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长笑骂道:“别给我装惨样,你以为外表一付懒懒散散的样子就能坑人了?收收,啊,把你那套收起来,拿这么高的年薪,还想少干事儿,别当我是冤大头!”
郑德柱赶紧陪笑道:“是是是,你是冤大头,我占了大便宜,给个期限吧,什么时候回来?”
枪长翻着眼球转了几圈道:“唉……我也不知道!”
郑德柱恨不得哭了:“哥哥,一个月好不好?我撑一个月,你一个月无论如何要回来,这公司才上道,你就跑,我成什么了?”
枪长假装生气道:“住嘴!就你花样多,老……我想去多久就多久,让你行使董事长的权利你还不乐意,明显是找不愉快嘛。说吧,有什么要我帮你的?”
郑德柱听到后面这句话就大大地喘了口气,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再找个总经理助理,不然我非被你剥削成干尸!”
枪长大笑道:“早有预谋啊,说吧,是谁?”
心里也很好奇,能让郑德柱如此处心积虑进行推介的人,究竟有什么出色的地方?
郑德住有点不好意思,嗯啊了半天,最终还是一咬牙说道:“是我表妹,C省人,原来在晚报干记者,没有什么经营管理的经验,不过人很有拼劲,爱学爱动脑。”
枪长听到C省晚报就愣住了,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叫什么名字?”
“林晓晓,C省大学中文系毕业,一直干记者,这个这个……”
枪长心里差点就狂叫起来,大林,我的大林,是大林,她怎么会想到来这边工作,为什么?是为了逃避龙成飞吗?是为了遗忘什么吗?
“陈总,老总……哥哥,你别发呆啊,行不行你说句话成不?要骂就骂吧!”
枪长嘿嘿嘿地一串阴笑,郑德柱被搞得一身鸡皮疙瘩,怎么大热天的会全身发寒啊,心里头一次有点后悔帮表妹的忙,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想的,堂堂的大记者不干,非要跑到Y省来,一听说陈四清的名字,就死活赖着要进天圆公司,莫不是他们认识?不可能啊,这姓陈的可从来没有在哪儿冒过头,两人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再说表妹那人长得也不是很美,除了有点女人味外,实在是没有出众之处。
枪长稳住心神,认真地看着郑德柱道:“我同意聘请,不过,半年内,按普通员工的待遇计算,半年后,如果能胜任,再签合同。”
郑德柱长长地出了口气,总算帮小丫头了结了一番心愿,枪长又道:“给她安排一套小住房吧,由公司出钱,这是我个人给她的福利,呵呵,其他的问题,你问她吧。慢走不送。”
郑德柱怪异地看着枪长,心道,妈的,你们果然有一腿,还给房子,什么跟什么嘛,老子成了没用的秃头,成了无聊的闪光点。
枪长瞪着眼骂道:“脸皮厚,想蹭饭是不是?”
郑德柱扁扁嘴,刚要说话,见到枪长杀人般的目光,立时收了回去,轻轻地哼道:“等我谋了你的财产你就哭吧,敢打我妹妹主意!”
枪长吼道:“你有胆儿再说一遍!”
话没完,郑德柱已经没了踪影,枪长越来越喜欢这个镇得住了,这家伙留学三年,精通三门外语,成绩全是优,在德国西门子公司出百万年薪也没能留住人,想不到会因为网恋跑到这边陲省份来,真是个让人难以理解的怪物。枪长倒是对郑德柱的网恋女友产生了兴趣,什么女人能让他如此着迷?
这时桌上的秘书电话响起,张会会道:“陈总,有位东北的林长福先生要求见面。他说他是C省人,跟你是朋友,哦,说是一位叫龙成江的人介绍来的。”
枪长心里格登一下,妈的,来得好快!老子还没出手,你们倒是迫不及待了,出声道:“让他到我的办公室来,你去准茶水,其他人一律挡驾。”
枪长在脑子里开始快速收集林长福的信息,根据从周照光手里拿到的资料看,这林长福可是少有的副部级之一,龙振邦当年收养的兄弟之一,七九年考入东北某大学,毕业后,先后从某局的科员到科长,局长,地级市的副市长,市长,市委书记,省委秘书长,三年前出任东北L省的副省长。在任市长和市委书记期间,帮龙成集团把该市的很多办公楼装修和办公桌椅的业务收拢,同时认领了一份龙成集团的股票,交由周照光保管。不过被龙成江当作把柄牢牢地捏住了命脉!
林长福比周照光的年龄略大,四十七岁,正是当打之年,长相清瘦,颇有几分文人雅气,但本人却是理工科的高材生,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白衬衫,头发显然是染黑过,所以看上去很精神,长了一双三角眼,肤色保养得不错,枪长抢过去握手,嘴里一连串地道歉:“唉呀呀,林省长你好啊!事先没得到通知,早晓得你大驾光临的话,小弟一定专程拜望,你看还让你亲自上门,我这实在是无礼至极!来来,这边请坐。”
林长福一直在盯着枪长看,这就是邦哥的弟子,人还不错,冲枪长微笑道:“都是自家人,别说见外的话,我也是摆脱了秘书的盯梢,这才上你这儿来,时间不多,我们长话短说吧。”
说完就无比严肃地看着枪长:“为什么要把龙成集团卖了?”
枪长将茶水送到林长福手中,心里已经渐渐定下来:“为什么不卖?”
见林长福要说话,枪长笑道:“我也不跟林大哥见面,你也看到这天圆集团了,这就是龙成集团的翻版,如果你们不放心我来经营,你们从中抽一个人来管理如何?”
林长福不是个罗嗦的人,竖起第二根手指道:“为什么要把江哥和照光干掉?”
枪长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我本想过两天跟大家联系一下,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做一个通报,当然事先没跟大伙商量,是我的不对,不过江哥和照光的死跟我没关系,这一点不是我不承认,而是根本没意料到。”
林长福摇摇头道:“相信我们过去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龙成江的事情可以不提,但周照光的事却不能这么算了。”
枪长眉角开始跳动,眼皮抖了几下,声音平缓地说:“大家的意思是什么?”
林长福看着枪长,大有争锋相对的意思,长期担任高级干部的人,气势也显露出来了:“你离开,到国外去,龙成集团的钱全归你!现在就你一个人了,这是我们念在邦哥的情分上所能作出的最大让步。”
枪长笑得有点狼狈,但笑得很邪恶:“林大哥,想来你是代表之一,你的意思也如此?”
林长福点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们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大家都不信任你,生怕你扯我们的后腿,这三十多个人,无论谁被拖下水,就是一群人命啊!大家不得不做好准备,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说服你,现在你的手里也没有了我们的证据,按说没必要让你到国外去,但是……”
枪长大笑道:“多谢林大哥的直言,真的!周照光死了,但你们的把柄还在……”
林长福大惊道:“什么?还在……在哪里?”
枪长冷笑着说:“邦哥的下场早就提醒我了,我怎么可能随便就把保命的玩意儿丢给周照光?林大哥放心,你们的事业也是我的事业,既然大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我也没必要跟你们玩阴的,两条路,一是大家完蛋!二是同舟共济,有一点我会保证,我将来不要大伙再犯任何错误来达到我个人的目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地帮助你们坐上更舒服的位置!”
林长福眼神灰暗地看着枪长,就像一只被掐了脖子的公鸡一样,只好眼看着对方把刀子格在脖子上,闭目等死!
林长福苦笑道:“兄弟,真想不到你会来这一手,高明啊!”
枪长不动声色地笑道:“自从在江哥那儿得知了这些隐秘后,我就一直无比小心地提防着,你们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我要想活得自在了,就得把你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明说吧,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缘于互不了解,不信任!”
林长福点头道:“一针见血呀,其实我们能有今天都是因为邦哥,要不是他当年的收养,我们这些孤儿哪有半点出人头地的希望,现在我不能代表大伙给你承诺什么,但是我个人对你,非常欣赏!我希望你能尽快把事情跟大家说说,看看有什么好的方法来处理一下现在的局面。”
枪长笑道:“林大哥还有一件事情可以做到,让人停止调查龙成集团的事吧,这事儿让我非常惶恐,常常半夜吓醒!我非常明白大家的心思,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不在其位的人掌握你们的底细,只要我消失,那么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可是,人不能做到那么无情无义吧,就算看在邦哥的面上,也不用如此绝情,我很感谢林大哥今天的造访,真的!这说明大伙没有把我灭掉的心思,对此,四清万分感激!我再次承诺:将来绝不让大家做出违犯纪律或是法律的事情,绝不!相反,我会发动手里的一切力量帮助大家早日登上合适的位置,为国出力,为民服务!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和理想!”
林长福很是意外枪长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看样子就像在官场打滚几十年的老油条一样,不禁再次对枪长改观:“这话说得好!就像我们刚才说的,现在大伙缺少信任!龙成江的目的不可见人,陈兄弟呢?所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会这么好心地帮一群不会报恩的人吧?”
枪长笑笑,然后非常诚恳地说:“龙成集团卖了差不多二十八亿,这些钱都是大伙的心血,但是我知道大家没有把钱当回事,现在天圆集团的业务暂时划分为房产、酒店、矿业,其中矿业在未来两年后,会产生非常大的利润,当然,如果今年不是因为非典疫情,很有可能到明年初原材料就会暴涨,所以在经商这一块,我不会再向大家伸手要好处,因为该做的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而对我个人来说,最大的好处是什么?钱?权?名誉?地位?我是个劳改犯,就算要求大家帮我当官,在政治上我也是死人,所以这点可望不可及,我想通过龙成江设置的身份,跟大家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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