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凌野准备起床去找点吃的填肚子,刚支起胳膊立马又被吓得趴下了。
苏里这臭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自己的床上,现在跟只猫似的蜷缩在旁边睡得正香。虽然自己的床是够大,但是这小子不是自己有床么,怎么赖到自己床上来了?
“喂喂,醒醒。”凌野蹙着眉头用手指戳了戳他。
“嗯—,不要吵。”苏里不满地打掉他的手,换个姿势继续呼呼大睡。
凌野耐着性子忍住想要把他踹下去的冲动,又戳了他一下。
“烦死了。谁这么有病,再戳老子剁了你!”
苏里一脸杀气腾腾地转过身来,还真把凌野给吓了一跳。这小子的起床气也太大了吧!想剁了我?口气好大,要不要来试试!果然正牌老大的气场不是苏里这种小人物发发床气能比拟的。凌野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诡异表情打量着还没完全清醒的苏里,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可以秒杀周围三米之内的一切活物。
莫名觉得一阵寒气袭来,苏里打了个哆嗦,看清了对面凌野跟冰块有得一拼的没表情的脸,那表情直叫人看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等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难道,刚才戳我的人是他!苏里这下完全清醒了,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迅速逃到三米以外的门边站定。
“那个,嘿嘿,你醒啦!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呀?”苏里一脸谄笑地对凌野说。
“有,我手指头痒,想麻烦某人给我剁了,以绝后患!”说到后面四个字,凌野故意恶狠狠地加重了语气,眼神还装作不经意间瞟了他一眼。
苏里吓得腿一软,赶紧扶住门边。该死,果然是自己的臭嘴惹的祸。
“谁,谁那么大胆子,敢口出狂言,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在哪,不用你动手,我先替你修理他。”苏里装傻充愣,自导自演着贼喊捉贼的戏码。
“哦,是嘛?那你打算怎么修理他呢?”凌野挂着一副等着看猴戏的表情看着苏里。
“这个,这个,对了,就饶他的胳肢窝,使劲饶,痒死他!”苏里一脸“怎么样,很绝吧!”的得意表情洋洋自喜,压根就忘了这个罪魁祸首其实就是自己来着。
凌野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苏里,果然是小孩子的想法。好,既然你自己都说了惩罚方法,我要是不实施一下,岂不是对不起你这么好的idea。
迅速地起身掠到门边,在苏里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将他拎到了床上。跨坐在他的双腿上压制住他的反抗能力,凌野对准他的胳肢窝就开始饶痒痒。苏里从最开始的惊愕到后来反应过来要发生什么事,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想反抗也失去了先机。一边拼命躲避着他的进攻,一边哈哈笑着跟他求饶。
“啊哈哈,好痒,好痒。凌,凌野,放了我吧。”
“不是你自己说要使劲饶吗,我这是在帮你惩罚那个人呢。”坏人原来就是这样子练成的!
“哈哈,哈哈,我们,我们要对,对他宽大,宽大处理呀。啊哈哈,痒死了。”
还在嘴硬,看我怎么收拾你。凌野刚才还只是饶他的胳肢窝,现在把手移到了他的腰上,轻轻一碰,苏里全身就跟被蚂蚁咬了一般,又酥又痒。
“哈哈,我,我投降,小人知错了,求求凌大爷,放,放了我吧。”苏里这小子还真是知道讨巧,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这一嘴儿讨人喜欢的好话儿。
凌野瞄了一眼身下的人,激烈的动作下已经是香汗淋淋,白嫩的小脸蛋上双颊飞红。自己的衣服套在他身上本来就大了,这一番动作更是让领口朝一边斜去,露出白皙的肩膀。恢复血色的红润双唇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溢出来,带动胸口剧烈起伏。其实仔细看,苏里也算是个美少年。不知怎么,那晚他光着身体缠上来的画面一下子涌进了脑海。像被电触了般,凌野立刻放开了他,刚才还一脸开心的样子,顷刻间就阴沉了下来。
“你的病已经好了吧,好了就快回家吧。”凌野背对着他丢下一句逐客令就走了出去。
“啊?!”苏里一脸的震惊。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为什么突然就让自己滚蛋了呢?
“原来从天堂掉到地狱就是这种感觉!”
大概是刚才笑得太用力了,现在他想笑一下却发现嘴角的肌肉都跟硬化了似的,怎么也拉扯不出一丝笑容。苏里一声不吭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回客房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本来还想跟凌野说声再见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估计他也不是很想看到自己吧。就算不舍,可是这里终究没有自己的栖身之地。以后,应该再也不会有机会来这里了吧!
苏里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拉开门走了出去。直到门被关上,凌野也没有再出来。
屏气潜入放满热水的浴缸里,直到肺里的氧气全耗光,凌野才从水里冒出来,口鼻共用大□换肺里的二氧化碳。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闭着眼头枕着浴缸沿,把整个身子都埋入水里。
越来越明显的在意,越来越不由自主的失控。凌野,你在玩火么?想想还躺在床上的夏洛,想想麦澄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
听着苏里关门离去的声音,凌野再次将头没入水里。
“走吧,远离我的世界,你才会真正的快乐。”
然而,自古爱情就像鸦片,不是想浅尝辄止这么简单的。
25
25、(二十五)BLACK FRIDAY 。。。
苏里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电梯,经过大厅的时候无意瞄了一眼墙上的电子时钟。
13…Oct,Friday。
“原来今天就是传说中的黑色星期五啊!”苏里动了一下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叫“笑容”的表情。或许今天可以去买个六合彩什么的,搞不好会中大奖也说不定。人家不是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连黑色星期五都被自己赶上了,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在大厦管理员疑惑的眼神下,苏里挂着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离开了。
跟游魂一样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晃。今天的天气有点阴沉,太阳躲在云层里不露面。快要冬天了,可是在台北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寒冷的气息。忽然想起孤儿院里那棵很茂盛的古榕,小时候一有难过的事,自己就会爬到树上,躲进它繁茂的枝叶里。现在这时候,应该叶子都掉光了吧。
他忽然站住了脚步,仰起头去看街边的树。一根笔直的主竿直冲天际,只在树顶端周围长了一圈叶子,那是专属于热带才有的槟榔树。没有枝桠,没有繁茂的树叶,它不是榕树,不能让自己躲进去。就像自己不是凌野心里的那个人,不能让他爱上。
哪个混蛋说的“想哭的时候,把头仰起来,眼泪就流不出来了。”老子把脖子都快仰断了,爬在脸上的这些液体是什么?
“MD;太阳真刺眼!”苏里低下头,迅速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狠狠咒骂了一句。
“你是苏里吗?”苏里刚准备走人,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高一矮两个长相怪异的人。刚才就是高的那个问的他。
“我是不是苏里关你什么事,我认识你吗?”苏里这会儿心里正憋着火呢,一抬头又看见这人冷着张跟死了爹妈似的衰脸,本来就不爽的他现在更是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谁叫你丫长了这么张欠揍的脸。
“长得挺俏,脾气怎么这么冲呢。”一旁的矮子上下打量着他,一边阴阳怪气地说一边伸手想来捏他的脸。苏里吓得后退了一大步,躲开了那只肥短的手。他迅速打量了一下这两人,高的那个一直板着个脸,跟死了爹妈一样一脸衰样。矮的这个倒是一直满脸堆笑,可是苏里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容就是带着猥琐。刚刚还差点被他碰到,想起来都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感觉到来者不善,苏里警觉性一下子提高了,不过想想现在是白天,又是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至于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吧。稍微安慰了自己一下,他环手护住自己的口袋,眼睛狠狠盯着对面两人。
“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没钱。”
“哈哈,瘦子,他以为我们是抢钱的。”那矮胖子看他捂着口袋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不觉哈哈大笑起来,对着高瘦的那个说到。
“不是抢劫的?那你们要干什么?”苏里更觉得这两人怪异。
“没什么,就是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老大要见你。”矮胖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装作无意地说到,可是眯起的眼睛里却透出危险的讯息。
“啊哈哈,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在拍戏是吗。嘿嘿,不好意思,我正好有急事赶时间,不能配合你们了。”苏里一边对那两人讪笑着,一边往后退,伺机准备开溜。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老大,真以为自己在拍电影呢。不过奇怪,他们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管他这么多了,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矮胖子见情形对高瘦子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般一个跨步堵去了苏里的退路。
“小子,我劝你最好还是听话点乖乖跟我们走。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堵在苏里身后的高瘦个子一只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膀,下一秒,腰间处感受到的尖锐器具的威胁让他全身一僵,乖乖站住不敢乱动了。
“你们,你们想怎么样。我,我又不认,认识你们,为,为什么要找我?”心里升腾起的恐惧让他说话都开始打结。
“我们也是按吩咐办事。要想知道为什么就去问我们老大吧。”
说完矮胖子朝高个子挥了下手,做了个“走了”的动作。抵在腰上的威胁带着冰冷的气息透过衣服传到苏里的皮肤上,冷得他连牙齿都在哆嗦。高个子一手搭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隐藏在腰间,外人看来,绝对是熟人间亲密的身体接触。光天化日下,苏里就这样被人劫持着上了车。
“妈的,果然还是应该去买六合彩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