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这个位置。”
周正阴沉地看着他,“你威胁我?”
“不,”殷勤轻快地笑,“是通知你,如果路雄不能顺利升职,不管是不是你的原因,我全算到你的头上,”他扬了扬碟片,“到时就去问你老婆要吧。”
周正低头喝茶,深吸一口气,“这事我不再插手,你把所有照片、视频全部给我。”
“OK,”殷勤一笑,将手里的碟片扔给他,“其他部分,等我当上总队长夫人,自然会给你的。”
说完,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关上包间门,殷勤猛地倚在墙上,闭上眼睛,静静地站了片刻,转身离开。
他没有立刻回家,在外面逛了半天,给路雄买了一条领带,开车回了旅馆,走进办公室,蓝莓跟进来,“晚上的例会按时召开吗?”
“嗯,”殷勤点头,疲倦地坐在沙发上,挥挥手,“莓姐,让我休息二十分钟,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蓝莓点燃香薰灯,薰衣草的香气在办公室弥散。
殷勤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小睡了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果然精神好了很多,招蓝莓进来,“通知各部门,晚上例会照常。”
“好,”蓝莓眼尖地发现殷勤仍在沙发上的纸袋,笑道,“给大熊买领带?”
殷勤将领带拿出来,“这颜色很适合大熊,啊,我真是太他妈贤惠了……”
蓝莓无语,但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骚包的基佬,殷勤眼光还是非常脱俗的。
从例会出来,殷勤脚步轻快,蓝莓跟在身后,开心地笑道,“设计中心最近非常努力,从上次升工资以来,大家干劲都很高。”
“你告诉总监,这次做好了,还要涨工资,”殷勤走进办公室,从抽屉中拿出一叠图纸,递给蓝莓,“将这个拿去,建好3D模型、特效,让策划做出假数据,然后存到这台电脑里,找信得过的人来做。”
蓝莓知道他的意思,疑惑,“万一贺南不咬钩怎么办?”
“凉拌,”殷勤挑眉,“他这次不咬钩,还有下次,以后还长着呢,我不怕跟他死磕到底。”
蓝莓一笑,将图纸拿了出去。
殷勤晚上回家已经很晚,路雄正在客厅举哑铃,听到开门的声音,回过头来,“饿不饿?”
“饿了,”殷勤脱下外套仍在沙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路雄的壮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雄性气息,“喂饱我?”
路雄抓着他的手去摸自己腿间。
殷勤在那鼓囊囊的地方狠抓了一把,撒腿跑了。
路雄:“……”
殷勤走进厨房,掀开锅,果然看到给自己留的菜,不由得一笑,“你吃了没?”
“吃了一点,这会儿又饿了,”路雄走过来,拿碗盛饭,看看殷勤,“与周正聊到现在?”
殷勤笑嘻嘻地瞥他一眼,一挑眉,“不告诉你。”
“操!”路雄骂了一声,放下饭碗,一把抱住殷勤,大手在他腰上拧一把,“路殷氏,你反了吧?”
殷勤哈哈大笑。
两人从厨房打到餐厅,打累了,终于坐下来吃饭,殷勤不停地用眼睛斜着他,路雄气鼓鼓的,像只暴走的恐龙。
自己下午出去,晚上才回来,他肯定担心坏了,又不好意思打电话查岗。
殷勤恶劣地想,就不告诉你,老子今天非得憋死你不行。
路雄瞪眼,“看什么看?”
“看我宇宙霹雳无敌帅气的老公!”
路雄:“……”
两人沉默半天,路雄给殷勤夹了块鸡蛋,“周三下午是春季严打整治总结表彰大会,大领导的意思是顺便把今年的家属会给办了。”
殷勤眨眨眼睛,“大领导是谁?”
“省厅还有几个大领导?”
“哦,”殷勤低头扒饭。
路雄抚摸他脑袋,“去开会有钱拿,还有巧克力吃。”
殷勤可耻地心动了,“……多少钱?”
路雄想了想,“不多,几千块,奖励你们支持我们的工作。”
“那怎么好意思呢?”殷勤笑得黏黏糊糊,“下午几点到?是领了钱就可以走了吗?我讨厌听领导开会。”
“当然不能走!”路雄瞪眼,“至少要看到我领奖的!”
殷勤哈哈大笑。
路雄对他很郁闷,用非常明显的表情告诉他:老子对你十分不满。
听到有钱拿,殷勤心情节节攀升,端着饭碗边扒饭边偷乐,抬脚用脚背轻轻去蹭路雄的小腿,甜甜道,“老公,下午我和周正就聊了十几分钟,然后我就回旅馆了,不信你可以问莓姐。”
路雄表情松动,“我没有不信你,周正找你聊什么了?”
殷勤面不改色,“他约我出来就是让我向你转告,他想跟你和解,求你不要再针对他了,他现在工作家庭都不顺心,对你低头啦。”
路雄摆明了不相信,“他为什么不直接来跟我说?”
“哎哟,他心眼儿小嘛,怕羞。”
路雄:“……”
殷勤挑眉,“你不相信我?”
路雄被他一下子堵死了,粗声粗气,“我相信你,只是……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诡异!”
“我也这么觉得,”殷勤一脸真诚地点头,“老公,虽然周正低头了,但是你不能掉以轻心,咱们还是要警惕他的陷阱。”
他一口一个老公,字里行间都为路雄着想,恨不得满脸都写上“我是贤妻”四个大字,让路雄心头的郁闷咻地一声就烟消云散了。
点点头,“嗯,我知道。”
殷勤立刻扬起灿烂的笑脸。
路雄看着眼前这一脸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作者有话要说:小鸟儿是贤内助,哦也!
警嫂青小鸟
周三中午,殷勤和路雄吃过饭睡午觉;路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脑袋一碰枕头就睡着;四肢摊开呼呼大睡;殷勤翻了几次身;抬头看看他;蠕动着拱到他的怀里。
路雄下巴上有没刮干净的胡茬;他坏笑着用指甲掐着;使劲一拔。
路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殷勤哈哈大笑。
路雄短发支棱着;茫然地摸摸下巴;看向他,“你拔我胡子?”
“看你没刮干净,帮个忙。”
“小东西,”路雄没好气,一翻身,把殷勤压到了身底,手掌拧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扭过脸来,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骂道,“又欠打了吧,嗯?”
殷勤呵呵地笑,“我睡不着。”
“怎么了?”
殷勤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心想这家伙压在身上不动的时候真要人命,用手肘击向他的肋下,“你先起来,压死我了。”
路雄搂着他躺下,手掌在他瘦骨嶙峋的腹部摸来摸去,“我还没嫌你硌人呢。”
“我就叫骨感美,你懂个屁!”
路雄揉揉眼睛,觉得自己被这么一折腾,睡意全无了,歪头在他脸上亲一下,“说吧,又忧郁了?”
“嗯,”殷勤点头,语气甚是微妙地说,“大熊,我下午去参加了这个家属会,咱们就算彻底公开了吧?我从地下走到地上了?正式成为路大队长背后的男人了?”
“……你什么时候也没在地下啊?”路雄困惑地看着他,“我们不是公开状态?我队里的人都管你叫嫂子,你店里人都管我叫大老板。”
殷勤想了想,突然惊愕地发现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高调到人尽皆知了,“我靠,原来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路雄勃然大怒,“你还敢给我回头???”
“别别别……别生气,我不是这意思,”殷勤忙给大型犬顺毛,心想都到这地步了还回什么头啊,回得了头吗?
路雄鼻孔喷气,“那你什么意思?”
“嗨,不就是感叹一下嘛,”殷勤两片嘴皮子一动,花言巧语,“我都三十八高龄了,居然还能找到你这么棒的老公,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的。”
路雄面无表情,“你表演得太假了。”
“嘿嘿嘿……”殷勤笑着转头,脸一转过去,笑容瞬间消失,龇牙咧嘴:靠,这傻男人较起真来太他妈难伺候了!
路雄让他扭过脸来,看着他的眼睛,“阿勤,我这辈子认定你了,我一定会对你好。”
殷勤眼中有了笑意,抬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我知道,傻大个。”
路雄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殷勤被盯得没办法,抬腿蹬他,“瞪着两只狗眼睛看什么?我这辈子也认定你了,满意了吧!”
路雄才呵呵地笑了起来。
殷勤很有些窘迫,想当年他殷大美人游戏人间,基友满天飞,是拿“我爱你”打招呼的人,如今竟连说句情话都要别扭死,真是世事无常、江河日下……
两人折腾一中午,谁也没睡成午觉,到时间就爬起来,路雄穿好警服,站在镜子前,殷勤走过来,“今天必须扎警用领带?”
“怎么了?”路雄一回头,看到他手里的新领带,嘿地一声乐了,“哟,贤内助给我买的?”
殷勤踮起脚为他系上领带,“我特意挑了颜色比较像的,领导应该看不出来。”
路雄低头看他修长的手指,“不错,挺好。”
穿上警服,挺拔的身体魁梧正气,殷勤点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男人是自己见过的最帅气的警察。
公安厅今天非常热闹,路雄一进门就被领导的电话叫走了,殷勤跟在人群后往报告厅走去。
人山人海,今天不止是省厅的警嫂开家属会,还有下面各局里的中高层干部和本次严打活动中表现突出的优秀警察。
警嫂们很多早已认识,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叙旧,殷勤站在大厅里扫一眼,发现椅子后背上贴了警察们的名牌。
他一排排找去,可能是警花太少了,现场的男人十分罕见,殷勤虽已三十八高龄,但打扮得颇为年轻,路过之处不时有人指指点点,打听他的身份。
不过他只和公安分局的几个警察认识,和省厅的警嫂们一概不了解,也不用打招呼,直接找他的位置。
终于看到路雄的名牌,旁边全坐着女人,殷勤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这才发现人家是按工作类型分的,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