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情网(出书版by花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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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情网(出书版by花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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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豆芽菜?」 
还有,豆芽菜本来就可不长毛的,不是吗? 
拨开眼睛周围的洗发精泡泡,叶月芽生故作生气地瞪着他。就算体型真的太瘦,当着当事人面前说出「豆芽菜」这种
比喻,要相信他不是蓄意报先前的一箭之仇实在很难。 
真不愧是习惯众星拱月的大少爷,不只娇生惯养,就连损及他那大明星尊严的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谁有反应,我就说谁!」 
趴在浴缸边上的森泽大树得意洋洋的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邪笑,捉弄人的意图明显。 
「如果我是豆芽菜,那你就是空心白萝卜。」 
叶月芽生不甘示弱地回敬一招,暗讽他经不起风吹雨淋就卧病在床的事。 
「为什么是空心白萝卜?」 
「中看不中用!」 
「你说谁中看不中用?」 
「谁有反应,我就说谁!」叶月芽生故意学他的口气说话。 
「好,如果我中看不中用,那你就是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豆芽菜!」 
「你才是比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豆芽菜,更不中看又不中用的空心萝卜!」 
「豆芽菜!」 
「空心萝卜!」 
就这样,两人一来一往,在孩子气的吵闹中边洗边斗嘴,直到水都凉了才不得离开浴室。 
回到二楼的房间,叶月芽生已经铺好床被,在镜子前面梳理尚未全干透的头发。白天穿的牛仔裤已经换成宽松的成套
睡衣,看起来感觉比先前更加清秀。 
 
不得不承认豆芽男说的没错,刷过背之后,确实感到整个人清爽许多。 
连日来,压在胸口的沉重感似乎被卸了下来,紊乱的思绪也逐渐可以集中精神思考。森泽大树看了看手表,决定明天
打电话回公司,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至于失去记忆这个部份是不是能够得到谅解,那就是明天的事了。 
「我爸妈留了纸条,说要留在朋友家过夜,厨房里还有剩下的烤鸡,如果半夜肚子饿的话就说一声,我去帮你加热。
」 
抬头望着森泽大树的叶月芽生,刚洗过热水澡的肌肤透着浅浅的樱红,白色的前扣式睡衣,松开的第一颗钮扣底下,
可以窥见线条立体的锁骨。 
森泽大树不经意看得入了神,什么烤鸡的事,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第四章 
 
大概是对蟋蟀虫鸣的声音仍未有习惯,森泽大树在夜里醒了过来。 
隔壁床被上空无一人,森泽大树靠着月光摸黑走到屋外,看见坐在庭院里对星空发呆的叶月芽生。 
走进一片漆黑的庭院,比起都市显得更加辽阔无边的夜空,布满数也数不清的星光。 
啪!森泽大树朝脖子上挥了一巴掌。 
「该死!被逃走了!」 
森泽大树东张西望,想要寻求冷不防叮了他一口的蚊子。 
叶月芽生弯腰拔了几根草在手里搓了几下,走过去把手上的汁液涂抹在森泽大树不停来回抓痒的地方,由于身高的差
距,叶月芽生得靠近他,抬起手臂才能这么做。 
察觉森泽大树疑惑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叶月芽生解释道:「这可以治蚊子咬。」 
森泽大树简洁地「喔」了一声,便把见光转往他处。大概是药草的缘故,森泽大树突然觉得身体微微热了起来。 
在庭院里找了个位置坐下乘凉,不一会儿,森泽大树突然吵着肚子饿。 
于是,叶月芽生把晚餐吃剩的烤鸡重新加热,连同啤酒一起端出来。 
「明天我要下山办点事,会顺便买报纸回来,经过这几天,不知道你的新闻有没有退烧一点?山上没电视可以看,你
一定很担心吧?」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要不是你带我来这里,我还真不敢相信日本这个科技产业发达的国
家,竟然还有没电视、手机也收不到讯号的地方。」森泽大树又补了一句:「都什么时代了。」 
这句听不出是夸奖还是埋怨的话,叶月芽生只能苦笑。 
「一定会真相大白的。」 
那是不带任何怀疑的语气。 
对森泽大树而言,比起鼓励或安慰的话,他更需要有人站在他这一边,而叶月芽生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正是他现在最
想听的。 
他开心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站在叶月芽生面前,用开朗的声音叫道:「你也相信我是清白的,对吧?你是相信我的
!哈!你终于说了一句身为影迷该说的话,总算有人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森泽大树开心地要求叶月芽生举起啤酒干杯,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突然黯淡下来的神情。 
「如果你会这样想,一定也有其它影迷是相信我的。」 
目光闪闪发光的森泽大树,应该是叶月芽生这两天来看到最有精神的瞬间了。 
「对了,你明天要去哪里?」不只表情、音调,森泽大树连胃口都整个开朗起来,顺手拿起鸡腿大口咬下。 
「去见一个在美国念书时认识的学长。」 
「看不出来你在美国念过书。」森泽大树用夸张的眼神打量他,吃着鸡肉的嘴唇油油发亮。 
「你以为美国就不会有豆芽菜吗?」 
森泽大树笑了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那还有什么意思?」 
森泽大树摇摇头,朝手上的鸡腿又咬下一口。 
心情大好的森泽大树三两下就把啤酒和烤鸡吃个精光,还意犹未尽地要求叶月芽生端出父亲私酿的梅子酒和腌菜。 
一边望着满天星斗聊天,一边喝着清凉的梅酒、啃鸡肉,在浩瀚夜空的笼罩下,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中,呼吸充满大自
然芬芳的新鲜空气,全身的尘嚣仿佛都被洗涤一空。 
过去那些赶不完的通告、堆积如山的剧本、一场接着一场的记者会,还有经纪公司的紧迫盯人,全都可以暂时抛到一
旁。 
坐在豆芽男的身边,森泽大树突然觉得,长期以来对任何人都无法敞开的心门,居然有松动的迹象,忍不住想要打开
话匣子的冲动,也是头一遭。 
他看看坐在身边其貌不扬的豆芽男,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要归咎于大自然的魔力?还是这种令人放松的感觉,是来自于他完全不给人压迫感的外表和谈吐?就像是山里的风一
样,轻柔舒适又无负担。 
「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在我小学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 
「喔。」 
森泽大树皱起眉头,对叶月芽生冷淡的反应发出抱怨:「什么『喔』!这可是天大的独家,你知不知道可以卖多少钱
?就连媒体也不知道,你就不能惊讶一点吗?」 
应森泽大树的要求,叶月芽生试着做出吃惊的表情,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但是仍然有三分之二被头发遮住。 
看着他努力做出反应,虽称不上满意,森泽大树还是被他的诚意逗笑了。 
「在镜头面前,他们虚情假意地扮演人人称羡的银色夫妻,私底下却另结新欢,互有苗头,我只是他们用来炫耀的一
部分,是财产的一种。所以当我犯了错,让他们感到蒙羞,我就立刻成了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想沾一下。 
「你知道吗?当唯一的儿子遇到困难向他们求助,他们不止不给我好脸色,还连一个栖身之所都吝啬提供,你说是不
是太无情了?」 
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森泽大树抓起酒瓶又倒满一杯,继续说:「他们真是我所见过最虚假狡诈的大人了,为了博取
我的认同,在我面前不停数落对方缺点。我真不懂,既然彼此讨厌,那当初干嘛要结婚生下我啊?在我看来,他们两
个人实在是天生绝配,不管是做情人或是做父母,都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差劲透了!」 
对,差劲透了! 
森泽大树一口气饮尽刚倒满的梅酒,高高举着空杯大喊。 
「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吗?」叶月芽生自言自语的说。 
「不是这样,还有哪样?」 
「我听说,老鹰为了教会小鹰飞翔,会狠心的将牠丢出巢外,故意任牠从高空坠落,为的就是要激发牠求生的潜能,
在极端危机的环境下振翅高飞。而且,你不觉得会不停把对方挂在嘴上,其实也是思念的一种方式吗?」 
森泽大树不以为然的大叫:「这算哪门子的说法!」 
「啊!不好意思,这是我自作主张的想法,你随便听听就好啦。」 
虽然觉得不干自己的事,叶月芽生却又忍不住滔滔说出心里的想法:「我只是认为,如果真的很讨厌那个人,会连花
时间想他、抱怨他都成了一种浪费,大多数的人都会希望跟对方有瓜葛的所有东西都从地球上消失才对,不是吗?所
以,会三不五时就把对方挂在嘴上的行为,在我看来,是真正念念不忘的表现喔。」 
「什么跟什么啊!如果真如你说的,那干嘛要离婚?况且,一直提醒自己对方做了许多不好的事,反而会扩大内心的
怨恨和痛苦,不是吗?」 
「可是有时候,憎恨和痛苦是用来证明爱存在的一种必要形式。」 
「这倒是真的。」对于这种说法,森泽大树不得不表示赞同,虽然他不能理解。 
「你不是说过他们的个性很相像,都很倔强吗?也许就是因为彼此都太怕受伤,不想承认自己爱对方比较多的关系吧
。人的心虽然骄傲,却柔软得很,所以容易受伤,其实只要有一方愿意先踏出那一步,再怎么刻意伪装起来的冷酷,
都会被诚恳的心意融化。很多夫妻和情侣,都是因为太爱对方,觉得从对方身上得到的爱不够多,却又耻于开口要求
,最后才会反目收场。」 
森泽大树侧着头,把身体向后拉开与叶月芽生之间的距离,以一种仿佛看待稀有动物的神情盯着他。被这么盯着的叶
月芽生,浑身不自在的不由得尴尬起来。 
「我脸上有什么吗?」 
「你的实际年龄该不会已经五十岁了吧?竟然说得出这种大道理。」 
「这才不是什么大道理,只要有点感情经验的人都会这么说的。人的心就是因为骄傲所以容易伤害别人,自己也容易
受伤。」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点都不骄傲,所以从来不曾受伤过啰?真是好大的口气。」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啦!虽然主动表达自己的心意可以避免因误解而造成的伤害,可是,轻易对人掏心掏肺
其实也很危险的,要是遇到一个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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