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自怨没福气,一边自我安慰道:白的没有,黑的有,妈的,也算对得起我老人家了。出门没几十米就是一处十字路口,这里的路全是柏油铺的,估计进城还得走上一小段,正巧来了辆三轮摩托车,枪长招手后,两人搭着三轮儿嘟呜呜地就进城了。
枪长操着一口还算勉强的普通话跟车夫聊天,问清了县城最好的酒店,叫什么县名等等,差不多二十分钟,三轮停在了一家宾馆门口,枪长一想,不对,那小洋楼的主人肯定在这里有点势力,明天醒来要是一问,这三轮车夫说不定就泄露了,得想个办法,心里一动,已经有了主意,枪长掏出五百块钱递给那司机道:“我看你长年跑电三轮儿,肯定有病了,不瞒你说,我是个医生,看你骑车的姿势就知道你最近要犯病!拿着拿着,我们有缘份,明天去照个片,好好看看。”
说完手就温柔地拍拍三轮车夫,心想,这下你有得受了,虽然花不了多少钱,但是两个小时后肯定痛得你发麻,呵呵。
电三轮儿愣了半天,看着手里钱和枪长的背影,生怕自己是碰到鬼了,看看钱,不是纸钱变的,妈的,先走人再说,要是个神经病呢?脚下用力一蹬起动摩托车就开始往家里赶,五百块啊,半个月都不一定拉得到这么多钱!
此时已经凌晨四点钟,枪长走入宾馆,值班的两个小服务女生,眼皮正在打架,见到有人进来,还是很有礼貌地行礼,枪长掏出陈重生的身份证,反正相片用的是龙成飞的,估计就算有人查也查不出来,进行登记后,拿了钥匙就走人,耳朵里传来两个小姑娘的私语,大意无非是说又一个嫖娼的之类,枪长暗笑,老子要嫖就嫖你这种,心里很是瞧不起她们没见识!
两人进房间,搂在一起就美美地大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枪长见阿萝早就醒了,一直盯着他看,咧嘴笑道:“想吃早点吗?”
阿萝没听懂枪长的话,但还是认真地摇摇头:“昨晚在那家人里吃得太饱,现在还不饿。”
枪长拉着阿萝的手往裤部伸去:“这儿啊,有火腿肠,还有豆浆牛奶。”
阿萝轻轻地打了一下,枪长立马把屁股翘起来笑道:“不吃也不要浪费嘛。”
一直到了十一点,总算把“早点”吃过了两人,这才下楼来,反正交的押金够了,枪长领着阿萝到宾馆里吃过早饭,然后让她独自回房,自己则跑到街上,随便买了几套衣服鞋子,大包小包地提回来,下一步要怎么走,他还得拿地图来研究一番。
阿萝见枪第给她买了这么多新衣服,高兴得又笑又跳,枪长不禁叹道:这毛病是女人天生的!任阿萝一个人对着镜子打量衣服,他则掏出地图开始研究起来,现在所在的地方离边境有差不多一百公里,想从这边出去看来是风险太大了,没着国境线一路打量,枪长不禁有些头疼。
便独自走到窗边,往下看,见院子里停放着几辆旅游中巴,枪长不禁大叫道:“有了!老子真是太笨了!”
阿萝看着枪长一惊一跳的,有些奇怪:“阿哥想到什么了?”
枪长本想搭座旅游车离开这里,但是想到路上的检查,自己的画像照片什么的,肯定早就满天飞了,幸好昨晚那两上服务员精神不好,不然肯定出事儿,想到这里,枪长犹如被冷水浇了个透顶,浑身冷冰冰的,老子还在危险地带呢,怎么能如此嚣张?急忙对阿萝说:“你去街上买一把剃胡刀,带刀片那种,还买一个有色眼镜,不要墨镜,带点颜色的就行了,随便什么颜色。”
阿萝拿了两百块钱,急急忙忙地就走了。
见阿萝出去后,枪长忽然间想到万一阿萝跑去报公安呢?那时老子就真的死定了,想想不放心,但是又不敢出去,现在他的胆子一下子就变回了小贼状态。
差不多一个小时阿萝才回来,枪长终于松了口气,心道:幸好老子的牛奶火腿肠给的足,不然她真去报公安了,拿了剃刀,进去就把一头“秀发”刮个精光,看看觉得跟坐牢时差不多,但镜子里显出来的是龙成飞的样子,枪长不禁有些苦笑,怎么每回干事都是“龙成飞”呢,一戴上这个面目,艳福也跟着来了,先是大林,现在又是阿萝。
阿萝买回来的是一个淡蓝壮色的有色眼镜儿,枪长戴上后,又把昨天从小洋楼里穿出的红花格子衬衫撕破了,弄一块布往头上扎去,穿上新的牛仔服后,这么一看,嘿,还真有点酷毙的味道,阿萝则看得格格发笑,觉得这阿哥太有意思了,头上弄块花花布,还戴个眼镜儿,不过,看起来真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枪长在卫生间里,房间里,一再对着镜子打量,总算找回来了一些信心,帮阿萝把一套牛仔裙穿好,就这么让长发披着,两人站在一起,还真像极了一对恩爱的小情侣,枪长得意地笑笑,这回看你们怎么办?
但是去搭旅游车始终是不敢了,最好是自己弄辆车开着,戴美同行,要是问起来,老子带女朋友出来自助旅行!可车到哪儿弄呢?不能偷了,要是偷的话人家一抱案肯定歇菜,让阿萝把钱拿出来,自己的银行卡是不能动了,用陈重生身份弄的钱是存在瑞士银行的,嗯,去办个现在的卡,然后通过电话银行转帐过来不就有钱了吗?第四卷逃亡
第九章赴港(上)
“阿萝,嗯……你看阿哥现在四处乱逃,带上你会非常辛苦,你先别说话,等我说完,我在省城开过一家公司,现在仇人四处在追,我给你写封信,然后你照着地址去找到这个人,他会把你安排好的,我出去最多一年就回来,对了,我是去美国,你跟着我肯定要吃尽苦头!”
枪长尽量摆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他希望阿萝能听从这个建议,不然麻烦太大了,这次被人摆了一道,枪长的多疑性格注定了不可能带上阿萝,想到自己被阿萝带来的公安捉走,生怕忍不住杀人泄愤!
阿萝定定地看着枪长,从这个男人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一种复杂的东西,阿萝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决心,但是既然他这么说也有他的道理,阿萝眼含热泪看着枪长:“阿哥,我一切都听从你就是,我不知道美国在哪里,那肯定是很远的路,阿哥让我等,我就等你一辈子!”
枪长轻轻地抚着阿萝细柔的面孔:“傻阿萝,我最多不会超过两年就回来了,我还有家人,有事业摆在这边,不可能丢得下,你放心吧,今晚的夜班车直达省城,我送你上车,然后你就拿着我的信去找人,记住了,路上别跟任何人说话,也别相信别人,直到你见着了我让你见的人,一切都听他的安排。”
阿萝点点头,枪长不敢再看下去,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透出纯朴和宽容,如果不是被逼到这一步,相信她会永远生活在那小村里。
枪长找到宾馆的专用信纸,开始给吴文冰写信,请求她将阿萝安排在天圆公司上班,另外把阿萝教会如何生活,他想来想去,反正阿萝一走就没人再知道他的行踪,吴文冰就算要出卖他也没有办法。但是凭直觉,他相信吴文冰一定会善待阿萝!
当晚枪长给阿萝五千块钱,让她一路上别乱走,到了车站就打计程车到信上写的地址找人,一遍遍地叮嘱,最终阿萝能把全部过程说出来,枪长才放心,边陲民族的性情耿直,不会遮遮掩掩,阿萝想到就要离开枪长,哪里管得别人看不看,紧紧地搂着枪长,她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枪长是她的依靠,枪长不动,也没伸手抱阿萝,他现在心里觉得有点搞笑:老子也成了电视主角,妈的,幸好阿萝长得还算漂亮,不然肯定会人笑话死了。眼睛四处乱看,见几个人时不时用眼角往这边扫,枪长拍拍阿萝的背:“好了,车要开了,去吧,在省城等我,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
送走阿萝后,枪长回到宾馆,打整了一下行李:两套换洗衣物,两张储藏卡,三张身份证,还有一个电话本,指南针,地图册,新买的手表,手电筒,还有几块自己压缩过的面包,水壶,感冒药,消炎药,止血带,纱布,棉花,小瓶酒精,止痛药,一把本地民族做的小弯刀,弯刀可以别在腰间,林林总总的杂物收拾起来,刚好装满一个背包。
枪长之所以把阿萝打发走,就是觉得买车根本是条死路,从公路走,在本省范围内估计是不可能了,水路没有,航空想都别想,阿萝一走,枪长就可以一个人轻装上阵,要打就打,要跑就跑,反正这方圆几百平公里,四处都是热带雨林,随便一钻就让人连屁都嗅不到。
等过了晚上十一点,枪长背上背包就去退房,服务员很是奇怪,现在退房?枪长也不管她一脸惊奇的模样,现在的枪长头上扎着头巾,一身轻便的牛仔,脚穿旅游鞋,看上去非常洋气,还带点阳光活力,服务员把剩下钱退还给枪长后,微笑着说:“欢迎下次光临!”
枪长一时心痒,伸过手去,那服务员只好伸出手来跟他握了一下,刚想抽,枪长把退出来的钱,大红有两百多的,一下推到她面前:“你的态度真是让人怀念,这是给你的小费。”
眼睛死死地看着对方,服务员脸上火辣辣的烧起来,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么被枪长握着,抽也抽不动,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枪长笑道:“再见了,美丽可爱的小姑娘!”
放开手后,潇洒地转身离去,等枪长走后,方才回过神来,张口就骂道:“神经病!”
看看面前的钱,觉得这人真奇怪,莫名其妙地给自己小费,要给就给收拾房间的或者帮忙拿行李的,但看看还不错,有收入就是好事,刚要把钱收起来,枪长又折回来了。
看着去而复返的枪长,服务员一下子就呆住,枪长笑道:“你骂我神经病,我要拿回两百!”
说完,真的就伸手把两张一百的拿回来,只余下几十块零钱,枪长歪歪嘴,颇为邪气地说:“你的电话是多少?”
那服务员傻子般的摇摇头,心里羞愤已极,枪长收起钱再次笑道:“你再骂我的话,我就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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