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鑫大手一挥,“行什麽!跟小老婆唱,把大老婆丢一边,这像话吗?”他把陈泽推出来,“来一个阿泽,让唐呆子瞧瞧,什麽叫老夫老妻的默契。”
唐文俊笑著骂回去。
陈泽难得的也露出了点笑容,抬头去看绍离。
绍离更干脆,直接走过去,把话筒塞他手里。
他大大方方拿胳膊肘拐住陈泽脖子,冲一群人不耐烦地挥手,“行了,要点快点!”
吴继宗赶紧说,“点歌乌龟!”
刘鹏飞就再度兴颠颠地去点了歌。
音乐起来,所有人又嚎开了,是《你最珍贵》。
纷纷喊,“阿泽加油,哥看好你!”“这歌好,争取唱过原版哟阿泽!”“今晚我就赌你赢了阿泽,可不能害我输咯!”
绍离跟陈泽开始对唱。
唱完《你最珍贵》,再唱《花好月圆夜》,唱《爱和承诺》,唱《你是爱情的原因》,唱《深情相拥》。
那种“火花四溅”的暧昧激情,一度都让包厢里的气氛爆棚了。
绍离还搂著陈泽,贴著陈泽的脸,笑得前仰後合,对一群人说,“说说,我老婆唱得怎麽样?动不动听啊?”
杨鑫鬼吼,“动听~”
刘鹏飞笑得一脸暧昧,“哟,能耐啦离离,还知道享齐人之福啦,不得了哦。”
李佑冷哼。
沈匀拍著桌子大笑,他觉得这顿饭吃得真太有意思了。
吴继宗说,“来离离,悄悄告诉哥哥,大小老婆更喜欢哪个啊?阿泽还是唐呆子?”
绍离笑著推开他,“去,别瞎挑拨离间。”
满包厢的人哈哈笑。
绍晓西回到座位上,看了眼正在静静喝酒的李佑,再去看在跟一帮老同学玩嘴对嘴夹扑克游戏的绍离。
她觉得他家离离今晚恐怕会不好过。
这个晚上,绍离跟他的好哥们老同学们,闹著笑著。
他们喝酒,唱歌,玩游戏,兴奋得像是又回到了十七八的青涩年纪,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高中校园。
他们对著屏幕,像从前那样,吼真心英雄,祝福,十年,朋友,祝你一路顺风……
翻来覆去地唱。
他们手搭著手,肩并著肩,吼到笑,吼到哭,吼到抱一块儿撒酒疯。
直到散了,坐进车里的时候,绍离还在嘀咕,“今儿真是乐疯了……”
李佑双眼微微眯著。
回到家,绍晓西洗完澡,直接回房睡了。
绍离半躺半靠在沙发上。
他的意识还清醒,就是懒得动,有种兴奋过後的空虚跟失落感。
李佑倒了杯牛奶,喂他喝了。然後穿过他的膝盖,抱他起来,回房间去。
绍离说,“别抱啊,扶一下就行。”
李佑说,“别动。”
绍离不吭声,他就还是动,像条被扔上岸的鱼,挣扎是下意识的。
可惜李佑当年能用两根指头捏错位他下颚骨,今天也照样能稳稳扛著他,任他怎麽动也掉不下来。
被抱进房间,把人压床上。
李佑用麽指摸著绍离的脖子,说,“今晚高兴了?”
绍离说,“嗯。”
李佑说,“那就好。”
绍离说,“好什麽?”
李佑说,“一会儿你就知道。”
说完他开始解皮带。
他用一个很简单的动作,直接让绍离炸毛了。
绍离觉得形势不妙,他吓著了,肾上腺素一上来,他那犯晕的脑子暂时就获得了清明。
他手脚并用往床下翻。
他还不至於傻到或纯情到,在这当下,再问李佑,说“你想干什麽”。
李佑抽皮带,还能干什麽,当然只能是干他。
猫能不偷腥吗?
笑话!
结果证明他也不完全错。
李佑一只手拿皮带,另一只空著的手捞著他的腰,把他压膝盖上,坐床沿,脱了他长裤内裤,一下下抽他屁股。
绍离气得眼睛都犯晕了。
他脸红脖子粗,他骂,“李佑我他妈跟你没完。”
他实在是跟天借了胆了,这会儿才敢这麽大放厥词,破口怒骂。
李佑说,“离离,我今晚本来想好好对你。可你都干了什麽?”
绍离吼回去,“你丫有病!”
李佑怒了,他收起皮带,直接用手拍打,拍得绍离先是鬼叫了一阵,後来干脆死瞪著眼睛不说话。
他怒目以对,完全不愿意屈服在淫威下。
李佑由始至终意志坚定,拍打了一阵,又扛著他去浴室洗澡。
就真的只是洗澡。
他甚至用沾著润滑剂的手,去洗那个即将接纳包裹他的甬道。
洗得认真,简直像个虔诚的朝圣者,而那入口,就将是他会最终到达的圣地。
最後李佑给两人都冲了澡,把人打横抱起来,回卧室去。
他把绍离扔床上,压上去。
(11鲜币)强买强卖 36 (娱乐圈/高干/生子)
他摸著绍离的脖子,说,“我可以让你从今以後,每天只见到我一个,你希望我这麽做吗离离?”
绍离知道他这是在恐吓。
他也知道,李佑就从来不是个爱空口说白话的主。
可他更生气,挣扎得相当用力。
他说,“疯了!你闹够了没!”
喝了酒,他那脑子就没平时转得顺畅了,借著一股胆气跟怒气窜上来,说什麽做什麽都只凭直觉,甚至都忘了,一旦在这儿跟李佑撕破脸,会是怎麽个“吃不了兜著走”的後果。
他管不了那麽多了。
这事总得有个了断,不是李佑上了他,就是他俩彻底闹翻。
吓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千金难买我愿意。
他今天就不愿意!
李佑压著他,说,“够了别闹,今晚我们好好过。”
绍离说,“滚你妈的!”
他们一个百般不从,一个满腹征服欲,扭成一团,动静闹得还真不小。
两个人或多或少都觉得憋屈。
绍离是兴头头参加完同学会,还沈浸在那种重聚又分别的复杂情绪里,都没来得及抽身,屁股上就莫名其妙挨了巴掌,还要被强上。
李佑是喝了一晚上飞醋,满腹别扭没处撒,对方偏偏还跟他强上了。
最後绍离瘫在床上,完全不反抗。
李佑用蛮力钳著他的手脚,他也确实动弹不得。
他说,“记得戴套,别弄出个祸来,我不想受那罪。”
这话换了个别的人听,是无关痛痒的,可对李佑,简直就是刺耳刮心了。
他手上的动作顿在那儿,脸上有种山雨欲来的震怒。
他是真怒了。
他捏著绍离下颚骨,“这话我不想再听你说第二遍离离。”
绍离说,“有病!”
脸撕破了,他压根就不愿意再去想,李佑听了这麽些不堪入耳的话,一个恼羞成怒下,今晚会怎麽样让他不好过。
他又不是没受过床上那份罪。
李佑就喊,“离离!”
这次加重了不少语气,警告味十足。
意思就是,该适可而止了绍离。
绍离听得不耐烦了,他说,“妈的你烦不烦!”
李佑气怒攻心,手抬起来,要揍他。
绍离望著他,清清白白的眼神,坦坦荡荡的目光,倒映著一张震怒扭曲的脸。
他从来就是这麽个脾气。
真有了决定的时候,别人踹也好,打也罢,那是什麽都不会怕的。
当年早见识过了。
李佑举著手,半天没落下去。
举得越久,越显得尴尬,无奈。
他已经很多年,不需要再亲自动手教训什麽人了。
这个人,怎麽就让人这麽难以招架?
然後他苦恼地翻身坐起来,一巴掌愣是没落得下去。
他揉著眉心,好一会儿没说话。
绍离躺著,也不说话。
这个本该挺不错的夜晚,就这麽毁了。
然後李佑起身,穿衣服。
他也不是无处可去,没人可找,他还犯不著非给自己找不顺心,没事给自己添堵。
他穿好衣服,把被单扔了盖绍离身上,抬腿就走。
门砰一声关上,像是在做著什麽诀别了。
绍离扯了被单盖住头,闷头就睡。
他们那时候,还是在感情上生涩了些,尽管都已经不再是十七八的年纪了,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可人这一辈子,总是会犯些这样那样的傻的。
再遇上,是在又一个周末的礼拜六。
那会儿绍离正开著客户的车,在去远都国际的路上。
他这段时间精神不是很好,尤其送车的地点又是远都国际这麽个有渊源的故地,他那心情就更加好不起来了。
车很好,是宝马7系列跑车。
到了远都国际,在大厅那儿等了十来分锺,就看到周孟跟苏媛迎面走了过来。
苏媛先认出了他,她说,“咦,你不是?”
绍离说,“我绍离。你好。”
周孟说,“挺巧啊绍离,在这儿也能碰上你。不会是专程来给菲菲姐保驾护航的吧?”
绍离说,“不是,来给客户送车。”
周孟说,“你做汽车销售的啊?”又说,“早说嘛,可以介绍朋友去你店里光顾的啊。”
绍离说,“没有,我就修车,不卖车。”
他说得出乎意料的坦诚,倒让苏媛跟周孟吃了一惊,似乎没料到以绍菲现如今动辄百万千万的年收入,居然会有这麽个穷亲戚,也不拉一把。
周孟甩甩手,听完就不怎麽感兴趣了。
他说,“修车也不错,好好干咯。”又对苏媛说,“余杰那小子刚刚喊肚子疼,去厕所了,说车到了,店里会给他电话。切,懒人屎尿多。”
这话就说得有些不顾形象了。
苏媛看他一眼,示意他注意言行,然後对绍离客气地笑笑。
俩人正预备离开,绍离的手机响起来,接通了,说了不到两句,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送的那辆宝马X7,就不是别人的,正是周孟的。
这倒正好,於是就领著周孟,去地下车库验车。
周孟试了车,有些不满意,“怎麽还有噪音?”
绍离说,“所有零件都检查过,应该没问题。”
周孟摇头,“不,你得