然让他感到惊艳。
不同于第一次的惊艳,每一次都会让贺昉有着新的感受,甚至是每一次回想,都让他有着全新的感受。
子曰:温故而知新。
作者有话要说:
☆、木盒
“阿生,天放晴了。”靳程鲤一觉醒来,外面阳光万丈,海面泛着粼粼波光,天空澄澈如洗,一场暴风雨将所有的污浊洗尽。
他戳了戳阿生健美的胸膛,身上酸软无力,阿生在帮他轻轻按摩着。
“再等一会儿,”阿生的手不轻不重地按着靳程鲤的腰,“先帮你按按,我不应该这样的,你吃不消。”
阿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愧疚,靳程鲤被他按摩得很舒服,他眯了眯眼,在阿生的鼻尖上响亮地啵儿了一下。
“那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