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吐下泻。”
他斜眼阴着石定悠,一副看他敢拿他怎么样的嚣张表情。 “小少爷……”
管家又头大了,石定悠温文儒雅的举止,在在看出他的家教良好,真不知该如何开口劝劝齐磊笙,此时一旁的石定悠却主
动开口。
“我回房间用餐好了,我喜欢一个人用餐。”
“可是……不好吧!定悠少爷可是先生的上宾呢?”
“有什么好可是的,他是爸爸的上宾又怎样,又不是我的上宾!”
齐磊笙弹弹手指,凉凉地说道:“玩个石什么的,你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要躲回自己的房间吃饭了吗?怎么还赖在这里
?”
没有齐磊笙预料的怒火,石定悠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没有半分愠怒,反而用平稳的语调说道:“管家!麻烦你
了。” 接着,石定悠对齐磊笙一笑,“破坏了你的用餐情绪,抱歉,失陪了。”
“定悠少爷……”管家心中对石定悠实在感到过意不去,可是又不好为他据理力争。
管家打从心底对石定悠的气度感到佩服,但是也不禁袖闷,平时还算乖巧有礼貌的小少爷为什么看定悠少爷这么不顺眼呢
?
幸好,人家定悠少爷脾气好,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收拾刚才那种场面。
唉!没办法!小少爷拗起来,谁也劝不了他,而先生忙碌事业,一年之中回并宅的日子屈指可算,想要先生亲自露面消消
小少爷的气焰,实在比登天还难,只好私底下对定悠少爷加倍的礼遇,以补偿他了。
哼!这个石定悠真的很会忍、很会装!齐磊笙对着石定悠的背影不屑似地哼了一声,心里想着:知道了吧!这个家谁敢不
听我的!
石定悠,你一天不对我低头,你就别相心有好日子过!
“呼!好舒服……”
齐磊笙泡在浴池里,享受着由山上接引下来的泉水所带来的热度。齐磊笙可说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连沐浴泡澡也比一
般有钱人来得高级。可是,不久,他原本松弛下来的双眉,又聚拢皱了起来。
齐磊笙想到今天突然出现在他生活中的家伙,神色自若的表情,一副什么事也影响不了他的样子,很碍齐磊笙的眼。
他从小就娇生惯养,虽然并没有所谓纨祷子弟的不良性格,但一直以来也都事事顺他的心、顺他的意,习惯了大家不拂逆
他的意思,从来没有人敢像石定悠这样挑衅他。
齐磊笙忿忿地想着,一定要让石定悠屈服。 不过,齐磊笙心中突然转念一想,开始怀疑为什么爸爸突然把这个人带到家
里?这个人到底是谁?刚才管家古怪的神情,想必他父母是真的去世了,若是如此,那他岂不是很可怜……
不行不行!齐磊笙摇摇头,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放过他,顶多等他低头了以后,再对他好点。
“小少爷,要擦背吗?”一旁的年轻女佣问道。
“不用了!”齐磊笙有些烦躁地回答。
咦……等一下,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子。
“你去叫石定悠过来。”
“可是……”女佣踌躇着。
“叫你去就去,还可是什么!”
女佣连忙回答:“是、是,现在就去。”
一会儿,石定悠来到浴池前,问道:“有什么事吗?”
“过来,替我擦背。”齐磊笙举起手上的毛巾,一副看好戏的得意。哼哼!来呀!来呀!我等着看你发飙呢!
未料,石定悠真的接过毛巾,往他背上擦了起来。
齐磊笙愣了一下,马上又恢复过来,骂道:“你有没有人格呀!我这样使唤你、糟蹋你,你都不当一回事?”
难道石定悠是一个没有骨气、叫他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以后再也不屑睬理他了。
石定悠只是挑一挑眉,彷佛把齐磊笙的叫嚣当作耳边风。
“你所谓的使唤对我只是一些轻松的小事,做了对我也没有什么损失。”石定悠一边擦背一边说道。
“至于糟蹋……我并不认为你有任何糟蹋我的地方,相反的……”石定悠露出“抹别具深意的笑。”我认为你是有相当程
度的在意我,才会一直针对我,不是吗?“
事实上,石定悠觉得这一切有趣极了。
原本他的确一直沉浸在自己丧亲的哀伤情绪里,但因为他习惯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很少有人看得出来他很难过。
齐麟,齐磊笙的父亲,是他父亲昔日的好友,在他父母亲的灵堂前,发誓要代替好友抚养他,而他就这样到了这里,遇见
了有趣的齐磊笙。
看得出来,齐磊笙很少遭到别人的拒绝,一切始他只是没有心情应对他,可是齐磊笙竟起了这么大的反应,让他险些笑了
出来。为了持续这种乐趣,他当然得保持一贯不太理睬他的作风,逗着齐磊笙玩,以煽起并磊笙不满的情绪,欣赏他气急
败坏的反应。
就像现在这样,齐磊笙闻言差点从浴池中跳了起来。
“见鬼了,谁在意你呀!你这个奇人篱下的……”齐磊笙想骂石定悠是寄人篱下、没人要的东西,可是又想到他才失去双
亲,这样骂好象对他天上的父母有些不敬,对他好象太过分了些,一时之间,竟想不出要骂什么才妥当。
看到齐磊笙伤脑筋的模样,石定悠竟忍不住地放开怀哈哈大笑,这小子就是这副傻愣愣的模样让人觉得有趣。
“哈哈哈……”
真的很有意思!
“你敢笑我!”齐磊笙生气了。
他一把推倒石定悠,自己也重心不稳,两人就双双摔进浴池,石定悠从浴池里爬起来,因为被池水呛到而不停咳嗽着。而
齐磊笙见到石定悠终于落难的狼狈样,无法再继续那一套装模作样,更是乐不可支。当然,石定悠是不可能这样放过他的
。
他开始用力使劲地向齐磊笙泼水,而齐磊笙也不甘示弱地回泼石定悠,完全忘了自己要石定悠低头屈服的决定。
而石定悠更卸下了超龄的成熟及沉着,展现了他这个年纪应有的青春活力,两人就在偌大的浴池里嘻笑、玩闹起来。
而门外因为女佣的求援而赶来的管家,听着里头传来的嬉闹声,欣慰地拿起手帕拭泪。
唉!自从先生跟夫人离婚后,小少爷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该打电话跟先生报告一下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石定悠住在齐宅,已经过了半年。齐磊笙对于想办法整治石定悠的决心,仍是乐此不疲。不过,虽
然看起来是齐磊笙处心积虑压制石定悠,但还不如说是齐磊笙死命地缠着石定悠,想要石定悠的陪伴。两人年纪相仿,一
起上课、一起玩乐,朝夕相处,倒也培养出独特的友情。
“死小子,你在干嘛?”
齐磊笙故意把“石”念得像“死”
刚才齐磊笙在石定悠的房间找不到人,从石定悠房间的窗户往外看去,才发现他正坐在院子的树下看书。
来到树下,齐磊笙见石定悠不理他,他干脆把身体凑近些。
“在看书喔!”
石定悠还是没说话,齐磊笙硬把头凑近书和石定悠之间,看着石定悠问道:“你在看什么啊?”
因为距离太近了,齐磊笙的眼睛不自觉地呈现斗鸡眼的状态。石定悠看了他一眼,忍住笑意,还是自顾自地看着自己的书
。
齐磊笙把头凑得更近,“我也要看……”到底在看什么啊?在他还没看清楚书名时,石定悠就把书合起来。
“有什么事吗?”石定悠十分正经地问着。
每次都这样,要他说上十句,他才肯掀起嘴皮回一句,齐磊笙不悦地噘起嘴,故意板着脸,用使唤下人的口气道:“没什
么事,只是我背酸了,你帮我按摩一下。”
石定悠望了齐磊笙一眼,没说什么的便示意要齐磊笙躺下来,准备开始动手替齐磊笙按摩。
齐磊笙见他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心里更是不爽,他告诉自己不要气馁,他要一直像个恶少爷般地对这个死小子颐指气使
,整刭这个死小子掀开他的死人面具,让他彻底抓征为止。
只是,这些日子这样胡闹下来,这个死小子还是那副死样,彷佛他的种种恶整作为,在他眼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