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脑内设想自己拿着大狙潜伏在写字楼某个角落,把跟上来的陌生阴影人一枪狙掉。
我没有再回阿炎和他神秘的恋人同居的房子。相反,我觉得留下它反而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压力,所以我打包了阿炎的遗物,并且委托律师把房子挂牌卖掉。那是个好地段,价钱可观。
而且房子也很快被不知名的买主买下。房款我交给老妈为她增加养老金。
同时玩心不死的我下决心揪出那个一直窥视着我的人。
我让洁莉和咖啡店老板商量,调出店铺外的安全录像。一帧帧查看路过的可疑人物。让人好奇的是这样没找出什么结果。
洁莉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没什么疑点啊。要说最可疑,也应该是咖啡店老板啊,每天都呆在店里,不想见你也难哦。”
这马上提醒了我,于是我第二天早早来到咖啡馆,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上一杯咖啡,手冢一本财经杂志,像个便衣一样蹲守在那里。
我觉得我有点沉迷于这样的现实游戏了。但是我向来恣意妄为,爸妈也不知道我每天干嘛,管他呢。
结果可想而知,我什么都没蹲到。
不过蹲守第三天之后,事情有了新进展。
作者有话要说:
☆、出现的人
那时我正百无聊赖地翻着当月的财经月刊,当时已是月中,那时看这个估计会被本行人嘲讽到不行吧。但是那个时候,和我一样长时间坐着的,位置刚刚好在我的右前方的男人合上了他的笔记本电脑,端着一杯咖啡过来,看样子明显想和我搭讪。
我本来不想搭理他,现在看见对男人态度过于亲密的男人我就会想起阿炎,但是阿炎又是这么优秀,让我不屑于将他人和他比较。
但是我还是和他一起喝了一杯咖啡。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男人当时穿着灰褐色的毛衣,是很高级的牌子,但是却不那么合身,我甚至想过是不是他哪个豪奢的亲戚赠予的。但是他长得实在是很对人胃口,温文尔雅,眼睛细长,那里面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感情吸引着别人不得不将关注点放到他的脸上。而他长得又那么好,我一瞬间认真考虑了他是同性恋的概率。
如果我被掰弯,那一定是因为他了。我想。
同时我也想到,到那时我妈一定会当着我们的面割腕吧。
“我看你这几天一直坐在这里,杂志都是同一本。”他略带戏谑地笑笑,“你是在等人吗?”
“唔…差不多吧”我有些窘迫,回问道,“你呢?”
“我在这里工作。想青春小说里写的那样,泡在咖啡馆每天写点文字骗点稿费和眼泪。”
原来是个作家。当时我就这样擅自给对面的人在人际圈中找了个分类。
“你叫什么名字?正式认识一下吧。”
“梁应腾。”
“哦…我是林恪。”
“很高心见到你。”我们俩这样中规中矩有非常滑稽地结束了对话。
我离开咖啡馆的时候他还坐在那里,从显示屏上移开目光,回头冲我招了招手,他笑的好美。显示屏上显示着打开的WORD文档,文字密密麻麻一大段。我看着头晕。
这人,很有趣。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第二天我不再去咖啡馆蹲守,心里却有些心痒难耐,那感觉就像预定了一款游戏,却不知他什么时候正式发售一样,有些焦急又故作镇定,心里已有答案却忍不住胡乱猜想。
下班时间,我不由自主地拐进咖啡馆,向老板要一杯提神醒脑的咖啡。在等待的宝贵闲余时间里,装作不经意地扫一眼那个座位,他背对我手指时敲时停,我心存侥幸又不忍再打扰。
没想到当咖啡杯打包好的时候,他转过来冲我打了个手势。“呦。你来了。”
我当即下决心要借此机会把我们的关系拉进一步。我已提前在关系网中预留个席位给他。
“今晚有空吗?”我斜靠桌边,以一种非常休闲的态度问他。
他敲打键盘的手停顿下:“你这是,想约我出去?”
我并不怀疑那时可我被人当作花花公子,但是更让我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显露出怎样的反感,反而正以一种轻松愉快的态度试探我。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乐意承担责任的人,呀这样的态度正合我意,令人惊奇。
“我知道老街有一家馆子,菜品很不错。”其实之前在美国,我并没多少愿意和我去偏僻旧城区吃小店的朋友。大多数友情和恋情在酒吧开始,在酒吧结束,那些充满啤酒泡沫的感情,回想起来竟也有些寡淡。
我把我的转变当成一个流浪者回家后的片刻安宁。
“好啊。”他收起笔记本,将随身包放在车的后座。
“这个点可能会堵车。老天保佑啊。别怪我让你回家晚被挨骂啊。”
“没有的事。”
得到这个回答的我异常爽朗地笑起来。
这家店出乎意料的小,简单搭起的楼板和狭窄作为让我吃了一惊。
我之所以知道这家店还是因为阿炎,当时我从美国给她打越洋电话问一些公司运营方面的事情,他语气微醺但思路清楚,他说现在在和朋友吃饭,菜色非常棒。后来他把一些文件传给我时,我在末尾签名处发现了店的名字和地址。这是我对这个哥哥认知的一大改观,原来他除了严肃正经和家中长子之外,还有其他方面的狂热爱好。
但是现在,我只能期望店里大厨的手艺不要像店门一样拿不出手才好。
让我松一口气的是林恪并没有露出什么嫌弃不满的表情,反而像个探险者一样,四处观察这家店。
嗯……好像这样将菜色全摆在门口小摊上的排菜方式还蛮有风味的。
店虽然小,但是让人最满意的一点是并不油腻,双人座位也有小小的隔挡。给人一些自欺欺人的隐私。
“呃,点菜。老板?”我大概翻下桌上菜单,食材不过几样,花样还挺多的。得好好问问有什么好吃的。
把菜单推给他:“你看看?”
劈开腿靠着椅背,等服务生上前。
……
半天没人来理我,我有点要发火。
“怎么回事……”
林恪忽然笑了:“你也是第一次来?”
我顿时有些尴尬。“啊呀,是……这里是朋友推荐的。”
“这里生意很好啊。大概人手不够,要不我们自己写菜单送到前台去吧,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的上呢…”
“唔……”
我食中二指夹着一张薄薄的纸片,略带新奇的打量着。“吃个饭也这样麻烦咯。”
对面坐着的人忍不住大笑:“你这样真像青春偶像剧里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人总要学习啊。”
很快饭菜上来,我们相视一笑。
味道不错。乡俗味道。
“你说这家店是朋友推荐?那是个怎样的朋友,会想到推荐你这样的人来这里吃饭啊。”
“呦,我这样的人来不得这里啊。”
“完完全全气场不合。你愿意一个人到这里点大份菜吗,或者带女朋友过来?第二天就会被甩吧!”
我无言以对。这人太过敏锐,我好像已经把自己完全暴露。
不过阿炎为什么坚持推荐这家餐馆给我,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
日色渐深,来店里吃东西的人越来越多。隔间还有喝酒开赌的赤膊男人,或者三人成伙嘻嘻哈哈的小姑娘。出人意料的热闹嘈杂。
我有些不耐,林恪却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环境。
“哎,这样听墙角很有意思哦。”
“对啊。”他很俏皮地笑一下,“很有意思。”
“我左后方那三个女生,其中一个刚刚交了男朋友却很想马上分手,剩下两个一个支持一个反对。我右后方的两个人,一个人在北京找到工作,这次是专门过来和老朋友见面。还有你后面……”
我顿时觉得要被人当作偷听偷窥的流氓,身上冷汗挂了满背。恨不得起身捂他的嘴:“够了够了。”
他促狭地盯着我笑。仿佛看见了非常有趣的东西。
和之前温文宽厚的那个男人相比判若两人。
这人真的非常有意思。和阿炎有些像。
“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哈,我并没有读心术。我只是习惯性使用顺风耳而已啊。”
“试试嘛。”
“你现在说不定觉得我很奇怪。总是偷听和偷看。”
“这是写东西时不小心养成的习惯?”
“有一部分的原因。我总是试图用自己的感官去找一些东西。”
“在不干涉别人隐私的情况下。。。这样还是蛮有趣的。”我应和道。他还是防备着,却会让人感受到真诚。
“这其实并不是个有趣的故事。”他微微一笑,却并不准备继续讲述这个故事。
我本意是要送他回家,没想到他竟要求把他送回咖啡馆。当他从地下车库开出那一辆银灰色高级车出来,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他。
我们在咖啡馆门口告别,分道。我恍惚间有种记忆缺失的感觉。
心中有点惶恐,像很久没有过的宿醉后轰然而至的清醒。
回家发现老妈坐在老爸身边,之前他们似乎还在说什么东西。电视是关的,老爸手上一份报纸。老妈一看见我就急急忙忙起身喊阿姨热饭菜,抱怨我回家回的晚。
我只好解释吃过了。
她的笑脸一下子垮下来,好像我做了非常对不起她的事情。我有些烦躁。
老爸翻着报纸,头也不抬:“你妈妈在家里担心你,你连回家吃个饭都做不到?你哥哥走了,你更要好好关心你妈妈。别让她失望。”
这样说的样子好像把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中年人都这样健忘吗?
我顿时就没了好脸色。把脱下来的大衣挂在手臂上准备回房。
“我知道你觉得我们之前对你的态度不如阿炎,你心里一直有意见。但是现在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好好相处好不好?”
“我没有意见,其实我在美国呆的好好的,没有你们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