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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向周犯的罪，好像是她犯下似地。
她不是曾经说她自己没有对与错，没有是非的观点吗？
可是现在在凤影的面前。她却忽然鄙视起自己来。她不知道刚才，凤影对她为那么冷若冰淡，可是现在她好像有点知道了。
其实她并不真真正的知道。
凤影所以对她冷淡是因为她不喜欢她身上的气息。凤影的灵觉虽远不及林凡。可也是非常敏锐的。
于行燕毕竟是经过了那么年的残酷训练的地人，尤其是后来还出去执行多次的实习任务。她身上潜藏着的凶厉之气，有时会在不经间释放出来。
林凡没觉得她的威胁，那是因为她的内心深处，确实对林凡有好感。所以见着林凡时，那凶厉的气息被她潜意识的掩藏了。可是见着凤影就不同了。
同为女人，又早知道她是林凡的女人，潜意识中就对她有了抵触的情绪。那潜藏地凶厉地气息，被她的这种负面地情绪。激了出来。
而见着了凤影之后，有意无意之间，她又有了比较的心里，尤其是现自己不但不压过她，反而在某些方面不如人时，那种凶厉的气息被激的更为严重。许多的人身上的东西并不是完全为自民己所掌握的。
情绪就是其中之一。
凤影感觉得到了这种她身上的这种情绪，或者说说是气息。她的心便立时与她之间起了一道隔膜。凤影也是性而为的人。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不会为纯粹的应酬待人接物。第一印像，她便不喜欢于行燕，所以她自然不地对她假装亲热。
凤影被子瑜热情让着坐下。
沙也用过了多年之物。看着屋里的一切，凤影更觉得子瑜是一个念旧的人。旧的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也是重感情的人。这样的更会让她好感。因为她本人就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对林凡不离不弃。否则她也不会过了十年的冥想生活。
她接过了子瑜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见子瑜还站在在她的面前。忙道：“大姐坐啊，不用当我是客人，太客气了我反而不舒服。”
子瑜道：“大姐这太简陋了，你初次来我家，让你见笑了。”
凤影摇摇头：“不，这里给我的感觉是最好的。我感到极亲切。也很温馨。我喜欢这里。凡儿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我们确实很需要一个办公的地方。我们因为急切之间，找不到更合适的，所以只好先将就着在泉城大厦里租了那么一个小地方，本来也不长久之地。林凡说你愿意为我提供这样的地方，这确实是对两方非常有利的事。当然，我们占的便宜更大。”
子瑜忙道：“不是这样的，如果没有人罩着我的会馆，恐怕我一天也开不下去。罩着这个会馆是担着很多风险的。不是凡……”她脱口叫出了“凡”这样的昵称，忽然脸一红，忙看向凤影，见凤影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才放下心来。“林凡，恐怕没有愿意担这份责任。说到占便宜，是我在点便宜。我本是想把最顶层的三层让贵公司白用的。算是我付给你们的保全费，可是……林凡说什么也不肯，现在你来了真好，小妹就给姐一个面子吧，那顶层的三个楼层就算我付贵公司的保全费，这样我才会心安一些。就这样好不好？”
子瑜的话极诚肯，但林凡却吓得头都不敢抬。
他是因为子瑜的几句话，明眼人一听就明白了，这个意见根本就不是什么于行燕提出来的。
林凡这个后悔呀，事先跟子瑜姐姐通通气就好了。
可是他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现在完了穿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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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落 寞
凤影笑一下，然后道：“这样吧，关于这件事，我们单独谈。”然后她把头转向林凡道，“小弟，你先开车玩一会儿，我有事要和子瑜大姐单独谈。有影在这里陪我就行了。一个小时后，你来接我。”
林凡的一颗心忐忑不安起来。
不过，小姐姐已经这样说了，他也只好站起来。他向影和于行燕扫了一眼，因为他最担心的是他走后，影这个小姑会不会突然飚。
对于于行燕，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因为两个人的所处的处境本身就极为尴尬。究竟是会成为朋友呢，还是会成为敌人呢？他说不清，弄不准。因为事情的演变到最后会是否种什么情况，谁也无法确定。
但有一点他心里明白，那就是他不愿与她成为敌人。这个女人毕竟与于向周是不同的。别看她一直在维护着于向周，但是他也仍不能真的对她动气。毕竟到了关键的时候，她也维护了自己，或者说她也维护了子瑜。能看得出来，她对子瑜的感情是真的。
也许正因为此，他不愿意与她成为敌人吧？
所以他不想让影与她生冲突。
林凡看向她时，于行燕也站了起来。
她不是因为林凡看向她，而是因为凤影说有事要和子瑜单独谈。她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不大方便。她已现凤影似乎对她很冷寞。林凡一走，她留下来就更无趣了。
“阿姨，我也走了。”她向子瑜道。
子瑜向她点点头。
子瑜也看出来凤影对于行燕很淡漠。
林凡和于行燕一同走了出来。于行燕脸上地神色很忧郁。从楼上走下来地过程一句话也没有跟林凡说。林凡几次张嘴想主动跟她说一句话。可是看她一脸地官司地样子。又咽了回去。就这样不声不响地从楼上下来。又一同走出楼洞。
林凡一直用灵识扫视着她。出了楼洞口。她竟径直向她地车走去。看着她落寞地背影。林凡心中某处最柔软地地方被触动了一下。禁不住脱口道：“行燕小姐。”
于行燕停下了脚步。
林凡走到她地身边。柔声地道：“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
于行燕顾意笑一下地道：“没有啊。谁说我情绪低落了？”
“别骗我了，”林凡仍是柔声的道，“我能感觉的到，你今天的情绪极低落。”
于行燕把头低下了。半天后才抬起头来：“我也说不好，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忽然觉得活着竟这样的没有趣味。林凡吓了一跳：“喂，怎会有这样地想法？”
于行燕笑一下：“我也不知道呢，就是忽然这样的觉得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向她的车子走去。
林凡忍不住跟在她的身边，她伸手要去拉她的车门的时候，林凡伸手把她的手按住。两人的手碰在一起的时候，于行燕地身子明显的颤了一下。本来林凡并没觉得什么，但是看到她颤了一下时，忽然有所警醒。不禁抬头看向她。她并没有抬起头，但是林凡明显的感觉到她是知道他在看她。因为她地头似乎又向下低了低。林凡忙抽回自己的手。
“行燕。”他本来想在“行燕”的后面加上“小姐”两个字的，可是在于行燕情绪如此低落的时候，他却下意识的把那“小姐”两个字省略了。也许“行燕”。叫得有些亲昵吧，于行燕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便有些微微的颤抖。
林凡的情绪也有些波动，但马上就平静了下来：“行燕小姐，找一个地方坐一会儿好吗？”
于行燕没有抬头，却轻声地嗯了一声。
因为于行燕的情绪不太稳定，林凡主动开上了车。
于行燕的车不次于林凡的车。但是林凡对车是一个外行，也就是能把车子开走，当然他的驾驶技术还是不错的。但是他对于车子一性能什么的并不是很了解。他觉得这个车子不下于他的车。是因为这个车子坐上去，和他的车子一样地舒服，运行起来时也一样的平稳。
两个人找了一家比较干净的茶馆，在一处靠窗子向阳的包间里坐下来。这是一个比较高级的茶寮。否则，一般的茶馆都是那种大排档，一般的是没有包间的。当然包间的收费是要高出很多地。
服务员沏上一壶茶出去了。
林凡见于行燕地情绪好了许多，便笑道：“现在是不是不再觉得生活没有趣味啦？”
于行燕噗哧一声笑了：“怪不得子瑜阿姨对你那么好，原来你真的会哄人。”
“哈哈，什么话呀。我一个大男人会哄什么人……喂，说真地，你刚才怎会有那样的想法？”
于行燕摇摇头：“人家都说了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呢。我活了十九年，从我记事时起，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七岁那一年，被于……于向周捡回了家，开始是跟他学功夫，学了三年。十岁那一年，他把我送到了国外一个专门训练女杀手的秘密的地方。在那里我过了五年的地狱一样的生活。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都是强度的，尤其是那种耐击打的训练。那其实就是每天在承受一遍酷刑。那里许多和我一样的女孩子因为受不住那种折磨而选择自杀。但是我却一次也没有想到去死，我想活着。那时候我的一个信念就是一定要活着。因为心理充了怨恨而活着。恨打我的人，也恨送我来这里每天都要承受这种酷刑的人。五年的封闭式训练结束后，接着是暗杀技巧和手法的训练。恐怕你很难想像，杀人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因为它可以让我消解心中的怨恨。也许你觉得我很变态，但是那里出来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变态的人。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只是我稍稍更变态一点。所以我也是那批学员中成绩最好的。”
林凡听的心头直颤。
杀人真的有乐趣吗？
好像有吧。譬如扭断大熊的脖子，打爆烂三的头的那一刻，他确实很兴奋。譬如用枪点射那些狙击手时，每打中一人的头，他也兴奋。但是那是因为或有仇、或要活命。无缘无故的杀人，别说是兴奋了，他根本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