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陈想辩驳,又说不出什么来,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苏涵“倒霉催的!”又狠狠瞪了一眼韩宫瑾和一直充当影子的白格。
小陈换了衣服离开餐厅,唧唧歪歪往家里拐,却觉得不怎么对劲。被人跟着了似的,回头却没有人,在回转脸来,却见巷口站着一个人的身影,提把巨斧,斧尖还黏黏嗒嗒的挂着黑红色的血液,一滴,两滴,每一滴都打在小陈的心上……小陈开始脊椎发凉。
“呵呵,你看到了对吧……”
“没……没……没有……”声线发抖的不行。
“呵呵呵,知道刚才的乞丐么?”
“不,不知道……”
“他死了……就用这把斧子,哼,乞丐的血还真是臭啊,比猪血还难闻……你的……会不会好一点呢?”
“不,不,不,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真的……”小陈已软趴在地上,用手支撑着勉强向后退去,却几乎没有挪动半分,被恐惧所笼罩,眼睛尽力的闭上,多想只是一场噩梦……
举起斧子,一步步靠近……“来不及了……你什么都知道了,必须死!”
“救命!!!”求生的本能让小陈发出了求救。心还悬着,却没有出现预料的疼痛,小心的眯开了一条缝,却见一群警察围着那男子,用枪指着他的头,男子却不挣扎,只是双目失神,喃喃:逃不掉啊,逃不掉啊……韩宫瑾抱着苏涵,从巷口出来,白格紧随其后,苏涵指了指那男子:“就是他,杀了两个人,抓起来。”
“两个?”白格道,“不是只杀了一个?”
“贱人莫回来就知道了。”
白格点点头,下达命令:“带回警局。”
韩宫瑾抱着苏涵睡了一会,在警车上一路摇晃到警局,闻人莫已等在那里。轻轻摇醒苏涵,道:“到地方了,下来么?”苏涵摇摇头,双手环着韩宫瑾的脖子不肯下来,把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
“说完案子就回去,明天跷课,下午再去学校。”
“好。”
又蹭了蹭。苏涵才抬起头,一脸迷茫的模样惹纱人爱。
“唔,来说一下案情吧!莫,东西找到没?”
“嗯。”闻人莫点了下头:“按你所说,以服务生和当时乞丐的角度站在西餐厅外,对面居民楼里最容易看到的一户果然有问题。我在那找到一具女尸,在冰箱里,死亡没有多久,经过激烈的挣扎。问了一下邻居,貌似他们没有在意。”
“唔……”苏涵点点头。
“情况如何?”白格问,“那线索呢?”
“是这样的,那时是18:00左右,天开始黑了,对面住户都已经把灯开了,或许是离窗户太近,服务生和乞丐,都看到了屠户——宰杀自己的妻子。”
“屠户?”白格偏了偏头。
“的确。”韩宫瑾抿了下唇,“杀人的时候经常会有非常浓烈的血腥味,按常理而言,邻居不可能一点都闻不到,尤其这里还不是什么高档公寓。闻不出来,只能说明平时是闻惯了的。那么住在这的应该是从事杀牲口或类似行业的人,经常会浑身腥臭或时常带回一些牲口肉的,这样久而久之,杀了人反而不会让人发现。”
“嗯。”苏涵略带赞赏的看了韩宫瑾一眼。“从小陈的话中,我得知那乞丐并非病残而是一个无赖,试想一个无赖在发现别人的秘密后的第一反应……”
“威胁。”闻人莫接下“所以趁乞丐不注意就杀了他?”
“以无赖的性格来说,必然会牵扯出小陈……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苏涵补充完整,又问道:“血液鉴定如何?”
白格向助手要过法医的血检报告:“正常值为每一百毫升八十毫克,他的血液中酒精含量完全超过人体承受范围,属于酒精中毒。”
“试想,一个屠夫,工资低,能力差,文化水平再低也该晓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估计是出去借酒浇愁了,愁没浇灭反而浇出个大麻烦。”苏涵挑了挑眉。
“嗯,我听他们邻居说,那屠户的老婆暗地里给他带了不少绿帽子,天天花枝招展的出去引男人。”
“那就是动机吧……”白格的手机响了起来,简单的通了几句话之后便挂了。顿了顿,道:“审讯室出来消息,嫌犯清醒了,交代了事情经过,和苏涵的推理完全一致,真是谢谢你的帮助,我送你们回去?”
“也好。”苏涵又窝到韩宫瑾怀里,喃喃了一声,墨色的睫毛动了动,又睡着了。
“让这家伙多睡会吧,这家伙一天睡不到14小时会难受的要死的。”
“好,”韩宫瑾点了点头,娃娃似卧室里。
小心翼翼的将苏涵放进蚕丝被中,替他关上灯,却听见一声略带不满的“唔。”打开床头灯,昏暗而柔和的灯光复又照亮了苏涵的睡颜,秀气的眉微皱,粉扑扑的小脸趁着白皙的皮肤,睫毛一颤一颤。
“醒了?”深沉却又温和的出声。
“唔。”翻了个身。
“怕黑?”
又翻了个身。
“不怕么?那我把灯关了?”
“腾”的坐起来,软呼呼的手拉住了韩宫瑾的袖子:“不许。”
韩宫瑾失笑:“不是不怕黑么?”
“不许就是不许。”气呼呼的鼓起的一侧的腮帮子,扭头看向一边,小声嘟囔:“怕又怎样?”
“倒是不怎样……我小时候也怕黑。”韩宫瑾轻轻坐在床边,执起苏涵的一只手“每次我哭着不肯关灯的时候,外婆就会关灯,然后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睡。那时候,我总觉得很安心。”掀起一抹微笑,伸手按灭了床头灯,感觉手中那只手抖了一下,又道:“一直到外婆去世,我都没有再开灯睡,一直觉得她还在那里。”
“怪渗人的。”苏涵厥了撅嘴,却再也没有要吵着开灯了。
“睡吧。”抚了抚苏涵额前的碎发,韩宫瑾喃喃道,不消五分钟,就已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韩宫瑾想抽回手呢让苏涵好好睡,才发现,貌似苏涵握得太紧了……抽不开……
第二天,某苏一觉安心睡到天亮,一看闹钟……14:00……左瞅右瞅,少了一个人咩……拖拖拉拉穿好衣服,左动动,右晃晃,小瑾呢?不在不在不在,跑哪去了?反正丢不了他的!再补个觉!
15:00整,韩宫瑾买完菜大包小包提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苏涵像球似的缩在沙发一角,间或用粉色的小舌头舔舔嘴角,一脸无害。
无奈的绕到苏涵后面,轻轻吹了一口气,一个激灵,苏涵醒了。揉了揉没完全睁开的眼,恶声恶气的说:“干吗?”起床气和外表还真是不和啊……
“我买菜回来了,还给你带了礼物。”又补了一句:“用的是闻人莫的钱。”
“礼物……?”眨了眨眼。
“呵呵。”拿出一个小篮子,里面是用粉蓝色毛巾铺成的,还垫了几层羽毛,一床鼓鼓的小棉被一鼓一收,有什么东西似的。苏涵轻轻掀开小被,一只灰色的小猫睡的正香,不时传出一阵很小的打呼声。苏涵用手指戳了戳……好软……
“这猫刚断奶……”
小猫大概被吵醒了,极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喵……”的轻叫了一声,一碧一蓝的鸳鸯眼和苏涵对视良久……
韩宫瑾无力的看到两只猫科动物在那里互蹭。
“滴——”门铃响了,跑去开门,没有人,却有一个包裹静静躺在那里“……什么啊这是?”提着那只包裹放在茶几上,一打开,韩宫瑾的脸色变了变:“苏涵。”
苏涵把小猫抱回窝,又搬回卧室后,才下来,正色道:“血味。”
“嗯。”
整个包裹全部被锡纸包着,里面是一层正在凝固的血液,上面撒满了银色的粉末,一张被割下的嘴唇被摆成微笑的样子靠在上面,上下嘴唇间夹着一封信,韩宫瑾皱了皱眉头,好恶劣的趣味,弄什么假嘴的造型……
“打电话给闻人莫……和孙青尧。”
闻人莫很快赶过来,而孙青尧也在得知地址后打车来到,二人看到箱子后,也是一脸吞苍蝇的模样。“什么恶趣味,价嘴……”
“是真的。”苏涵皱了皱眉:“嘴唇是真的。”
“?”
“?!”
“!!!”
给出三种反应。
“唔。”戴上塑料手套,从包裹里取出,“速冻的……从活人身上割下来的……缺点东西,影响美感。”
“什么东西……”孙青尧挑了挑眉。
“一条舌头。”
“……”闻人莫拍了拍孙青尧的肩,道:
“和他呆久了……自然会习惯的。”
孙青尧苦了一张俊脸:“我宁可放弃这个殊荣。”又看了看苏涵:“再说了,我干嘛听他的……他有什么我没有的……”
“智商。”淡定的接话。
“……”
“这是什么?”韩宫瑾打开了信:“血色骷髅?”
“……”苏涵看完了信,直接扔进垃圾桶里:“这么漂亮的嘴竟然是从死囚犯身上割下来的……我宁可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个事实!”
“这不是重点吧……信上写的什么?”闻人莫道。
“他说:开学的第一个案子真是无趣呢,大概不和你的胃口吧?相信我,下面的故事会更加精彩的。署名是:道格森。”
“那这个血色骷髅……”
“咒之骷。”的抱着苏涵,坐车回到了住所。
第四章:堕翼天使
(I)
“咒之骷?”
“是个很老的故事了。”苏涵坐回沙发,拿下手套。“南边的某个岛上未开发部落的故事。”轻咳一声:“在100年前左右,探险家道格森合朋友一同去南边海域一些孤岛上探险。来到了某个未知的部落。酋长十分好客。因此虽然语言不通,但道格森他们仍与部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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