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铺地板,祝子路不是听音乐看书,就是拿书当枕头,用自己的毛巾盖著脸休息。
这一天练得有一点久,超过了平常的时间,祝子路口渴了,就把自己的矿泉水拿出来喝,正喝著,骆邵也正好休息了,走过来接过祝子路的矿泉水,就咕噜咕噜地灌进乾渴的喉咙里。
盎!我的法国进口气泡矿泉水!
祝子路表面冷静,或著说震惊地看著骆邵也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内心里却是哭泣著,喷出火山融浆。
「今天水比较特别,味道还不错。」骆邵也说著,很顺手把祝子路原本拿来盖脸午睡,现在挂在脖子上的法国进口纯棉毛巾,拿起来擦汗。
所有动作完全一气喝成,不需要人教。
原本内心还在叨叨骂著「废话!那是你爷爷御饮地法国进口气泡矿泉水」的祝子路,再度因为突如其来的奏变,惨白了脸。
「乖乖等我,再练半个小时就走,」骆邵也没有注意到祝子路的异样,他用手拍拍祝子路粉粉嫩嫩的小滑脸,转身的弧度比周星星演地007还潇洒。
妈阿~我的法国进口纯棉毛巾,这是第三条了……qq”(〒 口 〒;///)///”
「骆邵也……我恨你我恨你!」祝子路看著骆邵也走远的背影,忍不住转身抓著铁丝网,用脑袋死命地撞。
因为长期受到肉体和精神上不仁道的虐待以及迫害,祝子路小弟弟,开始出现了轻微地躁郁症以及自残的倾向。
「骆哥!你看斑比阿!!」
看见大家指著他身後大喊,骆邵也才回过头,一瞥见祝子路在用头撞铁丝网,马上奔回去,把人抱开。
「你又在干麻啦你!」骆邵也一手扣著祝子路的腰,一手扫过祝子路额前的浏海,果不其然,路路饱满的天庭,又变成了刚出炉地烤松饼,泾渭分明。
难道祝子路又晒到头壳坏掉喔?
骆邵也这麽想著的时候,内心虽然浮现出一丝愧疚,但是却没有一点点打消以後让祝子路继续「伴篮」的欲望。
他也知道祝子路讨厌晒太阳等他,可他偏偏就喜欢看祝子路一脸不耐烦的,不得不乖乖地坐在篮球场旁边等他,那种感觉……没体验过的人阿~问他他也不会讲。
总之两个字,好爽~ (我就说这家伙是个变态吧……)
虽然不知道骆邵也的变态异想世界,但这并不阻碍祝子路对骆邵也的仇恨,再度升值五千个百分点。
骆邵也~~~我他妈的跟你誓不两立阿!
祝子路含泪内心嘶吼著,却没有说出来,他用更实际的行动来替代。
他,直接咬上了骆邵也裸露的颈子。
「嗯!」骆邵也看祝子路转身把头埋到他颈窝,还以为祝子路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麽样,直到颈部传来一阵剧痛,他才知道祝子路是在咬他。
咬我干麻?
可能因为皮下脂肪比较厚,又或著骆邵也有在运动,肌肉比较绷,在疼痛之中,他脑袋反而更加清晰,居然思考起这个值得探讨的深奥问题。
「阿干!祝子路,你是发神经喔?」等祝子路的牙齿离开了骆邵也颈子上的肉,哪股痛觉才清晰地传达到骆邵也的脑神经,他痛到忍不住「靠夭」,一手推开原本环抱著的祝子路,一手反射性地按住自己被咬出一轮齿印的地方。
对不起……刚刚推测有误,骆邵也其实只是一个神经传输率比较慢的家伙,他的神经传输路线可能是使用拨接系统,每秒传输率最高是56kb,简单说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好加在长得还不错。
「干!我是发神经!林杯(你爸)今天要和你同归於尽!」祝子路整个人跳到骆邵也身上,手脚并用缠著他,然後对著骆邵也就是一阵乱乱咬。
在观众惊叹,好一招金蛇缠丝手,好一口白森森的小利牙的同时,本台也详细地位您解说目前的情况。
决斗连输二个礼拜的祝子路,正值失败者的叛逆期,内心在为自由人权反抗和习惯被奴役之间摆盪,症状是愤世嫉俗,时而温顺,时而暴躁,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会伤害别人包括自己,并且有一点月经前紧张。
(路:喂……我是男的,你想唬谁阿你?)
「干!你又哪根神经不对劲了?」骆邵也被祝子路这样一闹,就是如来佛也抓狂,双手想把祝子路抓下来不成,乾脆反手狠狠抱住他。
「妈的!你可以咬我,老子就不会咬回你阿?我要把你吃得一乾二净!」
情况在一瞬间逆转,原本发威的是祝子路,但现在画面却变成了两头野兽在互咬。
因为抱著祝子路,两个人打斗中会在原地转圈圈,骆邵也乾脆把祝子路压到小毯子上,利用身体的优势,完全压制住比他娇小纤细的祝子路。
「阿阿!干!你怎麽可以这样!救命阿!!」这下换成了祝子路反抗无效,他一边槌打挥舞著双手,左右闪躲,却阻止不了骆邵也咬他细细的颈子。
尽管祝子路呼救得很凄厉,但是从远方看来,这也不过就是比较激烈的情侣野战戏码。
「阿……学长,现在是还要不要练球阿?」随著手里的篮球,咚咚掉落地面,弹了几下,和骆邵也同一届的系篮成员,目瞪口呆地问旁边的大学长。
「笨!打球会比看戏重要吗?这种无码的真人Live转播,不是每天都看得到地!」大学长敲了一下笨学弟的头,真是儒子不可教,其他人想要买预售票,还买不到,这麽精采的生放送画面,当然不能错过阿!
旁边有不识相的笨学弟,当然也就有非常投入的……还是笨学弟。Orz
「吸——好激!学长,借张卫生纸,可吗?」居然这样就喷鼻血了,真不知道该说这家伙太纯洁,还是鼻膜太脆弱,看样子是後者可能性较高。
「靠!学弟怎麽又是你?下次要自己带啦!学长自己也不够用说。」看样子一唱一答的,和上一回是相同一票,隶属「鼻血鼻血喷射团」的成员。
第十话 与英文无关
在球场上互咬的两人,下场就是,换回一脖子的吻痕,或著要说是……咬痕。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不消说,所有加入832Yale後援会的成员,都看过系篮里某可靠人士,上传的手机直录画面。
但是,你以为大家会这麽简单就放过这两只吗?当然不可能,八卦的本质就是明知故问,谣言经过一再确认,就会成真,所以……
「斑比~你跟骆邵的脖子是怎麽回事阿?」小橘,目前围成一圈的群众代表发言人,为人民喉舌ING。
「阿?什麽脖、脖子?你在说什麽?」祝子路装傻假装不知道,手却摸上了自己脖子上故意绑来遮痕迹的小方巾,却不知道小方巾反而造成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特殊效果,让颈部精采的痕迹,更添妩媚。
反观另一方的骆邵也,人家就落落大方多了,V字领大T—shirt,让人一目了然。
「说这个啦!」骆邵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笑维」(装傻),居然直接扯掉祝子路很辛苦才用特殊角度绑在脖子上的小方巾。
「盎!你干麻啦你!」祝子路生气地抢回小方巾,却怎麽也绑不回原来的位置。
「请问——斑比脖子上的不明痕迹是你造成的吗?」小橘故意把拳头当成麦克风,递到骆邵也的前方,假装是新闻记者在采访。
在他後方一大票的群众,露出好期待好期待的目光,迫不及待想听到当事人坦承一切。
「不是啦!这是蚊子咬的!」祝子路抓过小橘的手腕,把「麦克风」移到自己面前,极力否认。
「你空(傻)喔你!最好蚊子可以把你弄成这样啦!这明明就是我咬的!」骆邵也不满自己辛勤的成果,让插著吸管的超薄好自在抢去,一把将祝子路抓过来,一手按著他的脑袋,一手拉开祝子路一点衣领,展示自己昨天激战了一下午的成品。
「阿~~你干麻啦!」祝子路扭动著,但是没有用。
他脑袋被迫靠著骆邵也的肩膀,优美的颈线像是一道彩虹,被拉开的领口露出了一点锁骨,从颈子到锁骨上全都青紫斑斑,引人无限遐想。
吸——民众们万万想不到,骆邵也会这麽大方地公开展示自己的战绩。
「喔喔~那、那请问你脖子上的……是斑比咬的吗?」明知故问发挥到最高点,就是向同事件的不同关键人,反覆做确认,小橘秉持著「我为人人」的精神,继续追问。
「干!对啦对啦!是我咬的啦!要不要再咬一次给你们看阿!」祝子路再度崩溃,他抓狂地一拳打在骆邵也的肚子上,趁著骆邵也吃痛松开他,在群众「感激您,请示范」的目光中,狠狠咬上骆邵也的脖子。
「盎!这样你们满意了吧!」祝子路发狠完转头骂,眼睛却对上老教授锐利的目光,回头左右望,所有人都在位置上乖乖坐好,摊开书本准备抄笔记了。
「咳咳…祝同学,我和你之间可能存在著传播的困难,我不太了解你的满意是指什麽事情。」传播学的老教授,深沉的目光再度对上了祝子路的眼睛。
「教授!路路是说您要我们订的原文书送到收发室了,要不要现在去拿来?」骆邵也看祝子路这下子真的变成小鹿斑比,睁著一双无辜的黑眼睛楞在座位上,赶忙举手转移教授的注意力。
而群众的注意力,则是放在骆邵也英雄救美的英勇行为,那和「路路」那两个字上,喔喔喔~真的好恩爱喔~
「嗯咳…好,那你们现在去吧。」老教授点点头,缓慢地坐到讲台前的座位上,准备开始上课了。
於是骆邵也和祝子路,带著大池和小橘几个人一起去搬书。
祝子路闷闷地走在骆邵也的身後,眼睛盯著骆邵也的後脑勺,心里面混乱著,嘴巴张了又阖,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吞回喉咙去。
呜……他说不出口。
明明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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