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见面说小崽子的事都不叫我?”程东元怒气冲冲地直指穆霖珏的鼻尖。
穆霖珏看着伸到自己鼻子底下的手指,一口咬了上去。
程东元:“……”
“嘭!”
穆霖珏利落地从床上滚了下去,程东元坐在床上,笔直的长腿收得干净利落。
穆霖珏悻悻地又爬上床去,抱住程东元,“放心,贺家不会对靳程鲤怎么样的。”
程东元咬牙:“你怎么知道?”
“因为贺昉爱他。”穆霖珏眯着眼,他倒也没想过靳程鲤会这么人见人爱,不过看穆显递上来的资料,根据贺家大少爷对靳程鲤的痴迷程度,倒是证据确凿,无法辩驳啊!
程东元还想说话,又被穆霖珏一把按倒在床上,打开的床头灯又给“啪”地一声给关上。
“马上就要见到靳小子了,”穆霖珏声音听起来有些危险,“老婆你不打算以最好的气色来面对他吗?”
程东元绞着手指点头,话虽是这么说,但怎么现在听起来就有些怪怪的?
果然,穆霖珏邪气地一笑,“那就让老公来好好滋润你吧!”
“穆霖珏!”程东元大叫,“唔唔——嗯嗯——”
“不要这里!”程东元被人含住胸膛一侧,惊呼出声。
穆霖珏移了个位置,跑到另一边,“那是这里咯?”
程东元全身颤抖,“也不是那里!”
穆霖珏啧啧作声,头慢慢往下移,对着那颤颤巍巍冒头的东西,一口含了上去,“那就是这里咯?”穆霖珏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
程东元眼泪都被激了出来,两腿不自觉地微微屈起,口里却大喊着,“也不是那里!”
穆霖珏停下来,故作疑惑,“那请问程老师,到底是哪里呢?”
“……”
程东元正爽着,准备飞上天,穆霖珏一下子又停下来,程东元无力又无语。
“你他妈怎么就不明白我意思呢!还做不做?!还过不过?!”程东元抬脚就要踢。
穆霖珏:“……”
他赶紧一把抓住真心要踢过来的脚,程东元的脚踝很好看,又细又舒服,穆霖珏又一下心神荡漾起来,“做做做!过过过!”
说着,还吧唧了一口程东元细嫩的脚。
禁不得,程东元就心里发痒地往后一缩,眼角泛红,眼含秋水,直勾勾盯着穆霖珏,微微张开的红唇就像是无声的邀请,穆霖珏心神一动,就要吻上去。
沉闷的“嘭”一声,程东元和穆霖珏一起抱着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本来是只有穆霖珏一个人的,但是奈何穆霖珏抱程东元抱得太紧,程东元一出脚,两人俱是双双滚下床。
“才含过那玩意儿,又亲了我脚,现在还来亲我嘴!”程东元没等爬起来,就开始嚷嚷。
穆霖珏:“……”
都是你自己的玩意儿你还嫌弃?穆霖珏看着程东元红艳艳的不停开开合合的嘴,直接吻了上去,他才懒得跟他废话,行动才是最好的证明。
程东元瞪大眼睛,拼命挣扎,“唔唔嗯嗯——”
……
程东元第二天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枕边早已冰冷,穆霖珏已经去上班了。
程东元眯着眼,漆黑的眸子看不清到底在想些什么。
谁说我们不会以爱之名做出伤害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知足
就像所有的普通情侣一样,贺昉每天都早早回家,早上不想出门,非得跟靳程鲤腻歪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地出门。
但是和其他情侣不一样,贺昉从来不带靳程鲤出去吃饭,他自己能煮得一手好菜另当别论,他本身就是不愿意带着靳程鲤出去。
“外面乱糟糟的。”贺昉的解释很敷衍。
但是这一天,贺昉回到家,就见心里还很疑惑,已经连着两天,靳程鲤在自己回家时,没有很开心的扑过来了。
贺昉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客厅的电视里有说话的声音,正放着苦情剧,这是靳程鲤新追的一部剧,看起来并不吸引人,靳程鲤没有像前几天一样看得目不转睛,反而不见了人。
贺昉瞟了一眼,电视里女主角正哭着在医院里找男主角,大概又是要和好了。他走过去,准备把电视关了,想了想又没有关,左右看了看,发现靳程鲤在阳台上。
贺昉松了口气,原来他没有离开,才发现自己的手早已汗湿,他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向阳台上正往外看的靳程鲤走去。
“小鱼,在看什么?”贺昉走过去,把人抱进怀里。
靳程鲤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不乐的,“没看什么。”
的确也没有什么,贺昉他们所住的是高档住宅区,环境清幽安静,绿化和安保做得很好,贺昉两两对比选了很久,才选中这一户。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贺家豪宅了,尽管贺庆连不知是为避嫌还是养病去了国外。
贺家太大了,带给他的从来都不是好的回忆,他不愿意让靳程鲤一个人在贺家,贺家那群下人几乎就如影子一般,不到必要时从不会出现。
所以他选择了这个四室两厅的公寓,各方面设施都很好,很利于靳程鲤休养,而且在他自己的布置下,感觉越来越温暖,越来越有家的感觉。
但是最重要却是因为家里有了这么一个人,贺昉收紧了抱着靳程鲤的手,眼里的温柔好如粘稠的蜂蜜。
靳程鲤回抱着他,心里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奇怪,自己抱着的人是阿生啊,本来应该很舒服很安心的感觉,为什么却会觉得不舒服呢?
“为什么我不能出去?”
贺昉往外看了一眼,满眼都是绿,遮住了下面的人行道,这片高档住户楼最高的有七楼,他们这栋只有五楼,他们在五楼,有一个小花园,贺昉还没来得及打理,只在小花园的水池里养了几条很漂亮的价值不菲的金鱼。
虽然靳程鲤对他们评价是:好难看的鱼。
靳程鲤是见过更为色彩斑斓的海鱼的人,贺昉倒是不足为奇,只是看靳程鲤一边嫌弃这几条鱼难看,一边很是尽心尽力的喂食觉得很有趣。
“阿生,都没有人跟我说话。”靳程鲤又说道。
贺昉心里疼惜,轻轻吻着靳程鲤的额头,低声哄劝着,“你现在身体不好,出去很容易生病。”
知道又不可能出去了,靳程鲤挣脱开贺昉的怀抱,进了屋子,还像是小孩子耍脾气一般拐进卧室,“嘭”的一声又将卧室门给关上。
贺昉去敲门,里面也不回应。他在外面站了会儿,听得客厅的摆钟报时,都已经七点了,现在才刚刚入秋,外面天色看起来还很早。
贺昉准备先去做饭,靳程鲤很少生气,而且气性不大,从来不超过半个小时。贺昉深知这一点,这倒是同失忆前的靳程鲤不同,失忆前的靳程鲤只要把仇记进了心里,就必定睚眦必报。
不过,这两点似乎又有区别,贺昉一边做饭一边在心里比较着,生气和记仇本身就不同,说不定现在的靳程鲤比以前还会记仇,一想着靳程鲤乍乍呼呼要报仇的样子,贺昉就心觉好笑,尝了一根小青菜,觉得很辣,对靳程鲤来说却是正好。
他的口味比较偏清淡,靳程鲤却很喜欢口味比较重的菜,辣是靳程鲤极其喜爱的,每一样菜都要很辣,吃得脸蛋通红,舌头像小狗一样呼哧呼哧的。
就为这个,贺昉还去学习川菜和湘菜。尽管自己已经在调整饮食,尽量配合着靳程鲤,但每次吃完饭,他都必须先去漱口,才能缓解嘴中火烧一般的感觉。
他不记得以前靳程鲤很喜欢吃辣,可能是跟阿生生活了两年喜欢上并习惯的吧。
贺昉眼神一黯,和阿生在一起的那两年,是他无法触及到的时间,只属于靳程鲤和阿生的。
现在靳程鲤更是把自己认成阿生,很依赖自己,也就是说如果是真正的阿生……
贺昉苦笑,把饭菜端上桌,靳程鲤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他走过去,正准备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靳程鲤打开门,扑进他怀里,贺昉还没反应过来,靳程鲤就首先讨好地往上蹭了蹭,亲了一下贺昉脸颊。
然后,看着贺昉,充满诚意地说道:“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不应该这样闹脾气。”靳程鲤脸蛋因为害羞有些红红的。
贺昉摸摸他软软的短发,“我没有怪你,这里的确很冷清。”
靳程鲤有些不确定地点点头,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肚子一下闹腾起来,“哇,有辣鸡翅!”
靳程鲤眼神放光地绕过餐桌,跑进厨房洗手,一路上还不忘数有多少个鸡翅。
贺昉在一旁好笑,都这样了也不忘记洗手,看来自己的教学成果还蛮不错的,贺昉想起才开始靳程鲤吃饭不洗手,又喜欢拿在手上吃的坏习惯有些无语,他只要吃饭不洗手,自己就把他按在沙发上打屁股,打完就亲一口,靳程鲤觉得这样不好意思,逐渐也就改掉了这个坏习惯。
“有二十个!”靳程鲤甩着手上的水欢呼着跑出来,又仔细地再数了一遍,“二十个!”
贺昉点点头,靳程鲤掰着手指头,“我十个,阿生十个?”
贺昉看他那副样子,楚楚可怜样儿,一双眼睛就差没出声儿说:“快让几个给我,快让几个给我!”
“我让你五个,不过你今天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出去的理由。”贺昉向来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能够让利益最大化的机会。
靳程鲤想了想,说道:“这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告诉你好了,阿生你换个条件吧。”
贺昉一哽,从来都是处于利益圈子的他还没有遇到过像靳程鲤这么缺心眼的,或许现在只是因为他失忆,所以显得尤为单纯,但不仅仅只是如此,贺昉帮他把手擦干净。
“我让给你,不要条件。”贺昉眼神温柔,或许他本来也应该向靳程鲤学习,有时候就只是单纯的行事说话罢了。
靳程鲤果然眼睛一亮,重重地亲了一下贺昉,“谢谢!”
吃完饭,靳程鲤还来帮着洗碗,贺昉这次没有阻止,反而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