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的入神时,突然面前窜出了一条狗,冲着我就是一阵狂吠,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眼直直的盯着它,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办怎么办?内心止不住的一阵恐惧,可是除了一步步的往后挪之外,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就在我闭上眼睛准备让它咬上一口时,突然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接着眼前的一切就都安静了下来,我睁眼一看,眼前是一张很精致的小脸蛋,白白的皮肤,红红的小嘴,还有一闪一闪的眼睛,黑黑的,很漂亮,好像天使一样的美丽。
“有没有吓到你?我叫柳羽。”
我叫柳羽。
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里,面前白晢的胸膛微微的起伏着,证明主人还在睡梦之中。
伸手推了推他,却发现自己被抱得死死的。一低头,却发现自己胸口处一片触目惊心的吻痕,一刹那,昨晚的记忆全部涌了上来,我募的想起了一切,想起了昨晚失控的一切,顿时惊的我用力推了一把,急急忙忙的起身穿衣服。
不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我急急的穿着衣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套了很久这衣服却一直不能穿好,顿时急得眼泪直下。
“臻臻,你怎么哭了?”身后一声叹息,接着一个温暖的人体靠了上来,“来,我来帮你穿上,”说着细细的替我穿起衣来。
我看着他一脸的平淡,想起这人的笑容,不由得一阵难过,可是,“你听我说,我们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咬咬牙,硬是讲出了这一番话。
张愉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这样看我,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你啊,有时候的心肠真的很硬,很狠,”张愉长叹一声,坐回了床上,“你知道得到自己最喜欢的人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吗?你知道我连做梦都是甜的吗?我昨晚,很开心,我以为你接受我了,你那么疯狂的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你一生一世的爱人一样,你都不知道自己当时的眼神有多狂热,可是早上一起来,你却对我讲这样的话,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昨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空而已,你这样,叫我怎么承受的住?你说,你说啊!”说到最后,他已是双目通红,一脸的疯狂,一个劲的摇着我。
我却是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一动也不能动,过了很久,才恍恍忽忽的听见他急促的叫喊声,“臻臻,臻臻你怎么了?”
恍恍忽忽之间,柳羽的脸与张愉混在了一起,他们一会儿朝我微笑,一会儿冷冷的看着我,一会儿对我软言温语的,一会儿却狠狠的推开我,还有爸爸,爸爸,我笑了笑,爸爸爸爸你来了,你笑的好温柔啊,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呢?妈妈妈妈。
“徐先生身体比较虚弱,你们要好好的照顾他,尤其是不能再让他受刺激了。”
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张愉的床上,张家的主治医生在旁边小声的吩咐着,我却是听得迷迷糊糊的,什么叫不能再受刺激啊?难道我刚才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臻臻,”手上一紧,睁眼一看,却是柳羽,“你有没有好点?”
我看了看他,张愉也在后面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脸上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条伤痕,一脸的愁容。
“我怎么了吗?”我笑笑,准备朝眼前这个现在看起来比较好说话人下手,却见他轻轻的笑道,“没什么,医生说你身体太虚弱了,要我们好好照顾你呢。”说着轻轻的拧了拧我的鼻头,回头对张愉说,“愉愉啊,我想跟臻臻两个人好好的呆一会儿,不知道……”
张愉看了看我,沉默了很久之后,才默默的转身开门离开。
我想,我对于这个人,真的是亏欠良多的。
“臻臻,”柳羽放开握着我的手,转身拿了杯温水,“喝点水润润嗓子,”说着小心翼翼的扶起我,慢慢的喂我喝下。
待我喝得差不多了时,他才轻轻的说道,“臻臻,等你身体好点了,我们就走吧,离开这儿,我们到瑞士去,我在那里有一栋房子,还有一个公司,这边的公司我想找人代理就可以了,瑞士那边的空气也好,我们住在那里也会舒服一点的,你说好不好?”
我看了看他,直觉他有事瞒着我,柳羽这人,从来都是事业至上型的,现在这边的生意发展的这么好,他没道理突然之间就放弃的,叹口气,我问道,“是不是我有什么事,让你必须这样做的?你其实可以不必管我的,虽然你爱我,可是我不希望自己变成你的累赘,我们,是平等的,我不希望让你为我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所以我希望你告诉我,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吗?我想我有这个知情权的。”
我看着他,希望他能给我个答案,哪知他看了我良久,却只是坚定的摇摇头,“我不会说的,总之臻臻你好好的修养,等你身体好点了我们就走,行吗?”
我气急,这人怎么这样?还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对我知无不言的,哪知道现在嘴巴竟然这么紧,真是,不该紧的时候你干吗这么守口如瓶的?闷闷的窝在被子里,我不住的腹谤他。
说实在的,刚才看张愉脸上的伤痕呈现出不自然的迹象,那样子,不像是指甲之类的造成的,倒像是……剪刀一类的利器造成的。想到这里,眼前莫名其妙的就浮现出妈妈当时的疯狂,妈妈就是拿着剪刀自杀的,我还记得她当时的眼神有多疯狂。
“徐先生,夫人的事情我也很伤心,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而且,令郎恐怕也不是很乐观,徐先生要好好注意才是,尽量不要刺激到他。”募的,当年那个医生的话浮现在我脑海里,令郎恐怕也不是很乐观……当年我还小,所以很多事都迷迷糊糊的,只知道从那以后爸爸就特别紧张我,从来也不肯让我碰尖锐的物件,他总说这些东西不小心就会让人受伤的,臻臻有什么需要的爸爸来就好了,所以我的指甲从来都不是自己剪的,只是后来爸爸去世了,我也到了柳羽家,才渐渐的开始用剪刀之类的东西的。现在想来,这些事情……我越想心越寒,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掀开被子就问道,“我是不是,我是不是跟我妈妈一样?”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里忽然就有了悲哀,“是,”讲完这个字,他就好像虚脱了一般,一把抱住了我,“不过臻臻你别担心,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相信我好吗?”
我却是彻底的心寒,柳羽柳羽,曾经我以为我们已经苦尽甘来了,曾经我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在一起了,可是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我,我竟然跟我妈妈一样,我竟然是个精神病患者!
“臻臻,臻臻你怎么了?”柳羽急急的唤道,伸手轻轻的抚拍着我,“臻臻你不要着急,没事的,没事的,你这么多年都没事,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相信我。”
我耳听着这人声声呼唤,心却一片冰凉,柳羽柳羽,我这样,你叫我如何能安心呆在你身边?我好怕,我好怕我哪一天突然失控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你知道吗?我没办法明知道自己会伤害你,还能若无其事的和你在一起的,柳羽。
柳羽。
十一(结局)
接近傍晚的沙滩很是迷人,夕阳斜斜的照射过来,给沙滩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柔柔的,像妈妈的怀抱一样,很温暖。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么点小小的原因,就舍得抛下我一走就是三年?”柳羽听完我的讲述后,一脸凶狠的看着我,大有把我拆骨剥皮的冲动。
“嘿嘿,”我干笑两声,“当年我只知道不能让你受伤嘛,再说我的自尊也不允许我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跟你在一起的。”
他看了我良久,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突然一把抱住我,狠狠的往他怀里压,“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我每天都在那里担心,想着你一个人是不是又没有照顾好自己?想着你现在该在哪里?有没有被人欺负?一个人有没有生病?病了有没有去看医生?”
我尴尬的笑笑,刚想回他一句“我这么大人了还会不知道这些吗?”却见头顶逐渐传来湿润感,抬头一看,却见他已经哭得一塌糊涂了,心下一叹,不觉伸手环住了他,“是,这几年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以后再不会了,我答应你,以后我们会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再不会分开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啊,”他闷闷不乐的抬起头来,伸出手往我手里放了个东西,硬硬的。
“这是什么?”我摊开手掌一看,却是一枚白金钻戒,很大方的设计,有一种简约的美感。
“这是?”我迟疑的看着他,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却是笑眯了眼,“快点带上去了,”说着晃晃自己的手,我一看,他手上可不是带着一个了吗,还一眼就让人看出跟我手上这个是一对的。
我笑笑,这人,摇摇头,把钻戒带了上去。
“臻臻,现在,你就真的是我一个人的了,”他轻叹着吻上我,我闭上了眼睛,逐渐的加深了这个吻。
当年我不告而别,这人该有多难过?现在我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笑笑,却听见那人不满的声音,“你不专心呢,”说着更加用力的吻了上来,直直的把我吻了个晕头转向的。
“喂,我说你们好了没有?我站在这儿都好久了,你们两个当我是死人呢?”刚想更进一步时,耳边传来张愉的揶揄声,接着就是柳羽气急败坏的怒吼声,“死张愉,你给我滚远一点!”接着就是一个人体被靠枕砸中的声音,以及某人故作委屈的哭声,“臻臻,你看,你家的孩子这么的不乖……”自从知道柳羽比我小之后,张愉就一直拿这话去堵他,按他的说法,小一天也是小,更何况柳羽还比我小了九个月!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